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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次从梦中醒来看到的都是一张美得不可言论却让她想要呕吐的脸。
她的双手被他的手禁锢在头顶,链条由于她的挣扎在她吹弹可破的手腕上留下嫣红,与周围接近透明隐约能看到血管的皮肉形成鲜明对比,产生了微妙的不搭。
轻微的疼痛感刺激着她的脑神经,腕部像是正被火薰烤,金属的擦啦声没完没了的传来,仿佛火上浇油般她更加心烦意乱,对那种偏高温度的不适应让她不经意的皱起了眉头。
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她的眉间,他薄薄的唇瓣散出柔软的清凉渗入她心,微微昂首,他精致的下颚时有时无的蹭着她的鼻尖。
“玄月。”
孤冷的音调里感觉不到一丝一缕情绪的波动,只是沿着平行线在游走,时隔太久她第一次开口叫他的名字,朱唇一开一合直勾人心,她直视那张美艳的脸,止不住把恶心的血液腐烂的尸体与他越发白皙的面孔相联系。
玄月撑住床面抬起身体,拉开与她的距离,好清晰的捕捉下她面部的每一个变动,无端的她幅度不大的表情总让他认为精彩因而不想错过任何一次,挑眉一笑,她没有叫他路西法。
“再叫一次。”
“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
偏头看他,倾城的皮囊下是一张怎样的嘴脸,撕碎的身体,喷洒的血液,无尽的恐惧,皆是拜他所赐。
作为唯一的观众观看这作呕的艺术的她罪恶不断,他却可以表现得不食人间烟火并饮着红酒笑得风轻云淡,这算什么?
“这场游戏虽然无聊,但,你-也-赢-不-了。”
“是吗?”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长卷的发弯出的曲线刚好合适。
“我只要赢了你就好了,其他的,与我无关。”
她也是王者,不同于看似温柔的他的极为嚣张的王,她又怎么可能抬头甘愿仰望,垂下眼帘,长睫在下眼皮投下一道恰到好处的阴暗。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