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我究竟是无法爱还是爱博不专。
第一次见你时我穿着绿色的长卫衣,头上还夹了同色的夹子,有些困困地在周日的午后看到你穿着阿迪达斯旗下一个很特别的牌子的黑卫衣,帽兜上有白色的小点点。头发很干净,鼻子很挺。第二次见你时我穿着黄色的粗棒针长毛衣,外套了一件牛仔棉夹袄。你加厚了衣服,穿了蓝色的薄羽绒服。我从你的对面坐到了你旁边。第三次见你时,我披着夹绒风衣,挂了一条一面三色棉布一面红棒针的围巾,有四个融融的杂色小球,头发还湿着。你没换衣服,抬头看着我,我坐在你边上。课上到一半时,我低下头看到你白色的袜子,露出一点点脚踝。你也低下头看过来,我紧张地缩了缩脚趾。走的时候,我穿上紫色的三叶草,发现你有一双一样的蓝款。
在马路上,我往南行,你往东走,你连连回头三次。我在你身后,看着你过红绿灯仍心不在焉的样子,慢慢地笑了。
然后期末了,放假了,过年了,下雪了,开学了。
我奇迹地遇见了还不知道名字的你。一样的衣服,一样的黑白布包,一样干净的头发。你一路小跑,然后我看见一个穿着黄色艾莱衣羽绒衣加红色裤子和有廉价人造毛雪地靴的女生,对你说,你怎么不等我阿~然后拿出手电筒,一起照亮你们回宿舍的路。我驻在原地,食堂门口的大灯很刺眼,但是我觉得有一盏在心里摇曳了很久的灯,风雪都没吹灭的,一直支撑着我的灯,快要熄灭了。我多么想再见见你,我会教你物理,我也想闻闻你头发的味道,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进你的脖颈。
哥哥说“小白兔”是他无法预料的一见钟情,我一直笑他肉麻矫情,可是我真的发现,在白白灯光下的那种苍裂感,不是你在羡慕小麦色和棕卷毛在一起,不是你在垂涎运动过后有荷尔蒙气息的精壮躯干,不是你在臆想权贵欲攀高枝时所不能达到的失落可以相比的。这种感觉你不敢告诉任何人,只埋在眼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