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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背包独行七八载,一个自由摄影师的灵异经历,那些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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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张看不出构图的局部照片,感觉有点像是胡乱拍摄的,背景是一片靠顶端的桦树枝叶,而焦点所对准的位置在整张照片的最中央,一条七彩虹光带着轻微的弧度从照片的左下方横穿至右上角。
  无论是从构图还是取景上来看,这张照片都像是完全不懂单反的新手胡乱拍出来的东西,只是先不说进山的时候就我一个人,就是手里的这台相机从买来到现在,也都从来没有让其他人使用过,所以这张照片无疑也是出自我手。
  但我究竟是什么时候拍的,又是为什么会拍下这么一张照片,自己的脑子里却毫无半点的印象。
  手指继续在机身的按键上拨弄这,我将这张陌生照片的焦点位置放大了好几倍,等到我终于在那一片七彩虹光中看到一个朦胧的轮廓时,后背上却顿时感到一阵阵的发凉。
  此刻出现在机身显示屏上的那一抹虹光中,居然显现出了一个模糊的面孔,除了五官无法分辨之外,整个轮廓甚至连同发型都显得无比清晰。
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拍下了这张诡异的照片,可是看着那虹光中的人形轮廓,在老康巴家所做过的那个梦,却再一次的浮现于脑海。
  此刻这张照片上所显示出来的人影,就跟我在那梦境中所看到的最后一张照片一模一样,同样是只有人脸和发型的轮廓,从脸上却丝毫看不到任何五官的存在。
  对于那梦境中所见到的影像,因为实在太过诡异,所以我的印象非常深刻,那照片就是一副纯白色的背景,上面的人影轮廓就如同墨痕一般,被挤压在相框和白底之间,勾勒出一个女人的脸部轮廓。
  虽然现在相机上的这张照片,背景与我在梦境中所见的全然不同,可是看着那虹光中的人脸轮廓,与后者几乎完全吻合。
梦境中的东西出现在了现实之中,最主要的是我对于自己何时拍下的这张照片全无印象,如果不是因为窗外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的我手掌发烫,多半对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我只会当做是一场还未醒转的梦幻。
  盯着相机里的那张照片,我心里越发觉得有些发凉,最后索性关了电源,将相机侧放在身边,闭上双眼让大脑完全处于放空状态,想要用短暂的睡眠来驱散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桦树林中出现的那个声音,梦境里所见到的照片,相机里出现的诡异影像,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感觉脑子有些不太够用,对于这些想不明白的事情,我选择了自动将其过滤掉。
  或许这也就是性格使然吧,但是有些东西往往你越是逃避,它就会将你逼得越紧,等到不得不去面对的时候,已经为时太晚……


50楼2013-12-05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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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巴开在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上,等到车身终于平稳下来的时候,我也终于重新回到了丽江城区,随后我从客运站门口拦了部的士,再次回到了束河古镇。
      相对于当时的大研古城来说,我更喜欢束河的清静闲逸,而那个时候束河比现在也更加安静,并没有受到如今这些酒吧文化的污染。
      当我再次来到之前寄住的甜品店门口时,太阳已经缓缓西沉,而老板强哥正在张罗着晚饭,抬头看见门口的我,先是一愣,随后便笑容满面的将我迎了进去。
      强哥是个地道的西北汉子,天性中有着大西北人的爽利和质朴,相对于以往我所寄住过的那些小店老板,他算是给我印象最好的一个了。
    怎么提前回来了也不通知一声的,我也好给你做个晚饭什么的……你等着啊,我给你拿块今天做的蛋糕,你先垫垫肚子。”
      强哥将我的东西一提,放到了二楼之后又返身下来,嘴里一边招呼着就开始往吧台里走。
      眼看着强哥打开了冰箱,正准备将那块巧克力云石蛋糕全盘端出的时候,我不得不赶紧叫了声停,然后连声说自己已经吃过了,现在还有点撑。
      说实话,我确实是有点饿了,可是对于甜食我基本没有太大的兴趣,尽管他们家的甜品店到如今为止,始终在整个丽江都排在最前位,却依然勾不起我的胃口。


    51楼2013-12-05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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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9 03:5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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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我小心翼翼的将纸箱抱了起来,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手中所感受到的分量却轻得出奇,好像除了这纸箱本身的重量之外,里面就没有什么其他增幅的存在了。
        咵啦~!
        当那纸箱在我手中略微偏斜的时候,从里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异响,而我紧贴在纸箱两侧的手掌上,也感觉到一丝动静。
        看来,里面还是有东西的,只不过这个东西的体积估计不太大,而且这重量也是轻得可以了。
        不打开这纸箱,我终究无法窥见里面的真相,可是真的要打开么?
      当我手指抠进了牛皮纸箱,将其从边缘撕开一个口子的时候,窗外已经再看不到半点霞光了,整个二楼都变得昏暗了起来。
        最后牛皮纸箱被我完全撕开,从那小小的空间里面,我取出一块薄木板似的东西,拿在手里轻飘飘的,感觉没有多少的分量。
        只是昏暗之中,看着这块薄木板长方形的轮廓,以及那七寸左右的大小,我的心脏不由得狂跳了起来。
        随着手掌与另一面的接触,我能够感觉到一种如果触摸在玻璃上的质感,从整块木板的底面中央处传来。
        顺手打开了墙边的灯,等到我终于将这块薄木板完全翻转过来的时候,右手却如同碰上了一块红火的烙铁,刹那间将手中的东西松了开来,然后触电般的将手收回。
        哐啷~!
        当那个镶着白边的相框从我手中摔落,与木质楼板的接触使其发出了一声脆响……
      “怎么了?”
        木质结构的房屋,最大的缺点就是这犹如隔纸般的隔音效果了,相框摔落的声音,显然被楼下忙碌的强哥所听见,而我愣了好半天,最后才用一种几乎让自己都无法分辨的声音,回了一句没事。
        但是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几乎耗费掉了我全部的精力,甚至我都感觉到声音并不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而是在我拼尽权力之后,从喉咙之中被硬挤出来,就连我自己听见之后,都被这沙哑的声音所吓倒。
        问过一声之后,强哥便不再开口,随后我就听见门口的风铃响起,应该是这个男人带着做好的饭菜,回家与自己的老婆享用晚饭去了,也就是说此刻的甜品店中,只剩下我一个人。


      53楼2013-12-05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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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是相机中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照片,现在是平白无故寄到甜品店的包裹,梦境中的东西再一次出现于现实之中,我顿时感觉自己以往的知识都全然排不上用场,思维明显转不过来,脑子里一片的空白。
          啪~!
          当我感觉自己的思维已经完全停滞,整个人开始有些麻木的时候,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抬起右手狠狠在自己脸上扇了一耳光。
          火辣辣的疼痛顿时传来,再次提醒着我,眼前所见的一切都是现实,非梦亦非幻。
          如果说在林子里听到的声音离奇而诡异,那么相机中的影像和现在的这个包裹,就完全给我另外一种感觉了。
          对于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鬼神,我不清楚,可是活了二十二年,我对于这些东西是完全不相信的,而且在外行走这么些日子,我总觉得有时候人心之不可测,远远要超过了鬼神之可怕。


        54楼2013-12-05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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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将当时次仁所说的那段话反复咀嚼了好几遍,我已然还是无法明其究竟,总感觉那男人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当时他最后一句说的是“不能违背神明的旨意”,难不成这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所说的“神明”有关,还是说他言语中的这个“神明”其实是另有所指?
            究竟有什么东西会让一家子朴实的藏民如此忌讳,关于这一点我无从得知,而且现在的我也不可能从返香格里拉,到老康巴家里再去问个明白,因为此刻的我与那一家人之间,已经不再是朋友的关系。
            人家都已经将我当成瘟神般轰赶了出来,无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至少在明面上,我与这一家人的朋友情谊都断了,如果我再厚着脸皮回去,很可能会将双方关系完全推到与朋友相反的那一面。
            如果相机真的被人动过手脚,那绝对就只有在老康巴家的那三天了,可是对于这段时间,我的记忆完全是空白,现在又不能去跟人家求证,所以最后关于这张编号IMG-7843的照片,被我拖进了F盘的一个新建文件夹里,暂时搁置在了一边。
          相机里的照片研究不了,那我就只能转移念头,看看能不能从那个牛皮纸箱里的相框上找出点线索了,只是再次拿起这个与我梦境中所见到的一模一样的相框,看着那白色背景上勾勒出人脸轮廓的墨痕,我的心里还是免不了一阵阵的心悸。
            梦境里面的东西,完全变成了实体的存在,并且就这么被自己拿在手里,无论从哪个角度来想,这件事情都透着一股子的诡异。
            强压住心中起伏的情绪,我又做了几个深呼吸,等到心跳终于慢慢平缓下来的时候,我才开始仔细研究起了手中的这幅相框,只是当我将目光完全集中在那浅浅的人脸轮廓上,却突然觉得那墨痕般勾勒出来的线条,正在以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如水迹般移动着。
            因为双手都搭在桌子上,所以这一次手中的相框并没有跌落到木质楼板而发出声响,不同于刚才的是,当我看清楚那缓缓移动的墨痕时,双手反而死死扣在了白色的镶边上,眼睛也不再眨动,死死盯着手中的照片,看着那一点一点变化的轮廓。
          原本勾勒出发丝的部分,连同着那张鹅蛋脸盘的轮廓,正在一点一点的向着我右手的位置扭转,随着那张脸的转动,所有的发丝都摇摆晃动了起来,感觉上就像是相框里这个看不见五官的女人,正在将脸转向我的右手边。
            强行克制住将这相框扔掉的冲动,我将眼睛瞪到最大,看着那相框中的脸庞从我的右手边,朝着我左手的方向又一次转动了起来。
            突然之间我仿佛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这相框里的女人,似乎正在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等到她确定了四周围没有什么让她顾忌的存在,很可能就会直接从这个小小的相框之中冲将出来。
            等到那张脸庞终于停止了转动,再一次完全正面向我的时候,从那惨白且没有五官的脸上,我好像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我……
          虽然从相框之中完全看不到那张脸上的五官,可是我心里的感觉却清楚的告诉着我,此时那个相框中的女人,正在盯着我看。
            如同着了魔怔一般,虽然我心里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目光却始终无法从那相框上转移开来。
            最后我用力将双眼闭上,把相框死死反扣在了桌子上,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的大口喘息了起来,脑门子上的汗珠顺着脸颊一路向衣领里流去,渐渐浸湿了我里面那件背心的领口。
            感觉到呼吸稍微顺畅了一些,我完全瘫软在沙发靠垫上,望着窗外已经降下的夜幕发起了呆,脑子里全然没有了任何思维,处于一种极度的放空状态。


          57楼2013-12-05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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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二楼的灯一直没关,所以我能清楚看见那女人现在的表情,只见她皱着眉头微微嘟起双唇,感觉就像是正跟恋人赌气的小女生一般。
              如果抛开她神秘诡异的来历不说,光是从她的外貌来看,确实是足以让每个正常男人都怦然心动,可是对于那双黑溜溜的眼睛,我实在是有些畏惧,最后只能将身子平躺在短小的沙发上,目光完全看向了头顶的天花板。
              虽然目光不再看向对方,我心里却十分肯定,那女人一直还在盯着我看,只不过强烈的困意袭来,最终让我重重的合上了双眼,不久就完全的睡死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并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手脚冰冷,直到那股熟悉的淡淡烟草味夹带着一种异香钻进口鼻之中,睁开双眼的我才看到了盖在身上的那床被子。
              猛地转过脸去,我才发现对面的那张沙发上,那个神秘的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昨晚被她扯落的桌布也重新铺在了那张方桌上,桌子上的东西一件不少,而原本被她抢走的被子也盖在了我的身上。
            一如她突然的出现,离开时也全然寻不着半点踪迹,虽然对于那个女人,我的心里更多的是疑问和猜忌,但现在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这么走了,却还是让我感觉有些许的失落。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心里也完全不想去寻找她的去向,或许对于我来说,她从此就这么消失无影,应该是一种更好的结果。
              尽管昨晚在她说要跟我一起浪迹天涯的时候,确实触动到了我内心最深处的某些东西,不过我也知道那仅仅只是一句话而已,如梦幻一般毫无真实感。
              收拾相机和电脑,整理了铺盖以后,我下楼准备到吧台后面洗漱,结果刚一下楼就看到了已经开始忙碌的强哥。
            本来我还没太过在意,道了声早就准备往吧台里面走去,结果却突然被强哥一瞪,隔着那两块镜片,我从他的眼神里明显看到一丝质疑。
              本来还迷迷糊糊的我,顿时就被强哥的眼神震住了,可是对于他所表达的意思,我只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等到我终于洗漱完毕,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之后,才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的问题。
              昨晚我是从里面把门锁住的,而且唯一的钥匙在我手里,那强哥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终于当我将目光跳过吧台,看到甜品店完全敞开的大门时,心里瞬间就凌乱了……
            早上的阳光照在身上,我丝毫感觉不到半点暖意,看着脚下石板路上的两个影子,心里的情绪无比纠结。
              本来我还以为这女人已经自动离开了,可是等我在强哥异样的眼神中走出甜品店的时候,却看见那个倩丽的身影,提着一包豆浆和两根油条,笑盈盈的站在街道上。
              说句实在话,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难以下咽的早餐,到不是因为那油条太过冷硬,也不是豆浆已经冰凉,而是这些东西完全是在那女人的监视之下,被我硬生生得吞进了肚子里。
              然后她双手搂着我的胳膊,脚步欢快的踏在古镇的石板路上,而我却如机器人一般,麻木的挪动着双腿。
              本来我是想早上再去快递收发点寻找那位纳西小伙,因为昨天回来的一路上,我最终也没能打通小张的电话。
              而现在这女人在我身边,举止亲昵的与我同行,显然是真的打算兑现昨天晚上说过的那句话。
            虽然说能有个这么美的女人作陪,独行路上不寂寞,可我总得先搞清楚对方的身份底细吧?
              感受着身后照来的阳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然后转脸仔仔细细的观察起了身边的女人,看着她一脸的欢快,双手将我的胳膊紧紧拉入自己怀中,从她身上传递而来的柔软和体温,终于让我确定自己眼前所看到的,应该不会是什么索命的鬼魂。
              这女人不但有体温有下巴有影子,而且我清楚记得昨天她上楼的时候,高跟鞋踩着木板上砰砰作响,从种种迹象来看,身边的这位应该是个活生生的人。
              不然的话,这么大的太阳照在她身上,怎么还能跟没事人一样?
              可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如果她真的是个寻常女人,那为什么又会对甜品店二楼的情况这么清楚,还有她那种跟相框里无脸女人一模一样的眼神,以及她所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突然我想起另外一种介乎于鬼神之间的存在,脚步顿时慢了下来,然后目光也完全转移到了她的身后,寻找着那条毛色雪白的大尾巴……


            63楼2013-12-05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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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好吧,不如你就直接告诉我,那小张的家在哪嘛,好不好?”
                说实话,我已经有太长时间没跟女孩子接触过了,更加忘记了所有哄女孩子的技能,只能是干笑了一声,希望这姑奶奶能够大人有大量,直接将答案说出来。
                其实就算我还跟念书的时候一样,熟练掌握着各种哄女孩子的技能,可是面对着这么一个身份成迷的存在,也终究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
              我双手握拳磕在自己的下巴上,然后微微低下脑袋,尽量将眼睛瞪到最大,满带虔诚的看向这位姑奶奶,希望用这种方式可以将她心里仅存的那一丝怒气打散。
                结果这一招却出乎意料的有效,当她的脸上再次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时,我也终于得到了一个概念性的地名——拉市海!
                拉市海,听起来好像挺大气的一个地方,可是说白了就是一片比较宽阔的湿地沼泽,雨季的时候水面宽阔,看上去就像个大湖一般,到了雨季后半段开始,水位就开始不断下降,湖面的范围也开始迅速缩小。
                不过因为那里有不少原生态的景观,所以逐渐被开发成了旅游热点,而真正住在拉市海的当地人,都在湖面最北边的村子里,与旅游开发区完全分割开来。
              可是让我苦恼的是,拉市海虽然跟真正的海没多大关系,可水面好歹也将近有个十平方公里,而且距离束河至少也有大半个小时的车程,也是由丽江往香格里拉途中必须经过的地方。
                先不说从束河到拉市海有这么一段距离,而且就算到了拉市海,也还得穿过水面到达对岸,除了知道这么一个概念性的地名,对于那小张具体的居所,我都还全然不知,这要怎么找?
                当我看见那姑奶奶眼神中的期待时,突然有一种感觉错觉,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单纯的想要去拉市海玩耍一翻,所以才故意编出个借口来忽悠我。
                到底,我该不该去呢……
              坐在去往拉市海的车上,对于司机不住通过后视镜往后座瞟的举动,我已经是无力吐槽了。
                尤其是当早上出门的时候,看见从头到脚完全换了一身行头的那位姑奶奶时,我更有一种强烈的上当受骗感。
                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头上戴着个夸张的编织遮阳帽,上身围着个花布披肩,下身穿着个碎花大摆裙的女人,我都不知道她这浑身上下的行头究竟是从哪里换的。
                当昨天晚上终于被这姑奶奶折腾得答应这次拉市海之行后,早上她就跟之前一样不声不响的消失不见,等我跨上相机,将一个定焦镜头撞在单只镜头包里,别再皮带上走出甜品店的时候,就看到她以现在这副形象出现在了门口。
                限定7人的小面包车,就我俩坐在最后一排,任由这姑奶奶将脑袋靠在我肩头,双手紧紧箍着我的胳膊,这是我第一次对于窗外的风景全无兴趣,全程像块木头般僵硬的做到了终点站。
              没有让司机直接开进景区的大门,而是从侧面的小路,我和那位游客装扮的姑奶奶一路进到了拉市海的草坝子,找了个当地的船夫谈好了价格,坐上了细长的扁舟就朝着对岸的村落前行而去。
                拉市海虽然是片沼泽湿地,但最深的地方也达到了将近十米的程度,一开始船夫还撑着竹竿,带着我们往水面更深的地方驶去,等到离开岸边几百米开外,就变成我跟他两个人各执一扇船桨开始划动。
                而那位姑奶奶坐在船头,拿着我的相机到处拍着,全然已经进入到了游客的角色之中,甚至我觉得在她的心里,此刻的自己多半也成了一位载着客人的当地船夫。
                拉市海的水并不清澈,而且深水区多有高山鱼类的栖息,以前当地的村民中还有不少靠打渔为生的,只是渐渐被开发成旅游点以后,这些人也从渔夫逐渐转变成了拉人载客的船夫。
                除了在船头兴奋莫名的女人以外,我和那位老船夫都是一声不吭的划着船,只是划着划着,原本高挂在天上的太阳却突然没了踪影,失去了光照的水面上,立刻就变得阴沉了起来。
              原本还是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的天气,瞬间就变成了乌云压顶山雨欲来的模样,风也变得越来越大,仿佛随着水面的波纹,我们坐的扁舟都开始颠簸了起来。
                一般来说十月下旬开始雨季就算过去了,要是从香格里拉回来的路上,由高处往拉市海看去,整个水面就如同一面镜子般,将天空的样子全都映射出来。
                可现在才十月初,雨季将过未过,很难说水面时候就会突降暴雨,虽然早上出门的时候阳光大好,现在看来却是没赶上一个真正的好天气。
                “走不了咯噶,回克咯回克咯……”
                望着天空黑压压的云层,原本坐在我旁边一言不发的老船夫突然吆喝了一句,然后提起浆就准备走到那女人所坐的船头,看起来是打算调转方向往回了。


              65楼2013-12-05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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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师傅……不是说好了送我们到对岸的么?”
                  说话的是那个女人,她一手扶在遮阳帽的顶上,另外一只手紧紧拽着披肩,对着刚刚挤到她身边的老船夫问了一句。
                  她这么一下把手伸出来,我才突然发现在她的左手腕上,居然戴着一只银质的手镯,只不过那手镯看上去朴实素雅甚至连一丝刻花都找不到,就是这么光溜溜的。
                  原本我们是说好了,直接让老船夫带着我们到对岸去,可是看着现在这天,估计一会儿就是狂风暴雨的节奏了,而且现在水面上风力越来越大,一会儿要是船翻了的话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在听到老船夫说要调头往回的时候,我倒并没有太多的疑惑,更觉得这是常理之中的事情,而那姑奶奶却突然不乐意了,感情她这是比我还着急吗?
                  “克不到了噶,回克咯回克咯……”
                老船夫用浓厚云南口音的话语回答着身边的女人,顺势就准备面对着船尾的我坐下来,可是就在他刚一蹲身的时候,我只看到一条纤细的手臂从他面前晃过,然后那老汉精亮的眼神就突然变得呆滞了起来,就在船头保持着一个半蹲马步的姿势,全然再无了其他动作,如同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
                  因为失去了左手的撑扶,那顶遮阳帽被水面上的风直接带起,幽幽得往更远处的水面上飘去,一头青丝在风中绽放飞扬,使得我眼中的这个女人,又多了一份飘然,尤其是等到她嘴角渐渐勾起一抹弧度,朝我转过脸来的时候,那一刻我只感觉整个人彻底的醉了——如梦如幻!
                  从老船夫面前划过的左手顺着额头将所有发丝梳理到脑后,对着我嫣然一笑之后,她突然弯下腰,对着老船夫的耳边说了几句,我就看到那老汉立刻直起了身子,再次朝我所在的船尾走了过来。
                  那老汉依旧是提着桨,可我感觉他走动起来却透着一种机械般的僵硬,甚至连眼神都是直勾勾的,全然没有半点神采,感觉就像是梦游一般。
                  等到老汉再次坐回到我身边,还没来得及招呼我一声,他就直接死命划起了桨来,而目光依旧是直愣愣的看着前方。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我的心里顿时有些发寒,因为这老汉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好像全都是因为刚才那女人看似随意的那个动作,可是她究竟对这老汉做了些什么?
                  因为老船夫独自划着桨,渐渐地船身开始朝着右边原地旋转了起来,还没等我开口问出心中的疑惑,只听到前面那女人突然喊了句快点划,然后我的双手就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挥动了起来。
                  风越来越大,虽然有老船夫在右边如永动机一般的划着将,在船体不断的晃动之下,我最终还是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酸胀感。
                  明明心里有着一腔的疑问,可是一想到身边这老汉突然变得这么诡异,又不敢开口多问,只能强憋着一口气,将手中的船桨继续划动着。
                水面上的波涛越来越大,原本只是一次轻松写意的泛舟,最后居然真的变成了犹如海上行船一般,等到头顶上一声轰鸣传来,豆大的雨点开始倾盆而下,最终如线一般在整个水面上织出一片雨幕。
                  雨越下越大,渐渐地我感觉到雨点砸落在双手和脸颊上,皮肤上传来一阵阵的生疼,而原本还稳坐在船头的那个女人,最后突然站起了身,朝着我的方向小跑过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觉得一阵异香扑进了自己的怀中,将我整个人撞的直往后仰,那女人就如同一只小猫般完全锁在了我的怀里,将我当成了遮风避雨的帐篷一般。
                  她是找到地方躲雨了,无奈的我却只能将双手张到最开,尽量未她提供遮挡,自己在不断被雨点砸中的同时,还要勉励的划动船桨。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相机还在她手里,当时我绝对做不出这么绅士的举动来,要知道这雨水砸在身上不但生疼,而且衣服被水大湿以后,被大风这么一吹,那冷得我是上下两排牙齿都磕得直作响。
                虽然以往也在拉市海碰上过雨天,可是暴雨之中夹着这么大的风还确实少见,甚至我们所在的水域,掀起的巨大波涛,使得整个船身都完全高处了远处水面,那感觉就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水里兴风作浪一般。
                  如果刚才让老船夫直接调头,估计这时候我们早就已经回到最开始的岸边了,可现在船行到整个水面的正中央,无论是继续前进还是调转过头,前后的距离都是一样远。
                  紧咬着牙齿,虽然我心里已经满是怒火,可嘴上却什么也不能说,因为害怕要是得罪了那位姑奶奶,自己到时候也会变成老船夫的模样。
                  咔~!
                  正当我打算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片水域,今早靠上对面的岸边,手中的船桨突然传来一声脆响,然后我就感觉双手上的阻力顿时大减,在惯性的作用之下,差点连怀里的女人一起栽倒进水里去。
                  等到我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将双手上握着的船桨猛地往上一提,结果看到的就只有不断滴着水的上半截木棍,原本沉在水中的那一部分已经完全不见了,只留下一个崭新的断痕表示着刚才它在水下所遭受到的磨难。
                看着断成两截的船桨,我顿时有些茫然,只是刚刚在那声音响起的时候,我感觉手中的阻力突然变得巨大,就好像船桨在水下接触到了什么东西一样。
                  我这边停了下来,而老船夫却依旧死命的划着,整个船身又在水面上打起了转来,我无奈的望了一眼怀中的那个女人,等到她也看见那支断了的船桨时,似乎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然后就见她从我怀里钻了出来,凑到那老汉的耳边又嘟嚷了几句,因为水面上的风实在太大,所以我根本就没听见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只是等到那女人再次钻进我怀里,身边的老汉也停下了动作,然后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走到了船身的中央坐下,将那支原本平放在船上的竹竿抄在了手里。
                  还没等到那老汉将竹竿横到腿上,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现在我们两个人都停下了动作,可是船身还在不断的往右边旋转着。
                  就算是这水面的风力太大波浪太猛,可又不是完全从我这边刮来的横风,这么可能会吹得船身这样转呢?
                  哗啦!
                当我还在琢磨这其中缘由的时候,老汉已经握住竹竿的中间,以自己的膝盖为中心,左一下右一下的点在水面上,用那竹竿当船桨一般划动了起来。
                  望着那水面上被雨水砸出的痕迹,还有那竹竿挑起的水花,我还在思考着刚才的那个问题,直到盯着水面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东西,我顿时站起了身来,将怀里的那个女人丢在了一边,朝着老船夫就冲了过去。
                  “等等!”
                  可是就在我整个人俯冲向前,准备抢过老汉手中的竹竿时,只见最右边的竹竿顶端,已经再次的敲打在了水面上。
                  而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已经太晚了……
                虽然我不清楚自己刚才从水面上看到的那个影子是什么,但老船夫这竹竿落下的位置,应该正好就在那黑影之上。
                  当雨点之中的那个黑影出现时,我的心里顿时生起了强烈的不安,可是最终也没能阻止那根竹竿敲打在水面上,在激起一阵浪花的同时,一串如同放炮竹般的脆响立刻从水面传来。
                  原本握在老船夫手里的竹竿,从最右边敲进水面的位置开始断裂,爆开的竹片一路眼神至老船夫的手心,最后带起强大的反弹力,将那老汉整个挑飞进了水中。
                  “哗”的一声,刚才还坐在船中央的老汉,直接化成一道黑影落入了水中,连同着他手里的竹竿完全被吞没在水面之下。
                见到这一幕,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踏在了船舷上,然后脚下一蹬,顿时就朝水里钻去,只是在冰冷的水流完全将我吞没之前,隔着水声我仿佛听见了一声呼唤。
                  “方缪……!”
                  那声音听起来如此的熟悉,一如当时在那片桦树林中救了我一命的呼喊,可是脑子里还没能将两者进行对比,我就感到眼前的一切都完全变得模糊,自己全然已经落进了水里。
                  扑腾着将脑袋露出水面,我顾不得还坐在船上的那个女人,朝着老船夫落水的位置拼命游去,任由大雨在水面激起的水雾,将我的视线完全模糊。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我完全不担心那老船夫的安危,因为人家可是长年生活在这片水域的当地人,论水性的话也不会比我这个湘江河边长大的伢子差到哪去。
                  可是刚才那老汉被船上的女人做过了手脚,神情完全恍惚,根本就不可能有正常人的反应能力,说不定这会儿落水以后,他还握着那竹竿在水里划着呢!
                  游到了印象中那老汉落水的位置,我猛的吸了口气,然后一头往下潜去。


                66楼2013-12-05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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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9 03:4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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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记忆里的方向,我感受着四周的水流,奋力的朝前游去,可是游了有一段距离之后,我却仍旧没看到有船只的影子,而且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当时这个感觉并不是太强烈,而且水下和水面的温度实在太低,冻得我脑子都有点僵,只能不断的划动着手脚。
                    可是又过了一会儿之后,我才终于察觉到了问题出在哪。
                    原本我是逆着水浪直行的,可是游了一会儿之后,水浪似乎总是从我前方偏右一点的位置冲过来,于是我只能不由自主的将身体往右面调整。
                  刚开始我只当是自己不知不觉游偏了,所以一直在下意识的调整自己的方向,渐渐地我却发现情况并不是这样,我的身体一直没有偏斜过,而是这水浪的方向一直在变。
                    虽然变化也微弱,但时间一长就总还是能感觉出来的,而我因为身体不断的调整,结果游了这么半天其实是拐了个很大的弯,并且要是继续这么游下去,那估计最后我还是会回到原点。
                    水浪变化着方向,这感觉就像是我正在一个大漩涡里逆行着,至始至终都无法脱离出去
                  咕噜!
                    当我终于停下之后,一个碗盖大的气泡从水底,顺着我的双腿一路上升,最后在我的面前突然炸开,带着一股浓郁的腥臭味,钻进了我的口鼻之中。
                    那味道,闻着有点像下水管道里,堆积了好几个月的死老鼠一般,而且还有一种怪异的腥味,闻得我腹内翻滚,差点没把早上喝的豆浆连同已经在胃里被泡成了糊的油条全都吐出来。
                    胃酸不断的翻搅着,使得我顿时感觉到腹中一团火热迅速窜至嗓子眼里,那感觉就像吞了块炭似的。
                  还在奇怪怎么这水里突然冒出这么个气泡,很快我就看见一片白花花的东西,飞快的浮上了水面。
                    这一片白花花的,居然全部都是大小不一密密麻麻的气泡,一瞬间整个水面就像被大火烧得沸腾了起来一般,而我就身处在整个沸点的正中心,然而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热意。
                    双脚在水下不断的踩动着,我发现气泡冒出来的似乎就只有我的四周围,再远上个一米左右,好像就没有这些东西了。
                    如果说水里突然升起个大气泡,我还能够接受,因为这拉市海里确实是有不少鱼类栖息的,我看过最大的也有个一米多长,可是突然出现这么多的气泡,而且还这么密集,感觉就有点说不过去了,除非是有什么东西在我脚下的水底活动着。
                    想到这一层,我的心中顿时一惊,再次想起当时在船上所看到的那个黑影……
                  说不上是因为太冷了,还是因为脑袋浮在水面被雨砸得蒙了神,当我慌慌张张的准备离开所在的水域时,右脚的后膝盖却突然抽搐了一下,然后整条腿完全痉挛了起来。
                    剧烈的疼痛让我再也无力保持平衡,双手往腿上一抓,在身体完全沉入水里之前大口的吸了口气,然后就再次被吞没在水面之下。
                    身体不断的下沉着,我用双手使劲掐在后膝的那根筋上不断的捋着,紧咬着牙将腿完全在水中伸直,等到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知觉,那剧烈的疼痛逐渐散去,我的眼中所能看见的就只有一片昏暗的水下,那些浮动着的泥土和污秽物。
                  这么短短的一会时间,我也不知道究竟自己沉了多深,突然的抽筋也不知道是因为在这冷水中呆的时间长了,还是自己太过紧张所造成的。
                    尽管现在已经没有那种剧痛传来,可整条腿却完全使不上劲,只能一条左腿使劲蹬着,配合着双手的划动往水面游去,在这冰冷而又看不清东西的水底,我实在不想多做停留。
                    好不容易看着头顶的光线越来越亮,正当我准备加快速度冲出水面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着我的脚底板擦了过去,尽管穿着登山鞋感觉不出究竟是什么,可却又真真切切的是有什么东西触碰到了鞋底。
                    而且那东西贴着鞋底缓缓挪动着,足足好几秒之后,那种感觉才完全的消失,这让我心里再次慌张了起来,总觉得这水里有个什么不太好的东西存在。
                    双手加快了速度,拼命冲着水面游去,等到我几乎头顶都快要贴着水平面的时候,一个模糊而巨大的影子,从我的正前方疾驰而来,带着一股强力的水压冲向了我的胸口。
                  ——————————————你们看的时候,麻烦帮我检查一下有没有被吞楼,一边写一边发,有时候留意不到————————————
                  当那黑影完全将我撞了个满怀的时候,我甚至听见胸腔里发出的闷响声,那一刹那让我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肋骨是不是都被撞断了,嘴里憋着的那口气最后也没能忍住,一张开嘴巴就直接被灌进了混满泥土水草的冰冷液体。
                    水流夹杂着各种各样的漂浮物,拼命钻进我的口鼻之中,甚至连咳嗽的时间都没有,我就感觉到后背上又挨了一下,这一下直接将我在水里撞得天地倒置,整个人打着滚的往前扑出去老远,脑子里一片晕眩。
                    好不容易感到身体停了下来,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浮出水面,经过了这两下子,嘴里憋着的一口气也算是完全放了个干净,而且又灌了好几口水,此刻已经完全到达极限了。
                    “呼哇……呼……”
                    眼中的光线终于变得明亮,当那密集的雨点再次砸落在我的脸上时,我已经顾不上脸颊传来的生疼,将脑袋完全伸出水面,大口大口呼吸着清新而潮湿的空气
                  喘了两口我便开始咳嗽了起来,连带着刚才吞进去的水,还有一些泥土水草以及一些分不清楚是什么的东西,全数都从胃里翻到了出来,然后原本还算清新的空气中,就泛起了一股子的馊味。
                    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水里究竟遭遇的是什么,但是那如同被卡车撞上的冲击力,让我肯定绝对不会是什么鱼类,就算是的话也不会是什么正常的玩意。
                    再次联想起之前在船上看到的那个黑影,顾不得自己被这么两下撞出了多远,我只能下意识的游动起身体,此刻的我已经完全没有什么要找到船或者是那个落水老汉的想法了,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片水域,尽管此刻连岸在哪都看不到


                  68楼2013-12-05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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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扑腾了没两下,唯一还能使力的左腿上,却突然传来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有个什么东西,顺着我的脚跟一路蜿蜒缠绕,直到了我的大腿根部才停了下来。
                      因为裤腿已经完全湿透,所以这东西与我左腿接触的时候,从皮肤上传来一种冰冷湿滑的触感,还没等到我伸手去摸,缠绕在我腿上的东西却突然收紧,将我整条左腿都死死箍住,最后猛得往下一带力,连气都来不及憋的我又再次被扯进了水里。
                      嘴巴和鼻子里不断冒着气泡,水里再次灌进了我的耳朵,眼睛里能看到的就只有白花花的泡泡不断往上腾升,听见的就只有咕噜咕噜的声音。
                      那东西缠着我的左腿,使出的力气极大,并且带着飞快的速度将我往水底拉去,完全不给我任何时间反应。
                      等到终于赶到腿上的力道松了一些,身体才完全停了下来,可是缺氧的状态让我憋得难受,抬头往上看去,只见那片波光粼粼的水面,距离我大概得有个四五米。
                     我挣扎正想要浮上去,可是左腿上的那个东西却再次加大了力道,无论我双手如何划动,身体硬是完全脱开不得,无奈之下我只能伸手往腿上摸去,想要用双手将那东西对我的束缚解开。
                      可是等我终于摸到那个缠住我左腿的玩意时,一种细腻湿滑的冰冷触感,顿时让我心中一紧,尤其是在摸到那东西表面上的一层细鳞时,我甚至连缺氧这回事都给忘记了。
                      顺着自己的大腿,我想将手伸进那东西与裤子之间的缝隙,但是无论使出多大力气,却丝毫无法撬动那东西,反而我这么一挣扎,腿上传来的压力也变得更大了,甚至我都感觉到自己的大腿因为血液的不流通,开始飞快的膨胀起来,说不定在这么下去,我腿上的皮肉也血液就会在水里完全爆裂开来。
                    缺氧、寒冷,再加上这么长时间泡在水里,体力急速的流失,现在左腿又如同被超大型老虎钳死死掐住,一瞬间我如同发了疯似的使劲抽动起左腿,双也该掰为抓用指甲在那层滑腻的细鳞之上狠狠扣动了起来。
                      当我终于将那层滑腻的黏状物刮干净,指甲扣住几块细小的鳞片,猛得往手心里一抓,然后就感觉到一个细小的东西落入了掌心之中。
                      而那个缠住我左腿的东西似乎也因此吃痛,对我左腿再次加大了力道,一刹那我只感觉到自己的腿骨都快要断裂,比起刚才右腿抽筋时的疼痛强烈了十倍百倍,甚至让我都有了一种晕眩的感觉。


                    69楼2013-12-05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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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件墨绿色的t恤,从那件黑色夹克中印入我的眼中,但是从领口袖子甚至下面的腰身,我都看到一层如橡胶般薄薄的存在,这橡胶般的东西,从颜色上看跟人的皮肤很是相近。
                      尤其是从袖口里一路延伸进了夹克的长袖之中,看上去就像是两条穿在衣服里面的手臂般,还有那领口处原本被包裹在夹克里的部分,我甚至还能从那如圆盘般的形状上,看到几个如五官般分布的孔洞。
                      从那些孔洞的边缘处,我好像还看见了一条条淡淡的红色,可是却分辨不出那些是什么东西。
                      从t恤的下摆,那橡胶一般的东西如人的腰身一样,直接穿进了下面的牛仔裤里,而且在那裤头的中央位置,同样也有着一个指头般大小的孔洞。
                      我坐在满是灰尘的楼板上,看着眼前的情景,感觉就像是看着一副活生生从人身体上,连同一副一起剥下来的皮囊,整个背后不断的冒着白毛汗
                      天色渐渐的暗了,我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双腿都开始微微打颤,可是强烈的好奇心终究胜过了内心的恐惧,而且如果就这么转身连滚带爬的回到楼下,然后头也不回的返回束河。
                        我觉得眼前的这玩意终究会如同梦魇一般,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所以现在我所要做的,就是搞清楚这人皮一般的玩意究竟是什么。
                        看着那淡黄色的一层,尤其是领口上那个圆盘状的东西,我越来越觉得那些孔洞就是人的五官,因为无论是最上面那两个如眼窝一般的存在,还是下面的鼻孔和嘴巴,甚至就连两侧的耳朵都如此清晰。
                        强撑起精神,我慢慢从木楼板上蹲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的挪到那堆衣物跟前,紧咬着牙齿紧紧闭上了眼睛,伸出右手的食指,朝着那领口的方向戳去。
                        当指尖传来一种奇怪的触感时,我终于再次将眼睛睁开,僵硬得把刚才别向一边的目光转移到手上。
                      没有如想象中,那橡胶一般的柔软和弹性,而是被我这么一戳,那圆盘一般的部分就立刻瘪了下去,甚至从那看起来应该是眉心的位置,明显出现了一个略微凹陷进去的痕迹。
                      印象之中,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东西,心里那该死的好奇心再次涌来,使得我毛起了胆子,用整个手掌触摸到了那个圆盘之上,完全将那眼鼻口的部位覆盖住。
                      轻轻使出一些力道,我将手掌往下慢慢按去,随着我一点一点的用力,那圆盘状的玩意很快的干瘪下去,等到我完全隔着这东西触碰到了木质的楼板时,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腥味。
                      这味道,闻着有点像血腥味……
                      待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也没有闻到什么异味,显然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是从那被我完全压瘪了的圆盘里传出来的,应该是被我手掌这么一压,里面的气体被挤了出来。
                        可是这玩意里面怎么会有血腥味呢?
                        心中越想越觉得奇怪,当我将压在楼板上的手掌抬起的时候,一个诡异的情况却突然发生了。
                        手掌抬起的一瞬间,那被套在了衣服里的玩意整个从楼板上立了起来,并且因为外面的夹克被我完全挑开,所以我清楚的看到一个人形轮廓,如同一张薄薄的纸片般站立在了我的面前。
                        原本伸进了夹克的长袖和那条牛仔裤里的部分,也完全从那堆衣物之中抽了出来,只有最下面两条长长的部位,还遗留在那裤头之中。
                      当时的情形就像是,我揪着一个人的头发,然后从地上将那个人提起来,但是因为空间高度的限制,所以我和这个人都并没能完全站立。
                        可是我的手是完全伸直的,掌心之中也没有抓住任何的东西,就是跟那圆盘状部位接触的地方,似乎被死死的黏住了一般。
                        而且,当我看着那个被缺口外吹进来的风,刮得不住飘动的影子时,心跳似乎都在一瞬间完全停止住,因为此刻被我手掌带起来的这个东西,如果说看上去像个人的话,那么再形容的确切一点,就是一个完全被掏空了血肉骨架和内脏的空心人皮。
                        甚至在那两条胡乱飘动的长条状末端,我还能清晰分辨出如同手指一般的存在,只不过这手指看上去更像是被吹进了空气的橡胶手套,连在主躯干上像抽风一样的摆动着。


                      72楼2013-12-05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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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那淡淡的血腥味越发的浓郁,回过神来的我使劲甩动着自己的胳膊,整个人完全处于一种极端的恐慌之中。
                          好不容易将那玩意甩落在楼板上,我才发现原本那圆盘上的孔洞居然已经不见,四下找了半天之后,才在自己的右掌之上,看到了完全贴在我掌心,那个像块煎饼似的光秃秃的东西。
                          还没等我伸手去撕,那外面的一层却突然滑落了下来,带着几条细细长长的丝线,看着有点像煮熟之后的莲藕里的那种藕丝,可是又有点像是粘稠的唾液拖成的线状物。
                          等到那些丝线最终完全断开的时候,我再次闻到了那股血腥味,而这一次,味道是从我的右手之中传来的,并且还夹带着一些伤口发脓,体内坏死细胞组织被排除伤口的时候所独有的味道。
                          再次看向自己的右手,我才发现那张人脸一样的玩意,紧紧贴在了我的掌心,那感觉就像是在自己的手掌之上又长出了另外一张脸,而且还正在盯着你看。
                          只不过在这张脸上,原本应该是五官的位置,全部都变成了大小不一的空洞,透过这些空洞,你可以看清楚自己手掌心里断断续续的纹路……
                        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了李魅儿临走之前所说的那句话,而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这该死的好奇心,乖乖地返回束河的话,现在也就不用看到这么一样恶心的玩意。
                          以前常听人家说活刮活刮,但是现在我还真的就亲眼见识到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眼下我所看到的这玩意,应该确确实实就是从活人身下直接扒下来的空心人皮。
                          但是到底这个留下一身皮的家伙,跟什么人结下了什么样的大仇,以至于会遭到这样的毒手,无论如何我都想不明白。
                          再次想起李魅儿看到这人皮时候的反应,又联想到第一次见到这女人的情景,我突然怀疑是不是那女人也认出了这副空心皮囊的主人,思及自己曾经跟对方有过一夜欢好,心中忍不住悲伤难耐,所以就不辞而别了呢?
                        突然我想到一个问题,当时李魅儿明明是跟我一起来这里找小张的,可是一路走到这个院子都是那女人在带路,而现在这副人皮又是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
                          难道说,那天晚上我在后巷看到的,其实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小张?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但是如果这人皮真的是小张的,那么这墙面上的缺口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口子就是将小张活刮以后,凶手逃走的地方?
                          因为刚才这脸皮的表面是黏在我的手掌上,刚才滑落掉的应该是脑袋后面的那一块头皮,也就是说我现在说看到的,应该是这张脸皮的里面。
                          看着那不满了细密血丝,混杂着还未完全干涸的粘液,这时候我的胃里才猛烈的抽搐了起来,好在今天在水里的时候,胃里面已经被冲洗的干干紧紧,所以到最后我也只能是不断的干呕而已。
                        夜幕渐渐的降临,看着已经完全黑暗的隔层里,我已经片刻都不想停留了,将手掌上的那张脸皮在旁边的晒谷架上磨掉,直到我感觉手掌上一片火辣,连自己的皮都快被磨掉的时候,才终于摸着黑下了楼。
                        鼻子里终于闻不到任何异味的时候,晚风凉凉得吹在身上,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思维也终于清晰了一些。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只有天边还余下一丝红霞,我加快了脚步往村口赶去,如果不趁着现在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赶到岸边,今晚我可就得在这村寨里度过了。
                        等我终于走到水边的时候,天色终究还是完全黑了下来,十几条木质的扁舟停靠在岸边,但是却寻不到任何一个船夫的身影……


                        73楼2013-12-05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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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越想越急,可是放眼四下又找不到什么东西,可以让我将那没羞没躁的家伙直接放倒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前面那身影突然朝着左边的一条小巷子里一闪,然后就完全被吞没在了黑暗之中。
                            “我艹!”
                            这还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跑了这么长的时间,那家伙似乎也终于开窍了一般,现在才知道利用黑暗作为掩体。
                            可是我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紧要着牙关,我又一次加快了速度追进了小巷之中,可是等到我完全钻进那条幽深的巷子,看着两边的土墙老院,眼中再也寻不到那男人的身影。
                            最终,还是被那个家伙给跑了,所有的一切似乎又成了断线的风筝一般没了踪影。
                          扶着左边的一面土墙,我心有不甘的拖着双腿,慢慢往小巷的深处走去,嘴里不断的喘着粗气。
                            手掌贴着黄泥土墙上,走了几分钟之后我才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占到了这条巷子的尽头,双腿上的无力让我背靠在了那面土墙上,双膝向前一弯,将整个重心都完全撑在了墙面上。
                            抬头看着那小巷尽头的一块山壁,我知道再往上面走的话,应该就是村寨最北面的那个山头了,除非那个男人是真的疯了,要不然的话应该是不会这个时候进山的,何况他身上连条内裤都没穿。
                            从口袋里掏出了烟,原本白天被浸湿的烟盒,经过下午进村时候的日晒,早也就已经跟我身上的衣服一样,里面的水分完全被蒸发了干净。
                          抽出一根浸水后被晒干的红河99,顾不上这已经完全变了形的烟点燃之后会是个什么味道,将烟屁股递到嘴边,我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
                            因为打火机也浸过了水,所以刚开始那几下,出了一簇蓝色的电子火花之外,完全见不到任何的火焰出现。
                            我拇指不断的按动着,随着啪啪啪的声音不断响起,终于在我手指都快麻木的时候,一团暖黄色的光芒包裹着里面淡蓝色的内焰出现在了我的手中。
                            等到我伸出左手,习惯性的将火光挡住,准备点燃嘴边的烟头时,在那一缕青烟腾升而起的同时,我的目光不由得完全看向了自己左手的掌心处。
                          因为在土墙上蹭得时间太长,整个手掌上都蒙上了一层泥,但是在那手指最上面的部位,我看到了一片奇怪的痕迹。
                            整个左右食指和中指的最上面两个指节,都被一种颜色很深的痕迹覆盖着,当我将打火机上的火焰开大,让两个手指完全暴露在光照之下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沾着的,是一种暗红色的液体。
                            只不过因为被土墙上的泥土盖住,那液体似乎已经完全干掉了。
                            看着那手指上的暗红,我心里顿时闪过一个念头,将打火机再次揣回兜里,右手将嘴边的烟拿开,然后把左手的那两根手指送到了自己的鼻子下面,使劲的嗅了起来。
                            “这是……血?”
                            当所有的烟味散去,那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从我的手指上传来,心里的那个念头也再次得到了确认。
                          从回到那老院到现在,出了跟那个裸奔男有过接触之外,我的双手就没再碰过四面别的东西,而且白天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我的手上也不可能还会有什么不干净的玩意。
                            也就是说这手指上的血迹,如果不是从那裸奔男身上蹭下来的,那就只能是刚才我扶在土墙上,一路走到这巷子尽头的时候,从墙面上碰到的。
                            这两个可能里,我更倾向于后者,因为如果是当时在房子里,我碰到那男人身体的时候蹭到的血迹,那手上应该会有跟液体接触的感觉才是。
                            可是当时我只觉得双手如同触摸到了婴儿滑嫩的肌肤一样,除了了人体所独有的触感和温度,其他就再没有什么异样了。
                            而且那家伙是全身光洁溜溜的跑掉的,试想一个脚上连袜子都不穿的人,大晚上的在村子里的土路上跑了这么久,而且地面上又到处是碎石子什么的,除非是修炼了什么铜皮铁骨,不然的话脚掌心肯定会被划破。
                          撑着墙面站起了身子,当我反脸看向身后这两米高的土墙时,脑子里开始想象着,正常情况之下要想直接一口气翻过这墙头,成功的几率到底有多大。
                            巷子大概也就一米来宽,如果我将腿完全伸直的话,从最右边的墙根,可以直接踩在左边的墙上。
                            这样的距离,如果想要依靠冲跳来翻上墙头,似乎有点不大可能,但是如果换另外一种方式的话,要上到墙头的话就很容易了。
                            我面向着巷子尽头的山壁,尽量站到了巷子的中央,张开双手使劲撑在了两边的土墙上,然后等到手上力道足够的时候,首先迈出了左脚踩到了墙面之上,紧接着右脚一蹬,也踏在了右边的墙面上。
                            就这样,我手脚同时发力,将自己完全身体完全撑在了两面土墙之间,双脚也终于离开了地面。


                          76楼2013-12-05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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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尤其是那老头看向我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刚好算到我会出现在那墙头上,掐着我目光看向他的时候瞪了我一眼。
                              难不成他是早就知道我会出现?
                              而且这大晚上的,先不说院子里灯火通明,但所有房子的门窗都是紧紧关着的,那老头一个人站在台阶上,总不能是在等着我吧?
                              那脚印是一直到了主人房间的门口消失的,而门口又站着那个老头,这种种线索综合在一起,似乎都在给我传递着某种信息——刚才看到的那个老头,肯定跟那个裸奔男有着什么关系。
                              或许那裸奔男之所以会翻墙进了那家院子,说不定就是因为认识这一家的主人,所以才会逃了进去。
                              这么说来的话,那家伙现在应该也就在这院子里,那门外的老头,说不定就是在给那家伙把风!
                            说不定那老头跟那裸奔男之间还有着什么非比寻常的关系。
                              想到这一点,我顿时就来了气,如果那裸奔男是这老头家的什么人,我这一晚上的折腾就总算找到个发泄的对象了。
                              使劲搓了搓还在隐隐作疼的屁股,我顺着墙面一路拐到了那家院子的大门口,然后从涂满了桐油的大门上,抄起那黄铜的门环就狠狠的扣了起来。
                              然而门环才刚刚在门板上敲响了一下,手中突然传来一股力道,那木门突然一下从里面被拉开,连带着我半个身体都向前倾去。
                              等到完全对上那一双精亮的眸子,差点跟门里那老头脸对脸撞上的时候,我才赶紧放开了紧握的门环,完全呆立的站在了门口。
                            刚才想起这老头是跟那裸奔男一伙的,我这心里还怒火满腔,可是这会儿完全跟老头面对着面,被他这双眸子近距离的盯着,心里的火气一瞬间就没了,整个人也变得有点蔫蔫的。
                              “额……那个……我刚才看见个没穿衣服的男人跑进了您家院子里……”
                              那老头黑着个脸,眼睛盯在我的脸上,一瞬间我反而觉得有些底气不足,脑子里纠结了半天,才丢出这么弱弱的一句,话音一落,心里都开始有些看不起自己。


                            78楼2013-12-05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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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9 03:4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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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那紧紧关上的院门,我突然觉得有些恍然,如果这老头不想搭理我,那直接不开门就行了,干嘛非要开门看我一眼,然后话都不说一句就把门又给关上?
                                难不成他是想看看门口站着的,是不是在自家墙头看到的人,确认了以后再通知院子里的家人,抄上家伙把我海扁一顿?
                                等了好半天,那大门依旧是紧闭着的,甚至透过那两扇木门的缝隙,我还能看到原本灯火通明的院子里,此刻已经变得一片黑暗,显然是院子里的灯都被关上了。
                                左右看了一下,我照着刚才追赶裸奔男的路线,将眼前这个院子牢牢记在了脑海里,然后转身往来时的路线走去。


                              79楼2013-12-05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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