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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学易经历】周易江湖--学易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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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庙里,呆了有将近两月时间,每日早起跟师傅念经,中午静坐一小时,下午则学习四柱,梅花道家符咒,发现与本人平时学习的书房之法大有不同之处,众多的名词我几乎没有听过,听师傅一讲解,顿时豁然开朗。原来所有的上乘之法,其实就是最简单的五行阴阳而已,以前我是学的太复杂了,沿着一个错误的道路去学习,发现与真理渐行渐远。
  比如我们平时学习四柱八字,大多一开始就谈旺衰,五行力量比较等等,但是师傅不这样谈,师傅认为,每个五行都是一种力量,有的是显示于八字之中,有的虽存在但是不显,没有的五行不代表不存在,就好比你五行缺木,难道就没头发么,木主头发。师傅讲究的是一种字碰字的理论,天地万物附在五行上,五行就有了生命,有了生命就有了动静,于是干支就有了各自的功用,地支主静,天干就主动;静者因冲因穿而动,动者因合因绊而静,动静如阴阳,各自变动不居,所以命运之事,也在不断的变化之中,虽大致轨迹不变,都脱离不了生老病死,但与这个客观世界的链接方式,也就是个体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方式,富贵贫贱却是在不断的变化的,生死天定,富贵在人。生死为大,富贵为小。先天的运行轨迹决定了层次,后天的运行轨道影响着层次的起伏。
  老师在解读一个八字的时候,跟我们通常看格局也是有着很大的区别,老师的定格方式其实就是纳音定格,我努力翻书去寻找与老师理论能对应的,但是只能从虚中命书与兰台妙选中才能发现丝丝影子。两个月的学习,让我思维豁然开朗,突然明白,什么叫天机不可泄露了。我们人性中大多有种自我的心性,总以为我们认为的事情就是正确合适的,一旦有了某些想法,就认为自己掌握了真理,在易学世界里,很多这样的人,学了个三五载,看了满屋的易学书,认为研究到一定程度了,实际上,这三五载还是无数的易学书,其实让自己走入到一个错误的方向,到真正断命谈事的时候依然是半瓢清水,甚至学到最后,以为易学只是忽悠人的骗术,其实不然,只是你没有接触到真正的东西而已。
   两个月来,八字初略掌握了,看人吉凶大致趋势,层次,以及相关的细节能过关了,老师说你悟性尚可,只是生活经验需要更多的历练才能读懂易之根本,易就是生活,生活中处处是易,具体的论断技巧你是掌握了,但是还需要生活的历练才能让你更开悟,何况你的人生这才刚开始,后续的道路还得需要你自己走,虽有天命,但是你也得有事功,人事上需多体验才能成就你普世救心之功。


IP属地:福建81楼2014-03-02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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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福建83楼2014-03-02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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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等到师傅说望气术了,师傅说,所谓望气其实就是在面相的基础上的延伸,这个需要道家的修为,以及佛家的淬炼。我心想,这不是气功么。气功学到一定的时候,容易产生某种幻觉,很容易走火入魔,但是师傅说的这种,是不是在一种阴阳之气的调理下的正常修行之法,因为不同人的五行场有着不同的气色,其实凡人大概都能看出点门道,一个红光满面的人,如若不是喝酒,那就是运气上升之时。如果气色见紫,如若不是肝胆五行不调,当是宏运当头,贵气临门,如果白气冲头而起,如若不是仙道,凡人可能认为是心气郁结之象。等等之类的看法,师傅大致说了一二,但是再往下,师傅说,你命还要经历磨难,再见我之时,望气之精华你当能领悟,现在你可以下山了。
        当师傅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很是震惊,又觉得伤感,短短两月,就这么快过去了,我在想我现在到底该何去何从,想问问师傅。师傅说,你目前不利东行,可走西南方,然后朝正西,最终从西北乾门脱离霉运。看来我也要经历一次长征了。但是我已经在西陲边缘之地,如若再西南,那不要到印度外邦了?
        我不解,说,师傅,如若再西南,那不出国了么?
        师傅说,冥冥中自有天道,随心而行,随遇而安吧。凡事多存善心,虚怀若谷定能化险为夷,不可计较。然后师傅吩咐师兄送我上路,自行闭关去了,走的时候想跟师傅打招呼,也被回绝了。师兄送我出门,到门口的时候,我给提前包好的3000块钱给师兄,让他平常给师傅多添几件僧衣。
        走在人群来来往往的街道上,我虽有些彷徨,但是毕竟跟师傅这么长时间,易学水平提高了,心态也发生了些改变,身上的人民币已经不多了,粗略的数了一下,剩下不到500块了。


      IP属地:福建86楼2014-03-03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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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听就懵了,这不是做梦吧,毫无心理准备,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思考,如果穿越机出问题,我就直接上天堂了;我的人生凭什么要这么去冒险?另外我现在做的事情到底是为了干什么呢?但是反过来又想,回到一个古代世界,相当有吸引力,小国寡民的人生,似乎可以重新再过一次,让自己去在古代世界里实现自己现代世界从来无法实现的理想!这个诱惑太大了,我已经无法去冷静思考。又想到师傅曾经送我的四个字,随遇而安,从命理上看,我还没到阳寿灭绝的状态,主意一定,立刻肯定的回答:我参加这次任务。于是接着被安排换上唐代服装,装扮俨然是一个古代人,并被告知各种细节性的安排。
          当我被送到时光机的那一刻,我居然看到了火车女,朝我撇撇嘴,一溜烟的从时光机那消失了,我想开口喊,但是没喊出口。随后我也跳了进去,突然两眼一黑,然后就是似梦非梦的状态,身体思维都不怎么受控制。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醒了,睁开眼睛,环视下四周,这是哪呢?这不是乾陵么,我怎么又回到乾陵了?很是疑惑,我还没有穿越么,怎么又回到了乾陵呢?耳边听到各种声音,从山那边传过来的是锄头声,吆喝声,偶尔还能听到爆炸声。我躺在一块石头旁边,周围全是野草,顺手拂了下额头,湿湿的,原来头上流血了,估计是刚才撞到石头上,头还是有点晕晕的感觉。我想起身到处到处看看什么情况,搞明白到底是什么状况,如果是穿越的话,为什么就我一个人,周边连个尸体都没有。如果不是我一个人,他们又到什么地方了。正当我准备起身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从山的另外一边传来,然后就是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黑压压的人群往我这边压了过来,走到近处一看,原来是一群军士,丢盔弃甲的作鸟兽散,他们从我身边走过,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每个人都是那么恐怖和惊吓过度的表情,似乎看到了洪水猛兽。我急急抓住一个军士的手,问,军爷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都这么惊慌?军爷拽开我的手,边跑边说,有鬼啊,鬼来了!武则天来了!武则天复活了


        IP属地:福建96楼2014-03-04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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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种诈尸的惊呼状,我很少看到,也就是少年时期,祖父身上曾经发生过这么一个事情。当年祖父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粗,像极了我太祖公(爷爷的父亲)的口吻,不断的叫骂着爷爷自己,说为子而不孝,人走茶凉之类的愤怒。太祖公已逝去多年,而祖父的癫狂状却让大家不寒而栗。阴人复活而托于生人之肉身表达愤怒之事往往发生于个体人身上,而这种大规模的惊恐状,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我头脑昏沉,但是依然可以想到用各种理由去解释,比如这里在拍一个古装历史剧之类的。我只是无意闯入他们的拍摄现场而已。
             闪电雷鸣只持续了一刻钟不到,倾盆大雨也停了,天空又恢复了艳阳高照,军士们已经看不到踪影了。我踉踉跄跄的朝山那边走,想看个究竟,走到山脊的时候,抬眼看了右侧的远方,似乎不是我曾经来过的乾陵,山下公路没有,那个在青龙方的小庙也没有,庙的那条峡谷,居然是一条河流。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从山脊上摔了下去,双手一直想努力抓住点什么,但是还是结实的滚了下去,一头撞在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上。定下神来一看,一个死了的军士,撑着手朝后边退,又摸到一个死人的手,然后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周边全是尸体,活像一个刚发生剧烈战斗的战场。战马在跺脚,风吹拂动的战旗,赫然写着“大齐”两字,明黄色绣上一条黑龙。看到这个旗,再想想这个地方,我突然不镇定了,我难道真就穿越到唐代来了?大齐不是黄巢的国号么?这黑龙旗不是黄巢的么?乾陵?那不是盗墓么?如果这不是拍电视剧,那我就应该是穿越到唐末了,我在头脑里迅速思索自己大约应该处在的年代,虽然知道是唐末,但是公元纪元应该是?回到一个陌生的时代,首先就应该知道这个时代的状况,我无法立刻去体验,也只能通过仅有的历史知识去大概感知。


          IP属地:福建97楼2014-03-06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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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陵规模宏大,堪称“历代诸皇陵之冠”。大齐军队挖掘皇陵很有可能。但是,黄巢的几十万人马为什么单独挖掘不易寻找的乾陵而不再分兵挖掘其它的皇陵,这与起义军取其宝藏的目的不符。由此推断,大齐军队挖掘乾陵的时间应该是在黄巢登基之前,即880年1月16日(农历十二月十三)之前,而并非黄巢撤出长安时的农历四月前夕。当然,后面如果就进打听就应该能确切知道。但是现在我孤身一人又如何问人。现在我必须要冷静思考,如果我真的穿越到公元881年,身上的任何东西都没有了,只有在身体里的一个小芯片,不知道还能不能管用,如果不管用,我是无法回到现代。其实如果让我生活在盛唐时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乐得潇洒,稍微发挥下我现代的智慧,不说富贵敌国,至少也能过上个千户侯的日子。问题是现在是唐末,接下来就是历史上有名的五代十国混战时期,我又能如何,乱世当隐,只是我难不成真去山野耕种,瑶琴伴身?想来想去,没有个定论,只能先到处走走看看,至少要先离开乾陵这个地方。对于乱世,最容易立身的那就是从军,也许马革裹尸,也许挥师长江,饮马黄河问鼎中原,封侯拜相也不枉此生,我虽为出世之人,但究竟凡心不脱。主意既定,那就参军吧,让自己融入到这个历史的大趋势中去。看着这些尸体横陈,人死如灯灭,总得让他们有个安息之地,看看天色还不甚晚,离夜幕还有一段时间,于是我就将这些尸体都拖到他们炸出来的坑道里,用旁边的大刀拂了一层浅土算是埋葬了这些军士,换上一套军服,骑上丢散的战马,拉上大齐的旗帜朝着他们逃跑的方向追赶去。
              从乾陵下来,也没见到什么收费站,房屋都是普通的古代房屋,几家守灵的农户,被火烧的只剩土坯,一看就知道是兵士们干的。我策马行了大约10里地的时候,本身崎岖的山路,豁然开朗,一片肥沃的关中平原映入眼帘,现在终于是确定自己的确穿越了。半里地之后,发现一个大树下有个类似茶肆的路边小店,有一店小二状之人,在招呼几个客人,见我牵马过去,立刻小跑过来接着我的马缰,客气的招呼我坐下,朝店内喊了一声,官爷一位!另外一店小二一看我坐下,即问,军爷需要什么茶,小店春秋茶都有,还有上好的菊花茶,要喝绿茶,本店有碧云,绿萝,雾山,潼关雨前,,,,,红茶有南蛮大红袍,上虞的红豆沙,西域的一点红,,,我打断他,来一壶碧云吧,顺便来点干果。小二应答好嘞。茶上来之后,我抬眼看这小二问:“请问兄台,是否有行伍从这里经过?”。
              小二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答道:“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光队伍今天就经过好几拨,朱大帅前脚过去,李将军又来了,到处都是军爷,不知道军爷你属哪个部分的?”。我知道朱大帅是朱温,李将军可能是李克用吧。唐末也只有这两人能在民间有点声势,一个店小二都能说出来的大帅,大概不会是低等军官。我说:“你看我像是哪个部分的?”,然后瞥了小二一眼。小二见状不多话了。


            IP属地:福建99楼2014-03-06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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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继续说:“是啊,现如今我们百姓是毫无生路啊,我们叔侄两人也是刚从凤翔到这里,我们老宋家,先朝本是皇室侍卫,后先祖因触犯当朝宦官,被恶人告状,被贬至凤翔,担当凤翔节度使下面一守城官,先父去世之后,我那二兄弟,也就是建柯他父亲接替为录事参军,可惜老天不长眼,我那兄弟因得罪凤翔节度使李昌符的三姨太,被杖打成残废,后抑郁而终,我这侄儿建柯素来与我亲近,年幼即随我学习兵法,武艺,志向远大,只是少经阅历,做事难免鲁莽,如若跟兄台一起,还往兄台多多照顾。”
                我想素昧平生的,为什如此信奈我呢,遂有不解之意浮现眉间,老者见我没吱声答话,立刻明白我的顾虑,于是拱手作揖道:“义士莫疑,我等虽然是破落家族,但毕竟粗通文墨,家教尚可,对五经六艺等杂说略知一二,看义士风骨奇特,双目如神,定非常人,且碧云茶,普通人一般难品,(注:唐代碧云茶相当如今的特供茶,精致的御用之品,味苦,一般人断然不会品,只官宦人家才多喜此茶),又见义士反斥店小二,顿见威严,虽戎装在身,难掩将帅之风。于是有结交之意。本来我当随侄一起,但家中尚有老母幼小,年岁到此,也无建功立业之心,安顿好侄儿,我将返回老家。”


              IP属地:福建104楼2014-03-08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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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罢老者一番话,我大致能理解他的心思,俗话说人在江湖,多一朋友也无害处,况其对我还是比较有抬举之情,索性顺水接了这个情谊,回敬老者一辑,说道:“兄台真是抬举了,在下定当与贵侄一起相互协助,不辱您的一片爱惜之心。但凡我能搭上手的当尽力而为。”
                  彼此寒暄了一会儿其他,我与宋建柯一起告别了他叔,策马西行,希望在日落时分赶上渭桥的朱温的队伍。行走约五里地,旁边草丛斜插一黑影,从马前窜过,掠到路左边草丛不见了,马一受惊,前腿抬高,然后猛的一停下来,差点把我从马上颠下,幸亏缰绳拉得实。正恍惚间,后面来了一群兵士,见到我们策马过去,问我们刚才一蒙面人逃到哪边了,我们随手一指马后,兵士立刻追过去。我们正准备继续前行,草丛中那黑影又窜到马前,只见一少年,全身黑衣,隐约见其右肋下殷殷血迹渗下,黑衣人朝我们双手又一辑,口中颤声道:“感谢二位义士帮扶,敢问尊姓大名,日后当重谢!”我正待回话,建柯抢先答道:“举手之劳,不足为报。兄台赶紧走,兵士一会又要过来,如若不嫌,请兄台上马一起。”
                黑衣人面露感激之色,但嘴上依然说:“多谢,本是末路之人,不想祸及路人,请二位先走,敢问尊姓大名,日后得以逃脱定当相报。在下谢瞳,后会有期!”说完又是一窜,很快不见踪影。此时后面兵士追赶声又近了,我与建柯对视一下,他立刻会意,扬鞭加快行程。傍晚时分,我们终于到达渭水桥边,桥连接西边小镇,小镇一片萧条,只差没有断壁残垣,与我想象中的盛唐繁荣天壤之别,可叹战争的破坏力竟然如此之大,虽冷兵器时代,这种木制建筑为主的街房也难抵一把大火。零散几个街边小铺子还在营业中,总有那几个不怕死的老百姓在乱世中艰难地生存。我们两人本是来投军,但是走了半天没见到一个当兵的影子,于是路边问了一个卖烧饼的老大爷,朱温队伍驻扎何处,老大爷不知,只说前日桥西有安营扎寨的,昨日黄昏时刻不见了影子。正与老者询问间,旁边一小饭店本口吵嚷声传来,我们扭头一看,一店小二推搡着一破衣烂衫的年轻人往门外走,口里还骂骂咧咧地:“这年头,谁有余粮啊,白吃白喝的到处都是,我这店小,禁不起你们这样的!”年轻人诺诺地说:“兄弟可以记下,将来一定重报,行密绝不是白吃白喝之人!”
                   店小二笑骂道:“就你这样的人,我每天见一打,嘴里说不白吃白喝,那你倒是给钱啊,你一文钱就想吃烧鹅?赶紧走吧,再不走,别怪小店不客气。”


                IP属地:福建105楼2014-03-09 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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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杨行密这么说,我顿时一惊,一句山野务农之人,立根基于草莽心态,看似平实,没啥可说,但是姿态放得比较低,这是立身处世第一要,前辈,放低身段。虽说无大志,但一句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潜意识里就有了天下百姓之分,普通人哪能胸怀天下,更为难得心系百姓,进而延伸,当知得民心之义。太难得了。而后句如今乱世,小民百姓无立足之地,投身行伍为饷银虚实一半一半而已。此人的确不可小窥。说为饷银是实也是虚,说其为了政治抱负是虚也是实。
                     我见建柯半天一句话没有说,遂问道:“建柯兄有何看法,我们到了这渭水桥边,当何处何从呢?”
                    建柯放下筷子,俨然要做长篇大论之说:“如今天下纷乱,我等当建功立业,这无可计议,不为苍生黎民,但求一安身立命之所,也是理所当然。然放眼现今局面,唐皇西迁,黄王占有长安,各地割据豪强林立,但真正能成事者,在下看来不多。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我们总得作长远计,别到时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啊。
                     我问,黄王如何呢?
                     建柯笑道说,:“这个您得问杨兄,他随黄王战斗过,也一直在义军队伍中,应该比较有真知灼见。”。
                    杨行密接过话头,道:“齐王出身盐商,虽有商人精明的远见,一呼百应,大江南北烽烟四起中成长为义军领袖,能耐与胆识肯定是过人,我随其征战两年,赏罚分明,与百姓秋毫无犯,是位明主,但其急功近利,虽攻下城池无数,但攻城后总不重视守城,不知按部就班,稳步发展,近年来虽然战绩颇多,然吃东丢西,总感有不稳之象。现今虽攻下长安,唐皇西逃,可惜无追穷寇之心,内虽置官制,可百业待兴,经济凋敝丛生,后劲难足啊。另前番又折了王仙芝,如今关东地主豪强坚壁清野,拒不服从,北有沙陀族李克用虎视眈眈,东有徐州时溥,且军中多传朱温大帅与齐王不合,后必有变。唐王虽西逃,但毕竟朽木虽倒,毕竟根深,未尝他日不卷土重来。”


                  IP属地:福建107楼2014-03-09 0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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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论精辟,了了数语,立将唐末基本格局悉数摆出,我内心自叹不如,杨行密不愧为杨行密,他日定当成事。建柯听到此番随口问了一句:“那兄台后面做何打算?”
                      这话本来是我要问。杨行密回答说:“按在下估计,齐王政权未必能持久,乱世之下,还得从长计议。”
                      我插了一句,戏谑着说:“咱们投朱温如何?朱大帅毕竟也是草莽出身,此人素有传奇,据说出生时红光陡降,邻居以为隔壁起火,忙喊救火,哪知是朱家阿三呱呱坠地!现如今朱大帅好像还是齐王的一员猛将吧。”
                      杨行密说道:“朱大帅盗贼心肠,损人利己,趾高气扬,曲意逢迎之人,往往以怨报德,臭名早已远播,只是大多恐于其兵势不敢说道而已。乱世奸雄而已,只能暂时依附,不可长期谋事。”,此话又是点到核心,不得不佩服其见识。由此也看的出此人定非笼中黄雀,他日成就已可预见。鄙人遂有深交之意。据此乱世,我既然到此,也是希望有点举动,搅下浑水,从历史深处挖掘点符合后世社会发展的人性。虽我本来目的是回到这里探究乾陵宝物,然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何况这似梦非梦的感觉,我倒有点想留在这乱世,过一把草莽的瘾。想到这里忽然明白,目前也未必能回去,既然无法回头,那就走一步看一步,经历历史的大场面,比那所谓的探寻宝物的意义不知要大多少。
                       正说道这时,门外敲锣打鼓之声,一队兵士边走边喊:“防御使有令:投军有赏,举家得饷,黄金5两”。建柯说,朱大帅又在扩军了。
                      我心想,这又是个骗局,刚去挖乾陵,他朱温哪来那么多饷银,何况遇到个诈尸,本身就没挖出个什么东西来,现在黄金五两,还举家得饷,也只能不明就理的人才能被忽悠。不过我等投军也不为饷银。杨行密对建柯回答道:“每次扩军都搞这个把戏,其实根本不可能兑现,有时候兄弟们战死疆场,连点抚恤金都没有,五两黄金?大多是靠抢,齐王虽说下令秋毫无犯,但是底下人哪能照办啊,不能明抢,那就晚上扮成土匪暗劫了。”


                    IP属地:福建108楼2014-03-09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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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着答道:“今天我们三人遇到也算是缘分,如此世道,兄弟同心,则利能断金,莫不如结拜为异性兄弟,共同进退?”
                        建柯一听我说结拜,猛拍大腿:“好主意,好主意!”
                        杨行密也是满脸笑意,很是高兴,于是喊店小二再上酒一斤放水壶里带走,说道:“既然三结义,也得仿效下刘关张桃园结义,咱们也得找个好地方,渭水桥边如何?”于是我们三人结账走人,神采奕奕地奔到渭水桥边,背靠河边柳树起香,祭拜天地,杨行密最年长,呼为大哥,我长相显得老气,排老二,宋建柯为三弟,正祭天快结束,桥南走来一人,老远就喊道:可别忘了我这个兄弟,大哥二哥 三哥,我来也。
                      这是谁呢?我们三人目光都集中到桥南,只见一胡装打扮男子,腰跨砍刀,胸前挂一中土难见的配饰,连头发都挽成西域装扮。迎面走到我们面前,双膝一跪:“在下漠北叶律宝,愿同众兄弟一起结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背叛,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我们都很默然,叶律宝起身朝我们拱手一作揖,笑道:“兄弟们还记得方才马前为我掩护么,我敬佩兄弟二人侠义,逃脱追赶之后,换了身装束就看到你们在结拜,这等好事,我怎么能拉下,万望三位哥哥给我一个机会。方才三位在酒店的谈论,我都听到了,只是满身脏迹,不敢现身唐突。”,扯扯衣服,然后嘿嘿道:“换了身装束再赶过来。”
                         建柯不解的问,叶兄然何被兵士追赶呢?


                      IP属地:福建112楼2014-03-09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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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张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谁?”叶律宝回身站起来,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兵士们一看退后三步远,叩头就拜,为首的军官诺诺说道:“不知金肃使驾到,小人唐突了,望望恕罪!”,叶律宝哼了一声,朝我们诡异的一笑,转身对兵士们说:“都起来吧,我正准备去见节度使,刚从长安过来,在此歇歇脚,前面可是朱将军的大营?”
                          带头军官忙道:“是,是,今夜有行动,大帅命令我们严加防范,一不小心惊了大人大驾,我这就带您们去见大帅。”。
                        叶律宝提高声调说道:“今天我就不见他了,先给安顿个帐篷,不是说明天有武赛么,我还要带这三位弟兄先准备下,给你们朱大帅送几份大礼!”军士应道:“但凭大人吩咐。
                          我们随着军士从山北侧的一小道走下去,一路无话,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碍于军士在忙,不好启口。到了帐篷里,等军士走后,杨行密与建柯见叶律宝即叩拜.我被搁置一边发呆,半天没明白什么情况,突然,还是刚才带我们进来的军官领着一队人,对属下发话:“放下武器,全部抓起来,放进大牢。”一进来不分清白的直接将我们捆绑起来,完全不给挣扎的机会,尔后直接蒙着头被带到牢狱里。
                        叶律宝边揣牢门,边朝军士吼,“让你们朱大帅来,敢对本使如此无礼!”。兵士直接拿刀敲打叶律宝抓扶的牢门,恶狠狠地呵斥。叶律宝只得退回来和我们一起瘫坐在地下的乱草上。我终于逮到一个机会发问了,这金肃使是我从历史上没有看到的,而且还有这金肃令牌。其实对于入狱这种事情,我是一点不害怕的,虽知朱阿三(朱温)杀人如麻,嗜杀如命,但是一个能混到同州防护使的草莽,不可能这么没头脑,大半夜的抓到人不会不审问,何况还有这令军官肃然的令牌,总还是有周旋的余地的。只是我对这令牌以及叶律宝有些茫然。
                           我问建柯,金肃令是什么东西?杨行密一听我这么问,显示出惊讶的面色。惊讶也没办法,你不知道我是哪来的,我要弄出一个啥玩意来,你估计比我更惊,建柯没理我,靠近旁边还在生闷气的叶律宝,安慰道:“叶大人,不必太着急,想来是朱大帅对我们身份表示怀疑,时值战事关键时刻,大帅按说是应该谨慎行事的。刚才不还说了今夜军队有行动么,”


                        IP属地:福建114楼2014-03-09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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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行密见此情形就给我简单解释了一下;“二弟,当初黄王起兵,铸菊花台,以寒金令号令天下,寒金令下统辖梅花令,松木令,柳叶令,紫檀令,墨月令;这五令下面分十二令,金肃令、水寒令、东玄令、西王令、火涯令、中恒令、拜日令、擎月令、明湖令、齐天令、南王令、锦风令;齐王据有长安之后,又颁发了很多新的令牌。”,杨行密说到这里,偷眼看了一下叶律宝,然后继续对我小声说:“以致现在到处令牌泛滥,长安街里这种令牌10文钱一个。”,我本想笑,但是感觉这气氛不适合笑,遂压了下去。我在想,老大估计是觉得叶律宝这令牌也是从长安街头花十文钱买来唬人的。不过这乱世,总还是要有点唬人的东西,要不还真不好混。
                          我打断杨行密的话,说道:“大家伙振作点,想想后面怎么走,这还没开始就折到牢里来了,纵有青云之志也是难以施展的。得有个计议!”“朱大帅屯兵据此,,大家分析下,战略意图为何?理清了基本思路,我们才好决定何处何从。”其实我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这个时候的时局究竟是哪样,大趋势我知道,唐王西逃,朱温屯兵渭水,历史上的这个时期很关键,一是河中节度使是否叛变黄巢,另外朱温是否已经与王重荣大战过,如若这两件事情可以确认,那么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了,也有我等的用武之地,从中作梗,做局的话,正好是个契机,需要的就是个确认。
                            正说着,大牢的外门打开了,两个军士喝的醉熏熏地走进来,里面牢头见他们来了,忙道:“兄弟们今天好兴头啊,吃好喝足地还能想到兄弟们在这里干耗”,醉军士乘着酒劲大赞大帅如夫人漂亮。我一听立刻来精神来了,原来朱温今天娶媳妇,难怪军营这么热闹,我等下大牢也算是正常警戒。历史上的朱温娶亲是个值得浓墨重彩地写上一笔的。
                            话说朱温未投军之前,每日到郊外打猎。一日追猎物到宋州境内,艳阳高照,春光明媚,朱温偶遇数百人拥香车两乘,不觉年少春心荡漾,随着香车一起饶入山中,曲径通幽之处见一大庙。香车停下,两婢女搀扶二人,一半老妇人,举止大方,却有官宦之气;一个是青年闺秀,年龄不过二八,仪态秀丽,骨肉停匀,眉宇间露英飒之气,不弱小家碧玉,扭捏造作,腼腆柔不经风。朱温走近仔细端详,确是绝色美人,勉强定了下神,让二人从面前经过。这朱阿三待二人走后,回转到问僧众,才知所见二人为宋州刺史妻女。朱温当时想到其父曾言及汉光武帝龙游潜底之时自叹之言:为官当做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朱温对旁边一起来的同伴说,当日阴丽华也不过如今日张家女,你说我朱温将来配做汉光武帝否?想如今乱世,要么投军,要么当贼。
                          这是实话,当时,王仙芝起义于濮州,黄巢在曹州响应,朱温能有此等志向,后成王霸之业也算是情理之中。尔后朱温随黄巢起义,东奔西走,平时掠得不少美女,然心中总嫌不够,味同嚼蜡,没多大意思,总也没有正个妻妾的名分,想来今夜娶的莫不是历史上的张氏。


                          IP属地:福建117楼2014-03-12 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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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温娶张氏这节,正是与王重荣对峙之时,也正是与黄巢决裂之时,我等这个时候到朱温的地盘,按照现代人的思维,做点小动作是信手拈来的。但是毕竟受制于身份,不可过于表现自己,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何况我本历史一过客,不可过于张扬。这也是我一直想的,如何找一个能实现我理想抱负的明主,杨行密?还是宋建柯,抑或是叶律宝?
                              我见他们不说话,我就继续说:“先前王重荣判黄巢,如今朱大帅娶妻是假,拖延战事是真。与王重荣交战也是迫于黄巢的压力,大帅本不想与王重荣正面交锋,自损军马的事情,想来朱大帅也是想得明白,割据年代,谁不想保有自己的人马,人马在一切都在,人马没了,什么都没了。若猜测不错,此时王重荣屯兵对面,与大帅正面对峙,前番大帅已经吃过一次败仗,如今士气哪能那么容易恢复,何况那王重荣也不是好惹的,数次打败黄巢。试想我们要是大帅的话,目前该做何处置。”我环视下他们三位。
                              建柯答道:“如今只能请求黄王增兵,共抗王重荣。从东面以及南面的夹击之,方有转机。”
                              杨行密道:“不好说,唐王虽西走,然遗众甚多,皇恩下必有勇夫,人心还未尽去,河东有李克用,渭水有王重荣,朱大帅是一个重要的人物,大帅跟谁谁胜。”杨行密这话说到我心口了。
                              我当即附和道:“大哥说的是,我正想借这个机会,待找到机会怂恿大帅倒戈,这样一来解了眼下之忧,与王重荣暂时妥协,又不至于继续受黄巢牵制。”
                              叶律宝与宋建柯都赞同如此,这样一来,既顺了大帅之心,解了大帅之忧,又能为我们自己争得一功,不至于再受这牢狱之灾。
                              是如何能走出牢房,顺利见到朱温呢?


                            IP属地:福建118楼2014-03-12 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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