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止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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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在原千寻,很普通的名字——在原野中千万遍地寻找,即使我至今也不知道要寻找的是什么。
不过,这不重要,或许这一类的小问题都不重要。
我要记住的是今天要杀多少人,他们叫什么,长什么样,会出现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会见到什么样的人。碍事的杀掉,不碍事的躲开,就这样完成任务,重复着一天又一天的生活,没有尽头。
我叫在原千寻,却连是谁给我取的这样的名字都没去寻找。
主人说我不需要感情,因为人类有了感情就会迷茫,进而结下撕心裂肺永远无法愈合的伤。
普通人尚可在漫长的时间中慢慢遗忘,我却只能带着这永恒的伤口走过短暂的一生,尽头便是死亡。
我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活着的人不会知道,可是我还不想死,不需要理由。
人类的天性是求生,我是个人类,所以我遵循本能。
主人说不必惧怕死亡,因为,每一分每一秒,我们都在接近死亡——就像我曾夺走的无数生命一样。
主人是影子,是这个世界的影子,有光才有影,假若世界最初就只有不分清浊的混沌,那么就不会有现在的主人,更不会有现在的我。
也许那时候我可以像别人一样坐在舒适明亮的学舍中听课,与亲人们谈论近来发生的趣事,或是偷偷注视着心爱的人犹豫着是否要上前表白。
那样的生活如此简单,简单到仿佛世上最难跨越的悬崖海渊。
不过那也许会属于另一个世界的我,却是与现在在这里的我无关。
“该走了,在发什么呆呢。”搭档不耐烦地喊了一声,脚尖踏着地上浓稠的血水,无声,却有涟漪漾过与之相连的我的脚底。
“啊。”我连忙应了一声,转身与搭档一起离开。
奇怪,我刚刚在想些什么?
但是忘记了,就代表着,那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