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好。”
他：“你好……第五个。”
我：“请问您刚才说了什么？”
我的听觉自认为还不错，所以我想刚刚听到的并不是幻听。
他：“没什么。”
他看着我微微一笑。
面前的青年有着棕色的短发和让人安心的暖黄色双瞳，不得不说，如果不是亲耳所闻，我是死也不会想到面前的青年是一位杀人犯。
根据警方提供的资料，青年是一个连续杀人犯，已经杀害五名公民。在这里不得不提的是，他和那五名被害者都不没有深交，并且那四名被害者死法都是被短刀割破颈动脉，然后被挖下双眼，开膛破肚。
我去过一次犯案现场，那场景让我直接跌在地上，然后不停的呕吐。我无法想象一个外表如此纯良的青年是如何对陌生人下这么可怕的毒手，就算是面对和我有深仇大恨的人，我恐怕都无法做出这么血腥残忍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握着录音笔的手抖了一下，心虚的伸了伸脖子看似镇定的直视着青年。
我：“我今天来是想问一下，你之前杀死那五个人的原因。或者说，动机是什么？”
他歪头看了看我的脸，重新打量了一下我，然后再次露出了那种让人舒心的笑容。
他：“没有理由。我看他们不爽就杀了。”
如果是刚刚我还沐浴在阳光下，那么现在就想被人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凉的透心。
我：“那么，能描述一下你和第一名被害者是如何相遇的吗？”
他：“那我从最近的一个开始说起吧。第四个应该是那个Bi*t*ch吧。我们在酒吧见到的。那时候我站在舞池边，她在舞池里对我扭着腰，眨了下眼。我明白那是在暗示我，所以我将酒钱付了之后对她勾了勾手指，然后带她到街巷的转角把她杀了。”
我：“就这么简单？”
他：“就这么简单。”
我：“没有什么纠纷或者口角之类的？”
他：“当然没有。或者说你想有什么？”
他盯着我的脸，目光让我感觉像一头猎豹盯着他的猎物。
我退缩了，打了个冷战示意他继续。
他：“第三个是我的同事。其实不瞒你说，我盯了他好久。我发现他每天晚上都会在十点二十分经过一条小巷，所以我找了个好日子，在他下班路上杀了他。”
我：“你说他是你的同事？”
他：“是的。”
我：“那你们有没有过交谈或者其他接触？”
他：“我想应该没有，如果不算我入职第一天他对我的几句嘱咐。”
我点了点头。
他：“第二个……我有点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盯上她了。说实话，我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她很有礼貌，并且待人也很真诚。如果我是异性恋，我想我会爱上她。”
我：“等下，你说如果？那么你是同性恋？”
他：“不，我是双性恋。”
我示意他继续。
他：“那是个圣诞节，我陪她去逛街，然后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杀了她，但我无法控制我自己，那种割开皮肉鲜血迸发的感觉。我想我应该是从那时候开始爱上杀人的。”
我又颤了一下，在他满含笑意的目光下往软垫椅里缩了缩。
他：“第一个……哦！（他发出了一声惊叹）他是个很完美的人。你从没见过像他一样的人。不论是那修剪整齐的发梢还是神采奕奕的双眼。我想我对他着迷了。他身材不高但是看上去并不瘦弱，要知道我不喜欢那种一脸‘我很瘦弱请保护我’的人。他还有一身的肌肉，那么完美的身材！当然我并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他的内心也无可挑剔！强大，无法形容的强大。不论是开会时咄咄逼人的反驳还是平时口无遮拦的坏话——而你还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事实！……”
我：“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我想问一下你和第一名被害者的关系是……？”
他：“关系？我们并没有关系。”
我：“可你了解他这么多……”
他：“当然是跟踪得知的。”
跟踪。面前这个只有二十出头的青年不仅仅是杀人犯，还是跟踪狂。
我捂住脸，我需要冷静。青年还在不停地说着，而我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他：“……是的，我发现我爱上他了！所以我就杀了他！”
我缓了口气看着面前的人，看着他神采奕奕的说着他怎样将第一名被害者残忍的杀害，怎样将失血状态下半昏的被害者活活解刨。
我终于熬到他说完，拿起已经发烫的录音笔按下结束键。我想这段录音我死都不会听。
我又看了眼他纯良的脸，咽了口唾液。
我：“听说你之前都成功从警方手里逃脱了？”
他：“当然，就算他们把我成功关进监狱我也还会逃出来。”
我再次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那么，能否允许我问最后一个问题？”
我看到他点了点头。
我：“刚进门的那句第五个，是什么意思？”
他微笑着，眼神像是在看无知的孩童。
他：“你是我遇到的，第五个有黑色短发和灰瞳色，并且主动和我接触的人。”
我猛然想到，所有的被害者都是黑色短发和灰色瞳孔。
我想我今天没有勇气离开警署了。
————END————
他：“你好……第五个。”
我：“请问您刚才说了什么？”
我的听觉自认为还不错，所以我想刚刚听到的并不是幻听。
他：“没什么。”
他看着我微微一笑。
面前的青年有着棕色的短发和让人安心的暖黄色双瞳，不得不说，如果不是亲耳所闻，我是死也不会想到面前的青年是一位杀人犯。
根据警方提供的资料，青年是一个连续杀人犯，已经杀害五名公民。在这里不得不提的是，他和那五名被害者都不没有深交，并且那四名被害者死法都是被短刀割破颈动脉，然后被挖下双眼，开膛破肚。
我去过一次犯案现场，那场景让我直接跌在地上，然后不停的呕吐。我无法想象一个外表如此纯良的青年是如何对陌生人下这么可怕的毒手，就算是面对和我有深仇大恨的人，我恐怕都无法做出这么血腥残忍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握着录音笔的手抖了一下，心虚的伸了伸脖子看似镇定的直视着青年。
我：“我今天来是想问一下，你之前杀死那五个人的原因。或者说，动机是什么？”
他歪头看了看我的脸，重新打量了一下我，然后再次露出了那种让人舒心的笑容。
他：“没有理由。我看他们不爽就杀了。”
如果是刚刚我还沐浴在阳光下，那么现在就想被人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凉的透心。
我：“那么，能描述一下你和第一名被害者是如何相遇的吗？”
他：“那我从最近的一个开始说起吧。第四个应该是那个Bi*t*ch吧。我们在酒吧见到的。那时候我站在舞池边，她在舞池里对我扭着腰，眨了下眼。我明白那是在暗示我，所以我将酒钱付了之后对她勾了勾手指，然后带她到街巷的转角把她杀了。”
我：“就这么简单？”
他：“就这么简单。”
我：“没有什么纠纷或者口角之类的？”
他：“当然没有。或者说你想有什么？”
他盯着我的脸，目光让我感觉像一头猎豹盯着他的猎物。
我退缩了，打了个冷战示意他继续。
他：“第三个是我的同事。其实不瞒你说，我盯了他好久。我发现他每天晚上都会在十点二十分经过一条小巷，所以我找了个好日子，在他下班路上杀了他。”
我：“你说他是你的同事？”
他：“是的。”
我：“那你们有没有过交谈或者其他接触？”
他：“我想应该没有，如果不算我入职第一天他对我的几句嘱咐。”
我点了点头。
他：“第二个……我有点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盯上她了。说实话，我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她很有礼貌，并且待人也很真诚。如果我是异性恋，我想我会爱上她。”
我：“等下，你说如果？那么你是同性恋？”
他：“不，我是双性恋。”
我示意他继续。
他：“那是个圣诞节，我陪她去逛街，然后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杀了她，但我无法控制我自己，那种割开皮肉鲜血迸发的感觉。我想我应该是从那时候开始爱上杀人的。”
我又颤了一下，在他满含笑意的目光下往软垫椅里缩了缩。
他：“第一个……哦！（他发出了一声惊叹）他是个很完美的人。你从没见过像他一样的人。不论是那修剪整齐的发梢还是神采奕奕的双眼。我想我对他着迷了。他身材不高但是看上去并不瘦弱，要知道我不喜欢那种一脸‘我很瘦弱请保护我’的人。他还有一身的肌肉，那么完美的身材！当然我并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他的内心也无可挑剔！强大，无法形容的强大。不论是开会时咄咄逼人的反驳还是平时口无遮拦的坏话——而你还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事实！……”
我：“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我想问一下你和第一名被害者的关系是……？”
他：“关系？我们并没有关系。”
我：“可你了解他这么多……”
他：“当然是跟踪得知的。”
跟踪。面前这个只有二十出头的青年不仅仅是杀人犯，还是跟踪狂。
我捂住脸，我需要冷静。青年还在不停地说着，而我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他：“……是的，我发现我爱上他了！所以我就杀了他！”
我缓了口气看着面前的人，看着他神采奕奕的说着他怎样将第一名被害者残忍的杀害，怎样将失血状态下半昏的被害者活活解刨。
我终于熬到他说完，拿起已经发烫的录音笔按下结束键。我想这段录音我死都不会听。
我又看了眼他纯良的脸，咽了口唾液。
我：“听说你之前都成功从警方手里逃脱了？”
他：“当然，就算他们把我成功关进监狱我也还会逃出来。”
我再次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那么，能否允许我问最后一个问题？”
我看到他点了点头。
我：“刚进门的那句第五个，是什么意思？”
他微笑着，眼神像是在看无知的孩童。
他：“你是我遇到的，第五个有黑色短发和灰瞳色，并且主动和我接触的人。”
我猛然想到，所有的被害者都是黑色短发和灰色瞳孔。
我想我今天没有勇气离开警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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