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美人才调信纵横,非将此骨眉公卿。我自诩不是当世美人,门下有才情傍身的也比比皆是,只独缺一个掌事的,将我举了上去,不觉轻挑薄黛。 )
美人在时花满堂,美人去后馀空床——
( 末了拖长尾音,又调笑看他。 )
太安逸抑或枯燥的生活不适合她们,她们素来是为了重朝门而生的,习惯了心惊胆跳的生活,心是软不下来的。你也不要——痴,心,妄,想了。
( 我记得他在的时候说我有时嘴太毒,明知失礼还是说了,颇不懂事儿了些。得罪不少人还是他去摆平的。彼时我是怎样反驳的?哦,是了,我说“我堂堂重朝门门主,心若不狠,对下属要求若不高,将来造反了,我便一个亲信都没有了。”他只是笑着拍我头,温其如玉的翩翩少年。我一直以为,他是我这辈子、下辈子甚至更久远的归宿了,可是一切都是,我以为。他临走时候说的四个字我此生都不会忘——蛇蝎心肠。那样恶狠狠的眼神,把我的整个幻想都撕碎了。往后生了一场大病,梦里是这些年的回影,一切历历在目,那时才晓得,口无遮拦有多伤人伤心。 )
( 一时脱口而出,敛眸鸦睫颤。 )
她们若愿意,我便不加阻拦。
( 他说他醉了,天晓得是不是诓我呢,轻呵一声,蜷指招来鸟雀。一壁逗它,一壁慢酌。庭外的海棠开了一季又一季,都辨不清时间偏差了。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
你醉了?我没有。
( 此生只醉一回,绝不会有第二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