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于山涧,许久不见阳光,怪石凌空,时有飞花片叶飘落崖顶,卷入风中,随水而去。头顶唯一线天,不见流云,不见人烟,流水深潭,脉脉无声。拾阶而上,她忽而定于一处,碎发别到耳后,耳中似有歌声。
山石回响,余音缕缕不断,听不出方向,字句也闻之不得,置之脑后继续前行,反渐渐清晰,和着水声置眼前。
墨发玉体,水潭边散着几件衣物,美人背身靠在光滑的岩石上,唇中轻哼着歌声,她长长的秀发随着水波漂晃,从玉肤轻拂而过,眼波流淌,歌声顿止,缓缓转身如花盛开:“奴家可还入得眼乎?” 佳人如画,动如惊雷, 女子旋身而起,拍起的水柱也盛绽开放,飞花碎玉,百鸟振翅, 点点滴滴,芬芬落下, 复又重回静寂,多出一把弯刀横在颈边。
“入得。”她也笑,笑得一脸风轻云淡,视线落到在崖光照射下的那双眼睛里,睫毛上似乎也沾上了星星点点的光。 白衣披在肩头却又落下另一肩莹莹的肌肤,女子柔软的黑发滑下,露出白皙的脖颈,雪肤衬着墨发,微微遮住侧脸。本想逗一逗这个小姑娘,没想到调戏不成反被调戏,女子收回弯刀,无趣地撇了撇嘴。
她却伸手变掌拍向女子肩头,一股暖流涌入女子经络中:“这一潭池水自山石中流出,本是极寒,又积于此处久不见阳光,一时赏玩尚可,久之易阻气机,损伤阳气。”语罢回掌,女子衣发干爽,面上也浮上一丝红润之色,神色却是高傲:“你行色匆匆,现在怎么不急着赶路了?”
“之前我冒犯了你,本就错在先。”见女子一副不领情的样子她也不恼,“我身有要事,姑娘既然不喜,那么就此别过也好。”
女子看着她离去,一个人嘀咕道:“谁说我不喜欢了,中原人真奇怪,明明比我还小,说话却老气横秋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