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将入阵谱弦歌,
共识兰陵贾舆多。
制得舞胡工欢酒,
当宴宛转客颜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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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1500年前,古老苍凉的金墉城下,于万千呼啸战马中,沥血杀出的那位面带狰狞脸谱,满身血污的单骑少年,毅然摘下面具,露出绝世容颜的一瞬,该是怎样的撼人心魂;而此后因他而流传百世的那曲《兰陵王破阵曲》又是如何的豪迈铿锵,激励了后代多少铁骨男儿倾热血于疆场,保社稷于一方。可惜那面具后究竟暗藏了怎样的悲怆凄婉身世与经历却已无人详知了,只在百年之后唐人所做的齐书中草草留下“貌柔心壮,音容兼美”的肯评。
这是段怎样的岁月:有广陵散的高洁,有兰亭序的潇洒,有敕勒歌的豪迈,种种浪漫都只是逃避苦难现实的一醉。泼墨汉家子,走马鲜卑儿,红尘里一道道风景线皆在噩梦中毁灭。神伤,为焚琴煮鹤般的凄艳。恨不能一把火燃烧掉千年的帷幕,一卷风吹干净中原的黄土,去赏那时的桃花,梧桐,碧竹,寻那人的麈尾,冠帽,面具。用恬淡换去他的功利,用善良换去他的毒暴,用自足换去他的贪残,可否能将结局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