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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耽氏小说】搬文,桔子树-《沙洲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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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王家别院。 何之谦站在门口出了很久的神,为什么会答应,为什么要来…… 他很想说他也不知道,但其实,他是知道的,他的心叫嚣着要再见一面,自顾自的便答应下来了,他挡不住。 “之谦,等很久了吗?”还以为自己已经够早了。 “嗯!” “那进去吧!” 王家的下人,个个温文有礼,所谓贵族本是一种气度,在言行举止间的那一点落落大方,越是以礼相待越显出其卓而不群来。 铭彦看这几个小厮,周道的引他们到花厅坐下,又来来去去端茶送水,不由得啧啧称赞:“看人家那家教就是不一样啊!” 之谦只顾着失神,竟没听到! 他,知道我要来吗?他,会欢喜吗? 坐不住。 铭彦叫了几声都不听他应,憋了一肚子闷气,跟他在后面出来。 “之谦,我说……”耳边传来风声,那是刀剑破空的声音,铭彦一转头,便怔住了。 一树桃花灿若明霞,极绚丽,极明媚……


来自Android客户端73楼2014-04-06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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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本不是一个可以长到很高大的树种,但这一株却不一样,极高极大,压着大片的新绿的草,几乎是壮观的,像眼前燃烧起温柔的火。 这已经不是树了吧,是这整个西湖畔的桃花精,花的妖! 但这花,铭彦也是在第二眼才看到的,第一眼,他只看到一抹灿白的身影,矫若游龙,身姿起落之处,有不似人间的风致。


    来自Android客户端74楼2014-04-06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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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都不知道……原来王景彻会武……” 他会而你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之谦只淡淡看了一眼王铭彦目定口呆的样子。 这套剑……之谦微微皱起眉……


      来自Android客户端75楼2014-04-06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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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空荡荡的楼,吾辈已经自暴自弃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6楼2014-04-06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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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套剑,看他练过无数次,但这一次,似乎有不同……脚步在飘,剑也在飘,是他演错了吗,还是他记错了? 出什么事了? 之谦心头一紧! 又是一步滑开,立身不稳,直直往桃花树上撞去…… “小心!”之谦脱口而出,只可惜他是半路出家,轻功更是半调子,还未来得及冲到景彻身前,他整个人已经飞撞上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77楼2014-04-06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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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不是很用力的样子,却连带整棵树都晃过一晃,那一树的桃花,受此震动,纷纷零落如雨。 之谦看眼前的无数淡红粉白如暴雨般倾泄,一朵朵,一瓣瓣,划过这突然变得粘稠的空气,拉出微红的印迹。 那张脸,隐在花雨中,变得模糊不清,只看到苍白的脸色,还有那唇边的血……殷红,是这世间所没有的花,盛放!


            来自Android客户端78楼2014-04-06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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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景彻抬起头,因为咳得太过了,眼中泛出泪光。 对不起?之谦退开一步,你对不起什么? 脸色渐渐发青:“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就好生休养着些,病了,还要连累人操心!” 咬着牙,说出这句话!你是故意的,王景彻,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一向就是如此任性而又残忍的一个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79楼2014-04-06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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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彻无言,看这道黑色的背影淹没在漫天香雪之中,远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80楼2014-04-06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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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之谦,你没事吧?”铭彦一脸忧心忡忡看着这个从回来后就面若死灰再也不肯开口的男人。 其他受邀的宾客陆陆续续的被带进来,花厅里渐渐变得热络,总有些诧异的神色越这边飘,只是都自重身份不好意思随便发问。 铭彦心里越来越忐忑不安,看之谦的神色却像是什么都看不到,沉静如水,水波不兴。 这不正常,太不正常,这个一贯如此敏感的男人! 又等了一阵,却见烟茗急匆匆跑过来道:他家公子偶染风寒,今日的茶会怕是开不成了,只得向各位公子奉上二两新茶聊表歉意。 众皆哗然,一时间关切询问之语不休,烟茗疲于应付,一个头倒有两个大。


                  来自Android客户端81楼2014-04-06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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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叫烟茗吗?”很是清亮的声音,不很响,却入耳动心。 “是,这位公子是?”烟茗有些疑惑,他一般很少随公子出门,杭州城里知道他名字的人应该不会太多。 “鄙姓何,名之谦!” “哦……噢!”烟茗一声惊呼,忽然意识到失礼,脸色蓦然变得通红。 那天,想要参加茶会的拜帖像雪片一般到,景彻懒得去看,便让他来念,直念到‘何之谦’这三个字…… 当……一声,景彻手中那只青瓷盖碗竟直直落地!


                    来自Android客户端82楼2014-04-06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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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现在他都记得景彻当时的眼神:惊异,喜悦,惶恐,迷惑……


                      来自Android客户端83楼2014-04-06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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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家公子到底得的什么病?”之谦温文细语。 “风寒……”烟茗有些呐呐的,眼前这人明明是初相见,却像是已经认识了很久似的,别有一份亲切,竟让他不忍心说谎。 “你骗我,风寒没有这样子咳血的。” 方才,他看到景彻唇边的血,红中带紫,不是寻常颜色。


                        来自Android客户端84楼2014-04-06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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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烟茗一时无措,搅起衣角。 “他,还是不喜欢吃药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85楼2014-04-06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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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喝,我喝还不成吗?”愁眉苦脸的,咽下一口,忽而又展颜笑开来道:“还是好苦,之谦,你喂我好不好?” “那有这样的?” “我是病人嘛!” ……


                            来自Android客户端87楼2014-04-06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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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试着,将药做成丸剂,藏在蜜腌的金丝小枣里哄他吃下去。”想当年屡试不爽的妙方。 “对哦!”烟茗眼睛一亮,忽而又暗下去:“可是自三年前少爷从江南回来,便再也不肯吃这一类的甜食了。” “啊……这样!”之谦沉默良久:“御医院开的方子还在么?可否借我看一下?” “您等着,我这就去拿!”没来由的选择相信他,只因为这男人眼底的哀恸与怜惜是如此的深刻真实,全然不同于刚刚那些看似急切的虚迎客套。 “你原本就认识他?”铭彦终于醒过神来。 “对啊!”之谦淡淡的笑。 “怎么从未听你提起!” “你也从未问过啊!” “但,你认识王景彻……这……” “难道,何之谦这三个字,会因为认识了王景彻这人就要有什么不同吗?”之谦定定的看他,眼光平静如水,又坚冷似铁,平平移开去,从无数诧异的,好奇的,试探的面孔上扫过去,竟将他们一个个看得低下头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88楼2014-04-06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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