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曾经对黄濑说,总觉得伤疤好了,就会把疼痛忘记得一干二净。
黄濑说,这不挺好吗。<?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四月,虽然已经快立夏,但温润的空气隐隐地透着寒冷,有时候会让人打起冷战,想穿一件衣服会太冷,两件衣服太热,或许也因此,总会让人烦躁不安起来。
清晨,有薄雾,乡下的空气很湿润清新,一个花白头发的八旬老人悠闲地躺坐在土房门外的摇椅上,晃啊晃,摇椅发出轻微的响声,她像是无忧无虑的孩子,闭着松弛的眼睑,呼吸着泥土清香的气息,嘴角似乎有着微微上扬。
奶奶早。黄濑从房间里门走出来,好像是因为刚起床有些迷糊,走路显得趔趄,他缓缓走到老人旁边,坐在一个小板凳上。
凉太今天起得挺早啊。老人慢悠悠地用沉稳却亲切的语气说着,那种慈祥如同朝阳下老树上的嫩芽,是的嫩芽。
黄濑抬头深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看向老人,因为醒了就直接起来了。
去吗。老人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山尖上已经洒下的温暖阳光。
黄濑不说话,最后竟然做出逞强的笑容,去,当然要去。
老人无奈地摇摇头,坐起身了,竟从衣袋里摸出一盒烟,递给黄濑,黄濑犹豫了一下,抽出一根掏出打火机,一边吸一口烟一边将烟点燃。烟卷的尽头缓缓燃烧着,由红色变为黄色最终化为灰烬。他又深深地呼口气,轻薄却浑浊的烟雾飘散开来,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夹着烟嘴,嘴唇微动了一下,看向老人。
老人笑了笑,没事的,这次是我让你抽的。
黄濑皱了一下眉苦涩着脸用手指夹断烟,趴向老人的怀里,他竟觉得眼角有些湿润,老人轻叹了一下,微微笑着抚摸他的头发,去吧,奶奶在这里等你回来。
她又说了一遍,等你回来。
黄濑埋在她怀里使劲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