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过一种感受，身边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光线。你处在一片永久的黑暗中，思考着一个永远不会有答案的问题。
你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已经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处于这一种状态的。唯一记得的是我的名字，瑞。还有身份，试验品。
这是一个与世界隔绝的另一世界，我所遭受的是来自贪婪与欲望的枷锁。
我必须承受这惩罚，即使我无罪。
你或许会惊讶于我思想的活跃，但事实上思想是我唯一能自由操控的东西。现在也是，以后也是，我从未完美控制过任何东西，譬如巴德尔，譬如这本该作为最强武器的残酷命运。但是打破这僵局的代价却是我最不愿承受的。它让我失去了赫雅。
赫雅是谁?一个美丽的紫头发女人，冷酷的外表下包裹着一颗温柔如夏天的大西洋海水的心。
在遇见她之前，我一直觉得死是一种解脱。
我已经忘记了作为试验品时的一切细节，那对我来说是最黑暗的记忆。
麻木的肌体，挥发在冰冷空气中的令人窒息的乙醇味道，带血的手术刀，还有在紫外线下泛着冷光的针管。亚人们的眼睛中闪烁着恶心的贪婪的色彩，像瘟疫一样让我反胃。
刺目的白色，让人绝望的毫无希望的黑，这就是那段记忆的全部基调。
直到赫雅出现。

生存或毁灭，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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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我忘记了遇见她时的她的一切细节，却唯一记得她对我说的话。
“人，是要靠羁绊活着的。”
“那么，你的羁绊是什么呢？”
我浑身颤抖，皮肤因为初次接触到空气而抽搐，眼前的景象因为再也没有了培养液的阻隔显得通亮和清晰。
我依稀记得自己那时张了张嘴，冰冷的空气涌入从未使用过的喉咙牵扯的声带撕裂般的疼痛。
但我还是回答了，尽管温热的血液从喉咙里涌出顺着嘴角流下，声音沙哑难听并且音节模糊。
“我……不……知……道……”
她眼里一丝心疼闪过，转瞬即逝的温柔让我明白她听懂了我的话。
她的温柔是我对她的最初也是最深的记忆，我曾多次记起，即使再巴德尔失控意识快要消失时也是。
明亮的眼眸如星光，将征途照亮 。

s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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