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

卡卡给土土上了18年的坟，可换成土土可要上一辈子的坟了!

跪求HE！！！！！！！！！！！！

晚上没事情干又来看一遍……终于知道这种意外熟悉的美好感觉是怎么回事了！有点像《傲慢与偏见》人家好喜欢看《傲慢与偏见》的说！

再来顶，虽然还每到一个字幕@_@

我是来催更的@_@，好想看结局啊好想看

同催

大白晚安

虐成狗了QAQ
卤煮加油【摇旗

7.
有那么一瞬间，卡卡西几乎相信带土就要扑上来提着自己的领子发火、大吼大叫，或者干脆把自己生吞活剥，但是他没有，带土身上笼罩着的所有的激烈的愤世嫉俗的感情都在短时间内消失的一干二净，他的身体不再紧绷而是放松下来，卡卡西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撇了两下嘴角，大颗大颗的泪珠就顺着眼眶滚了出来，接着他突然上前拽住自己的袖子堂而皇之的哭了起来。
这次呼吸衰竭之后卡卡西持续低烧了一个星期都没有缓过来。他睡着的时间越来越长，每天有大部分时间都几乎是昏睡着的，即使醒来也没什么精神，恹恹的眨着死鱼眼对带土笑笑就又睡过去了。带土一直在病房里，有人来的时候就躲起来，其实也没有多少人来，木叶的消息封锁的不错，医忍似乎已经把卡卡西状况加重的情报传递给了高层，这些天都没有人来探望过卡卡西。
卡卡西就这样断断续续的昏睡了一个星期，所以当他恢复清醒的那天带土觉得上天待他越发不薄了，面对看着他一个劲笑的卡卡西带土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感到高兴的不只他一个人，还有护士小姐们，因为她们比带土更加清楚卡卡西活着是一个慢慢损耗的过程，他的生命就像是一杯暴晒在阳光下的水，只能一点一点的蒸发掉，还随时有可能因为一点小差错被碰破而在短时间倾尽全部。而卡卡西君又是那么一个温和好相处同时又勇敢又坚定的人，所以看着他能重新恢复神智她们觉得真是太好了，虽然结局不能逆转，但能有质量的多活些日子总是好的。
护士小姐们对此而高兴体现在了各个方面上上，比如说昨天晚上护士小姐再给卡卡西打针的时候动作很轻柔，还不停的问他疼不疼，弄的卡卡西很尴尬；再比如说今天上午护士小姐在查房的时候询问卡卡西是否感觉无聊并且委婉的表达了自己可以帮忙朗读卡卡西先生钟爱的读物，也被卡卡西用吃过药困了的理由礼貌的搪塞了过去；刚才的护士小姐更直接简直就是明确的示好了，她非常激动的说卡卡西先生真是太顽强了，即使在那样的身体状况下还能临危不乱的展开自救的行动，真不愧是精英上忍，而卡卡西为了不使自己显得太不近人情居然就打着哈哈对不属于自己的英勇表现照单全收了——
这让带土很不开心，因此护士小姐一走带土就从异空间跳了出来，非常愤慨的指责卡卡西勾引小女生的行为，卡卡西短暂的愣了一下，接着漫不经心的说：
“没办法，现在像我这种既温柔又体贴的大叔款是最受欢迎的啊。”
带土重重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气呼呼的看着卡卡西不忿的说：“你都快要死了，还要拉不相干的人替你伤心吗？”尔后又觉得自己管的太宽，就勉强摆出僵硬的笑脸多此一举的补充道：
“你不要误会，我这可不是在吃醋哦，毕竟我是大方的人，即使我亲了你也不代表你有什么束缚了，你就是再和别人亲我也不会阻止的啦哈哈哈更不要说只是说话什么的了，我是根本不会在乎的。”
带土强撑着门面边说边去偷偷打量卡卡西的神色，生怕他一个不高兴真的和别人去亲，卡卡西倒显得挺愉快的，嘴角依旧挂着无奈的笑容听带土说着，这让带土瞬间觉得自己无端的小气起来，以至于他越说越没底气，到最后一句只剩下硬着头皮嗫嚅：
“我只是……只是担心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受伤而已……”
卡卡西的嘴角向下弯出一个温柔又有些苦闷的弧度，他明白带土在说什么，他当然没有傻到因为一次亲吻就相信带土不恨自己了。
怎么会不明白？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当然明白带土一丁点关系都不想和自己扯上的心情。
而且不是早就知道吗，面对值得的人时，带土是可以极尽细致温柔的。
“带土你从来不会替我想想呢。毕竟就算是我也要为自己打算呐，我可不想死后连个帮忙烧《亲热天堂》的人都没有啊。”
带土激动地叫起来：“怎么可能没有啊！”
卡卡西就歪着头看他：“虽然听起来似乎很简单，可是仔细想想要做起来也是一件很无聊很麻烦的事吧，刚开始可能还有人头脑发热想起来烧烧看，估计过几年也就没人愿意干了吧，毕竟是永远也不会得到回应的事啊。”
带土不以为然的摇头：“你未免也太妄自菲薄了，吊唁你的人不会少吧，首先你的三个学生就对你糟糕的品味有了深恶痛绝的认识了吧，更不用说什么可爱的后辈啊，缅怀部下的上司啊，少了对手而异常寂寞的同事（基友）了。今天这个烧一本，明天那个烧一本，不久之后就能凑够全集了，说不定还有精装版的。”
卡卡西眉眼弯弯的笑起来：“不会的呦，等我死了之后消息还是要封锁一阵子直到木叶度过这段动荡期稳定下来才公布的，虽然我看起来不怎么样，之前也一直算是村子里的精英上忍了，活着还有不少价值呢，即使是像现在这样苟延残喘。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熟知的同伴恐怕都不会知道我死掉的消息了。”
看出带土想说什么，卡卡西接着说道：“你不要替我觉得不值啦，毕竟送别的场面实在是让人难以招架啊，我是非常支持村子里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完全不理会面色越来越难看的带土，卡卡西话题一转又回到了原点，轻松的说道：“所以说如果觉得都快要死了还要引诱年轻小姐的我太辛苦的话，你就勉为其难的担当一下上坟的重任吧，带土……”
“你休想！”
话的尾音被带土的怒吼截断，卡卡西被他吼得一愣，剩下的半句话呛在喉咙里。他们之前从没谈起过关于自己死亡这件事的话题，卡卡西知道带土大概是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好感的，但也没想到带土厌恶自己到了这个地步。他抬头看了带土一眼，看到对方因为怒气而满脸通红，就更说不出话来了，况且带土也没有给他发言的机会，他尚在犹疑，带土已经大声补充道：
“门都没有！”
他似乎下定决心使出浑身解数要找到最直接最生硬的拒绝，但因为太激动太迫切反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顾不停的喘气。
“休想！”带土高声强调着，又觉得完全不能表达他的愤怒，他马上接道：
“你这个小人、伪君子、胆小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激动，卡卡西发现带土的嗓音都颤抖了，和声色俱厉的开头比起来，带土的尾音结束的犹犹豫豫，曲曲折折，简直像是哽咽了一样，卡卡西有些心虚的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带土连带眼圈都红了。
到了眼下这个情形，卡卡西反而镇定了下来，他无奈的揉了揉额角，如果这种场合下一定要一个人哭的话，那这个人也应该是自己吧，真是不留一点余地的拒绝掉了呢。
好在自己也完全没有抱希望，偶尔路过自己的坟墓驻足一小会之类的事——本来就很没意思啊。卡卡西这样安慰着自己。
虽然没有完全搞清楚带土为什么发火，但是一看他一副快哭出的样子卡卡西就心软了，把自己的情绪推进脑袋深处——作为优秀的忍者他一向擅长这个——卡卡西强打起精神耐心的安慰打趣：
“只是开玩笑啦，放心知道你怕鬼，不会真让你去烧的，仔细想想的话还是有更好的人选可以托付的……”
没想到这话完全适得其反，带土看起来像是更生气了，由于用力的瞪大了眼睛不让眼泪落下来，带土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他恶狠狠的看着卡卡西说道：
“不行！谁都不能烧！”
带土的表现简直就是个捍卫玩具所有权的小孩子，卡卡西只能无奈的拿出应付小孩子的方法来试试（幸好教三个学生给他增加了经验）：
“好好好，谁都不烧，谁都不烧，都说了只是开玩笑啊…反正人死了的话根本就看不了书了吧……”
带土此时的目光简直要杀人了。
卡卡西没辙了，话谈到这里就彻底进行不下去了，带土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像是看着一个敌人，就好像重新回到四战战场上他们彼此拼了命想杀了对方的那段时间一样。

卡卡西有些不自在的想移开脸，带土却像打定主意不让他这么干似的，目光像是毒蛇一样紧紧的追随着他，这时候卡卡西才惊觉带土这次没有戴面具，这使得他的全部感情都暴露在外，而自己的沉默似乎在短时间内让带土的愤怒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带土的五官扭曲成一种诡异的角度后骤然停住岿然不动，歪歪扭扭的疤痕则使他看起来又狰狞又邪恶，是类似兽类的表情，然而与之相对的是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热烈又复杂的感情，不停诉说的同时又努力克制着，闪烁着人性的光辉。
恍惚了一下，卡卡西终于发现带土不仅仅是被愤怒支配着。
——他在为我难过吗？
这句话忽然闯入卡卡西一向井井有条的精神世界，在里面横冲直撞，短时间内扰乱了一切，让他生出更多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死后，带土会为我哀悼吗？
卡卡西试着把可笑的奢望从思维中赶走，但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面对失控的无力，他明知道自己不该问，不该说，但肌肉似乎在不经过大脑的指派就自动工作起来，刚刚他还对带土的情绪化感到无奈，此时自己的声音却无端的抖动起来：
“你……你不希望我死吗？”
不希望！当然不希望！希望个屁！
带土其实很想抓住卡卡西的衣领这样大声在他耳边喊叫，他不明白从小被誉为天才的卡卡西那个聪明的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为什么直到现在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是显然那样对待一个病人太不人道了。而且不知怎么的，卡卡西声音里的动摇、试探和小心翼翼让带土一阵悲从中来，以至于本来就酸涩的眼睛的负担变的更重了。根据经验带土推断出自己已经到忍耐的极限了，于是他一把拉住了卡卡西的胳膊，把眼泪鼻涕全抹在了他的袖子上，哀哀的说：
“虽然经过了你差点死掉的这次我已经在成长了……可是那是一个很缓慢的过程啊……你能不能稍微等等我，等我能更坚强一点的时候再跟我说死掉什么的啊，你现在就说这么残忍的事，我是很有可能再重新痛恨这个世界的啊……”
对于卡卡西来说，这简直比世界上最甜蜜的情话还要令人感动了，带土并不希望自己死掉——幸福来的太过突然，令人措手不及，即使是对像卡卡西这样情感控制精准的如同机械一样的忍者来说也是一样。
他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这令人晕眩的感激之情——还有比这更棒的事吗？在活着的时候遇到了长大成人的带土，并且亲耳听到他说希望自己活下去，尽管对面的是这个违背了诺言一事无成还行将就木的糟糕的大人——卡卡西试着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确认声音不再颤抖了才说：
“抱歉……我不知道你是这样想的，我以为其实你是希望快点摆脱我的，毕竟在大战中我背叛了你选择了鸣人，卑劣的用你给的眼睛和你战斗，还……杀了琳……”说道这里卡卡西便没有了声音，因为带土的表情僵硬了起来，卡卡西垂下头去。
我又说错话了。卡卡西沮丧的想。
带土这回真的一把提起了卡卡西的领子，迫使对方的眼睛看着自己，他冷静发问道：
“你到底把那个吻当成了什么？”
卡卡西像是忽然听不懂带土在说什么一样，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对你戏弄我的报复？伤害你之后的赔礼道歉？或者是对一个快死的人的怜悯？”
带土咄咄逼问道。
卡卡西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但从他的表情里带土已清晰的看到了答案，显然他认为带土刚才列举的每一个答案都是成立的。带土忽然感到一阵无力，他放开了卡卡西，后退了两步，嘴角抽起了细小的纹路：
“你有没有没考虑过我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吻你这种可能性。”
伴随着令人难堪的沉默，带土眼睛里的光似乎一点一点熄灭了，被抽走了，整张脸都呈现出一种空洞和麻木不仁的状态，卡卡西被他吓坏了，他感觉怕极了——带土放开他的样子像是彻底的放开了，永远放开了。他追寻了一生的温暖，难道在刚碰到一个角时就要失去吗？他几乎从没有想过去努力抓住什么，命运从来不给他主动选择的机会——这是第一次，他觉得不甘心，他不想放开，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卡卡西抓住了带土的肩，身体毫无力气，他便借力拉近了带土，用嘴唇去吻带土脸上的眼泪，一边吻着一边语无伦次的不停说对不起。
有时候语言会变得单薄、隔阂、苍白无力，比如现在，带土真不明白该怎么说才能让他们明白彼此心中所想，但是他觉得此时他们已经不需要那个了，他们找到了更好的表达方式——
带土不再给卡卡西说话的机会，他抱紧了他，卡卡西的手臂软绵绵的挂在他肩上，他始终觉得他们的拥抱留有间隙——这简直不可原谅，他不顾一切的抱紧了卡卡西，狂乱中找不准卡卡西的嘴唇，只是不管不顾的回吻着，吻到了他的眉梢、眼角、鼻梁、下巴、耳鬓——
卡卡西不同于他，只是捧着他的脸颊啜啄着，一心一意的吻干他的眼泪。
他们的动作很激烈，力道却很轻，浅尝辄止的亲吻。
带土不知道什么是被爱的感觉，因为他从小没有父母，喜欢的女孩不喜欢自己，老是被同组的天才嫌恶的叫成吊车尾，后来还被砸了个半死之后碰到了一个痛恨世界的老家伙并在他的教导下顺理成章的成了报社分子，接着被痛恨，被人群殴胖揍，像丧家犬一样落荒而逃——他觉得没有人爱过他——但是如果这就是被爱着的感觉的话，那真的是让人万万也不能释怀的啊。
---------------------7章完---------------------------------

没想到卡卡西一睡过去就再也没有醒来。
带土站在他身边看了好久，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久，卡卡西一次都没有睁开眼睛。带土就明白了，这次他恐怕不会在从昏睡中醒来了。于是带土又开始新一轮的等待，他等待卡卡西停止呼吸。经过了卡卡西一次一次和死神擦身而过，带土已经没有了第一次的慌乱，只是默默的等待着送卡卡西最后一程，但是等着等着他就知道就连这也等不到了。
医忍护士来过几次，带土也听过他们的谈话。
他便明白了，木叶是不会让卡卡西死的，医忍们商量要割开他的气管保持他的呼吸，在不同的身体部位挖洞插上导管，分别用来传输营养和完成新陈代谢，他们提出了很多具体实施的方案，争论着哪种是最万无一失的。但不管是从哪种方案看来，卡卡西都会活着，尽管他再也不会醒了。
作为一个标志，一种精神力量，木叶需要卡卡西活着，战争的伤痛还没有被抚平，村子仍然面临内外交困的局面，人们的心灵需要安慰，木叶需要卡卡西活着，让村民们有安全感、稳定中坚力量、威慑别的忍村使其不至于趁人之危进犯，卡卡西活着的作用可真不少。
因为这个死都死不掉，也不能接受吊唁和凭祭，真是有点凄惨啊。
带土知道这样的日子总有停止的一天，但是谁知道要持续到哪一天呢？大概当人们忘记了卡卡西这个人的时候才是他停止为村子发光发热的那天吧——形势变好了，热闹也恢复了，所有人都变得比之前更有干劲，死去的人也就可以被遗忘了。
带土毫不在意别人的怀念什么的，因为他一直坚信人死了就是全部都没有了，这除了对死者本身是件天大的事之外对所有活着的人来说都是忘却比铭记更加有利的事（就像自己因为一直念念不忘琳的死，卡卡西因为一直不忘自己和琳的死，所以才搞成现在这副惨状），相信卡卡西本人是比他更加不在意这一点的人，所以说不定像这种封锁消息制造他还活着的假象的提议还是卡卡西自己提出的，最起码是经过他同意的。
可是不行啊，怎么能把卡卡西一个人留在这里呢？带土明知道这是最有利的做法，不管是对活着的人还是死了的人来说都是，可是他做不到啊。
带土有些懊恼，早知道就把亲热天堂的结局念给他了，早知道就带他离开这间禁锢住他自由的病房了，早知道就表明想让他多活几天的心迹了。
原来有些东西是真的留不住的，就像时间、死亡还有将离去的人，这些从不是一片未经任何冬天摧残的广袤大草原，而是一条渐行渐远的路。就算他不肯给卡卡西念结局，卡卡西还是不能因为渴望而多留几天，对于卡卡西来说不管是威胁等他一死自己就掀起战争，还是在他耳边不断念叨他的三个徒弟仍旧多么不成熟，他都不能因为牵挂而推迟临行的日子。
想到这一点的带土也就不那么难过了，他亲手拔了卡卡西的管子，把卡卡西背在背上，就离开了病房。
带土背着卡卡西，卡卡西的手就垂在他胸前，因为是慢慢的消耗而死，卡卡西瘦的厉害，平时病号服被子一层层裹得严严实实还不大注意到，这个时候带土才发现卡卡西的双手连着手腕都枯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带土想小的时候那双手圆润白皙又灵巧能轻易做出自己怎么也记不住的结印动作，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上面逐渐沾染了泥土污秽，再大一些的时候又多了洗也洗不掉的鲜血，包括敌人的和同伴的，那双手也终于不像小的时候那么完美，因着长期的忍者生涯而变得骨节粗大，还有长年使用雷系忍术留下的细小伤痕，终于到了现在又变成了绵软苍白的样子，像初生婴儿一样软弱无力又干净异常。
一切又都回到了什么都没开始的原点，尘归尘，土归土。
带土恍然觉得自己又重新变成了那个小男孩，这十八年的时间一瞬间消失的无声无臭，他没有能力也没有力量，什么都留不下，什么都改变不了。但是与此同时他终于和卡卡西又契合到了一起，时间的痕迹从他们身上消失了，他们终于不再隔着一道永远也无法逾越谁也不首先踏出一步的鸿沟遥遥相望。
真好啊，虽然卡卡西就在他的背上慢慢的停止了呼吸，身体也渐渐冷掉，但是他们都能深切的体味到彼此的心意，他们互相谅解，就像是又回到了他们第一次心意相通的那个时刻，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带土最终把停止呼吸的卡卡西带到了旗木家的老宅，他已经无从得知卡卡西口中心心念念的家是哪里，但他觉得这里十分不错，那是卡卡西一生中最快乐的几年，没有忍者大战，没有学生的背叛，没有老师的牺牲，没有同伴的鲜血，没有不得不背负的誓言，没有父亲的自戕，甚至从未来得及认识自己，那时候的卡卡西是什么样的呢，会是他认识的那副样子吗？
带土放火烧了那里，他站在熊熊大火前驻足了好一会，仿佛听到小时候的卡卡西咯咯的笑出了声音，一种他从没有听过也永远不会有机会听的笑声。他想如果真的有投胎转世的话，那么上天保佑一定要让卡卡西成为自己的孩子，他愿意当他的父亲，就像卡卡西对自己一样，自己也要包容他，谅解他，教会他爱。
要用自己的眼睛看银发小混蛋长成器宇轩昂的青年；要手把手教给他忍术；要亲手为他系上忍者的护额告诉他忍者的意义；要让他以超越自己为荣；还要对他交的女朋友评头论足；看他结婚，生一个和他一样的银发小鬼……
要一直陪伴着他长大成人。
有一晚带土忽然做了一个梦，梦到的是发生过的情景，有人用手蒙住了他的眼，手心又温暖干燥的令人安心，这次他一把捞住了银色头发的小混蛋，抓住了那天想抓却没抓的手，他抱起了他，带土自己已经是双臂孔武有力的大人，那小混蛋却只是个孩子，他轻而易举的抱起了他，他叫了他的名字，在他耳边说道：
“笨卡卡，我们回家。”
------------------------------------章9完------------------------

醒来后带土发现自己湿了满脸，他感到奇怪，他已经很久没哭过了，他有点想嘲笑自己，但此时心脏却仍没有积聚起足够的勇气，它里面显然还延续着梦里的感觉：荒芜的，贫瘠的，同时又对无望的明天产生了一点不切实际的希冀。
带土便向卡卡西那边挤了挤，又挤了挤，却总觉得还不够，终于忍不住翻身抱住了他，卡卡西睡的正浓，忽然被手手脚脚缠住，不过他似乎对这种状况已经习以为常，根本没有从睡梦中惊醒，而是往旁边挪了挪的同时紧紧的回抱了带土，口齿不清的呢喃道：
“带土，往里边点，别掉下去……”
因为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所以睡着睡着就掉到了地板上几乎成了家常便饭，此时卡卡西没有清醒，潜意识怕带土滚到床下，就揽紧了他，手上却忽然滴上几滴滚烫的液体，卡卡西迅速的清醒过来，辅一睁眼就看到带土的脸上一片晶莹，他愣了愣，发现那是水分反射隔着窗子照进来的月光造成的现象，便拿自己的脸去蹭干它们。
带土把卡卡西的脑袋抱在胸前，他还是有点难过，但是比刚醒来已经缓和了很多，他闷闷的说：
“梦到了以前的事。”
卡卡西吭吭的笑出声，从带土的手臂间钻了出来反把他按下去：“哪段？被我叫哭包的时候？打赌输了一个月不能吃甜食的时候？还是预支了买狗粮的钱去买甜食被帕克他们追杀那一段？”
“都不是。”带土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已经下定决心要像个男子汉一样去爱护卡卡西了，这样哭下去可不妙啊。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抱着卡卡西把脑袋埋在他胸前让他安心极了，他一点都不想离开。
“嗯？”卡卡西的嗓音变得又低又温柔：“那还有什么呢？让我想想……”
“不要乱猜了。”带土和卡卡西贴的更近了一点：“怎么可能为那种事哭啊。
声音缓缓穿透了肺腑，微微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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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2014.1.12

存活到最后一刻的朋友，请举起你们的钢琴让卤煮看到你们……
其实章9完了故事就真BE了，但是作为一个只写甜虐和HE的亲妈怎么能放任这种报社的事情发生呢？人类还是友善的，所以这篇文依旧是传统的妥妥的HE……
小8说，童话故事必须止于大家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我觉得我的本意可能是想写一个童话故事……无头无尾无根据无逻辑，但好歹是美好的
期间因为断网所以有好多留言都没有及时回复，其实我一直都在仔细看……还有问结局是he还是be的亲我都没有给确切答案，其实我倒不很介意剧透，因为本来情节也不跌宕=、=之所以提前没有说其实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惊喜没有只有惊吓吧=、=

看完了，虽然第九章之后那个小尾巴很甜，可是我还是更喜欢那个BE吧，或者说，就算第九章就完结这也依然是个HE的故事
还是想再跟作者确定一下自己有没有想歪——
那个最后的小尾巴里面，是土哥和健康的33在一起快乐的中老年生活吧
而不是33病的还不是太重的时候跟土哥睡在一张病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