一切都在不可避免的走向庸俗,包括成长。当我真正明白这句话时,我正躺在昏暗的出租屋里。我想起先前所说的成长,又想起了猫爷。假若猫爷没有离开,她仍能面带微笑的摆出一个大字,而我则可能摆出一个木字。这就是王小波所谓的成长后的成长。。。
想到这儿,我不由自主的翻出手机里的猫爷照片,照片中又黑又瘦的脸正对着我傻笑。这张照片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悲凉,我翻起身,把房间里的那张弹簧床想象成猫爷,一个猛子扑了上去。屋内嘤嘤绕绕的苍蝇就是为我奏曲的精灵,昏暗灯泡一定是维纳斯为我点亮的灯笼。
恍惚之间,我看到自己被困在一朵巨大的黑色玫瑰的花心中,四周一片黑暗,只有一束柔和的光线透过花瓣间的缝隙照在我身上。我抬头顺着光线往上看,看见黑色花瓣外白茫茫的一片空虚。不久,光亮逐渐衰弱,我慌忙踮起脚尖伸出手,试图抓住那最后消失的光芒,可是最后一缕光亮并没有因为我的努力而作任何停留,它像风一样轻轻离开,四周围沉寂下来。
我睁开眼时猫爷坐在床边,她歪着脑袋笑咪咪的看着我,长发如同瀑布一般悬在我右耳边,双腿悠悠的快乐的晃动着。我轻轻地笑了起来,安然的看着她,我伸手,欲撩起她的发梢。但只是一眨眼,猫爷就随着四周涌出的黑暗一起消失了。
我无力的撑起身子,没有再去分辨这是否又是另一个梦境。
只是当一滴水滑至唇边时,我伸出舌头舔了舔。
低声道“今天的烟真呛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