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风临碧吧 关注:39贴子:974
  • 26回复贴,共1

|棠风临碧|——存戏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_
与临珂。
娘重病,妹来骂姐与外人亲,伤娘心


1楼2013-12-08 20:17回复
    (额娘身子差了,一咳便停不下来,小吊梨汤从此当水服。我每日里请安,瞧她张张嘴,是想要我多停会儿似的,我就不出声的站着,像一定要等她说出来承认的,那沉默就是饱涨的期待,半辞半就的,是所谓诗画里的留白。她却又不吭声了,系云细瓷碗儿里盛着梨水上来,怕又添了什么旁的药材,清苦的味儿)
    (她生我时受了不少苦,是从鬼门关绕了一圈的,亏得尼堪,他的墨。铅灰色的一锭,铁似的硬,送阿玛那儿敲碎了一角放火里烤,烧得红透了,再注酒,拿银筷子搅了,一并与额娘灌着喝下去,才见她面色红润下来。我最开始是当惊险故事来听的,后来才知这古墨实则便是珍药。尼堪藏的那块儿与了阿玛,再后头到了他亲妹子,却没了。我总缠着问他各种究竟——额娘不是只用了一角,他却不提了,是内中不肯道与我知的玄机)
    (我记得走前回头看见额娘的那双眼,不见底的,风眼般沉静。正如现在对面盯着我看的临珂,她横着眉,身上还有额娘房间里银吊子的味儿,凉。)
    你怎的过来了,不多陪着额娘些。


    3楼2013-12-08 22:33
    收起回复
      [打额娘病后,府中多少清闲下来,药材倒是早有送来的,却又都只拣了一两味名贵的,其余皆退了回去。只煎梨水,配一两味在里头。屋子里原先熏着不浓不淡的雅香,此刻也不会被一股子药味掩过。]
      [纵使是这种时刻也不会出半分错的。金茶的裙儿边,绽开一小簇一小簇的秋桂。钩月半隐青云后,一点银辉落在袖口,藤蔓也浮翩起来。遥是暗香来。]
      [到了杏天疏影的苑,待茱萸卷了帘,凝睇着眼前清和的人儿。一颦一笑都是琢磨不出的淡,形同她一贯的处事,让人没来由得不舒坦。额娘病了这些日子,我听府里头婆子们闲话的,都是她和稹之的事——就算是姓了博尔济吉特,流的血却是不变的。开错了季的花,改不了苦芳。]
      难为你还知道该多陪着额娘些,我倒想问,你怎么还待在这儿——不怕稹之等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3-12-08 23:37
      回复
        (临珂先进屋时候,先晃眼的是她袖口的银光。天青色压着碎金,是雅致的调子,我在额娘处见过这匹绫罗,上等的嘉湖丝料,是花机提线织成的,本来都作贡品,府上一两匹便不常见了。穿着也好看,她每蹙眉说一句,衣料也跟着动,簌簌不大的声儿,娇怯怯的,自有大家闺秀抿嘴的矜持)
        那是大哥——惯和三姑娘好的,莫和从前一样喊名儿了。
        (我接上她一句,从前是不忌讳的,逮谁都直喊名字,如今是句大哥,临棠却是能喜气洋洋的唤一声儿——表哥)爱兰珠...
        (我少这样喊她,额娘总是一声儿声儿的唤,眼里的光暖,临珂回眼都是笑,会闪的。她也听不惯的,我只看着她,不带避开。额娘屋子里那细又淡的药气,是一晃就碎的,快尽了,我知道的,我们都知道)
        额娘这回病——还有多久。


        6楼2013-12-09 01:49
        收起回复
          等窝回家回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3-12-10 16:38
          收起回复
            [曼然抬眼审她。临碧眸里酿着一汪瘦西湖的陈水,此刻蝶睫袅颤,也不见多少粼波。叶眉微蹙,杏眼里横波一转,启口吐出的琅音也轻。]
            临棠便也只能同他亲近——图着同病相怜,不避讳半点儿,还不怕惹人笑话
            [临碧向来极少唤我满名。她崇汉,拟的小字便是漱玉。我从不曾喊过,满家的女儿,成天把汉名挂在嘴边,太折风骨。亦或是,我也不曾喊过她其他。]
            [葱尖摩挲着玉腕上的镯子,眉梢凝着一段僵硬的笑,深蕴着凛冽。]你现下问这做什么,素日里端药左右榻前侍奉时不见你,你不就是早日巴着她……
            [蓦然收了声儿,突兀地寂静下澎湃着诡异的心潮,我也不知何时,这样利刃般的话,也能随意对血缘至亲的人随意脱口而出。这时脑海中偏偏闯进来一双眼睛,浮在一片寂色上,深潭中有微光。那是稹之的眼睛。]
            ……自然,拖不了多久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3-12-10 22:47
            回复
              (四下暮合,金子般的光被扯下来一匹,罩在临珂身上,我看她头发丝儿上都蕴着光亮,我竟晃到眼似的,睁不开。她将提高的声儿,是她素来的阵仗,只这次话语凌冽成霜,是铺天盖地的寒。直到临珂后头那低下软下的话,我猛然抬眼看她,那双眼,琥珀般,连里头的光也会流动)
              我总想着尼堪那墨,要还在就…
              (当初那几近传奇的古墨——我甚至要称它为珍药,却是消失了的,在尼堪他妹子生病的时候。极模糊的记忆了,只记得尼堪急,阿玛更急,府里四处找,是没了踪迹的。这墨只是无望里最不切实际的一点希冀罢了,是说出来安慰自己用的。我却分明看到临珂有些躲闪的目光,混着年幼时见额娘一直揣摩临棠的眼光,是极模糊混沌中一点一点清晰的轮廓。是啊,那时临珂年幼,谁都不会疑心的)爱兰珠…那墨——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3-12-12 03:27
              收起回复
                [仿佛茜纱遮住的窗后藏了层金箔纸儿,透进来的光不是温润的,而是逼人的夺目。仰颈凝睇着她白净如瓷的面孔,袖下十指却攥成了拳,现出青白的骨节。]
                但它早就不在了——
                [生硬地别过脸,我不敢对上临碧的眼。那儿好似有个深漩,吸着——再用力一分,就能把我心底最深处随时要喷薄的秘密吸出来。那也是一个同现在一般的黄昏,雁回巢时霞云朵朵,那枯寂的暮野里偏揣着我的不安。像要金笼中扑棱着翅膀挣扎的雀儿,鲜活,又让人心忧。我央着让尼堪去取库房里的画儿,在抽屉中翻出了那墨,并且——拿走了它。尼堪回来时我正在拂着窗上的灰儿玩,回首瞧他大汗淋漓的模样,只笑,一手却狠狠一抹,阳光下金尘飞舞,一如心窗,蒙了灰,却,再也擦拭不去。若尼堪凝神,定能见我在那一墨前,蘸着尘写出的“墨”字。]
                是在尼堪帮我取完画后没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3-12-18 23:01
                收起回复
                  卧槽,逼逼你他妈再不回我就不给你当小老婆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01-23 09:52
                  收起回复
                    (我总以为,临珂是胜过我与临棠的。她一笑就是明艳,不带一点儿的影子,说话也不兜圈,那是科尔沁的长风。不像,不像我哋两个,什么都被罩了层纱,影影绰绰的荫翳。我们总在审视度察,一言一行都是丈量好的。临珂不一样,至少,在她转过去头之前,我还这样以为)
                    爱兰珠……
                    (哑声的唤在我耳里听来,竟全是悲腔。我险些要疑心是可是我听错了,又或者,这音不是我发的?她脑后的辫子被一小截青线的绳系着,软绒绒的细毛,风推着向我招手,是要说秘密呢,也不顾我想不想听了。难怪她是额娘的珠玉,她俩打量临棠的目光,连一寸的光都是闪烁着相同的频率,额娘早知道了,临珂呢。兴许是额娘讲的,又或者是临珂自己猜的罢。是啊,她从来都这样聪明)
                    (额娘早知道了,临珂,她也早知道了。墨被临珂盗走,最后,死的是临棠的娘。我忽然想推醒尼堪,好好儿的笑他一笑——你说的话本传奇里头,哪出比这出更好看了。我手撑在窗边,像是在逐笔写一幅字,轮廓逐渐清晰了)
                    临棠的事儿,你早就知道了?


                    14楼2014-01-24 08:15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