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_岁月静好吧 关注:73贴子:10,815

【岁月静好】【转载】死生同 (生子文,请慎入)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楼授权

唯爱你紫敬
楼楼你好,我很喜欢你的这篇文章,我可以申请转载到昭受吧和劫—岁月静好吧里吗?我想要更多的人看到这篇文章我一定会注明出处的,可以吗可以吗?星星眼期待
收起回复
1347楼
2014-01-27 08:25
删除 |
来自Android客户端
情系堂昭: 好~让亲亲转,亲可加楼楼QQ,楼楼发你修改后的正文,亲再私信楼楼


IP属地:山东1楼2014-01-27 13:28回复
    敬敬转载文 ~我占个沙发


    3楼2014-01-27 17:07
    回复
      这篇文章写的很好,是我无意间逛别的吧看到的,于是向楼主要了授权转载过来了,另外,作者是宝岛台湾的奥


      IP属地:山东4楼2014-01-27 19:25
      回复
        龙困九重天之二
        天禧五年――常州府,武进县,遇杰村郊外――
        “展少爷――展少爷,你在不在啊――?”展忠一路走来是气喘吁吁,展家祠堂修建在一山头,居高临下,展老爷在世最爱赏风、追云,所以死后便葬于山头看尽大地、风、云,展昭的母亲也葬于此。
        拨开半人高芒草,果不其然看到展昭趴卧墓前石墩上头睡得正香。可怜这孩子刚出生,老爷就被马贼所杀,夫人生下展昭后因逢老爷去世打击,身体一直好不了,在展昭二岁时“积劳成疾”而过世。
        从小展昭就是自己一手带大,未婚娶的展忠一直将展昭当成自己亲生儿子看待,“忠……忠叔?”展昭被崎岖不平的山路震醒。
        展忠背着展昭一路快走往山下赶,“三少爷你醒啦,老奴看天色阴暗怕是要下雨了,才没叫醒你,想快点儿带你下山。”
        “忠叔,不是要你,不要在自称老奴吗!你在这样我要生气了……”。“呵呵――”展忠笑咧嘴,这展三少爷打小就对府邸帮佣、长工都很好,还常被大少爷骂“不成体统”,不过骂归骂,大少爷还是很疼这小自己一十五岁的弟弟。
        “好好――好―忠叔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在自称老奴了,可好?”展昭抱住展忠佝偻宽厚背部,直把头往展忠背上扭,“呵呵呵――”展忠打从心底笑开怀。
        天圣二年――展昭年方九岁――
        “忠叔,你看我刚买的鱼新不新鲜?”“恩,新鲜、新鲜。”“你连看都没看……”展昭气鼓红润双颊,嘟嘴念念有辞。
        展忠呵呵大笑道:“我们江南这什么没有,就鲜鱼儿最多,种类最多样儿,你从小就跟我游江、游湖捕鱼,怎会不知道鱼儿新不新鲜呢!你这小子――”。
        “嘻嘻――哈哈――”展昭不料计谋被识破,也跟着哈哈大笑。
        “啪!磅!啪――”,前方酒铺一阵杂响,卖酒的张大鲁被狠狠踹到地上,疼的是“唉唉”惨叫。一个衙役从酒铺走出促嘴道:“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大爷我上你这吃酒是给你面子,还敢跟我收银子儿?”
        “你有没有看到?本大爷可是在衙门当官的。”说完又提脚狠踹张大鲁一脚。“呸――今天就饶了你,下次再这样不知好歹,就抓你去衙门关。”
        “我们走――”,抬脚踢人的跟着几位刚从酒铺出来的衙役,一群人浩浩荡荡往衙门方向走去。
        展忠双手紧紧搂着展昭不放,刚看到时,他家三少爷就想冲上去找他们理论,可他们是官爷,哪理论的了什么啊……
        “忠叔,我没事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展昭冷着眼看着那群人说着。回庄路上展昭都默默无语走着,让展忠是担心得不得了,快到庄口时――展昭才开口道:“忠叔刚那群人不是武外村的恶霸吗?怎他们也可以当官爷?”
        展忠叹气道:“还不是那县老爷下的令说:‘与其让他们在外惹事生非;不如纳入衙门在官府里头也比较好管束。’唉……”
        “那为什么没人敢上衙门去告?”
        “谁敢去啊――告上官府;要一层一层过,要是中途被发现拦下,那往后日子可怎过喔――”,展忠再次叹气、摇头,直往展家庄内走去。
        九岁的展昭――双拳紧握站在展家庄外,抬头望向埋葬双亲的山头,黑白分明大眼清澈明亮,眼瞳散发光采,隐含某种坚定不悔的信念。
        至此后――展昭虽仍会跟着展忠游江、游湖捕鱼,但更多时候都是在修习武功、挑灯夜读,到后来索性住在县城武馆,三天二头才回庄一趟,每次回庄就是大小伤口、乌青红肿。
        “不要再去了啦,忠叔很心疼啊……”展忠将膏药涂在展昭布满青紫、瘀伤的手臂上,抽着鼻子说道。
        “忠叔没事啦,学会武功才能保护自己也保护别人,才能除为恶不善、暴力伤害之人。”“好好好,展忠等着三少爷来保护我。”展昭咧嘴笑着回应:“我会的。”
        展忠心里很明白,他家三少爷是尚未展翅的雏鹰,等哪天时间到了,他不放手也得放手了……
        寒冬迎腊月,喜气未歇,元宵来凑热闹,人们过了个热闹平顺的一年――盼望来年能更好。江南多雨,入春后就像姑娘初点胭脂般娇羞动人,惹人醉――
        春雨纷霏,几株新绿不畏寒月冷意,冒出枝芽,雨中撑伞之人仰头张望,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笑意。
        展家庄口,展忠披着蓑衣在细雨中,砍掉老朽枯枝,“忠叔――”展昭站在庄口轻声喊道。
        “三……三少爷……”,快一年没见到展昭,展忠丢了斧头,激动拉着展昭素蓝衣袖。
        “忠叔,我……”
        “好好好――啊我真是老糊涂了,让咱俩在这淋雨,快―快进庄――招了风寒就不好了。”“忠叔,前些日子大哥、二哥有来找我;我有同他们提起,但那时尚未决定……”
        “好好好――你有说就好了,先进庄再说。”展忠不给展昭再开口的机会,捡起斧头转身走上泥泞小路,“晚上要煮你爱吃的糖醋鱼、烧肉片、桂圆花糕……”展忠边走边笑着说。
        霏霏细雨――展昭拉住展忠的手道:“忠叔,我今天是来跟你辞行的,师父说要远行,修习武艺,我要与师父一同前往,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今日是要启程离开才回来跟忠叔说……”
        “你才几岁啊!就要离家去到展忠看不到的地方。我舍不得……舍不得啊……”,展忠转回身站在细雨中,看着仍是孩子清秀样貌的展昭颤声说着。
        展昭看着待已如子的展忠痛哭失声,他在细雨中掷伞跪下道:“忠叔,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请您答应展昭这个请求……”
        ――雏鹰终究是展翅高飞了――展忠站在展家庄口,泪不停歇,久久不离站着;看着细雨中的展昭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IP属地:山东5楼2014-01-27 19:29
        回复
          景佑二年―江凌府―,南显村郊外――
          客倌里边请,驿站伙计热情招呼着:一身素蓝外衣,扎条白色镶玉腰带男子,“客倌,您要喝点什么?”
          “来壶散茶即可,麻烦你了。”将手中通体墨黑之剑放在桌面上,男子撩衣摆而坐,温文儒雅的气质,让伙计很是惊讶!――而不免多看几眼――这驿站来来往往江湖人蓬头垢面者最多,彪形大汉也不少,平凡如过江之鱼更是多。
          他就从没看过这般温和有礼的江湖人,今日还真是让自己大开眼界了。“伙计―伙计――”,“来了―来了――”“今儿个是怎了?人还真是不少。”冒着嘀咕,伙计赶忙跑到门口。
          “你们这,可有小楼?白五爷,可是非小楼不歇息的。”白衣男子将手中折扇收拢,“啪!”的一声拍在伙计额头上。
          “白五爷!”一下子,驿站里像烧开的热水滚滚吵杂,“白五爷――那不是陷空岛五鼠中排名第五的锦毛鼠吗?”“听说他长得是美如冠玉有着玉面桃花相耶―嘿嘿――”
          “咻――咻――”
          “哀呦!……”惨叫声中,只见驿站里一人捂着下巴,口中血流如注;一人是捂着脸颊,倒地哀嚎不已。
          “咻――”一颗石子硬生生崁入口中流血仍在哀嚎不已的大汉身前桌面上,一支断筷在石子旁旋转不休;众人看了皆骇,那石子都将硬木桌面打破一个凹洞!这要是打到人头上……,这还能活吗!
          驿站大堂里个个是不敢再出声,确也是好奇!这掷筷之人是何人?能挡下这石子,可知此人武功跟白五爷应是不相上下――
          剑眉怒张,白玉堂冷冷看着坐在驿站角落喝茶的蓝衣男子,胸口是烦闷更甚,他跟着徐三哥来“江凌府”收帐,本是想偷溜出来玩儿――没想到这徐三哥是一跟肠子通到底,“收帐就是收帐”,其它都没得谈。
          这三四天拉着他东奔西跑,害他连个红颜、胭脂粉味儿都没看到、闻到,就已经是一肚子火,好不容易甩了徐三哥来这驿站歇会儿,又听到这些不入耳的话。
          正愁火没处发,既然想死――本五爷就成全你,谁知又被人从中打断。白玉堂杀意起;念头一动――身随心动、纵身而起,一抹白影闪过,众人只看到坐在角落的蓝衣男子后头已站着一位白衣贵公子。
          “这位大侠――可否赏脸喝白某请的茶水?”手中折扇架在蓝衣男子右肩头;一杯白瓷茶碗稳稳置放扇身上头,白玉堂暗发劲力,要断那男子的右臂。
          凝眉紧怵,展昭左手拿起白瓷茶碗,一回身,右肩一顶,折扇摊飞――左手茶水净往面前男子泼去,“唰!”手中折扇一摊,白玉堂将那茶水全数挡下,白色裹布靴底踩着的黄褐石板地上点点水渍。
          沾水扇面直往下甩,石板地面水渍更甚,白玉堂怒极道:“你……你的眼睛真是好看。”话一出口,白玉堂真想当场死了……算了……
          本是想教训、教训,这不知好歹敢插手阻扰我白五爷的家伙,却在看到对方――黑白分明大眼,清澈明亮微愠目光后,脑中随即闪出――“这双眼睛真是好看”这句话后,他就……就说出来了……
          看着那双眼睛又更瞪大了些,不解直望着他看,白玉堂瞬间想到:陷空岛上那些只看到他就跑的猫,老是瞪大一双猫眼,虎视眈眈瞪视着他――
          “猫猫……”
          “啪!”手中折扇一拢便遮掩住自己的嘴,白玉堂神色尴尬、不发一语。展昭确也是愣住,面前比自己略矮的白衣男子,本是杀气腾腾,欲断自己的右臂,突然间却冒出那句话,又对着自己喊“猫”展昭对这变化一时觉得好笑――嘴角轻扬,笑弯了眉,眼眸微眯,刚健脸庞瞬间温润柔顺许多。让白玉堂是直盯着展昭愣愣看着。
          一群坐在驿站大堂中的人,皆是期待着会有一场精采好戏可看,但却是――二人面对面站着,大眼瞪小眼,那蓝衣男子还笑了,白五爷则是折扇掩嘴,神色高深莫测。
          “五弟!我就知道你在这;这方圆百里应该只有你这匹白马吧!”徐庆大跨步走进驿站大堂,扬起一阵风沙。“啊!是徐三爷!”“快快――快走――这徐三爷手劲特大,那手中二把铁锤可不是开玩笑的……”,一瞬间整个大堂走得只剩三人。
          躲在柜台里的伙计看到后是:叫苦连天――帐都还没结啊!人都趁机跑了,他又不敢跟徐三爷要,真是有够倒霉啊……
          展昭看到徐庆走来,本是想抱拳打声招呼――确不料,这徐庆竟是声未到;铁锤先砸了过来――徐庆吼道:“老五,这小子找你麻烦吗!”劲风扑面,展昭回身要拿桌面巨阙已是来不及,只好双臂交迭挡在身前,便要硬接铁锤――白袖佛面,清雅檀香迎风扑鼻。
          “三哥,且慢!”白玉堂挡在展昭身前,折扇点在距离自己鼻梁几吋近的铁锤上。“五……五弟……你是想死啊!差点砸到你!”徐庆被白玉堂的举动吓出一身冷汗。
          白玉堂手中折扇往后指去道:“这人没有找我麻烦,三哥你莫要错怪他。”“喔喔……是喔!……”徐庆微红脸讪笑说着。白玉堂头往后一撇,闪身,站到一旁。展昭还在愣神着,他真是搞不懂这白五爷的性情了……
          “这位大侠,真是抱歉,刚得罪了。”徐庆抱拳陪罪道。“三哥,我们走吧。”“喔喔――那我先去外面等你。”――难怪刚那些人要跑了,展昭看着大剌剌走出驿站的徐庆。
          “你叫什么名子?”折扇直指自己,看他这般无礼模样,本不想说出自己的姓名,但他刚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展昭看着白玉堂道:“展昭,字:熊飞。”剑眉微扬――“展昭吗?还不错听。”“我叫白玉堂,字:泽琰。”
          “五弟天色快暗了,快出来啦!”“好啦,我这就出来了。”白玉堂看着展昭道:“这石子之事,改天再跟你讨回来。”说完便转身踏步离开。
          白玉堂走到柜台前,停住,从腰带钱袋掏出一锭金子放着,“这赔你,够吗?”伙计冒出半颗头看着金子,“够够――很足够――多谢白五爷。”
          展昭看着白玉堂:他会为了被说几句不好听的话而伤人;却也知晓自己让伙计蒙受损失也愿赔偿银两,心中对白玉堂的观感倒没有刚刚那般差劲了。
          走到门口停住,白玉堂转身回望展昭,抿嘴一笑――白玉堂提气、纵身上马。展昭拿起桌上巨阙跟着走到驿站门口,白玉堂坐在马上看着展昭,张嘴无声对着展昭说了“一句话”。
          语毕,白玉堂复又仰头道:“哈哈哈――展昭,后会有期!”“驾!”白衣飒飒、扬蹄远去。只留下身后漫天风沙和那令人难忘帅气潇洒身影


          IP属地:山东6楼2014-01-27 19:32
          回复
            紫敬o>_<o写文五爷的形象崩了T^T
            ——和你一起把爱传出去,烧焦无悔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1-28 01:36
            收起回复
              先占位,有时间再慢慢看文哦。只要五爷疼猫儿就好,要很很的疼哦。


              8楼2014-01-30 20:28
              回复
                这几天不能上网了,回去接着转载,嘿嘿,不会让友友们失望滴~老五可是灰常灰常疼猫儿滴~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01-31 15:01
                回复
                  放上一首喜欢的歌曲
                  沧海一声笑 - 许冠杰


                  IP属地:山东10楼2014-02-11 19:21
                  回复
                    @焦之兮 @离银影 @天蝎座的A @侯润玉 @Reborn碧拉 @烟倾彼分 @梦倚天寒 小伙伴们来看文文啦,嘻嘻


                    IP属地:山东14楼2014-02-19 11:08
                    收起回复
                      鼠猫文?看起来还好吧。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02-19 11:18
                      收起回复
                        嗷~ 我占个沙发吧 ~~
                        但素 敬敬啊 ~生子文是我的雷啊!!
                        我接受不了啊~~
                        其实我喜欢鼠猫,只是喜欢猫儿身边有个可以并肩的人~
                        不管男女~
                        猫儿肩上责任太重了,心里太苦,需要一个强大的足够自保,强大到猫儿可以安心让其与自己分担的人出现在他身旁~
                        白五爷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我不想折辱这只猫儿啊,一点都不想。
                        我也不想看到别人折辱这只猫儿。
                        我只想看到猫儿身边有个人分担他的责任、压力、委屈、伤痛、
                        我甚至不想看到猫儿被五爷压在身下,就更别说生子了!
                        柏拉图的清水模式才适合我。


                        16楼2014-02-19 11:23
                        收起回复
                          第二章 再陷江湖险之三
                          风沙滚滚,一匹红棕马奔驰在襄阳城外官道上,急往北方而去。一辆马车缓步小跑在午后宁静官道和急奔的马匹错身而过。
                          “咳!咳!你是赶着去投胎吗!”丁兆兰被马匹急奔而过所扬起的风沙,钻鼻入喉,难受呛咳,大骂着。
                          “兆兰弟,先停下马车……”一矫健身影从马车里跃出,“怎么了?”丁兆蕙看着翻身下车,蹙眉,抬手挡着午后秋阳,微眯双眼,望着远方的欧阳春。“刚刚,那骑马之人很像是展昭。”
                          “是吗?”丁兆兰走到欧阳春旁边,也举手遮阳,看着远方飞扬尘土。
                          马车里,丁兆蕙蹙眉不爽道:“你们俩个,别在那闹腾了,展昭他们今天才会抵达襄州,此刻应该是在巡按府里,我们已经比预定行程晚好些天了,快点上马车出发了。”
                          欧阳春手撑车板,跳上马车,轻笑道:“还不是你们兄弟俩搞不定你家妹子,耽搁到行程。”丁兆蕙白眼看着笑眯眯的欧阳春叹气道:“是啊,要不是仲元连哄、带骗的安抚好妹子,我看我们这会儿还是在茉花村里待着出不来。”
                          欧阳春摇头,苦笑道:“也难怪,丁妹子要不顾还未足三月的怀胎身子,死活也要跟着来襄州,若不是听闻那白少侠死……”欧阳春脸色暗淡,垂眼,沉默不语。”
                          “我也是,不相信玉堂会就这样死在冲霄楼。”丁兆蕙蹙眉,叹气。一时间俩人相对无语。
                          秋阳斜照,远方归来倦鸟飞过马车顶朝前方树林隐没,只留下淡淡鸟鸣展翅声。
                          通往五峰岭山道入口――“有匹马。”守在五峰岭下的士兵单勾枪直指前方,大片翻飞、滚动风沙尘土。“喂!你看啊!”伸手拍拍身旁的伙伴,再转回头――
                          ――蓝影,凌空跃起,身与剑合;剑与神合,巨阙龙吟声起,出鞘,挥剑怒砍,一人手断血喷,一人腿裂血涌――手腕反转,兀自滴血剑尖直指瘫软在地的第三名小兵,眉似雪、眼如冰,展昭苍白面容更显寒冽、摄人。
                          “饶…饶命……”小兵丢开手中单勾抢,连滚带爬,往五峰岭顶狂奔。
                          展昭握紧巨阙,一步一步,走向峰顶。
                          玉堂的骨灰,我要把玉堂的骨灰拿回来。
                          吸气、呼气间都扯的胸腔剧痛,直到此时,展昭还是不愿相信,白玉堂就这么死了……
                          喜得骄傲、怒得张狂、哀得深沉、乐得潇洒。
                          这样龙骧虎步,傲笑风流的白玉堂怎可能就这样死了……
                          从第一次见面――挡下徐三爷铁锤,从此之后,他便帮我挡下了无数次危险――“公孙先生,你行不行啊!真不行,我回陷空岛,找我大嫂来……”“白少侠!你要不要紧!”“不要管我,快点医治展小猫……”
                          “我还真没看过五弟对谁这么上心过呢?展昭那你对五弟呢?”闵夫人双目含笑,直视自己。
                          “我对白玉堂?”
                          自从知道白玉堂出事后,经常回想起过去与他相处的情景,彷佛很理所当然,展昭的身边一定有白玉堂;白玉堂的身边一定有展昭――模糊的眼,悲恸的心,展昭怒吼着:“我要玉堂活着!我只要他陪在我身边!”咬紧牙关,展昭提气,足尖点地,直往五峰岭顶疾飞。
                          “钟爷……钟…钟爷……”小兵跌跌撞撞跑上峰顶,神色慌张穿过士兵列,软倒在钟雄脚边。“展…展昭…展昭来了……”。
                          “什么――!”钟雄倏地站起,峰顶风沙翻飞,四周空旷,毫无遮掩之处,钟雄左右晃头看着,“展昭在哪里?连个鬼影子都……”
                          话未毕,一道剑气扬起,蓝影藉势腾空、翻飞转手间,杀气盛。展昭走得是行剑一派,讲求得是动作敏捷,均匀而有韧性,短穗随剑飞舞,蛊惑敌人目光,剑随手转;手藉剑旋,劈、撩、砍、刺间,三列士兵已然死伤数十人,钟雄前方顿时破开一道缺口,两旁士兵惊骇展昭杀气怒火皆不敢上前围拢;竟反而向缺口二边退开数步。
                          巨阙直指钟雄,展昭清冽浑厚嗓音极怒道:“将白玉堂的骨灰坛交出来。”
                          五岭峰老朽大树后边沿坡往下走,有道小缓坡上是一大片杂乱枯树林,密密麻麻环绕五峰岭后边山峦。赵元昊将大轿停在枯树林中较高缓坡上,一眼便可看到五峰岭上的一举一动。
                          “迦陵频迦!”苏奴儿冷漠目光闪现光彩,直盯着峰顶上那抹负伤中,仍旧孤傲挺直的消瘦身躯,就像那翅膀受伤依然迎着冷冽高原之风;傲然伫立在高耸悬崖枯枝上的雄鹰,不屈服大自然的考验,鹰嚣震天,不畏刺骨寒风仍是展翅翱翔,至死方休。
                          微敛心神,静心,“展昭……”苏奴儿轻声喊道。
                          钟雄看着展昭噈嘴冷笑道:“哼,你以为凭你一人,就可以拿走骨灰坛吗?”
                          巨阙剑身沾染的鲜血随风洒落,展昭目光炯炯,杀意涌现,巨阙剑尖点地,扬起数道剑气旋飞激射,钟雄大惊!慌忙举起宽厚二口断刃钢刀,竟还是被展昭剑气震退数步。钟雄强压翻腾血气,怒吼道:“还不快上,他只有一个人,快上去杀了展昭,谁杀了他‘赏银千两’。”
                          周围士兵本是不敢上前,一听到赏银千两,“大家上啊,他只有一个人。”不知道是谁喊出声,“上啊!”风沙扬起,数十柄单勾长枪轮番围杀展昭。
                          钟雄对着身旁副将张劳耳语道:“去取弓箭来。”
                          “你心乱了――”赵元昊坐在大轿里对着蹲跪在地的苏奴儿轻声道。
                          身躯一震,苏奴儿垂眼,不语。“起轿,襄阳王手下皆是平庸之人,不看也罢。”赵元昊在大轿里,迟迟等不到心腹大将的响应。轻叹一声:“苏奴儿,你想做什么,便做吧。只是你别忘了,你该有的责任。”
                          “多谢,吾祖。”苏奴儿单膝跪地,目送赵元昊起轿离去。耳听身后细微拉弓紧绷之声,苏奴儿站起,回身间,右手已搭上背后黑金箭尾,抽出,搭弓急射,一黑金箭射断钟雄击射出的硬木箭;另一黑金箭直射钟雄持弓左手臂内侧,“唉呀!”只听钟雄惨叫一声,瘫倒在地,左手瞬间肿胀、乌青。
                          副将张劳看着钟雄面色铁青,嘴唇发紫,惊喊道:“不好――箭上有毒……”“钟爷我要将箭拔起,您忍着点!”张劳压着钟雄左臂使力一拔,痛得钟雄险些昏厥。
                          展昭口吐鲜血硬撑着,拳掌如风,剑舞如指,回身、踢腿、旋转手中巨阙有如行云流水般,瞬间便又砍伤数十人,但仍是有更多的人,前仆后继涌向前,围住展昭。
                          血汗濡湿衣襟,眩晕感让眼前一黑,体内气血翻涌,展昭呼气、吸气,急喘着勉力平顺紧涩脉气,微弯身躯,手臂颤抖、疲软,巨阙重如千斤,强忍眩晕呕吐感。展昭抬头,目光如炬,惊得一群围绕在身边的士兵,你推我挤没人敢再上前一步。
                          “有好几匹马往这奔来了!”峰顶上有人惊慌喊道。副将张劳看钟雄受伤不轻,而展昭仍在顽强抵抗着,又有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前来……
                          心中惧怕万分,张劳慌忙站起身,大声喊道:“撤退――快来把钟爷抬离五峰岭,快撤退!”
                          一踏上五峰岭顶,蒋平众人便看到钟雄人马急忙往五峰岭另一头撤退。岭顶上横躺数十名钟雄手下,有些还在满地翻滚,哀嚎不止。
                          展昭一身蓝衫血迹斑斑,半跪在五峰岭上,“展昭!”欧阳春足间点地,纵身而起,双手一伸刚好揽抱住软倒、扑地,几近昏厥的展昭;展昭血沫掩眼,勉力伸长颤抖手臂,直指前方高耸土丘――颤声道:“玉…玉堂骨灰坛……在那里……”展昭呛咳吐血,手臂无力垂软在地,昏厥在欧阳春怀里。
                          “展昭……”蹲跪在展昭身边的蒋平忍不住掩嘴啜泣。
                          看着昏厥在欧阳春怀里的展昭,苏奴儿强忍心中杀意,转头,纵身离开五峰岭。


                          IP属地:山东18楼2014-02-19 11:43
                          收起回复
                            第二章 再陷江湖险之四
                            襄阳王府弥漫凝重肃杀气氛,赵爵手背腰后,愤怒的在书房来回踱步,气极,绣纹镶金边大袖一挥,花几上一只唐朝青花瓷瓶,落地,应声碎裂,“真是一群无用之才!”赵爵怒极拍桌,震得书桌上砚台浓墨遍洒。他看着低垂着头站在一旁的三人,怒吼道:“一个展昭就让钟雄负伤回来,骨灰坛还被抢了去,要是他们真杀了过来,还不把我襄阳王府给掀了吗?还让那西夏大使给看笑话,这下子还要拿什么跟人家谈条件?真是气死我了。”
                            张劳、邓车、徐敞三人,站在一旁噤声不语,深怕王爷一个不爽,大伙都只有被砍头的份。
                            “邓车,备船,要赶在大使还未改变心意前,与他将盟约之事定下。”“是,王爷。”邓车转身往书房外走出,大喊道:“摆驾,王爷要前往广济殿。”
                            “恭送王爷――”张劳、徐敞,屈身拱手恭送赵爵。经过俩人身边时,赵爵冷眼瞪视,头低到胸口的“将军们”,叹口气,拂袖而去。
                            刚被赵爵一瞪,还以为会没命的张劳看着徐敞,松了口气道:“呼……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这次会没命了……,徐将军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王爷都走了,你还在担心什么?”
                            徐敞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没事的话,我先回冲霄楼了。”徐敞说完,便慌张的跑出书房,还差点被门坎绊倒,看的张劳是一整个莫名其妙。
                            襄州夜空,月晕似水波荡漾,星子亮如水面灿光,今晚赏月,定是花前月下、心旷神怡,惹人醉。
                            但此刻,巡按府花厅里,却是闹腾得沸沸扬扬、争论不休。方才草草吃过晚膳后,担心今日五峰岭埋坛之事有诈,欧阳春便提议打开骨灰坛,没想到,展昭拼了命,抢回装着白玉堂骨灰的坛罐里,竟然是碎石、黄沙。
                            颜查散看着众人激动道:“这是不是表示,白五弟还活着?!”
                            丁兆兰蹙眉道:“若是如此,那玉堂怎不回颜大人府邸?”
                            “一定是五弟伤重,半途昏倒――”说完后,便要冲出去的徐庆被蒋平硬扯住,骂道:“这都几天过去了,真的昏倒半途,还不早让人发现了吗!”
                            徐庆气道:“那你说这坛子是怎回事?!”
                            蒋平蒲扇抵住下巴,严肃道:“或许这是那老贼故意散发的假消息,目地在引诱我们盗取骨灰坛,好将我们一网打尽。”
                            “那蒋三爷你的意思是――白兄未死,只是被擒?”丁兆蕙看着蒋平疑惑道。
                            “这……我不敢确定,毕竟雪影剑是染满血,送到府邸,五弟是绝不可能让雪影剑离身的,所以五弟此刻是生、是死,我还真不敢乱下断言……”,蒋平手中蒲扇轻拍下巴,摇头道。
                            “蒋兄说的也是有理,但我宁愿相信,白兄是被擒未死。”颜查散紧握拳头,目光坚定看着众人。
                            卢方拍桌站起,激动道:“颜大人说的对,既然坛罐里不是五弟的骨灰,那应该是被那老贼抓住未死,那大家还等什么,快来去襄阳府救人。”说完便要离开,徐庆也大声嚷嚷跟着要走,被欧阳春拦手挡住。
                            欧阳春拱手道:“大当家且慢,请听小弟一言。今晚襄阳王府必定是戒备森严,你们四兄弟也早已被那襄阳王盯上,若真是要去,还是得要重长计议再做打算。”
                            “是啊,大哥。”蒋平也在一旁附和道。
                            “可是多耽搁一天,五弟不是更危险吗?”徐庆怒吼道。
                            “徐三爷,你若真不放心,那今晚我跟兆兰兄就先去襄阳王府探个虚实。”欧阳春转头对丁兆兰点头示意,丁兆兰也点头回应。
                            “这怎好意思,劳烦欧阳大侠跟丁兄。”卢方歉歉然道。
                            欧阳春轻笑道:“大家同是江湖中人,且互相结识已久,白五弟乃侠义之士,兄弟当真有难,我等岂会袖手旁观。”
                            卢方拱手道:“那就有劳欧阳兄跟丁兄,代替我们兄弟走这趟,三鼠再此感激不尽。”
                            蒋平拱手道:“欧阳兄、丁兄,几日前,我们兄弟就已去襄阳王府探了个大概,你们且随我到书房。我于你们说个明白。”蒋平手中蒲扇往厅堂门口一挥,对着三人点头道:“请。”,四人便往书房而去。徐庆跟在后头喊道:“我也去。”
                            王朝、马汉从长廊另一头转进大厅里,“颜大人,展护卫仍是昏迷不醒,公孙先生跟闵夫人还在房中照顾着,而且闵夫人还特别吩咐说:‘任何人都不许打扰展护卫。’”
                            看着王朝、马汉一脸惧怕模样,想必是被自家媳妇,好好警告过了。卢方摇头苦笑,突然想到,傍晚时,秀秀看到受伤昏厥的展昭,是吓得脸色惨白,险些跟着一道昏厥。他也是想不透,秀秀是何时对展昭这么另眼相看。
                            黝黑街巷,更夫穿梭其中,敲着锣钹大喊着:“三更天!”,襄阳王府――欧阳春与丁兆兰贴着王府后院墙檐下,闪躲月光,找到一处空隙翻身入院,院内长廊、楼阁、走道间;灯火通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俩人一惊,闪身躲入墙角矮树丛里,动弹不得。
                            欧阳春伸手拨开枝叶,凝眉道:“真的是戒备森严!”
                            丁兆兰蹙眉道:“嗯,欧阳兄,这下该怎办?”“还是先撤退吧,等过些时日再来。”俩人相互点头示意,便纵身翻出红砖墙檐,离开襄阳王府。跑离几步远的欧阳春忍不住回头,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冲霄楼,在心中叹道:“白五弟真是好胆识,竟敢一人独闯此楼。”,思及白玉堂此刻仍是生死未卜,欧阳春面容瞬间暗淡、凝重,他转身追着丁兆兰,瞬间隐没黝黑街巷阴影中。
                            蒋平、徐庆俩人等在巡按府前,晕柔月色将俩人焦急的身影倒映在凌乱脚边,两道矫健身影翻身落地,从夜色中无声走出,四人站在深夜街道上,神色凝重,叹气、摇头,相互搭肩打气后便一起走入巡按府邸,厚重红漆二环铜门在身后无声关上。


                            IP属地:山东19楼2014-02-19 11:49
                            回复
                              第二章 再现江湖险之六
                              雷声轰鸣,暴雨夹杂激烈闪耀白光,肆虐着古城襄阳,黝黑巷弄间,几盏大红灯笼残破落在泥泞水洼里,转瞬间就被暴雨打散,只余留一缕残烟。
                              巡按府邸伙食房,彷佛置身事外般,无惧风雨,炊烟袅袅。白福汗流浃背,蹲在炉灶前――思绪飞回立秋时节――
                              “白福。”累到瘫在会仙楼天字房,双手趴在花雕木桌面的白福吃力转头,望着身穿簇青色外袍,腰系镶蓝玉素白缎布的白玉堂。
                              今天一大早――“走,去开封府。”,还搞不清楚状况的白福,就这样从陷空岛,马不停蹄被白玉堂抓来东京,等到开封府时,已是月上西楼。
                              白福强睁着眼,有气无力,虚弱道:“五爷怎么了……”
                              “你,另一条命在哪?”月光下,白玉堂半曲起腿坐在突出半圆型窗台,握着酒醰的右手臂枕在膝头,随意晃动手中酒坛,头后仰,靠在窗格边上,镶金滚边束发长系带落在宽厚结实臂膀,另一条腿伸长,抵在房间楼板。闭眼问着。
                              白福翻着白眼,无力道:“白爷……我只有一条命而已……”
                              微晃手中酒坛,白玉堂若有所思,抬头道:“我就有那第二条命,当我自己的命失去时,为了那仍活着的第二条命,就算违逆‘天命’,拼死,我也会再次活过来。”
                              “喔――”白福睁着亮闪闪双眼,一脸崇拜的看着白玉堂,“五爷!那你已经找到,你的第二条命了喔!”
                              晚风卷入窗扉,吹起薄绿纱帘,裹住白玉堂的视线――像老鼠看到猫!白玉堂伸手扯掉眼前飞舞的纱帘,将手靠上栏杆,倾身,微眯细长双眼,挑嘴,朗笑道:“找到了。”
                              白福听着白玉堂喊道,立马起身冲到窗台前,爬了上去,半趴在栏杆上,朝外低垂着头,左右观看;一袭大红官袍缓步走在阴暗街道上,身后跟着四名衙卫。白福兴奋的举手挥舞,张嘴欲喊。
                              “别吵猫儿了!”白玉堂将手中酒坛瓶口对着白福的脸,一挡,浓郁酒气熏的白福差点跌下窗台,白福晕头晃脑的拨开酒醰,只见白玉堂仍是温柔看着,展昭渐去渐远的单薄身影。白福低低问了一句,“白爷……展大人,是你的……第二条命吗?”
                              闻言,白玉堂举起酒醰,豪迈入口,复又靠回窗板边,剑眉一挑,嘴角微扬,浅笑:“你猜――”
                              “五爷一定会回来!他的第二条命在展大人身上,所以五爷绝对会活着回来!”,韩彰被突然站起大吼的白福,惊的一口热鸡汤直吞入腹,烫得他龇牙裂嘴,哀哀惨叫。坐在板凳上的韩彰,捂着嘴,站起身,走近炉灶,伸手拍着白福细瘦肩膀,“是啊……五弟会回来的。”他刚刚已经听白福说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不过,第二条命是什么意思啊?”韩彰一嘴含糊问着。
                              白福一抹泪花,擤鼻道:“等五爷回来,你自己去问他。”覆又蹲下,添捡灶火,炖熬人参鸡汤。
                              斜雨入檐,房门外,楼道边垂挂着的大红灯笼被吹打的残破不堪,一道激烈闪光打中园林一株茂盛大树,发出“滋滋”烧灼声响,在这狂乱雨夜中,是备感凄凉。
                              彷佛天地无声――
                              展昭脑海中,只回响着,“腹中胎儿”这四个字。
                              震惊、不解、疑惑思绪,宛如汹涌潮水,将展昭冲击的只能呆愣无神站着,“展护卫!”公孙策双指一掐展昭虎口,激痛;让展昭浑身激灵颤动,略微回神,他转头,眼神恍惚,看着公孙策。
                              “展昭……”闵秀秀再次轻扯展昭衣袖,展昭回头看着闵秀秀,“腹中胎儿”,四字;复又闪现脑中,蹙眉,紧抿嘴角,双手使力扯回衣袖,展昭后退数步,眼神透着责备,冷声道:“卢夫人,就算你是为了展某着想;不想让展某再次涉险,也无须编此可笑谎言来阻止展某,我乃堂堂七尺男儿之身,怎可能会如同女子一般怀孕生子,卢夫人,您的言论有失庄重――”
                              公孙策蹙眉喊道:“展护卫――!”
                              身躯微颤,展昭胸膛起伏甚剧,张嘴急喘,撇头,紧握手中巨阙,不再看着闵秀秀。
                              闵秀秀笑着摇头,柔声道:“公孙先生无妨,你切莫责怪展昭,他的反应早在我预料之中,天地间有那个男子,被人说已怀有身孕,还能一笑置之不理。”闵秀秀走近展昭身前,“展大人,这几日,我与公孙先生就你的事情已商讨许久,你有身孕的事,也是让我们惊诧,不解,我们的震惊不会小于你;展昭你听我说,我知道你不能接受这荒诞无稽之事,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你确实已怀有身孕。”
                              展昭圆睁双眸,惊诧转头,看着闵秀秀认真严肃面容,站在一旁的公孙策伸手紧握展昭手臂,严肃点头附和。“展大人……听听我和公孙先生的解释吧。”闵秀秀皱眉,双手紧缠扭绞,颤声道。
                              展昭嘴角微颤,深深吸气、呼气,平缓胸中翻腾心神、脉气,丹田下又开始隐隐闷痛,这阵子自己不也是有发现到异常难受现象,但是……怀有身孕……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可是看着卢夫人跟公孙先生俩人严谨、认真态度……
                              展昭闭上眼,再睁开眼时,清澈明亮双眸,平静无波,他拱手道:“那就烦请卢夫人跟公孙先生将事情解释予展某知情。”闵秀秀跟公孙策互望一眼,同时松了口气,这几日积压在俩人心中大石,终于尘埃落地。待三人坐定,闵秀秀倒了杯茶给展昭,茶香甘甜入口,稍稍纾解口中苦涩之味。
                              公孙策捻须,轻声道:“展护卫,你还记得立夏(五月)之时,陈留县发生一起连续七日、七名处子女子被抽血而亡的诡异案件吗?”,展昭点头,公孙策复又开口“罪嫌最后是被白少侠所杀,你还记得罪嫌的妻子吗?”
                              “记得,她不是自尽身亡吗?他们二人和我的事情有关连吗……”
                              闵秀秀将奇书翻至苗疆异族“女娲族――解之篇”,将书推至展昭面前,“根据我跟公孙先生研讨的结论,当时的那对夫妻,应该是‘女娲族’硕果仅存的其中二人。”
                              指头轻抚散发霉味的古朴破旧书页,顺着密密麻麻的清隽字体,指头微颤停在‘胎蛊’二字不动,展昭抬头望着闵秀秀;闵秀秀点头道:“你当时是已被那女娲苗女种入‘胎蛊’;‘胎蛊’入腹,会先吐出阴寒之蛊,让人身中阴寒之毒,以掩饰自身的存在。若是将‘胎蛊’种入体中,只要行夫妻之实,便可化蛊为胎。重点是:还需要二人心意相惜、相依,方可真正化为‘人胎’;若不是心意相惜、相依之男女,就算已行夫妻之实,‘胎蛊’可化胎,却不能真正化为‘人胎’,待七七四十九日之后,那女子仍会被‘胎蛊’破腹而出,肚破肠流而亡。”
                              展昭惊诧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闵秀秀轻拍展昭紧握到指关节泛白颤抖的拳头,“‘女娲一族’不易繁衍后代,因此只要是不容易受孕的女子,皆能依长老旨意,逆天造‘胎蛊’,此女一生就这么一颗‘胎蛊’;若是与她心意相惜、相依之男子不幸身亡,那此‘胎蛊’就再也没有机会化为‘人胎’出世。”
                              公孙策蹙眉,接口道:“展护卫,当时那罪嫌会残杀处子女子取血,正是因为他的妻子患有‘血疾’;若不施行‘七日换血之术’他的妻子会因‘血疾’发作而亡。但是白少侠却杀了罪嫌,他的妻子才会将‘胎蛊’种入你腹中;让‘胎蛊’与你血脉相连,待七七四九天后,让你破腹而亡……。”
                              展昭看着公孙策,“那我当时所中的阴寒之毒,亦是胎蛊所引发的……”
                              公孙策点头道:“是,我也以为你只是被那苗女下‘寒蛊’,并未想到竟然还有这样一个惊天后果……”
                              展昭摇头,“为什么是我被种下“胎蛊”?……为什么,这么多时日过去,我并未破腹而亡……”
                              闵秀秀站起身,走至被狂风暴雨打散开的窗扇前,她伸手掩上窗扇,被风雨打湿的秀发湿黏苍白娇颜,她回身看着展昭,轻声道:“应该是五弟的关系……”
                              展昭瞬间苍白了脸――
                              “你那日被种下‘胎蛊’后的七七四十九日,若没有行夫妻之实,你便会被‘胎蛊’破腹而亡。往后推算――当时你跟五弟应该已被婆婆用‘捆龙索’索住。你们二人从早到晚应该是离不开彼此,七七四十九日当天你应该是与五弟……”
                              展昭颤抖着手,紧握白瓷茶碗,紧抿嘴唇,无声低头。


                              IP属地:山东21楼2014-02-19 11:5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