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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
"Gabriel。"
"Gabriel！"
"GABRIEL！！！"
Sam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始向着天空咆哮。
声嘶力竭得近乎绝望。
"我在。"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儿，Gabriel出现在了Sam面前。他侧头看了一眼一边躺着的Dean，面上露出了有点遗憾的神情。
或许还有一点怜悯。
Sam狠狠地把矮个子的天使拽到一边，瞪着一双遍布了赤红血丝的双眼问他。
"你有没有办法让他回来？无论是什么办法？"
Gabriel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开始不受控制地大笑。
Sam恼怒地收紧了手指。
"咳咳 …"Gabriel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笑道："怎么可能？"
"又一次，Gabriel，又一次。"Sam低声道。"我已经无法忍受了。"
可Gabriel根本不为所动。
"他死了。Sam Winchester，你看清楚，他已经死了，死在你的面前。"
这句话说得很绝，几乎磨灭了Sam的所剩无几的希望。
"你可以让我'看见'他，无论是用什么样的方法。"Sam松开了Gabriel。
"求你。"
这次Gabriel是真的在用一种怜悯的表情看着Sam。
"我做不到。"
"你可以制造一个幻境……"
"不可能。"
"可你明明……"
"我明明制造出了Jared Padalecki和Jensen Ackles那个幻境？"Gabriel笑着反问，"动动脑子，Sam，天使永远无法模拟出真正完美的幻境。"
"什么意思？"Sam一怔。
按照Gabriel的说法，那个幻境并不是他所制造出的空间，而又是什么能让Sam自己沉浸于那个世界无法意识到任何问题？
一个幻境，在你深信它为真实时，永远意识不到它的虚假。只有真正从潜意识里对其产生怀疑，才能够真正的'醒来'。
"我说，'我做不到'，但不代表别人做不到。"Gabriel懒懒地笑着，就像Sam以为的那样。
"我无法创造出一个有Dean Winchester的世界，因为他根本就不存在。"
"事实上，他存在与否都在于你。"
"承认吧，你已经开始怀疑了。"
如果说上一个幻境里Jensen的消失让Jared意识到那是一个幻境从而产生了怀疑，那么现在Dean的消失是不是同样意味着现在仍旧会是一个幻境？
那么是谁制造了这个幻境呢？
不是Gabriel，也不是任何一个天使，甚至不是上帝。
是否存在一个人对于Sam和Dean都无比熟悉？
当然。
只有Sam自己。
Gabriel说Dean的存在与否都由Sam决定，甚至可以理解为——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都掌握在Sam手中。
可Sam何来能力创造出这样一个繁杂的世界甚至层层反复？
Sam只是一个猎人，或许比其它普通人强了那么一点——拿到了斯坦福的通知书？
可这个世界是Sam自己创造的，这个他记忆中所谓'正确的'背景也是由他自己决定的。
等等，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
那么我们打破这个牢笼，重新开始。
假设这个世界，从未存在过。
那么Sam Winchester也不是Sam Winchester？
他是谁？
C2
这是一个布满了镜子的房间。
到处都是反着光的光滑平面，头顶有一盏灯，光线被重重反射后刺进眼睛里。
很亮。
Sam眯起眼环视这个房间。
他应该从来没来过这，但是却对这里有一种特殊的熟悉感。
"有人吗？"他站在房间正中，无数的镜子里倒映着他自己，显得整个空间几乎无限大——连回声都显得空旷。
"Sam。"有一个声音回答了他。
"Dean？"
Sam惊喜地回过头。
"你在哪？"
那个声音和记忆里一样低沉悦耳，带着微微沙哑。
"就在这里。"
"哪里？"Sam四处张望着，所见只有很多很多个自己。
"镜子里。"
正对着Sam的那面镜子里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身影。
是Dean。
"你为什么……会在镜子里？"Sam望着那面诡异的镜子，问道。
"我本来就存在于这里。"Dean轻轻笑了，嘴角的弧度还是那么好看。
"这里？"
他愕然。
"我已经死了，Sam。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不存在了。"Dean就像在Sam之前的种种幻觉里那样，抱着双臂懒散地站着。"至于你，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我……？"Sam发现自己脑中那块空缺已经奇异地被填上，甚至补充了更多，以至于可以将一切一切完美地串联。
"我就知道，强行将意识脱离出来一定会损失什么的，还好你还记得我是谁。"Dean撇了撇嘴，歪着头看向Sam。"梦怎么样？Sammy？还开心吗？"
Sam回忆了一下那一层又一层的幻境，还有弃他而去的Dean。
"不，糟透了，不要让我再去回想那个。"
Dean开心地笑了起来——看样子他对于Sam所经历的幻境一无所知。他笑得露出了雪白整齐的牙齿，眼角的纹路里溢着满满的轻松。
Sam很久没有见过Dean这样的表情了。
他也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那么，你并没有参与进我将意识脱离的过程？"Sam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了一句。
"怎么可能？"Dean还没有收住笑意。"我怎么会让自己的弟弟冒险却在一边傻等？就算你是天才也不行。"
Sam耸肩。
"那么你究竟出现在哪？"
Dean回想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有点神秘的表情。
"还记得你最深层的那个幻境里，那个镜子里的人吗？"
"当然记得。"
Sam终于醒悟。
从一开始就是这个'镜子里的Jensen'在帮助他脱离一个又一个的幻觉，而'镜中人'正是Dean所植入在Sam脑海最深层的自己的意识。
"所以除了镜子里和我对话的那一个，剩下的都是我的幻觉？"
Dean点了点头，随后有点揶揄地说："这么说你还梦到了我？"
"算是吧。"Sam含糊地承认了。
这样所有都可以解释清楚了。
Sam终于拿回了属于真正的自己的记忆。
Dean是他的哥哥，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死去了，Sam为了让他，或者他的意识复活，制造了一个装置，也就是现在他所待在的整个满是镜子的房间。
在这个房间里，抽象的意识是可以通过这些镜子一样的显示屏所具象化，所以他成功地强行将Dean的意识塞进了里面，所以他现在还可以看见Dean。
意识是永生的，它超脱了身体的束缚，所以Sam尝试着脱离躯壳，使自己仍处于存活着的身体里的意识脱出，进入这个'镜中的世界'。
和Dean一起。
但他在脱出的时候被自己脑内所构筑的思维屏障所阻挡，找不到突破口可以打破自己所制造的幻境——只有自己对自己产生怀疑，这个幻境才可以被打破。
所以Dean创造了'镜中人Jensen'改变了Jared Padalecki——Sam处于幻境中的意识。
Sam得以顺利地从层层地壁障中逃开。
"那么，我花了多久？"Sam看上去有点疲惫。
"不知道。"Dean摇头，"时间对于我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Sam看着Dean永远不会老去的脸，着了魔似的慢慢向前。
他可以越来越清晰地看见Dean的模样，清楚到Dean的每一根睫毛，鼻尖上小小的深色雀斑，嫩红嘴唇上流淌着的点点水光。
Dean也一步一步地向他走近。
"你知道吗，Dean？"Sam和Dean离得非常近——如果不是中间隔着的镜面，他们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气息。
"我的梦境中一直都有你。"他说，"和梦境中的每一个我都在一起。"
"那么你快乐吗？"Dean眨了眨眼，羽毛似的金色睫翼轻轻翕动，"为什么还要醒来？"
"因为我梦中的你，都不是你。"
Sam忽然将距离拉近到零——嘴唇上传来的触感冰冷坚硬。
他深情地吻住镜面上那个生动的虚影，眷恋又释然。
他的手抚上没有温度的影子，动情地摩挲，彷若拥抱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Dean闭上了眼睛。
他和Sam接吻，穿越了此世和彼世，隔着时间和空间。
那样不顾一切。
忽然，Dean伸出手去，按住了Sam放在镜子上的手的位置。
Sam让自己整个人都贴在镜子上，好像这样他就可以离Dean更近，更近一点。
他觉得自己好像开始被水，或者是什么其它的物质淹没，他正在被——一只手拖拽着。
Sam瞪大了眼睛，发现自己放在镜面上的一只手已经没入了镜中。
里面是空的。
有温热的质感附在皮肤上。
有一只手和自己十指紧扣。
Sam怔愣着看见Dean将自己的身体一侧渐渐拉进镜子——知道他整个人都从房间里消失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Sam看着自己的手，自己的身体，还有四周广阔无边的镜中的世界。
"很显然，你成功了，Sammy。"Dean拥抱了他的兄弟，就是纯粹的，祝贺的拥抱。
"欢迎来到镜中的世界。"Dean说。
"这不再是梦境了吗？"Sam还是有些不敢置信。"镜中的世界？我自己制造的？"
Dean翻了个白眼。"如果你执意认为这是梦境也没什么，毕竟在这个世界，只要你能想到的，就都有可能实现。"他顿了顿。"这可比你之前的那些'梦境'更像梦境了。"
"无所谓。"Sam说，"无论是不是梦境，我都会待在这了，不会再离开。"
Sam上前拥住了Dean，把头埋在他颈间。"我想念你的味道，Dean。"
"哦，我可怜的Sammy Girl。"Dean不无讽刺地叹了一句，但却没有推开。"我们会有很多很多时间来叙旧，足够了。"
"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告诉你，我爱你。"
"那也够了。"
Dean看着面前无垠的世界，眼神空茫。"我们会永远待在这，千年万年。"
Sam和Dean并肩走着，走在镜中的世界。
他们一步一步，踏过了时间的乱线，走过空间的碎片。
"直到尽头。"
直到意识磨灭成尘埃，飘落到不知何处。
想必，也会落在一起。
镜中人 C篇 完
未完
"Gabriel。"
"Gabriel！"
"GABRIEL！！！"
Sam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始向着天空咆哮。
声嘶力竭得近乎绝望。
"我在。"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儿，Gabriel出现在了Sam面前。他侧头看了一眼一边躺着的Dean，面上露出了有点遗憾的神情。
或许还有一点怜悯。
Sam狠狠地把矮个子的天使拽到一边，瞪着一双遍布了赤红血丝的双眼问他。
"你有没有办法让他回来？无论是什么办法？"
Gabriel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开始不受控制地大笑。
Sam恼怒地收紧了手指。
"咳咳 …"Gabriel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笑道："怎么可能？"
"又一次，Gabriel，又一次。"Sam低声道。"我已经无法忍受了。"
可Gabriel根本不为所动。
"他死了。Sam Winchester，你看清楚，他已经死了，死在你的面前。"
这句话说得很绝，几乎磨灭了Sam的所剩无几的希望。
"你可以让我'看见'他，无论是用什么样的方法。"Sam松开了Gabriel。
"求你。"
这次Gabriel是真的在用一种怜悯的表情看着Sam。
"我做不到。"
"你可以制造一个幻境……"
"不可能。"
"可你明明……"
"我明明制造出了Jared Padalecki和Jensen Ackles那个幻境？"Gabriel笑着反问，"动动脑子，Sam，天使永远无法模拟出真正完美的幻境。"
"什么意思？"Sam一怔。
按照Gabriel的说法，那个幻境并不是他所制造出的空间，而又是什么能让Sam自己沉浸于那个世界无法意识到任何问题？
一个幻境，在你深信它为真实时，永远意识不到它的虚假。只有真正从潜意识里对其产生怀疑，才能够真正的'醒来'。
"我说，'我做不到'，但不代表别人做不到。"Gabriel懒懒地笑着，就像Sam以为的那样。
"我无法创造出一个有Dean Winchester的世界，因为他根本就不存在。"
"事实上，他存在与否都在于你。"
"承认吧，你已经开始怀疑了。"
如果说上一个幻境里Jensen的消失让Jared意识到那是一个幻境从而产生了怀疑，那么现在Dean的消失是不是同样意味着现在仍旧会是一个幻境？
那么是谁制造了这个幻境呢？
不是Gabriel，也不是任何一个天使，甚至不是上帝。
是否存在一个人对于Sam和Dean都无比熟悉？
当然。
只有Sam自己。
Gabriel说Dean的存在与否都由Sam决定，甚至可以理解为——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都掌握在Sam手中。
可Sam何来能力创造出这样一个繁杂的世界甚至层层反复？
Sam只是一个猎人，或许比其它普通人强了那么一点——拿到了斯坦福的通知书？
可这个世界是Sam自己创造的，这个他记忆中所谓'正确的'背景也是由他自己决定的。
等等，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
那么我们打破这个牢笼，重新开始。
假设这个世界，从未存在过。
那么Sam Winchester也不是Sam Winchester？
他是谁？
C2
这是一个布满了镜子的房间。
到处都是反着光的光滑平面，头顶有一盏灯，光线被重重反射后刺进眼睛里。
很亮。
Sam眯起眼环视这个房间。
他应该从来没来过这，但是却对这里有一种特殊的熟悉感。
"有人吗？"他站在房间正中，无数的镜子里倒映着他自己，显得整个空间几乎无限大——连回声都显得空旷。
"Sam。"有一个声音回答了他。
"Dean？"
Sam惊喜地回过头。
"你在哪？"
那个声音和记忆里一样低沉悦耳，带着微微沙哑。
"就在这里。"
"哪里？"Sam四处张望着，所见只有很多很多个自己。
"镜子里。"
正对着Sam的那面镜子里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身影。
是Dean。
"你为什么……会在镜子里？"Sam望着那面诡异的镜子，问道。
"我本来就存在于这里。"Dean轻轻笑了，嘴角的弧度还是那么好看。
"这里？"
他愕然。
"我已经死了，Sam。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不存在了。"Dean就像在Sam之前的种种幻觉里那样，抱着双臂懒散地站着。"至于你，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我……？"Sam发现自己脑中那块空缺已经奇异地被填上，甚至补充了更多，以至于可以将一切一切完美地串联。
"我就知道，强行将意识脱离出来一定会损失什么的，还好你还记得我是谁。"Dean撇了撇嘴，歪着头看向Sam。"梦怎么样？Sammy？还开心吗？"
Sam回忆了一下那一层又一层的幻境，还有弃他而去的Dean。
"不，糟透了，不要让我再去回想那个。"
Dean开心地笑了起来——看样子他对于Sam所经历的幻境一无所知。他笑得露出了雪白整齐的牙齿，眼角的纹路里溢着满满的轻松。
Sam很久没有见过Dean这样的表情了。
他也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那么，你并没有参与进我将意识脱离的过程？"Sam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了一句。
"怎么可能？"Dean还没有收住笑意。"我怎么会让自己的弟弟冒险却在一边傻等？就算你是天才也不行。"
Sam耸肩。
"那么你究竟出现在哪？"
Dean回想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有点神秘的表情。
"还记得你最深层的那个幻境里，那个镜子里的人吗？"
"当然记得。"
Sam终于醒悟。
从一开始就是这个'镜子里的Jensen'在帮助他脱离一个又一个的幻觉，而'镜中人'正是Dean所植入在Sam脑海最深层的自己的意识。
"所以除了镜子里和我对话的那一个，剩下的都是我的幻觉？"
Dean点了点头，随后有点揶揄地说："这么说你还梦到了我？"
"算是吧。"Sam含糊地承认了。
这样所有都可以解释清楚了。
Sam终于拿回了属于真正的自己的记忆。
Dean是他的哥哥，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死去了，Sam为了让他，或者他的意识复活，制造了一个装置，也就是现在他所待在的整个满是镜子的房间。
在这个房间里，抽象的意识是可以通过这些镜子一样的显示屏所具象化，所以他成功地强行将Dean的意识塞进了里面，所以他现在还可以看见Dean。
意识是永生的，它超脱了身体的束缚，所以Sam尝试着脱离躯壳，使自己仍处于存活着的身体里的意识脱出，进入这个'镜中的世界'。
和Dean一起。
但他在脱出的时候被自己脑内所构筑的思维屏障所阻挡，找不到突破口可以打破自己所制造的幻境——只有自己对自己产生怀疑，这个幻境才可以被打破。
所以Dean创造了'镜中人Jensen'改变了Jared Padalecki——Sam处于幻境中的意识。
Sam得以顺利地从层层地壁障中逃开。
"那么，我花了多久？"Sam看上去有点疲惫。
"不知道。"Dean摇头，"时间对于我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Sam看着Dean永远不会老去的脸，着了魔似的慢慢向前。
他可以越来越清晰地看见Dean的模样，清楚到Dean的每一根睫毛，鼻尖上小小的深色雀斑，嫩红嘴唇上流淌着的点点水光。
Dean也一步一步地向他走近。
"你知道吗，Dean？"Sam和Dean离得非常近——如果不是中间隔着的镜面，他们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气息。
"我的梦境中一直都有你。"他说，"和梦境中的每一个我都在一起。"
"那么你快乐吗？"Dean眨了眨眼，羽毛似的金色睫翼轻轻翕动，"为什么还要醒来？"
"因为我梦中的你，都不是你。"
Sam忽然将距离拉近到零——嘴唇上传来的触感冰冷坚硬。
他深情地吻住镜面上那个生动的虚影，眷恋又释然。
他的手抚上没有温度的影子，动情地摩挲，彷若拥抱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Dean闭上了眼睛。
他和Sam接吻，穿越了此世和彼世，隔着时间和空间。
那样不顾一切。
忽然，Dean伸出手去，按住了Sam放在镜子上的手的位置。
Sam让自己整个人都贴在镜子上，好像这样他就可以离Dean更近，更近一点。
他觉得自己好像开始被水，或者是什么其它的物质淹没，他正在被——一只手拖拽着。
Sam瞪大了眼睛，发现自己放在镜面上的一只手已经没入了镜中。
里面是空的。
有温热的质感附在皮肤上。
有一只手和自己十指紧扣。
Sam怔愣着看见Dean将自己的身体一侧渐渐拉进镜子——知道他整个人都从房间里消失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Sam看着自己的手，自己的身体，还有四周广阔无边的镜中的世界。
"很显然，你成功了，Sammy。"Dean拥抱了他的兄弟，就是纯粹的，祝贺的拥抱。
"欢迎来到镜中的世界。"Dean说。
"这不再是梦境了吗？"Sam还是有些不敢置信。"镜中的世界？我自己制造的？"
Dean翻了个白眼。"如果你执意认为这是梦境也没什么，毕竟在这个世界，只要你能想到的，就都有可能实现。"他顿了顿。"这可比你之前的那些'梦境'更像梦境了。"
"无所谓。"Sam说，"无论是不是梦境，我都会待在这了，不会再离开。"
Sam上前拥住了Dean，把头埋在他颈间。"我想念你的味道，Dean。"
"哦，我可怜的Sammy Girl。"Dean不无讽刺地叹了一句，但却没有推开。"我们会有很多很多时间来叙旧，足够了。"
"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告诉你，我爱你。"
"那也够了。"
Dean看着面前无垠的世界，眼神空茫。"我们会永远待在这，千年万年。"
Sam和Dean并肩走着，走在镜中的世界。
他们一步一步，踏过了时间的乱线，走过空间的碎片。
"直到尽头。"
直到意识磨灭成尘埃，飘落到不知何处。
想必，也会落在一起。
镜中人 C篇 完
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