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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 林 文 学 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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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5-27 12:49回复
    回家的路,在外徘徊数日之后,被冻死在雪地里,它一咕噜躺倒,地上一个深深的狗印。北山并未觉得悲伤,他不敢悲伤,因为他怕眼泪在他脸上结冰。北山最后为自己的国家举办了亡国仪式,他站在她身边,只有在她身边,北山才能感到一丝的暖,北山没有失落,至少他还有家,还有她。那天,天气晴朗,她对北山说“我要去远方寻找自己的国” 北山说要陪她一起去 。她拒绝了,理由是让北山守好她们的家。北山答应了,他觉得此刻他们就像是偶像剧里的男女主角。两个人站在雪地里告别。真他妈浪漫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5-27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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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再也没有回来,北山自己守在原地,没有树,没有鸟,没有陶罐似的狗,但是他觉得他还有家。北山不懂悲伤,他依然觉得自己是这里唯一能够两只脚行走的生物。再次信仰崩塌是后来的一天。曾经的国上铺满的学全部消融成水流向了远方,可能是去寻找她的方向。北山想跟着这溪流找到她。溪流绕向山后,那里孤零零站着一块木头做的牌子,北山很好奇的凑了过去认真的读了出来
      :北山之墓,亡于南风过境,枫林又静
      后记:我走过北山的坟墓,墓中葬着失魂人。我再也没有找到他的国,也没有找到那时悲咽的枯木,她去了她自己未荒的国,我要在这守着我们旧光的家。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5-27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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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月杂言》
        对清月,两弯离。
        斟盏白玉光,始知愁滋味。
        提笔载相思,不觉笺满半筐低。
        望疏星,碧空稀。
        寒鸦飞不见,露浸雾中衣。
        不知相思时,竟害相思垢成翳。
        平生最怕入相思,苦苦苦无极。
        平生最怕错相思,莫莫莫相忆。
        何来相思兮?!不教生死作相依。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5-28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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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浮华是一场悲喜剧
          曾碧琼和顾炎毅的公司有业务往来,她上司知道他们是旧同学就派了她专门负责和他公司的接洽业务上的事宜。办公室小妹说顾炎毅在开会,让她稍等,她坐着,盯着纸杯的水面发呆,冷不丁地却听到了旁边茶水间有人在聊八卦。
          “你们知道吗?新来的办公室小洁在追顾副总耶!”
          “哪能不知道,天天往副总跟前凑呢她。”
          “诶,我们公司不禁止办公室恋情么?”
          “能禁止吗?对方可是副总耶!”
          ······
          等了一阵子,办公室小妹,估计就是刚才那些人说的小洁来请曾碧琼进顾炎毅的办公室,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女生,简单束好的高马尾,略有些瘦削的身材,穿着都还非常学生,一看就知道是个刚出来打工的毕业生,所幸,妹子还是很有礼貌的。
          曾碧琼这次来交接的本就是小事,琐碎的很,两人一边讨论着也差不多下班了才搞定,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办公室小妹,开口调戏顾炎毅道:“听说,有个办公室小妹在追你?”
          “谁告诉你的这些八卦”,顾炎毅按了按太阳穴依稀有些疲惫的样子,他整个人如若无骨似得躺在老板椅上,笑道:“还是说,你都在我们公司安插了眼线了,看来我得小心了。”
          曾碧琼的试探被顾炎毅轻松地躲了过去,她却不死心:“诶,我看那妹子不错啊,挺符合你标准的。”
          顾炎毅听了这话,瞅了瞅她,语气有些古怪:“你知道我标准?”
          “男人不都喜欢青春无敌,刚出校门的小女生,喏,就像这种。”曾碧琼指了指刚好推门进来的小洁,小洁呆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顾炎毅觉得自己的太阳穴胀得厉害,生疼生疼的,却也没失了绅士风范:“小洁,怎么了?”
          “哦,副总,我是来问问你我能不能先走了,家里有点急事。”小洁没搞清楚这小房子里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能嗅到那不同寻常的怪异气息的,蠕蠕诺诺地开口说道,仿佛做了什么错事害怕别人怪她。
          “嗯,你先走吧,以后你准时就可以下班了不用来问我。”
          “好的。”
          “诶,美女,用不用让你们副总送送你,你好像挺急的。”曾碧琼体贴地提议道。
          “啊?不用了,家里人来接我了,他们就在楼下了。”
          “曾碧琼,你闹什么呢?”顾炎毅又在按太阳穴,似乎对着曾碧琼,他按太阳穴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没闹,这不是你的型么?我帮你追她而已。”
          “谁说要追她了,而且,谁跟你说她是我的型?”顾炎毅闭着眼,说话间隐约带了怒气。
          “不追就不追,你生什么气,现在是嫌弃我了是吗,我走就是了,再见。”曾碧琼丢下一句强词夺理的话甩了门就跑了出去,剩下顾炎毅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手急躁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却没得到半点缓解烦恼的作用。他忽然站起身,将面前桌上的文件都扫到了地上,一时间办公室里纸张飞舞,好不凌乱。


          IP属地:广东9楼2014-05-29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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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园
            阿紫一直以为自己能在再次见到他之前将自己再度武装好,能像个处变不惊的大将,有条不紊地将那些细碎的、尚未埋葬的,以至于旁人都难以被发现的小情绪指挥好,让它们像一列列小兵不知疲惫地进攻敌人,要知道,从前,在遇到他之前的从前,阿紫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可是,这一切全都被他的一句话全盘打破,再没有恢复的可能,也就再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他说,阿紫,你还好吗?
            阿紫想,推测两人之间的重逢的场面大抵是所有恋恋不忘的人都下意识去做的事,彼时,她想,即便分开,我也不能推测我们之间重逢的场景,我必然要做先离开的那个人,用昂首阔步的姿态。的确,她做到了,她先离开了,也很长出息地一次都没幻想他们可能重逢的细节。
            她用尽所有的心思只专心地做一件事——埋葬,只是这样的阿紫,在朋友眼里不免显得太过冷漠些。
            阿紫像是个出色的外科手术医生,她把所有关于他这个人的记忆用尖利的手术刀从身体里一点一滴地刮落,即使,深入骨髓。她在埋葬之前将两人之间的故事从头到尾;从细嫩的萌芽到参天大树,最后到萎黄凋谢的落叶;大到年轮线之间距离,小到每片叶子上的脉络走向她都看得清清楚楚,之后埋葬。自此,不再记起。此后,是三年。
            三年的时间并不长,相较于某些从远古时间便一直被埋葬在地底深处的生命而言,三年,恐怕连眨眼的一瞬都算不上,可是三年,足够阿紫将他遗忘,忘记他微笑时嘴角的酒窝,忘记他的拥抱在她皮肤留下的温度,忘记他替她擦眼泪时,大拇指划过细腻皮肤的触感,忘记他···这个人的存在。
            三年的时光,大抵也能将一个人改变不少。从一个幼稚爱撒娇的小姑娘到一位优雅,行事大方的淑女,阿紫改变了许多,不肯穿裙子的少女终日以裙装示众,不肯涂脂抹粉的小姑娘也渐渐懂得要细心保养,最起码外出的时候也懂得要擦上一层基本的防晒,沉默不语的女孩子开起了小玩笑,甚至正逐步担当起调节聚会气氛的重任,只是提到他,阿紫会有片刻的沉默,紧接着是生硬地转换话题。认识阿紫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永远的禁忌。
            阿紫的朋友圈是他一手一脚搭建起来的,阿紫在同他认识之前,性格冷僻,基本没有一个朋友,可是在他离开之后,这个小圈子却以这么一种可以称得上是诡异的方式顽强地存在着。他同阿紫清楚知道彼此的存在,他们甚至能从交叉的朋友的微博、微信找到对方现在生活的蛛丝马迹,可是他们仍然心照不宣。当事人都不在意,周遭的朋友似乎更没有在意的资本,于是这个古怪的朋友圈便一直延续了下来,没有意外的话,他们这种互相关注却互不打扰的方式会一直延续下去。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知道他再拍拖的消息是在一个星期之前,不像从前是在朋友间的起哄中得知,这次阿紫知道是因为三年前他们仍在一起时的一个约定。彼时,身形颀长的少年微曲着长腿,侧躺在少女的大腿上。阳光穿过繁密的榕树枝桠投落点点光斑,那日光似乎依旧有些耀眼,少年在额上搭了个凉棚,也不知是为了遮住那恼人日光还是想躲在凉棚下看那小少女青涩的容颜,不过他嘴角微扬,酒窝满的快要溢出,一看便知心情不错。
            阿紫说,哎,许奕扬,我们打个商量吧,将来你要是有了结婚对象,一定要带给我看,好吗?少女的愁思不知是从什么地方跑来,片刻就缠绕了身侧。
            那少年不甚在意,摆摆手权当否认,肯定地回答道,我们怎么可能会分开。
            莫说年少时的承诺本就不能作数,便是自称为大人说的话也根本不能算数,可是他还是记住了这个根本不算约定的约定。那天,他带着一个长得很是清秀的女孩来到阿紫的花店介绍说,这是他的女朋友,准备订婚了。稍稍停顿后,他说,阿紫,你还好吗?不知道别人感觉如何,阿紫到这一刻才真切感受到,让前男友给自己介绍他的现女友实在是一件太过怪异的事,可是即便再怪异,阿紫还是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同清秀女孩友好地相握,整个见面过程阿紫都表现得妥帖而大方,这是三年前的阿紫完全不敢想象也不可能会做到的事。
            阿紫有自己的执着,虽然那些执着在别人看起来都是一些根本没办法理解的怪癖,可是她一直坚持着,就像她明明有鼻敏感也不喜欢花却固执地开着一家花店守候,只因为他曾说过希望看见有个他喜欢的女孩捧着花等着他;也像三年前被他父母摔到她脸上的巴掌和她父母的委曲求全逼着离开却不肯告诉他。
            同所有落入俗套的幼稚童话故事一样,阿紫和许奕扬根本不可能再在一起,王子和公主是佳偶天成,而阿紫大概只能算是王子遇见公主之前不小心暗恋错了的哪个小宫女吧,毕竟,王子都会有犯错被原谅的机会,而小宫女,则渺小得永远都不会被注视。
            最后,王子与公主幸福的生活着。而阿紫一直在等候,也许哪一天,阿紫的鼻敏感不会再犯了;也许哪一天,会有一个男生用粗糙却宽厚的手掌牵着她一直走到最后。未来,谁知道呢!


            IP属地:广东13楼2014-05-29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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