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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深藤gl》作者:阿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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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2-19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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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等二人到家,已然凌晨三点。
          林深在车上就已经睡得迷迷糊糊,司藤不忍叫醒她,给她裹了件风衣,叫车停在宅内车库里,打横抱了出去。盘上楼梯进了二楼主卧,将林深放在QueenSize软床上,掖好被角。林深睡得熟,拽了个枕头抱在怀里雷打不动的香甜。
          司藤已经将近忙碌了二十四个小时,可刚才喝了几杯烈酒,到现在也不觉得如何困,可想到明天一早还要去公司处理事务,便从柜子里翻出林深喝的奶粉,温水冲了一杯,放了些砂糖,饮完洗漱便也草草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六点,司藤的闹铃响起来,她自己却没听见,还是林深眯着眼挣扎着爬起来给关了,随后使劲的摇了摇司藤。
          司藤睡的迷迷糊糊,眼睛也干涩的睁不开,走音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上班。”
          “啊?喔。”
          司家主宅原是司家老爷子的住所,之前七年司藤一直在法国留学,逢年过节的也不一定回来。和这里的一草一物,还有服侍着的管家下人都很生疏。两人现在睡着的卧房也是老爷子生前的主卧,草草换了家具和摆设,司藤就带着林深搬进来了。
          司家老爷子育有两儿两女。
          大公子司胤,二小姐司藤,三小姐司雪,小公子司瞳。
          当然司藤是不喜欢别人喊她小姐的,无论是生意上交情的伙伴或是身边服侍着的下人,一般都有脑子的称呼司藤二少或是少主。
          兄弟姐妹四人分别掌管着司家的一部分,司家旗下产业众多,每人管理分内的一块。
          司藤掌管的,是司家的军火交易。
          不错,尽管司家表面的营生,是被誉为奢侈妆品与衣饰翘楚的SilverQuenn品牌,可真正卷金的,还是黑道生意。
          司家,黑白双涉。
          白道生意自然就是那装装样子和洗钱之用的SilverQuenn,黑道生意有三个:毒品,赌场,军火。
          其范围遍布全国。
          三小姐司雪掌管公司。
          大公子司胤负责毒品。
          小少爷司瞳走动赌场。
          而司藤,则控制着最危险且最盈利的军火走私。
          不过,除了司雪是公司名正言顺的董事长,其他三个少主也都是要在公司挂个职称和名牌,偶尔也要装装样子去工作的。
          今日去公司,是要办理一些最基础的交接事宜,为下一步的行动身份做个铺垫。
          等日后军火走私的生意交易绑起来,去公司也便没了时间。
         


        5楼2014-02-19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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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乔泠笑道。“不过亲爱的教官,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跟在司藤身边总有你的目的吧。那晚你还兼职诱惑了我那个没出息的弟弟,乔斐回家可就念着你。”
            “叫他别白日做梦了吧,等练得和你一样六块腹肌再来找我,否则别怪我操练死他。”林深轻声笑道。“目的么,我可不能告诉你,万一你去告诉司藤,我的计划可就全完蛋了,操练死你都不解我心头之恨呢。你放心,整不死你乔家便是。”
            “那说好了。不过我也能猜到是什么。”
            “乖孩子,听姐姐的话,猜着了也不能说。”
            “好。”
            林深起身,宛如夜美人般对着乔泠粲然一笑。
            笑的邪魅,笑的优雅。
            那是司藤也不曾见过的。
            风华绝代,妖艳天下。
            乔泠静静的看了林深一会儿,差点就抑制不住的吻上去。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林深轻声道。“James可不乖,你只告诉我你是中国人,却没告诉我你还是这么个名门望族的大公子,早知道我每个月的津贴也不用那么省,要你请客就好。”
            “那可也得早晚吃穷我。”
            “你也不在乎,不是么。”
            林深回身,小舌轻舔了下乔泠的上唇,留下冷腻的湿痕。
            “定金给了,记得乖啊。”
            乔泠轻笑,上唇舔了舔。
            “也就是说,还有尾款了?”
            “只要乖,姐姐自然有的赏你的。”
            林深轻声笑。
            “你听门口的脚步,司藤回来了,James可得先陪我做出戏,否则,也就别想出去了。”
            乔泠点点头,轻佻一笑,熟练的滑开林深背后的礼服拉链,落下,露出大片雪色滑腻,冰绸般清俏软柔的肌肤,j□j至腰。
            林深乖巧的躺在真皮沙发上,乔泠无奈的叹口气,认命似的俯下身,把脸埋在林深香气环绕的脖颈间。
            香奈儿绿色邂逅。
            清新纯然的轻熟挑逗。
          司藤拧了门把手,发现门已开锁,心下焦急的一把推开门。
            房中的淫靡香艳直教的她心惊。
            乔泠正准备拉开礼服侧边的拉链,林深紧闭着眸瘫软在他怀里。
            眼角滑下的泪珠冷艳晶莹。
            宛若司藤小时瞥到的一张油画上,堕天而被处死的凄美天使。
          作者有话要说:  黑化转折开始= =


          8楼2014-02-19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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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对林深,咬的并不是疼,而是一种索求,一种占有,一种在自己所爱的人身上盖个戳的标记。
              忙乱间,她连撕带拽的褪下林深身上的礼服长裙,解开腰封,褪下贴身的束身上衣,统统丢在地下。
              她将林深扑倒在床上,忘情的吻她。
              含蓄的吻,不够。
              撕咬的吻,不忍。
              只是一种霸道中带着怜惜和试探的索取,像一只拼命想给林深极限的小兽,却又怕伤着林深,隐忍的,含蓄的,不得不放下脚步的索求。
              自我抑制中轻轻浅浅的啄,热热烫烫的温润的舔舐。
              她要占有林深,要拥有林深。
              林深是她的,是她司藤的,只能是她司藤的。任何对于自己,对于林深有威胁的人,都得死。
              想到乔泠,司藤下意识用力的一咬。
              林深微微一震,更加热烈的给予着回应。
              给予,给予,回应,回应。
              这就是她要的,司藤心里要有她,只能有她,还必须恐惧着怕别人带走她,怕别人伤害她。
              司藤只能爱林深,心里也只能有林深。
              她抬起手,解开司藤礼服的纽扣。
              让这一切,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化作最浓密的混沌、甜蜜、和若即若离的虚无吧。
              最终的计划就只剩那么一点点了。
              或许在这种甜蜜的缠绵中,想着那种事情不太好。
              但或许因为最终的计划,才会允许我自己,成为这个月夜你司家二少口中的美餐。
              可不会再有那么美的事了,想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两更~


            10楼2014-02-19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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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破了口子的血衣被司藤一把丢在垃圾篓里,她猫着腰从卧室的冰柜拿了白酒和冰块,又取了床头柜上的医药箱,走进浴室。
                浴缸里早已放满整缸凉水,司藤将一瓶白酒和那一杯冰块倒了进去,褪下贴身的衣物,心底酝酿了一下,躺了进去。
                强迫自己整个身子没进去,可背部刚碰到凉水司藤差点就一句我次奥喊出来,水温接近零度,冻的她瑟瑟发抖,可待到双腿没进来,司藤才感叹道水温根本没有什么,下意识的自我防护让被尖石撕裂的伤口集中在手臂和双腿上,伤口接触混着酒精的冰水,瞬间的冰冻无感后沙沙刺刺的疼。
                我次奥,我次奥,我次奥。
                司藤几次想开热水还是忍住了,热水泡着舒服温乎,可却会让伤口的血流的更猛,她司藤又不是来泡澡的。
                冷水止血的作用上佳。
                一池清水在冰块融化后落得一池浅红,留下泡的发白的伤口。
                待得司藤不觉得,或者说是觉不出池水的冷了,方才走出来,坐在浴室的桑拿椅上久久的喘息。取来医药箱,翻出宸秋家医院专配的一包一包膏状的白药,撕开,药草刺鼻的苦味令人作呕,司藤拿起纱布包,将药膏涂在里面,敷在伤口上。
                等到现在才终于第一次数了数,共是四道伤口,腿上两道,臂上两道,大腿正处那道划得很深,让司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终于处理完,她坐在桑拿椅上缓了一会,心里把司胤骂了一顿。
                他妈不要脸的,把爷整的够呛那j□j的屁事儿没有?!
                没有脑子吗?十公斤的货不赶快拿回帮里或者散出去给下家,放在车里?
                要是我让人截住了呢?当然爷不是那么没用哈!
                骂痛快了心情舒畅很多,司藤出了浴室,看见林深背对着她睡着,抱着个南瓜抱枕睡的香甜。
                司藤却转身走了出去,绕了好大一圈,最后还是上书房的单人床上窝了一宿。
                睡了俩小时,六点半,天刚蒙蒙亮,门铃一响,绷得太紧的弦儿瞬间就给惊醒了。
                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坐起来,老管家已经汇报过来了,说是三小姐。
                司藤瞬间脸一沉,司雪来做什么?来就算了,这么早来,影响自己为时两个小时的大梦。着实可恨,可恨啊。
                正这么想着,书房的房门再次被人推开,一位身着米白荷叶雪纺裙,留着梨花卷发,约莫二十左右的少女浅笑盈盈的走进来。
                司家三小姐,司雪。
              司藤回国之前,司雪是一直落住司家主宅的,和管家侍女们的关系、还有司家主宅地形也都熟悉,拉着司藤在书房对坐,知道三小姐习性的管家连忙端上杯树莓炼乳来。
                司藤点了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呼出缭绕的烟雾。
                “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看你啊。”
                司雪轻笑道:“我听人说了昨晚变故的事,觉得蹊跷,心神难安,又听说姐受了伤,所以来看看。”
                “你也觉得蹊跷。”
                “当然。”司雪道。“若是平时散下去货的军火走私还有情可原,毕竟还有别的知道接货时间地点的下家,而我们自家用的枪支,只有亲自走货的几个堂下的兄弟和你我几个兄弟姐妹知道,究竟是如何引得别人追击,你不好奇吗?”
                司藤冷笑:“消息走漏的事情蹊跷归蹊跷,但却也总是难免,帮中或许有叛徒,或许有卧底,或许有信息技术方面的无线监听,不过帮内的事,你恐怕得去问司胤,司胤也不是没脑子,他自然也在查,而我这的责任,直接推跟他便是了。”
                司雪轻声道:“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你也不能归咎到倒霉或者别人身上,这次发生一次,你逃掉了,抱住了命也抱住了货,可却也没落得个全身而退,这种拼命的事情,你还想要有几次?这次逃掉了你掉以轻心,下次呢,下下次呢,如果终究有一次,你逃不掉了呢?既然知道消息走漏必定有几种方式,内鬼,监听,卧底,语音拦截,然后呢,便不往下想了?总不能坐以待毙才是。”
                看着司藤沉思不语,司雪又道:“首先,自不可能是我兄弟姐妹四个,谁都没傻到砸了自家的招牌还顺带着把自己关到局子里去。跟着接货的几个堂口兄弟也不可能,哪个不是从老爷子那辈就混下来的,且谅他们也没种。你倒仔细想想,还有谁知道?”
                还有谁知道。
                还会有谁知道呢。自己贴身的管家侍女一概不知,且此次军火走私司胤全权负责,也没告诉自己手下的人,难道问题出在司胤那儿?也不可能,司胤最忌讳别人对他的叛离,跟着去的兄弟都是他亲手j□j试炼出的,且若是司胤身边的人,他定能查得出,司雪也不会来问我。
                我身边的?
                灵光的念头骤然一闪。
                林深?
                林深,林深知道。
              司藤轻轻的推开门,卧室依旧昏暗。
                天蒙蒙亮,可林深睡着时不喜光,卧室挂着厚厚的枣红天鹅绒窗帘,透不过一点光亮。
                还不到七点钟,林深还在睡着。
                一头秀美浓黑的长发铺散在床上,别样的滑腻温润。
                林深睡觉向来不老实,在床上转个圈儿蹬被子都是常做的,此刻头也没枕在枕头上,枕头让她抱在怀里。双人冰绸被已经掉了个个儿横了过来,露出一双光裸洁白的小腿。
                司雪也跟在后面,踮着脚往里面张望着。
                早听说老姐从法国回来带了个宝贝的跟什么是的美人儿,原来就在这呢,可惜那美人背对着门口看不清面容。
                “姐,你怀疑她”
                “怎么可能,我相信她。”
                “那为什么......”
                “因为除了那些必信的兄弟伙计们,只有她知道接船的时间。”
                司藤垂眸,细细的回忆,前天晚上,自己要出门时,林深与自己的谈话。
                “干什么去?”
                “接船。”


              13楼2014-02-19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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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林深醒来的时候,已然黄昏时分,水晶纱的装饰垂帘遮不住夕阳那艳色的红。
                  司藤正坐在床边的沙发椅上,捧着一本文件册检阅批审的出神,却还是第一时间瞥到林深睁启的一双眼
                眸,放下手中的案卷,坐到床边。
                  “醒了。”
                  “嗯。”
                  “想吃点什么吗?”
                  “不想。”
                  透过落地窗洒下的点点夕阳余晖落在林深侧颊上,艳艳的一抹绯红。
                  司藤静静的沉默了一会,俯下身来,鼻尖几乎要蹭到林深脸颊上,轻声柔柔的说:“宝贝儿乖,告诉我
                ,你是怎么摔下来的?”
                  林深也难得的想了一会,垂着眸静静地出神,羽睫在透白的脸颊上扫出浅灰的剪影,一瞬间的将至,恍
                若至尊艺术家雕刻勾勒的至美的玉雕美人,凉凉柔柔,至清至美,双唇清启露出雪色的贝齿,道:“我
                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
                  司藤轻笑,抚着林深的头发。
                  林深浅浅笑了一下,问道:“这是在哪儿?”
                  “宸秋家旗下的私人医院。”司藤轻声道。“乖宝贝儿,再睡会儿吧。”
                  “嗯。”
                林深伤及皮肉,却也伤的不深,住院了四五天便康复出院了,倒是司藤整天煞白着脸,林深老是嘲笑她
                总楼梯上摔下来的是自己,怎么到看着司藤憔悴些。司藤身上的伤口也收了口,回复的七七八八,最近
                临近中国农历的大年三十也没什么走私生意,倒是清闲了下来。
                  司家与普通人家不同,任何亲戚血缘之间的联系都是为了能得到更多更好的利益,哪有寻常人家的所谓
                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合家团圆,年三十司家上下是不过的,不过主宅里的侍女管家还是要过,看着老
                管家想请假回家却又不敢,司藤先开口打发了他。
                  腊月二八,主宅算是彻底空了下来,只留了个厨娘服侍着。
                  听闻司雪与司瞳去了日本富士山,司藤也盘算着好不容易生意闲下来,要不也带着林深出国去玩玩。便
                给林深一本旅游指南叫她选,林深翻来覆去了好几圈儿,终于敲定,阿尔卑斯山。
                  阿尔卑斯山是滑雪胜地,可司藤、林深都是不会滑雪的,可司藤缺想带着林深出去看看雪景散散心也好
                ,便答应了下来。一个电话打给公司的秘书让她订两张直飞的机票,当天下午司藤领着林深去了司家二
                少几乎从未踏足的商场,在运动专店把登山靴、雪靴雪杖加厚羽绒棉衣什么的逛了一圈儿,最后两个人
                推了三个购物车出去,把老司机都给吓着了。
                  司藤也细心,又去商店买了运动功能饮料和压缩饼干,晚上装了两个大手提包两个行李箱,临行还不忘
                托关系运了两支枪,算是贴身备用。
                  阿尔卑斯山脉(英语Alps)位于欧洲中南部,覆盖了意大利北部边界,法国东南部,瑞士,列支敦士登,奥地利,德国南部及斯洛文尼亚。阿尔卑斯山脉自北非阿特拉斯延伸,穿过南欧和南亚,直到喜马拉雅山脉。从亚热带地中海海岸法国的尼斯附近向北延伸至日内瓦湖,然后再向东北伸展至多瑙河上的维也纳。
                  阿尔卑斯山脉呈弧形,长1200千米,宽130千米--260千米,平均海拔约3000米,总面积大约为22万平方公里。其中有128座山峰超过4000米的海拔,最高峰是勃朗峰,海拔达到4810.45米,位于法国和意大利的交界处。
                  阿尔卑斯山脉是欧洲最高的山脉,分布在法国、意大利、瑞士、德国、奥地利和斯洛文尼亚6个国家的部分地区,主要分布在瑞士和奥地利国境内。西起法国东南部的尼斯附近地中海海岸,呈弧形向北、东延伸,经意大利北部、瑞士南部、列支敦士登、德国西南部,东止奥地利的维也纳盆地。
                  飞机上,林深捧着阿尔卑斯的旅游指南看得欢,堂堂司藤倒是一点没侥幸的继续云集,戴了耳机和眼罩在座位上一躺就继续睡晕了过去。
                  飞机时长约有七八个小时。
                  一路林深的小心脏倒是砰砰砰跳的兴奋的,身处贵族专机,飞机上不过十二位乘客,倒是有十名空姐服侍着,林深一会要盅炼乳,一会要被红酒,待到固定时间准备午餐的时候,已经吃饱的差不多了。


                16楼2014-02-19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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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深让司藤牵着咕咚的跳下缆车,落地时却还没有踩稳至扑倒司藤怀里去,司藤嘲弄的呵呵笑,林深看在眼里,心里却不是滋味。
                    司藤,你若知道等我回去后要做些什么,巴不得我死在这里才好吧。
                    为什么呢,为什么那么爱我呢,不知原因的、打心底里爱着来路不明的我,总有一天,那天就是不远的将来,你会狠狠的摔一跤的,从云空中摔下来,摔得比什么都惨,比什么都狠,掉在地上,也比什么都疼。
                    不过,你对我真是好。
                    那么的无微不至,那么的体贴入微,如果没有十年前的那档子陈年往事,我会不会就此爱上你也说不定呢。不过,也都是些不可能的设想后话了。
                    司藤却不知林深的什么心理活动,看着她呆在那冷冷的出神,只以为是她玩累了,便带着她回旅馆。
                    旅馆里的炉火生得暖,二人褪下来过重的御寒装备,只留下一件棉衣,空气中软软暖暖的,是二人间怅然若失的淫靡迷离。
                    看着房间中的壁炉生的旺,司藤还去楼下买了些串烤的棉花糖,和林深肩并肩的坐在炉火边,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悄然的静谧。
                    棉花糖渐渐温热的融化,甜甜的香味飘逸在房间中,二人互换的品尝着,一时间的幸福和甜蜜怎样都无可比拟。
                    真是最美的时光。
                    软软的,甜蜜的。
                    因此蓦然想起的手机铃声有些晴空霹雳般的刺耳。
                    司藤无奈的放下手里正烤着的棉花糖去接,结果找了半天我次奥的忘了他妈手机放在那件衣服兜里了,反正羽绒服啊棉衣啊司藤的林深的一起啊总共也就二十件吧,她还忘了那个穿过了。
                    手机铃大概得响了三分钟了,林深感慨道真是个持之以恒的人啊,要是她给司藤打电话三声铃不接准挂了,
                    司藤却没那样的感慨,她知道,这样肯定是有什么急事急着找她,好不容易翻到了手机,来电显示却是司雪。
                    “怎么了?”
                    “我次奥大姐你他妈带着林美人到哪儿疯去了?”
                    “我是你二姐,老大是哥。”
                    “我次奥你别跟我较这个真了,赶紧他妈给我滚回来。”
                    “出什么事了?”
                    “公司的主信息室暴露了,那个老跟老爷子较真的条子要他妈搜查我公司,主电脑芯片和所有纸质材料必须转移,滚回来赶紧的。”
                    “知道了。”
                    话筒里司雪的叫喊声高分贝,叫的什么林深都听见了。
                    那是个机会。
                    司藤沉默了一会方转过身,有些抱歉的道:“咱们得快些回去了,公司出了些事。”
                    林深却也佯装不快:“这么快就回去?我们才来了不到一天啊。”
                    “抱歉了宝贝,下回再带你来,我说到做到。”
                    不会了,不会有下次了,林深想。
                    这次的资料转移是她最好的机会,机会过后,等待着她和林深的将是生死相拼,将是恩断义绝。
                    或许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飞机直冲云霄,掀起一团云雾。
                    司藤靠在飞机背座上静静的睡着,依旧严重晕机。
                    她的侧脸是那么的精致美丽,冷然中包含着林深熟悉不过的点点柔和。
                    或许自己是喜欢她的呢?
                    林深摇摇头。
                    她和林深的情分,在十年前就已尽了,剩下的,不过是对彼此的折磨和报复。
                    何必呢,何苦呢。
                    不过结局却已经敲定是这样了,相爱太过没有必要,在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在那个血色残酷浪漫的夜晚,在那个破碎的女尸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夜晚,自己就注定一生为复仇而活,自己与司家之间必定要灭亡一个。
                    再继续走下去。
                    也不过是走向彼此太过熟悉的,万劫不复。
                  作者有话要说:  


                  18楼2014-02-19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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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坐在卧室的大床上,林深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司藤,看着司藤穿上挂着装备扣的皮衣短裤,往腰间枪套间塞枪塞子弹,往风衣内层的锁扣里挂匕首,一副全副武装的样子。
                      准备完毕,司藤转身看着坐在床边上盯着自己看表情呆萌呆萌的林深,刚刚因嘴唇干裂涂了唇膏,粉粉的一双唇蜜汪汪的,闪耀着诱人的光泽。司藤吻上去,俏皮的舔舐了一下,别样的甜。看着一脸迷惑的林深,道:“宝贝儿,我出去一会儿,你在家里好好呆着。”
                      “什么时候出去?”
                      “我得等着二叔来接我,一刻钟后吧。”
                      “好,那我先去洗个澡。”
                      “去吧。”
                      林深脱了外套,拽了件浴衣走进浴室,留下司藤一人坐在床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十余寸长,锋利的亮着雪光,而又没有鞘的断匕。
                      拉开窗,冬日干裂泥土的腥味淡淡飘来。
                      流血的气息。
                      司藤却不知,在林深进入浴室的两分钟后,就已经拆掉浴室的排风扇逃到司家后院外的一辆悍马中。
                      等待二人的,或许是某种意味上——
                      今生今世的离别。
                    司藤出门的时候,林深还在淋浴,浴室间花洒轻轻的落水声悄然柔和的传到耳际,莫名的心头添上一丝暖意。
                      下了楼,室内车库里已然有一辆改装的黑色雪弗兰听着,打开车门,驾驶席上坐着司雪家御用的老司机,副驾驶上,坐着个司藤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司藤的二叔,司家老爷子的亲弟弟,司忠。
                      司藤钻进车,和那个名义上的血亲没有问好,没有寒暄,她瞥见司忠脚底下踩着个保险箱,里面装着的,应该就是司家主计算机的芯片和机密纸质资料了。
                      汽车发动闪出岔路,后面还有一辆车跟着,车上坐着的都是司家老爷子当初从小培育的各个能以一敌百的保镖,为了不太招摇过市,后面跟着的车不能多,集结的护卫军,都是千挑万选的精锐之师了。
                      车开出了大概十分钟,司藤忽然觉得铺天盖地的倦意袭来。
                      定是之前的阿尔卑斯之旅闹腾的太累了,虽然回来的飞机上司藤一直闭目养神,可心下的杂乱和晕机的苦楚让她睡的断断续续,反而比一直听音乐玩手机的林深还要晕眩疲倦些。
                      她微闭着眸子,右手覆在大腿绑带那把无鞘的断匕上。本想休息一会,却感觉出有些一样的无力,意识无限的抽离,身子手脚也重了起来。
                      车子又时快时慢的开了五分钟,行到山区出口的一座小山坡边。
                      司藤已然晕晕乎乎的睡熟了,司机忠于职守的开着车,忽然听到耳边破裂的声响,却也没有在意,知道觉得右颊痒的不得了,换挡后手下意识的一拂。
                      落得一手惊艳的明红。
                      他傻傻的转过头,司忠还和适才的姿势一样,背靠在副驾驶坐上,双眸直盯着前方,从右侧反光镜才能看到,司忠右侧太阳穴有一个爆裂的枪伤创口,子弹从左太阳穴射出,落到别的地方。
                      落到哪里了呢?
                      司机忽然觉得自己脖颈间一阵温润的疼痛。
                      他猛然踩了刹车,正值拐弯的车辆猛然撞倒山路的防护栏上,所幸没有掉下去,随后听到后方天雷滚滚般轰隆的一响,燃起鲜红的火光,尾随的守卫车辆被直直的炸上了天,落下来的时候已然翻滚,落到山涧里。
                      司机用最后的生命见证了这残酷的一切,随后副驾驶侧的车门被人打开,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拉开副驾驶门,背着火箭筒,带着防毒面具的女人,是林深。
                      她从司忠脚下拽出那个保险箱,扔给身后紧随的一个男人。
                      乔家二公子,乔泠。
                      雪弗兰的油箱被溅起的飞洒的石块砸破,橙黄色的明净的汽油滴滴答答的落着,随时可能引起一场爆炸。
                      林深用一种深沉的眼神看向乔泠。
                      “把这只箱子交给第二大路十字路口Mathrino咖啡厅里穿着黑皮衣,垂腰红发,带着月牙项链的女人。”
                      “那您呢?”
                      “我和司藤,还有一笔账要算呢。”


                    19楼2014-02-19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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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的谈话,后座上昏迷着的司藤并没有听见,她只感觉到,刚才司机的急刹车,让她的头直撞到前座后方的手扶柄上,撕裂了一个伤口。而现在,有一双瘦弱的,而又铿锵有力的手,拖着自己,把自己从车内拖出去。
                        被那瘦削的臂膀背着上了山坡,走了好一会儿,身后,是汽车爆炸冲天的响声。
                      月光姣姣。
                        此处,不知是哪里的荒地野山。
                        林深捡了些干草枯枝堆在沙地上,甩了个火柴生火,火堆暖暖的,劈啪作响,美丽的、跳动着的红色。
                        司藤被绑在一棵大树上,还被贴了块胶布堵了嘴,已然清醒,似乎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脸色褪的煞白,灼热的火光也未能给她添上一丝血色。
                        林深不知哪里打了一只野兔,取了司藤那把无鞘的锋利刀子干脆利落的剥了皮,也不开膛破肚的洗内脏,当中横穿一根木棍挂在火堆上,她握着棍子转呀转,让兔肉受热均匀。鲜红的兔肉变为微焦的金黄,滴下几滴澄清的肉油,落在火堆里,溅起几朵火花。
                        一层熟了,便马上片下来吃,油油柔柔地软内滑在口里。
                        林深身手好,却也不是完全没受伤,左臂上侧擦过一枪掀起一道狰狞的伤口,撕了块衣料扎了扎,血倒也不流了,却是生疼。
                        围着火堆融融的暖,身后的目光却是刺刺的冷。
                        林深片了块兔肉,优雅的转过身,浅笑盈盈:“二少怎么这么看着我,也想来一起尝尝吗?可我却不敢放了二少呢,二少非咬死我不可。”
                        匕首轻挑起司藤的下巴,露出瘦削铿锵的棱角,一种冷厉的诱人。
                        林深点燃一支烟,将烟雾吐在司藤脸前,轻笑道:“二少不知道我会抽烟吧,也不知道我会用枪,会用炮,会用匕首,想不到我还能抢了司家的资料,打了你的人,连二少你都只能沦落到我这个床伴手里吧,不可思议,是不是?”
                        “二少,你知道什么呢,我加入美国海军陆战队,十年练武,带兵,出任务,身上的刀伤枪伤无数,鬼门关前的黑帮无常都跟我熟的不得了了。”
                        “你更不会知道呢。”
                        林深侧过脸,轻轻舔舐着司藤的脸颊。
                        “我这样,都是为了你呀。”
                      作者有话要说:  林美人黑化完毕......


                      20楼2014-02-19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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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十年前,洛阳,罗家。
                          十年前,林深还叫林沐,还远不是什么美国海军陆战队的教官,还是个整天粘着爸爸妈妈怀里抱着个小兔子不撒手的小娃娃。父亲罗永是现任罗家幼子,庶出所生,极不得势。母亲不过是个普通书香门第家养着的女儿,也并非什么尊贵的身份。
                          因此,这次司家与罗家交好象征的酒宴,他们一家三口,都没有资格参加。
                          罗家上上下下的侍女下人,也哪里把罗永夫妇还有小林沐当什么主子,不和下人一样干活已经是优待了。
                          可是小林沐还是很开心,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每天高高兴兴的一起玩,这就够了,这就是当时的小林沐全部的世界。
                          可就像所有的童话故事一样。
                          总是在最幸福的时候戛然而止,因为幸福的抛物线后沉重的落下的,一定是支离破碎的结局。
                          打碎小林沐的生活的,就是司藤的父亲,和司藤。
                          现在想想,林沐当时连司藤的父亲叫什么,是谁都不知道,当时小林沐正趴在小院的石桌上练毛笔字,誊写着一首小诗,一抬头只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喝醉酒的老爷爷,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她和爸爸妈妈住着的最偏僻的小破院。
                          小林沐孝顺乖巧,看见老爷爷好像喝多了,就扶进了房间里,当时房里除了林沐和老爷爷,还有妈妈林纾澄。
                          林沐的母亲林纾澄,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却出落得亭亭玉立,端庄韵秀,又自小学着诗词文字,眸子眼光流转中,总有种不同的神韵。垂直腰际的长发挽在脑后,身上穿着一件有些陈旧的紫藤花旗袍,柔柔儒雅。
                          把老爷爷交给妈妈照顾,小林沐蹦蹦跳跳的回到石桌旁继续朝着那首小诗,然后,就听见了妈妈的惊叫。
                          小林沐以为是妈妈摔倒了,连忙赶回房间里看,可那是什么呀。
                          老爷爷怎么把妈妈的衣服撕破了?露出妈妈贴身穿着的冰蚕丝的小背心。
                          林纾澄一边挣扎,却也看见了门口的小林沐,高声喊着:“出去!出去!”
                          小林沐乖乖的走出去。
                          她并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小林沐单单纯纯的,又一直是林纾澄书香门第的教育,什么不好的东西都知道的晚些。
                          她只觉得要去找爸爸。正好她一转身,背后站着的就是爸爸。
                          可是爸爸怎么了?爸爸好可怕,眼睛里都是血丝,通红通红的。
                          爸爸抄起了门口的瓦罐,向老爷爷的头上砸去。把小林沐吓坏了,连忙跑到了小院的门口,却又不敢出去,团团转的瞎着急。
                          那边罗永与司家老爷子的一战实在是无半点胜算,瓦罐是多么脆的东西,砸下去连个血口也砸不出。
                          小林沐站在门口用力的听着,又听到妈妈的几声尖叫,最后都带上了哭腔,刚想跑过去看,又看到老爷爷走出来,连忙躲到了灌木丛里。
                          老爷爷手里拖着的,是红色的爸爸。他把爸爸扔到河里,爸爸咕嘟咕嘟的沉下去了。
                          没关系的。小林沐想。池塘没有多深,爸爸又会游泳。不过,怎么忽然到池塘里面去玩了呢?
                          这个时候小院的门口又走进一个人。
                          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十年前的二小姐,司藤。
                          不过当时的小林沐并不知道那人是谁,甚至认为是个哥哥,妈妈说女孩子就要留长头发穿旗袍穿裙子,可走进来的这个人,短发刚刚垂过耳际,只是刘海偏长,遮住了那一双阴霾的眼睛。穿着黑皮风衣黑色皮裤,脚蹬着一双黑漆马丁靴,像是小林沐不小心看到的动作电影里的打架很厉害的帅哥哥。
                          帅哥哥被那老爷子吩咐了什么,进了屋,拽出来了一个j□j的妈妈。
                          帅哥哥指尖银光一闪,妈妈就红了,和刚才的爸爸一样,被帅哥哥狠狠掐着脖子直到毫不挣扎,又踢了一脚,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沉到了沼泽里去。
                          老爷爷和帅哥哥很快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帅哥哥还很恭敬的和老爷爷说:“收拾干净了。”
                          小林沐从灌木丛里钻出来,咚咚咚的小跑着到沼泽池塘旁边去看。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还不浮上来啊?”
                          “爸爸,妈妈?”
                          天空很快下了很大很大的大雨,池塘边的血迹晕染了,一片深沉朦胧的红。
                          小林沐却好像明白了什么。
                          第二天她就被罗家的人赶了出来。当天晚上,她坐在小河边,鞋也没来得及穿上一只,就被丢出来了。
                          抬头看看月色,狰狞狰狞的红。


                        21楼2014-02-19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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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都明白了。
                            小林沐和美人妈妈一样聪明。
                            一样呢。
                          “想起来了吗,二少。”林深浅浅地笑道。“恐怕你都不记得了吧,替你老子毁尸灭迹擦屁股的事情。我却还记得很清楚呢,尤其是你的那句‘收拾干净了’。”
                            司藤不可思议的睁大眼,林深戏谑的刷的一下狠狠撕掉封着嘴的胶带。只听司藤声音颤抖着道:“你是,林沐?”
                            林深像儿童恐怖片里的微笑大熊一样咧着嘴角,啪啪啪啪的鼓起掌来:“二少终于想起来了呢,也恭喜你啊,知道了我的真名。”
                            “你是罗永,林纾澄的女儿?”
                            “对。”林深蓦然收了笑,冷然道。“你还记得,我很开心。我也很开心自己,还是狠得下心的。这三年,不可否认,我接近你目的不纯,但你的确对我很好,或许,像二少这样的人,也会有温柔善良的一面?或许吧。”
                            林深垂下眸,嘴角冷然的笑,而眸中却是流转着的悲戚:“司藤,十年前的那件事,你有错,你老子有错,如今你老子死了,父债子偿,你错上加错。想好什么死法了吗?如果你选不出,我就让你和我母亲一样,被我掐死。”
                            林深纤细修长的手指禁锢上司藤的脖颈,逐渐的发力。
                            司藤垂下眸,双眉紧皱,脖颈间发出脆骨咔咔的声音。
                            忽然,林深稍松了劲,司藤疑惑的抬起眸,只见林深微笑着道:“司藤,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有。”
                            “是什么?”
                            “......掐死我。”
                            “什么?”
                            “收紧你的手指吧,用力,掐死我。”司藤扯了个笑容。
                            那真是林深见过的最难看的笑容。
                            “但是,林深,我爱你。”
                            林深愣愣的沉默。
                            “好,那就如你所愿。”林深道。“我会让你和我母亲一样被桎梏而死,也算是给你的恩德。......还有,司藤,你不爱我,如果你注定会爱我,十年前,你就不会那样的伤害我了。”
                            力量加大。林深起身。
                            司藤被禁锢的力量抬起,双脚离地。认命的闭上眼睛。
                            撕裂凌晨静谧的一声枪响,一道火光。
                            一颗子弹擦着林深的发丝,在她眼前,打进了司藤身体里。
                            血色飞溅。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二更!hiahiahia~


                          22楼2014-02-19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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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子弹穿透司藤侧腹,留下个小洞似的汩汩流血的创口。
                              林深连身也没回,短匕挑开绑着司藤的绳结,狠狠搂着司藤的脖子,从树后的山坡跳下去。
                              林深把司藤绑在这里,并非是随意选择的落脚点,反倒是思虑很深,抢了资料绑了司藤是很冒险的事,对于司藤的营救,司藤的逃脱,还有其余很多情况,都需要先行准备,铺好后路。
                              树后山坡下是林深后路的第一步。
                              假树叶陷阱。
                              一眼望去,恍若是堆落着枯叶的平地,却是山坡下一个深深的石窟上方三米的一个假陷阱,用枯枝变成的框架铺在上面,随手撒了些落叶,枯干的落叶之轻不会导致陷阱崩塌,但若有人走上去毕竟会跌落。
                              本是防止司藤逃走的陷阱。
                              现在倒成了逃命的去处。
                              陷阱其实做的很万用,很巧妙,陷阱的横切面就像一个尖角朝下的三角形,作为一个至低点。因为枯枝脆弱干燥,跳下去不会造成整个陷阱的掀翻和崩塌,而是局部的空隙。
                              而因为中心的高度低的原因和重力作用,周围的枯叶会落下,将洞口堵住,形成一个恍若无人踩中过的陷阱,恢复如初。
                              无论刚刚开抢的是谁,都可以摆脱初期的追捕。
                              开枪者顺着二人的原路跳下去的可能也很低,因为树后山坡距离陷阱有很高的一段距离,如果不是林深知道下面并非实地,定不会有人轻易跳下去,定觉得会摔伤。
                              陷阱下面是石窟。
                              林深的本意是防止司藤逃走,她并不想摔死司藤,石窟底部铺着厚厚的干草垫,摔上去虽还是有些疼,但总比直接坠落好得多。
                              石窟的高度很低,林深打开腰间的手电,勒着司藤爬到石窟内部的一个小洞窟,和适才垂直的坠落线还有一定的距离,这样,哪怕追击的人原路跳下来,林深可以先手发动攻击。
                              静静的等了一会,真的很静,自己和司藤的呼吸声都听得到。
                              并没有人坠下来。
                              林深松了口气,转头看向面色灰白的司藤,轻声道:“你看见了那个人吧,是谁?”
                              “Night kiss的杀手。”
                              “谁?”
                              “Night kiss,夜吻。”司藤道。“缅甸毒枭家族Sun御用的杀手集团,那家的家主和我在毒品下手有竞争,又与司家有旧仇,已经派夜吻的杀手追杀了我几次。”
                              林深静了下来,垂着眸想着对策。
                              司藤静静的看着她。
                              林深给她的感觉总是那么纯净那么知性,思考时侧脸的角度总是那么迷人。
                              她不否认,她对林深是又爱又恨。
                              她从来都深爱着林深。
                              可林深背叛了她。
                              可背叛又有因。说回来,还不是自己老子和自己当初造的孽。怪谁呢。否则林深也不会恨她,也不会背叛她。
                              可如果没有十年前的那档子事,林深就不会处心积虑的接近自己,或许自己,一辈子都不会遇见她。
                              天意弄人?
                              司藤忽然想起之前在山西佛村偶尔听到的一句话。
                              余尽毕生之力,为回护一梦,然终究事与愿违,天意弄人,如之奈何。
                              司藤向来雷历风行,又在美国呆久了,这种省略啊,倒桩啊,什么宾语状语前置的所谓古色古香的句子,她从来都不懂,也没想过要懂,可是今天终究明白了,什么叫天意弄人,如之奈何。
                              “林深,你走吧。”司藤淡淡道。“这次来杀我的,是夜吻的创始人和主人,叶吻。带着我,你也逃不掉的。”
                              “那我就在这里杀了你。也免得你落在别人的手上。”
                              “好。”司藤轻声道。“但我有些话要说,林深,我知道你恨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想我死。可我有句话你一定要听,一定要信。”
                              “什么。”
                              “林深,我是爱你的。”
                              没有处心积虑,没有别有用心,不知道林深对自己的痛恨,不知道林深昔日的身份,就是纯纯的单单的爱,爱上林深。
                              她司藤血腥半生,自认干过的恶事错事无数,不过她可以得意的炫耀,她有一件东西,是特别特别纯洁特别特别干净的。
                              那就是她对林深的爱。
                              “林深,我还要说,对不起,我帮父亲做了太多的恶事,他让我去杀那个女人,我甚至不曾犹豫,不知道偏偏毁了的,是你的家庭。”
                              “别人的家庭也不行。”林深冷然道。
                              “是,是。”司藤浅浅的笑了下。“林深,对不起。”
                              道了歉,司藤心里忽然有种释然的感觉。
                              不是渴望林深的原谅。
                              而是自己终于完成了最重要的任务的圆满。
                              侧腹的伤口忽然好疼。
                              适才被林深勒着奔逃的一瞬间,她甚至把那个创口忘了。
                              现在忽然尖锐的刺痛起来。
                              随着司藤沉重的呼吸,胸口起伏,拉扯着肌肉一抿一抿。
                              伤口处浓稠的血一股一股的流,穿透的枪伤带来前后双向两个伤口,出血量增加。
                              结束了吗。
                              认命的,走进了黑暗里去。
                              


                            23楼2014-02-19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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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6:00am 林深的地下卧室
                                由于训练员教官和雇佣兵的习惯,真实的林深一向起得很早,凌晨六点她就睁开眼睛起了身,外面的天色刚刚浅浅的破了鱼肚白,蒙蒙亮,当然,住在地下卧室的林深感受不到外界扫进来的一点光。
                                屋子里有饮水机,林深从柜子里拿了一碗即食面,接了热水泡上,去浴室洗漱。
                                林深不像如今大多的少女,用了洗面奶还要抹精油最后还得来层保湿液,她只用清水,有时候打一点纯草本的手工古皂,留下淡淡的纯熟香味,却没有过分的化工用品的味道。
                                洗漱完毕,即食面也已经泡的差不多,用叉子挑了挑已经完全松软,林深撕下封纸,用塑料小叉子挑起几根面条,静静的吃着。
                                三个月的囚禁生活表面平平淡淡,内里波涛暗涌。
                                骄傲如林深,不可能放任自己成为仇人的俘虏,她想过逃跑,可是太难了。
                                地下的位置封闭了窗口这个重要的逃生通道,门口则是八个保镖团团围守,更何况从地下通往地上一层的楼梯口处也有看守,手无寸铁的林深根本不可能逃脱成功。
                                但她没有放弃,她不会放弃的。
                                她在等待着一个机会。
                                林深在特种兵这个大行业里算得上是已经修炼的炉火纯青的人,尤其是心态,她拥有可怕的耐心,为了绝对成功的一击必杀,十年她也等得起。
                                吃完面丢了纸盒,方便简约。
                                其实只要林深按下床头柜上的门铃,厨娘们就是还光着睡着也会立刻爬起来给她做饭,那可是司藤心尖上的小东西,谁敢怠慢。
                                不过林深也没那么多事,吃什么无所谓,反正她也没什么特别的偏好。穿什么也无所谓,穿的花枝招展的,给谁看呢。
                                每天林深做的事有两个,看书,想怎么逃出去。
                                她也不跟自己过不去,该吃吃该喝喝,跟个怨妇一哭二闹这招她知道对司藤一点用没有,她也做不出。
                                她知道房间里没有摄像头,因为自己日常起居都在这里,司藤给她绝对的隐私。其实也不算绝对,还有个监听器,和不知道打进自己身体哪里的定位仪。
                                她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头柜,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随后站起身来,轻轻的敲了敲天花板。
                                传来空空的咚咚声。
                                通过三个月的观察,她发现这个房间藏有很大一个漏洞,那就是天花板上方,有一个圆形的空间。
                                可以通往地上一层,而且可以避过在门口和楼梯口守着的警卫。
                                可是她不知道上方的那个空间是什么,自己的身形是可以钻出去,但是钻出后,自己又会出现在哪里。
                                房间的天花板比屋外走廊的要低,就好比地面上有一个约半米深的洞,洞底下方是自己的卧室。
                                根据林深被带到地下的定位分析,她现在上方的空间,极有可能是室外,那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想,那个洞,是花园小池的一部分。
                                林深以前在这住,见过花园小池,约莫半米直径,半米深的样子,周围修葺着矮矮的鹅卵石墙,小池里种着迷你莲花,莲花可爱的很,还不足林深的手掌心大。
                                如果能够从房间打通孔洞,情况就客观的多,自己爬上去直接上到司家后院,翻墙出去就行了,司家也不像什么古宅,院墙上没什么电网和玻璃碴子。
                                这是一个很好的假设,引得林深兴奋了很久。
                                可是,怎么出去呢?怎么能打穿这个洞呢?虽然天花板相对其他地方薄很多,但至少也有十公分,林深徒手打估计够呛。
                                得弄个工具。
                                可是,什么工具呢?又怎么能弄到工具呢?
                              另一边,司藤还在厨房和自己都叫不出名字的动植物尸体斗争着。
                                司雪趴在案台上,无力的j□j:“我次奥姐我求你放弃吧,司家早晚有一天会被你败光的,败光的你懂吗......”
                                司藤没理她,她带上手套拿起圆铲,从烤炉里产出了一个大黑蛋糕。
                                司雪:“我次奥都糊成这样了。”
                                司藤:“你大爷屁这是巧克力的。”
                                司雪不得不承认,二姐虽然是个大笨鸟,起步也晚,但毕竟勤勤恳恳努力练习,糟蹋优良食材无数。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当然也有可能是天神实在看不得这种糟蹋东西的练习了——司藤这回的蛋糕做得还不错。
                                颜色嘛虽然是狠了点,啊不,是黑了点,但不是说是巧克力的嘛,也算可以吧。
                                形状这回是相当OK的,没有凹凹凸凸的因为各种气泡而形成的恶心表面,也没有因为模子里蛋液放的太多而在膨胀的时候哧溜出去了一部分,是个很规矩的蛋糕型。
                                味道嘛,没有糊糊的苦苦的异味司雪就觉得很开心了,虽然也没什么香味。
                                在曾经一次的寿司品尝会上,可怜的司雪差点扑街后,这次又被司藤拽过来试吃,司雪眼泪汪汪的卖萌求饶命也无效,最后还是认了。
                                所幸这次还好。
                                真的还好。


                              27楼2014-02-19 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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