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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文】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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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聂的自述——强者之路
大漠,黄沙,满目苍凉,一望无垠的黄色中,一只巨大的手独掌擎天,这就是我一直以来所向往的地方——鬼谷。
“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看着鬼谷先生那慈爱又庄重的面庞,平和又庄严的语气,淡然又洒脱的风度,难掩内心的激动,这就是强者么?这就是“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以一人之力,胜过百万雄师”的鬼谷子么?强者,是的,强者!“我要成为世间的最强者!”这是我进入鬼谷后说的第一句话。
犹记得初入鬼谷时,师父所说的话“每一代鬼谷传人都是世上的最强者,一个是纵,一个是横,从黎民百姓,到公卿王侯,他们的生死成败,都在你们手中”我一直这样深信着,直到有一天,面对所谓“决断”的考验。那一次,是我第一次对“强者”产生了质疑。当牢笼打开的霎那,握剑的手不停地发抖,想要立刻冲上去解救那两个人,却无论如何都提不动脚步。听着甬道两头那悲惨的叫声,我却什么都做不了。究竟何为强者?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考验?为什么成为强者,就必须要以牺牲生命作为代价!?
不知过了多久,方提起脚步,无力地走回,以前从未觉得这条路会是如此漫长。踏入竹门的那一刻,已是日暮时分,残阳似血,那么的刺眼。师父,小庄坐在屋前正等着自己,地上是用剑斩断的的两头玄虎的头。
“这次的考验小庄胜”“你两个都想救,却两个都没救成”面对师父毫不客气的评判和语重心长的教导“这个考验,并不重生死,而在于决断”不重生死?为了教会我们做出所谓的决断,就要白白牺牲两条鲜活的生命么?到底什么是有价值的,什么又是没价值的?
“三年之后,你们之间必有一战,胜者纵横天下,代表鬼谷派,去改变天地的命运。”这是鬼谷修炼最强者的门规。
为什么同门师兄弟必须要争个你死我活?被这样的门规所驱使的我们,就可以算是强者了吗?所谓强者,就一定要站在所有人的顶端么?心中一遍遍质问着这不合理的门规,究竟何为强者?手中的剑究竟为什么而挥动?有些梦,虽然遥不可及,但是真的不可能实现么?如果足够的强呢?带着这些疑问,带着想要变强想要救助所有人的梦,离开了这个居住三年的地方。去寻找真正的答案。但这个答案如何去寻?又到何处去寻?一时之间,全然无措。
漫无目的的走着,入眼的是因战火而留下的满目疮痍,频繁的战乱已使得人们痛苦不堪,面对这些,心中的愤怒与不忍最终只能以无奈来代替。抬眸,不远处似是一家酒肆,门前写着“酒”字的幡旗已破烂不堪,门匾也只是斜斜的挂在墙上,有一扇窗还破了一个大洞,但房上的烟囱中还时不时可见几缕炊烟,想来还是有人,上前推门而入,环顾四下,只有零星的三两位客人,但店小二的招待还算殷勤,被引入座,要了两碟小菜几个馒头一壶酒,方吃了几口便听到门被撞开的声音。
转头望去,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斜着身子靠在门边晃动着手中的酒葫芦。“该死,又没酒了,店家来壶好酒”不等小二的招呼便自行找了位子坐下,酒鬼?看他走路的样子虽是东倒西斜,步法却十分轻盈又不失沉稳,江湖之人?他背后背着的剑,即使喝酒时也不卸下,剑客??许是发现我在看他,他的目光朝这边看来。只听得“嘿嘿”两声,眼前人影一闪,那人已坐在我的桌旁,心下一惊,此人的速度,好快!
“哟,你也是剑客么?不过你的这把剑看起来并不怎么样嘛,不过没关系,我就是喜欢跟剑客打交道,我叫荆轲,荆轲的荆,荆轲的轲!哎,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的?我们交个朋友如何?”听着他一连串的话,心中暗自苦笑,这样的剑客,还是第一次遇到。“纵横家,盖聂”“啊!纵横家!你就是那个只凭一人之力就能胜过百万雄师的鬼谷派的传人?不得了不得了,那你一定很厉害了,哎我们聊聊吧,怎么样怎么样?”本不想多说什么,但看他的样子又实在不好拒绝,只好无奈点头。
没想到的是,与他的谈话,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而更是我惊喜的是,这个人,居然有着和我一样的梦。在与他的交谈中,我终于明白,要成为强者,应该如何去做。
二人同时摊开手掌,各自看着对方手中的字,相视而笑。“侠”以前虽经常听人用这个字来称呼自己,而今日,才真正懂得了这个字的含义。“侠”的左边是个“人”字,它代表着一个人的行为,而右边是个“夹”字,是说一个大的人带着两个小的人,他的意思就是说有能力的人帮助弱小的人。双掌相击,我们说好,凭各自的本事去实现心中共同的梦。
秦王,或许只有他,才能让天下安定,让百姓过上没有战火和硝烟的生活。咸阳,或许只有那里,才能实现自己心中的梦。
“在世事的胜负面前,生与死,不过是必然的结果。莫说是两条生命,就算天下苍生放在面前,又有什么分区别?”师父的话犹言在耳,那次的失败,让我不得不接受有取必有舍。来到咸阳,看到这繁华的都市,人们幸福的笑脸,仿佛看到了自己心中梦已经实现。或许,只有助秦王取得天下,才能使世间不再有战争。来到咸阳宫,看到威严的殿堂,那躯王者之尊,更加坚定了我的选择。帮助秦王攻下一座座城池,让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这虽不是我想要看到的,但要改变天地的命运,这是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天下终于安定了,但想像中的美好却似乎并没有到来。苛政并不逊于乱世烽烟。终于有一天,一个人的死亡。
图穷匕见之时,秦王大惊,他的剑将要刺中秦王之时,我本能的上前,夺下了他手中剑。当剑刃抵在他的咽喉时,提剑的手再一次发抖,面对眼前的人,再一次无法向前迈动一步。而他只轻声对我说了一句话,便决绝地上前,将脖子划过剑刃。然后,微笑着倒下,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因护驾有功,秦王命人将“残红”重铸,去其煞气,曾其威力。取名“渊虹”赠给自己作为赏赐,并且封了自己“秦国第一剑客”的称号。看着手中的剑,心中波澜狂涌,却只能以一句“多谢始皇陛下”来代替。
又是一个无眠夜,以前,总以为守护了秦王便守护了天下。决断,取舍,有取必有舍。选择天下,就要舍弃自己唯一的朋友,这样的取舍真的正确么?如果连一个人都不能守护,又如何能守护天下?再一次的迟疑,什么才是强者?如何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
“帮我照顾我的儿子,天明”这是他倒下前的最后一句话。看着摊开的左手,仿佛又看到了手掌之中的“侠”字。同一个字,却有着两种完全不同的理解,同为侠道,却有着两条完全相反的路。
助秦?刺秦!荆卿,或许你才是对的,只有推翻秦国,废除苛政,才能让天下安定,才能救助所有的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侠。为了天下苍生,不惜牺牲一切,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强者。
当初我放弃鬼谷,是为了变强。而今为了变强,我会放弃天下!到了必要之时,甚至我还会同你一样,放弃生命。我会找到天明,会照顾好他,并且,会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


1楼2014-06-10 21:17回复
    up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6-11 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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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爪=ω=


      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4-06-14 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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