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 石头与草茵:“但爱氏后文所举人类研究科学之目的有二,其一为叔本华的逃避现实之义,其二而对世界进行高屋建瓴的刻画,即"解释世界"。”
清学者戴震讲:「至若经之难明,尚有若干事:诵《尧典》数行,至“乃命羲和”,不知恒星七政所以运行,则掩卷不能卒业。诵《周南》《召南》,自《关雎》而往,不知古音,徒强行以协韵,则龃龉失读。诵古《礼经》,先《士冠礼》,不知古者宫室、衣服等制,则迷於其方,莫辨其用。不知古今地名沿革,则《禹贡》职方失其处所。不知少广旁要,则《考工》之器不能因文而推其制。不知鸟兽虫鱼草木之状类名号,则比兴之意乖。而字学、故训、音声未始相离,声与音又经纬衡从宜辨。」
无论何种思想,都须先详加考证,还其本来面目,不可臆断是非,轻下结论,如此方不诬古人,不误今人。叔本华对世俗生活的种种做出一系列否定,不代表逃避现实,而是要说明在这一系列否定之后,所留存的即是其所信仰之纯粹生活。这种思辩方法,从笛卡尔到海德格尔,以及佛学中都有所应用。
对于各种思想,不应只限于“有所了解”、“知道点儿”、“读过点儿”、“听说过”,而应找出作者之原著,详加精审识断,以形成一思想之系统,而非似懂非懂之片段。剪断截说,沉潜工夫做足,则自可得见其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