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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失恋的连烛烛烛烛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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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4-01-16 00:04回复
    【自己的话音落下,仿佛在空寂的回廊间游荡几回。无人理睬,庭中的叶子上瑟瑟地回应几声,又归于一种寂静来。此时也不再同人客套,推开紧阖的屋门便入,直至溶入房屋内的一阵药香里,仿佛才觉得安心些。闻到着味道,好像就知道她一定在这里。哪怕不愿见我,大概也有自己的心事可想。】
    【挥了挥手叫锦官儿出去,自己急匆匆的步子一滞、一轻,委身在她榻边坐下,咬牙颤抖着唤道。】连烛。
    【病人面色虚弱时,多半是在与病痛挣扎抵抗。而今的连烛看着清癯,面色却太寂。我想病这个东西,大概是有因有果的。我知道是谁在她心里种了那个种子,或许是无可挽回的,但她却这么不争气地放任着,看那小芽儿一点点滋长起来。】早知道便不该叫额娘放你出去,在外头混迹,又染了谁的病回来?


    4楼2014-01-16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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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官儿将门吱呀一声轻轻地掩上,仿佛将门外种种喧哗屏去,才听得榻上人再轻柔不过的一句。依稀叫我想起我们尚年幼的时候,我同嘉平一道欺负这个老实的丫头,直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心里头跟被人狠狠捶了一拳似的。后来连烛长大了,粗心的我好像再没见过她伤心,无非是那样静静地看书、穿花、煮药,没有什么不同。直到今日,我才又看见她静静地狼狈起来。】
      水?水——
      【屋子里没有丫头,连茶也是半温的样子。连烛喜净,杯盏都是素白的,衬着零落的茶沫子散得可怜。折下一杯,手微微发颤地端回来,揽着她的杯轻轻地要扶起来,只被她背上骨骼硌得狠狠一疼,恨声贴近了她耳边,没来由地疾唤两声。】连烛!连烛!


      6楼2014-01-16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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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是我,喝……喝水啊。
        【我原以为我是不慌的,比如可以独自面对这个有些不同的连烛,比如可以雷厉风行地屏去门口的侍从,然而看到杯子里的茶水一圈圈地晃着,才叫我又想起自己的手正控制不住地抖着。我这一刻,大概和眼前的连烛很像,想盼着有什么方式把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都掩盖起来,躲在一个小角落里,阖着眼念叨着自己曾引以为傲的种种。】
        这些药煮了一锅又一锅,你可曾真心吃过么?
        【顿了一顿,抽出绢子来,替她擦了擦眼角。这泪水流不干净,大概也是无济于事的。】我在你这儿,只寻到眼泪的味道了。
        【我有点心慌,在连烛面前从未这样忐忑。我知道她温软,便总是直言不讳地让她改这学那;知道她怯懦,于是学惯了替她大包大揽。然而或许她自己都不曾发觉,她骨子里太倔强,若一日自己走进一条死路里,我为她声嘶力竭,也怕唤不回她。】


        8楼2014-01-18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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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否真的要熬到油尽灯枯,为一个拂袖而去的人,这我说不好。只是日子又长又久,都仍不能消减我心尖儿仄仄的疼,那泪珠在疤痕上滚过一遍又一遍,直至它像被摔在地上而血肉模糊。无论怎样,早春的雾气朦胧总是蒙顿避讳,可我也再无心顾及别人,现在想来,仍像做了一个春秋大梦般。)
          药苦,我却是不怕苦的人,可我怕……
          (啜了口水,她已帮我擦去大半眼泪,这让我……让我不知道说什么,两唇微开,眼眶儿就渐渐泛出了红。秋锦端来的药,我一滴都没吃过,医人不自医,我治得了这些皮肉之伤,却治不了我的心。这就好像我改变不了自己,也改变不了别人,任将胸腔中的东西都掏出来扔进滚烫的油锅里一一炸过一样,火燎酥麻,空余下些说不出来的尴尬。)
          姐姐今儿来,可还曾……可还曾知会了别人?
          (小手握了冷冰冰的水杯,几根茶梗子留在嘴里,连吐都无力。起初我只知道,病人病入膏肓时,是我能把他们拉回来,却不知这样一个将我拉进如此尴尬地界的人,还会不会再拉回我了。将头别过去,我又歪歪的坐起了身儿,窗外正是酷暑,流杯池却不多一分汗津。)


          9楼2014-01-18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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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未曾滞身与情爱苦恨,着实不知道她何以痛苦至此。譬如相遇,譬如别离,这些事情在我眼中尚且没有悲伤的色彩,不过是来来往往的际遇,何苦有这些眼泪和伤心。可我是她的姐姐,在她的痛苦面前,我不能以稚嫩作为放任她的借口。贴近了她绒绒的耳廓,低声问道。】


            你怕什么?
            【任她轻轻咽下一口茶水,忙拿绢子替她擦拭干净唇角,将茶杯搁回几子上。手上瞬间空落落的,莫名地不敢碰她,怕化了似的。抚了抚自己的手背,侧过脑袋去,话声里没有一点柔和的意思。】
            是我自己来的,不曾有人知道。


            10楼2014-01-20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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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她心里看不起我,我亦明白全家人都在等着看我笑话,她们面儿上不会说,只是在朝着我时,一言一行中总是沾带着些别的——和别人不同的神色。好像当我只是外人,寄居在这府上,那招待如同贵宾而至,较之往日更加了几分隆重。)
              (就像秋锦说,而今我身上所缚的情爱之痛并无剩多少,剩下自己的期期艾艾就尤为多。)
              医书上说,真蛸有三颗心脏,那心痛的时候是不是很疼?
              既是比无法忍受的疼痛再多三倍,尴尬,又卑微弱小,是不是还不如死了好?
              (我听得到我出声儿唯诺,登时垂下了眼帘儿,一时屋子里的药味儿好似淡了些,尽数换成了死寂和空堕。我感到霎时冷极了,好似坠进了雾泱泱的冰谷。我也恨就这样懦弱的向他低头,生老病死苦我都还未一一尝过,那白头之约,红叶之盟,都合该是梦里头的东西。抬头看着姐姐就坐在床边,忽然觉得自己可耻的很,我又正了正身子,想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些。)


              11楼2014-01-23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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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学医,古书里看来不知多少故事,也变得比常人多思善感。现实的七情六欲还不够她烦恼,她还要拿些原本远离我们生活的东西来折磨自己。她把自己苦的太深,倒叫我觉得自己解不下这苦来。】我没看过什么东西有三颗心脏,我只知道人只有一颗心,而且脆弱得很,叫人一碰,就碎了,还偏要自己捡起来反反复复地揉捏折磨,这是谁也改不了的脾气。所以说人有八苦……大概,总是在强迫自己接受自己承担不了的东西。
                【见她有几分坐起来的意思,垫了垫她身后的枕头,借着这个劲儿近了近她的身子,拍拍她的手背。】你说的这个东西就不一样,我倒是觉得它不太卑微。能承受常人三倍的痛楚,也是很了不得的东西吧?再如果……如果它不像人那样喜欢反复咀嚼自己的痛苦,就会格外好些。
                【说罢,探回手来摸摸自己的心口,叹道。】人这么大的东西,心窝子不过是肋上三寸的这么小一点,已经够渺小了。反而是那些看上去很小的东西,心上能宽些。


                12楼2014-01-24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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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只当它是——
                  (觉有细风过了眼帘,屏风那头的璎珞帘子泠泠响几声便又沉歇,桌子上两只莺嘴小篮儿折了两道光在我眼里,这下连泪珠都没得躲避,饶是分外清楚。我知我此时面色羸弱,我也知任我如何掩藏也掩不住这份担络着种种事儿的毛病,此时我即便是撑着一口气端坐在灵南之前,彼时我又能卸下一身盔端坐在哪儿?故此灵南身后,这屋里再有人还是没人,我看的一清二楚,小脸儿也端得千变万化。)
                  我只当它是活受罪,受活罪
                  (呆呆坐在那儿,眼眶子发青,面色也羸弱,活像一只璧人)我知道,我知道你这样说,都是为我好
                  (青丝一垂,忽而转过头来,那原本温温秀秀的眼顷刻像涨了潮的湖水,碧泽盈透的愈发委屈起来,起初还是看着她眼,后来却决绝的移走了目光。)打我从八宝堂回来,你们都想着来安慰我,劝解我,想看看……想看看这四小姐是怎么了,又一人发什么神经
                  (继而一顿,连泪珠子都不擦)可是真正知道这其中原委的,又能有几个人。她们不是不能知道,是不想知道,我在八宝堂近住了二十几天,她们谁都不知,那我心中到底打了谁的解,也都成了我要自己面对的事儿,吞下的茶梗子


                  13楼2014-01-25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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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事少,人又生的厚实耐摔打,故而不懂觉得的滋味。我见过极大的甘与苦,挣扎、求索,诸如此类的太多东西,却不知道如何纾解这种叫做绝望的东西。就好像你拉着这个人一步步要爬出漫漫的大漠去,她却平静地和你说,不要走了。我想不出什么样的苦能让人放弃生,但或许正是不懂,我并不敢再对她有一点责怪。左右侧首之间,嗫嚅地滴下泪水来,迭声道。】
                    可是……还是要活下来,活下来呀。
                    【心中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擦过一阵惊痛,疾然将目光转向她。我仿佛想起从八宝堂归来的她淡淡地提起一位青年的病患,而后一日日神色染绯。我只当笑谈,浅浅地戏闹她,却不知有一日物是人非事事休。】
                    他……真有那么重要?


                    14楼2014-01-29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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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内桌畔一立镂空的锦藤纳出一笔月牙儿,桌上一壶绿颂里头散着大红袍的苦香,我眉目一弯,顿觉灵南姐姐有时话儿轻软起来有着好听的声响,也带了与我这样的人不同的偏颇,缕缕曼着茶烟,揉成了相偕的味道。)
                      我自然要活着。你瞧,我不吃药,老天爷却还是让我好了,我已不能尽人事,却……却也不敢再违天命……
                      (话间儿连带了两声短促的咳嗽,双腮如浴雪后泛起了异样的红潮,我知这感觉并非大限将至,却瞧着她也跟着捻出泪珠儿来,心里顿就仄仄的疼,疼的极了,一璧想探出手去拂她脸上亮晶晶的东西,一璧又干巴着身子什么都做不了,心尖儿仍是泠泠的流水,纳进一笔新绿,蒙在烟妩的袖口。)
                      姐姐别这样,千万别这样……
                      (眉尖儿一低,我压了头不知该怎么回她,或许真如她所说的,我与他相遇相识相知,却终不能得全,他在我心里……一直是最信任最重要的模子,像我这般一向稳妥如仪的人,离了他,竟是什么都做不了了。)你说……怎样才算重要?我只不过有些……


                      15楼2014-01-31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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