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凡俗人世间的情,真超凡脱俗者就该能淡然。然而,超凡脱俗,成圣成佛真是嘴上说来那样容易做到吗?
一些事,哪怕早已是过眼云烟,还会浮现。一首《雨程.春宵》,“雨落溪风湿花怀,云浮笺飘薄淡开;岁作春夏秋冬月,不惜华发寄江海”,凝带着故乡旧雨飘落;一句“不惜华发寄江海”,也许写的人早已淡忘,读过的人却一直印记心间。也正因此,当一切随缘逐渐淡远褪色时就无比伤怀……低落时,常无声地抬头,看着那漫天的冷雨,湿了头顶的那片云,湿了头顶的那一片天,明知“春依然是春,秋依然是秋”,满心满目在那一时却似乎难以自控都变成了秋雨中萧落的树影。伤怀时不禁喟嗟:“数峰春山寒,一江烟雨漫!柔风久不至,明媚何处看?”在多雨的江南,再听那一曲有着淡淡忧伤旋律的《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心空里的雨就常常和着窗外的雨迷漫,变成无情雨里抑溢的叹息,最终变成满面的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