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撩人,撒在玉堂前头的,霜白更是拉长了重影,识趣的跪到旁处,道了长乐,闻了后话方才起立起了身。
"诺,陛下还是这般,半点不让人讨了便宜去,可是小气的紧了。"
话虽如此说,却依旧乖顺顺绕过案台,敛过裙摆跪在他身后,抬手替他轻按着,他应天道,承帝命,一步君临,无人可否极,少不得恩赏朝臣,而顾陈两家也因站立得对,方正大兴,可我却觉着这一切多得归功于我,一个生来就比皇姬娇贵三分的小女人。
案上的竹卷说的是,金屋藏娇,武帝阿娇,外人看来是多般配的一对璧人,可若当真如他们看到的那般,又怎会有后头的长门怨了的?
"阿玄,你说若是汉武帝第一个遇到的是卫子夫会如何?"
我该是先遇到他,就不会有陈绶什么事儿了,他那日立在廊中同我说的话,还句句在耳,他问我,陈绶真是病死的?我说,是阿,是,病死的,真的病死了!而后我两谁都没有在瞧谁一眼,整个府里头都充斥着悲哀,我不怕陈绶化了厉鬼回来找我。他活着的时候如何,死了也当如何。
@刘伯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