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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凌绎不想说,不想问。是因为无需多言,无须多问。
比如他们错过了那么多年。谁的错?
他们的爱情就像是在断崖折花,一步错,便粉身碎骨。他也知道,不该怨梨笑,不该恨顾颜知,可心魔纠缠时,又怎能不煎熬?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在顾颜知的回忆里,一切都因事已至此。
所以凌绎亲手毁去了她的内功,看她倒在了血泊里。这一次仍是他弃剑上前将她拥在怀里,带她冲出龙门荒漠,为她疗伤,为她挑断了最后一点再拿剑的希望。
他将浴情和潋滟收于一只剑盒内,从此叛出浩气盟,亦决心与纯阳与师门断绝了关系。这一次,他伏在床头,心中一片明朗。偷偷看她一如当年,坐在床头看着他,指尖抚过他眉间图腾,轻声喃喃着:“你说过……你喜欢我的。”
他不动,装作深眠。
她走时,带走了屋中的剑盒。
桌上的信笺匆匆数笔,写着此生不见。留剑作念。
潋滟与浴情自此绝迹江湖。纯阳宫弟子再也不曾见过凌绎,梨笑日日坐于太极广场的石阶上,痴痴看着凌绎当日离去的方向,等着一个不归人。
谁曾回身落吻于唇畔,执意相信着那一句:因为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