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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与鬼为妻》by 鬼策(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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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楼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1-30 13:04回复
    二楼~本吧第三名会员方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1-30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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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魏宁被他妈一个电话召回了家,没想到,一回家就被他妈强迫着结婚,而他的结婚对象却是一个牌位——那是一个已经死了十三年的少年。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1-30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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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分成三个相对独立的故事,每个故事都有一些关联,由一条主线贯穿整篇文,到最后会收尾。夏天太热,烈日炎炎,写个鬼故事消暑,应该算不上恐怖,主要还是温馨向(= =
        魏宁接到他妈打来的电话的时候,正和几个朋友在夜市摊子上聊天神侃。
        他这阵子不走运,先是交往了两年,已经进入谈婚论嫁这个程序的女友突然一脚踹了他,另攀高枝。魏宁不顾男人的脸面和尊严,一再地苦求着女友回心转意,女友铁石心肠,丝毫不为所动。无奈之下,魏宁也只能放弃了这段维持不易的感情。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若再不行,也只能拍拍手,让一切都随它去。
        这是第一件不走运的事,第二件事就是他被公司辞退了。为公司拼死拼活干了两年,一句“现在经济不景气,公司也是没办法只能裁员节流”就把一个老员工辞了。开始的时候,魏宁还单纯地以为真是这么回事,收拾好东西打算再战江湖,出了公司大门就接到一个同事的电话,告诉他“你傻了吧,辞了你是因为经理的二舅子要进来。”
        魏宁一听,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他当天晚上就邀着几个同城的好友和同学一起聚聚,大家互相之间聊聊天,吐吐苦水,抒发一下闷气,免得把自己憋坏了。兄弟之间就是这点好,永远不缺和你站在同一阵线的。
        生活不容易,踏出校门步入社会才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什么叫龙潭虎穴。当学生时候的意气风发、理想高见,全都扔进了废纸堆里,只剩下两个词——生存。有了生存的能力,才能谈其他。
        魏宁是从一个小地方出来的大学生,在这座城市中没有丝毫的根基,凭着自己的双手去打拼,偏偏专业又是烂大街的专业,学校也是名不见经传的三流院校,性格,往好了说是勤快老实肯干事,往坏了说就是内向温吞水不善交际,简而言之就是智商一般情商低,所以他在职场上永远是属于老黄牛类型,干得多拿得少,一旦出问题就被推出来背黑锅。
        可就是这样,魏宁还是坚持下来了。他坚信,在这个城市里总有他的一个落脚地。
        他既然从那个庄子里出来了,就没打算再回去。
        魏宁今年二十八岁,快三张的人了,唯一拿得出手的财产就是在城市边缘处有一处属于他的每月还要还二千贷款的一室一厅的二手房。他把这二手房当成了宝一样的小心对待着,举凡装修、家具全都是精挑细选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1-30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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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的家,他的窝。
          当时,魏宁喝得有点高了,听到手机响,他抖着手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放在耳朵边,大着舌头喊,“喂,哪个啊?”就听到那边传来了一个温和慈爱的声音,“阿宁啊,是妈妈。”魏宁捂着自己的头,“妈,什么事啊,这么晚还跑出来打电话,也不怕跌着?”
          魏宁的老家魏庄是一个很落后的地方。魏庄不大,总共也就二百多人,只有魏庄的村长魏七爷那儿才装了一部电话,庄里人要打电话接电话全都要到魏七爷家去,问题是魏七爷家住的比较偏,从魏宁家到魏七爷家,得走上一里路。这半夜三更,黑灯瞎火的,魏宁当然会担心他妈的安全。
          说也奇怪。魏宁怕他妈找他不方便,也和他妈说起过,要在家里接根电话线,钱不是问题,他虽然月薪不是很高,但是这个还是完全负担得起的,但是魏宁他妈不同意,说是这是老人们传下了的规矩,不能在庄子上装这些东西,坏风水惊鬼神。
          魏宁听了,也只能哭笑不得。
          他一个接受了几十年唯物主义教育的人,当然不会信这些事。可他妈信,所以他也没办法,总不能和他妈拧着干。
          魏宁一直对他妈是有求必应,除了一点——要他回魏庄——除了这事,其他一切事情都好说。
          这事让魏宁他妈很伤心,但是魏宁很坚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离魏庄远远的,最好是这辈子都不用再踏上那块土地。当年他考上大学,义无反顾地走出魏庄,他妈看着他的背影,摸着庄子口那颗老槐树掉眼泪,就是这样,他也咬紧了牙没有回头。等在这座城市稍微站稳了脚之后,魏宁几次三番要把他妈接过来住,他妈却死活不愿意,别说接过来住,就是让她到外面散散心,她也不答应。久而久之,魏宁知道他妈在这一点上特别的固执,也就没再提起了。
          魏宁他妈在电话里细声细语地说,“阿宁啊,这几天得空了回来一趟吧。”
          魏宁一听,眉头一皱。
          这话有些奇怪啊,他妈知道他的脾气,已经有好几年没在他面前说起回魏庄这件事了,这次怎么突然又提出来了?魏宁把耳机换了一边,压下了心里的浮躁,“妈,这事我和您说过很多回了,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回去,您要是想我了。我随时愿意去接您出来,就算不出来,到附近的镇子里见见面也行。”
          这是魏宁左思右想才想出来的折中办法。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1-30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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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宁他妈在那边轻声哭了起来,“阿宁啊,难道真要等妈死了你才愿意回来看妈一趟?”魏宁揉着眉心,觉得自己脑子昏沉沉的,“妈,您别逼我。”这时候,魏宁他妈那边的电话突然被旁边的人拿走了,魏七爷的声音在电话里响了起来,“魏宁,你妈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这阵子又病了,昨天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身,今天拖着来给你打个电话,还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面。你就是这样为人子女的?养你二十几年,你就是这样对你妈的?”
            一连串的质问砸在了魏宁的脸上,心上。
            魏宁本来被酒精麻醉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不少,他听着他妈压抑的哭声,“七爷,我妈病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几天。不是我说你啊,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过,丢下老人在家,魏宁啊,我看你小时候也不是这么狼心狗肺的人啊,怎么长大了就变这样了,外面那花花世界就那么好,迷花了你的眼,让你连自己的根都不要了?”
            魏宁听着魏七爷的训斥,沉默不语,只是他眼神深处流露出一股痛楚。
            最后,他抖着手,就像下了某个万不得已的决心一样,咬着牙,嘎嘣作响,“七爷,您别说了,刚好这几天我有空,明后天我就回来一趟,我妈就先拖你照顾了。”
            电话被匆匆挂断。
            魏宁好像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一样,浑身汗如雨下,脸色青白在路边摊的白炽灯光下,如同鬼魅。身边的朋友见他终于打完了电话,就过来让他继续去喝酒吃烧烤,魏宁勉强打起精神应付着,但是整个人魂不守舍,明显不在状态,这几个朋友也是互相之间知根知底的,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有事,魏宁这个人除非他自己想说,否则的话,问是问不出来的,所以几个人继续说笑,过了一会儿就各自散了。
            魏宁回了家,按亮了灯光。一室一厅的房子,以温暖的米色为主调,装修得简答而温馨。客厅那盏竹枝模样的落地灯还是他和女友一起去家具城淘回来的,两个人都是普通的工薪族,装修的预算不多,所以那段时间,女友总是拉着他跑建材市场、家具市场,店比店,货比货,务必找到最便宜最好的那家,累是累了点,但他一直甘之如饴。
            他一直以为这会是他和女友的新房,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
            魏宁不胜酒力,稍微洗漱了一下就躺到了床上,一挨上枕头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魏宁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面浓雾弥漫,伸出手就看不到自己的五指,他在浓雾中不停地走,却辨不明方向,这时,在他前方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1-30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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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魏宁就收拾好了东西打算赶回魏庄。魏庄离他现在居住的B市并不远,自己开车的话,大概五六个小时就到了,他昨天和朋友们说起要回老家一趟,和他关系最好的晏华就把自己一台空置不用的车借给了他,魏宁也不客气地拿了过来,男人都是爱车的,就算不是自己的,开过来过过干瘾也好。
              魏宁把买回来打算带回家的东西装了满满一车子,才正式出发。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1-30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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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俗
                  魏宁那一车子带回去的东西里有几样是最重要的,那就是香烛纸钱等物。这种东西他还是专门到B市的丧葬一条街买回来的。这是魏庄在外地的人回家的时候都必须要做的事,忘记了的话,会被家里人强逼着到镇上去买一些回来才准进家门。
                这种连陈规陋习都算不上的诡异风俗,说出去都没人信。
                魏宁也曾经问过他妈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用?魏宁他妈也说不清,只是祖祖辈辈都这么传下来了,那后辈的人,当然要守规矩——魏庄是一个特别注重习俗和规矩的地方。
                魏庄的人从骨子里就是因循守旧的,即使在现代那些花花绿绿、热热闹闹的东西传播进来之后,也依然如此。
                他们执拗地固守着老一辈传下来的那些风俗和禁忌,一丝不苟地照做。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黑之后,鸡犬不闻种种,仅仅是魏庄要遵守的习俗中的一部分。
                这也是魏宁讨厌魏庄的原因之一。
                魏宁拿出一根烟,点着了抽上,手搭在方向盘上。
                车子在水泥路面上平稳地行驶着。他是赶早出发的,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会在中午时分到家。此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烈日炎炎,水泥路面上似乎泛着一层白光一样,驱赶走了夜晚留下的最后一点凉爽,变得燥热难当,司机们也从一开始的精神奕奕变得有些萎靡不振。
                昨晚上一整晚都被噩梦纠缠不放,魏宁此时觉得自己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他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口,润了一下喉咙。喉结上下移动,水咕噜咕噜被咽下去,魏宁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水渍,还有两个小时就到地方了,他转入了连接国道的公路。
                在和家里通电话的时候,魏宁听他妈提起过,魏庄这几年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大的变化就是修了一条直达魏庄的公路,这一部分是政府补助,一部分是魏庄人自己凑钱,一部分似乎是来路不明的捐款,总算解决了魏庄过于封闭,交通不便的状况,魏宁打开GPS导航仪,看到那条蜿蜒曲折的线牵在了魏庄那两个字上。
                天空晴朗无云,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
                就在此时,天突然暗了下来,以极快的速度,压抑的空气,阴沉的乌云,蔓延开来,一股极其凝滞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天空,在短短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周围就黑压压的,从白天变成了夜晚。
                要下雨了。
                魏宁小心地打着方向盘,看着莫测的前方。
                果然,噼噼啪啪的暴雨倾盆而下,天好像漏了一道口子,往外面疯狂地倒着雨水。乌云夹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1-30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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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肉,都是熏制的,香味四溢,魏宁他妈一筷又一筷地把鱼、肉挑出来夹到魏宁碗里面,口里说着“多吃点,看你在外面都瘦成这样了。”魏宁连忙点头,一顿饭吃得都快撑了才放下筷子。
                  吃罢饭,魏宁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跟他妈说了一声,就出去遛弯。
                  魏庄是一个在地图上都没有标记出来的小村落。
                  坐落在一个三面环山的小谷地里,一条溪流横贯其间,把谷地一分为二。魏庄人依水而居,大部分居住在小溪流的东面,靠近谷地口的地方,只有村长魏七爷一家住在小溪流的西面,快要进山的口子处。
                  谷地里林深草密,也不知道魏庄的哪代先人,在谷地里种满了槐树,百十年后,槐树长成,遮天蔽日,不透阳光,即便是天气燥热的夏季,也阴凉宜人。
                  魏庄总共也就二百来口人,村头望到村尾,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本家——魏庄里的人全都是姓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魏姓的一支迁徙到了此处,繁衍生息。魏宁偷看过村庙里留下来的族谱,最开始那一页只有一男一女两个名字,用端正飘逸的行书写成,那就是他们这一分支的祖先,之后总共绵延十五代人。一个又一个魏家人在这里出生,又在这里死去,这里就成了名符其实的“魏家庄”,更兼之山谷里到处栽种槐树,槐与魏相近,所以又被叫成了“魏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01-30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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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魏宁出了魏庄,到镇上去念高中的时候,才知道附近的村镇人对他们魏庄都有点讳莫如深,背地里把魏庄叫做“鬼庄”,这还是魏宁当时一个要好的同学和他聊天的时候当玩笑话说给他听的。
                    只有魏宁,在听到之后,记在了心上。
                    魏宁边走,边和身边的人打招呼,阿叔阿伯大妈大婶,一个个叫过去,青石板的路面走起来还是那么悠闲自在,两旁的房屋是明清时候留下的那些老式建筑,风味古朴中透着腐朽的味道,若是外来人看到,定会惊呼一声,这里的古建筑保存得真完整,对于从小就看惯了这些的魏宁来说,他注意到的却是这些外表看上去还是一样的建筑物,内里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从敞开的门往里看,可以看到沙发、冰箱、彩电之类的家具或摆设,与整个建筑格格不入,却又纹丝合缝。
                    魏宁叹息了一声,到底没有什么是不变的。
                    在村民们盘根问底,满意地散去之后,魏宁慢腾腾地往溪边走去。这条横贯山谷的溪流是当年他最喜欢去的地方。魏宁站在溪边,看着离他三米远的木桥,木桥也像魏庄一样,历史悠久,源远流长。木桥通体黝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成的,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木材,只知道建成之后就一直在用,一直结结实实的,即使春汛来了被淹没了,过后也会重新显露出来。
                    魏宁想着,当时有多少次他在这座桥上来回奔跑,周围是村里小孩的尖叫和欢笑,总是忘记按时回家,等村里的大人过来找人的时候就难免挨上一顿“竹条炒肉”,即使是这样,下一次,还是记吃不记打。
                    想到这些,魏宁的嘴角往上翘了起来。
                    笑容还没到脸上,就已经收住,魏宁想起来那个一直看着他的孩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01-30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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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孩子,明明只比他小三岁,因为格外瘦小,看起来比他要小五岁,还有多,身体又不好,常年病着,被他妈关在家里不让出门,每次魏宁带着小伙伴从他家门口呼啸而过的时候,就能看到那孩子趴在窗口边,用羡慕、渴望又崇拜地眼神看着他——明明一堆,有十几个小伙伴,那孩子却一直盯着他看。
                      这让魏宁小小的心灵,既自得又烦恼——他总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其实并不是他一个人注意到了那孩子,其他小伙伴也注意到了。那孩子弱不禁风,却长着一张极好看的脸,苍白的皮肤,鲜红的嘴唇,幽深的眼睛,颜色对比得鲜明无比,比村子里那些女孩子好看一百倍一千倍,大人们都说这孩子是投错了胎,该是个女娃却生成了男娃,阴阳不协才会老生病。
                      魏宁还偷听到村里的老人说,这孩子活不到成年。
                      后来——后来果然被那个老人说中了,那孩子确实没活到成年,不过老人也没有料到,这孩子并不是得病死的,而是被春汛的大水淹死的。
                      这是魏宁心里最大的秘密,让他惶恐愧疚了十几年的秘密,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他害死了那孩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01-30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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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他已经十五岁了,自己觉得已经是个大人了,那天经过那孩子家的时候,又看到那孩子可怜兮兮得趴在窗台上往外张望,那窗台也没全打开,只开了一道缝,怕外面风大吹进来让那孩子着凉。魏宁走过去的时候,那孩子眼睛一瞬间就明亮了起来,魏宁被这目光牵动着,一动也不能动。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往那孩子家的窗边走了过去。
                        魏宁越近,那孩子的目光就越明亮,到最后简直是要烧穿了整个窗户一样,他伸出手,砰地一声打来了整个窗户,探出了大半个身体,“你,你——”那孩子结结巴巴地说。
                        魏宁被他吓了一跳,反而有些胆怯了,那孩子实在长得太好看了,被他这么看着,魏宁都不知道自己该先抬起哪只脚,再说,就这样一下,那孩子就咳嗽了两声,苍白的脸上晕开了两道病态的殷红,像盛极将败的桃花。
                        他尴尬地,装模作样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那个,魏惜,你,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玩玩?”
                        对,魏宁想起来,那孩子本来叫魏惜。
                        魏庄有个规矩,没满十五岁就夭折了的孩子不能用魏姓,所以他的墓碑上只刻了“阿惜之墓”这四个字。
                        魏惜听了,苍白的手抓着窗台,狂点头,“要去,要去,阿宁哥哥带我去。”
                        声音娇嫩中带着孱弱,已经有些迟疑和后悔的魏宁,在这样渴切的目光和声音下,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他站在窗台边,魏惜爬上窗台,往外一跳——魏宁被他鲁莽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接住他,把他瘦小的身体嵌在自己胸前,“你要吓死人啊,这样跳,要是没接住怎么办?被你妈知道了我会被她打死的。”魏宁气死败坏地对双手抱着他的脖子,笑个不停的魏惜说。
                        魏惜他妈是为了儿子可以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要的人,村里没一个敢在她面前说一句魏惜的闲话,只要被她听到了,铁定会闹个天翻地覆,除非那家人道歉赔礼,否则绝不干休。魏宁想到这,心里一哆嗦,对于自己要带魏惜出去玩这事又迟疑了。
                        魏惜抬起头,“阿宁哥哥会接住我的,我知道。”他斩钉截铁,一副对魏宁深信不疑的样子。
                        魏宁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算了,人都已经在手上了,就带他在周围走一走,算是玩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4-01-30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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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被这渣网逼得快学会用手机发文了,ORZ,不过还没完全学会的,电白的苦恼啊,oo 唉,求鼓励求安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4-01-30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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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逼婚
                              后来发生的事情,是一场让魏宁这辈子都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噩梦。
                            总之,魏惜死了,就死在他眼前,死在那条木桥下,死在春汛的大水中。而被吓傻了的魏宁就那样呆呆地站着,看着魏惜在湍急的溪水中载沉载浮,直到他猛地醒过来一边大喊“救人啊”一边跳下水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在山谷外发现了魏惜的尸体。
                            苍白、瘦弱、已经没有气息的魏惜全身水淋淋地躺在地上,眼睛轻轻闭上,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魏惜他妈跟疯了一样地扑上去,表情狰狞无比,魏宁被吓得倒退一步,口中刚要说出的真相又咽回了嘴里——要是被魏惜他妈知道是他把魏惜带出去的,一定会要他为魏惜偿命,魏宁被恐惧击倒了,他转过身,退出了人群。
                            时至今日,魏宁还在被内疚和后悔折磨着。只要一闭上眼,那张苍白的、明媚的脸庞就会浮现在他面前。那双幽深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死不瞑目,痛恨着魏宁的软弱怯懦。
                            溪水清澈见底,有游鱼在其间倏忽而过,水草逐水飘摇,一派宁和的景致。
                            谁能想到,在这里曾经发生过那么多的悲剧呢?这条小溪不知道吞噬了多少魏庄的小孩,基本上隔几年就会有一个小孩淹死在这条小溪里。即使魏庄的父母们一而再地对孩子耳提面命,让他们不要去小溪边玩耍,不准他们学游水,一有违背,即使是再宠孩子的父母,也会捞起竹条就抽过去,但是因为年幼而任性的、无所惧怕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听从父母的苦口婆心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01-30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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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小溪,就好像散发着香甜气息的蛊毒一样,吸引着那些孩子。
                              老人说这水里有水鬼,它们守在岸边等着那些替死鬼寻上门,被它们祸害的人,如果是未成年就夭折的孩子,怨气就更重,这样一层又一层的累积,到了最后,这水边根本去不得人了,只要一沾着水,就会被水鬼们拖下去——像这种乡间野话,虽然听的时候觉得很吓人,甚至暗暗下定决心以后绝对要离那条溪远远的,但是到了第二天,天一亮,太阳出来,万物普照,驱散了夜晚的阴霾和可怖,周遭的一切都充满着生机和活力,夜里听来的故事就渐渐淡忘了。
                              何况,在溪边,三五成群,洗衣服的大妈大婶们,她们的高声谈笑,更足以说明那些故事的荒诞。
                              魏宁在溪边待了很久,一直到脚都站得麻木了,才终于打算离开。
                              这时候,暮色四起,朦胧的雾气如同云涛一样,往里推进,直到蔓延到了整个山谷。魏宁看到,对岸亮起了一盏昏黄的灯,那个方向是魏七爷一家人住的地方。魏宁刚想转身,却看到一个人——该是个人吧——在雾气中影影绰绰地显出了一个身形,正往他这边走来——也许是走,但看上去却像是雾气托起的一样——魏宁莫名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也许这个人也要回家,那就等他一程。
                              抱着这个心思,魏宁站在桥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4-01-30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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