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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瞳末央」【文练】丰臣秀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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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生无常〗
父亲逝去的噩魇如那天空的颜色一般灰朦。
七岁的秀吉看着面前的水坑被落雨激起,涟漪慢慢扩散,散开的漪沦碰击着漪沦。水中似映出父亲的身影,秀吉看得入神,却面无表情。
两天前的这个时候天是暗的,刚从煅冶屋回来的秀吉进屋便如往常那样看到躺在床上的父亲,父亲好似很疲倦,很久没有出来外面走动,也很久没有到姨父开的煅冶屋去了…忘了有多久了,几个星期,又或许一个月。
秀吉每天回来后都在床边给父亲讲外面的所见所闻…“桔梗店老板的猫又去隔壁的山本家捣乱了”…“斋藤先生的儿子娶了_樱井家的女儿”…“晴子说河里的鱼都不见是因为有狸猫”…但他时常独自说着说着父亲就又睡着了。
可那天父亲精神异常得好,也说了很多话,还把衣袋里那一串铜板放到秀吉的兜里,让秀吉去院子外面玩。
秀吉离开屋子。
天越来越暗,黄昏后,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雨声伴着女人呜噎的啜泣声,那天晚上家里来了很多人,后来一床白布把父亲带走了。
死神始终到来了,无声无息中父亲也离开了。秀吉看着一双双木屐踏着被雨水浸透的地面,来来去去,积水汇聚,又被踏开,汇聚,浑浊…
“日吉丸…”一个女人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在雨中的记忆,是仲,秀吉的母亲。撑着伞向屋檐下的秀吉走来,她也变得憔悴,显然这两天很累。
秀吉抬起头,眼无波澜的看着仲,这个唤他乳名的女人。仲撑着伞站在雨中,坐在屋檐下看雨的秀吉,对视无语,面无表情。
秀吉抹了抹眼睛,可鼻子渐渐酸楚,眼睛也渐渐朦胧了,起身,跑开。
仲,泪水,一滴滴坠了,年轻的母亲面对这一切显得无助,可又能怎么样呢?生活由不得你任性。


1楼2014-06-22 21:54回复
    二〖沉寂哀伤〗
    1544年,樱花祭。
    一年后。
    仲改嫁了,这一年秀吉八岁,却因为不愿意从继父的姓氏而被送去山上的光明寺当小沙弥。
    山上很冷清,冬天更是很少有人会上来。仲偶尔也有上山来看秀吉,可秀吉总是避着她,而后渐渐的,仲也没有上山了。
    秀吉总是一个人静静的,跟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年少的他时常看着雪,眼眸里带着一股与他格格不入的沧桑和孤独。行廊挂着的[晴天娃娃]也茫然,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呢?
    哀痛总是在昏暗的时光中被渐渐隐没,浮沉中也似须弥一芥,瞬转间万欲千情终将归于沉寂,一切亦逐波而释。
    “秀吉师弟,一个男孩到寺门口来找你。”一个年长的沙弥道。
    长廊上打坐的秀吉停下吟唱,对那位沙弥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
    上山的石阶披着落樱,春是慵懒的季节,万籁俱静,谁也不愿意打扰这样的醉梦,这漫天的粉色纷飞。
    落花,无意。
    “水野先生和仲怎么样?还好吧。”秀吉看着翩跹在空气中的樱花道。
    坐在他身旁男孩并未回答他的问话,而是与秀吉一样看着远处的天空。男孩与他年龄相差不大,青稚的面庞却透着一股沉稳,或许是因为修习茶道的原因吧。
    “你一辈子都想在山上修行吗…”
    秀吉没有说话,闭上了眼,风带起了衣襟,在风中飘遥。
    落樱是美的,可闭上了眼,一切美好亦都化作一片虚无罢了,仿佛时间暂停,余下的仅仅只是梦中的花香。
    “老师和你母亲都很好,”男孩微微笑:“他们都很想你。”
    秀吉依然闭着眼,静静地听着,听着那被系成坠的三个铜钱被风吹碰,碰得“叮铃…叮铃…”的清脆的声响。
    他起身,看了看那挂在门上的坠子,道:“我想我还是适应不了有他存在的生活,帮我转告他们,请他们安好。”
    “还是不离开吗?”男孩跟着起身问道。
    “总会离开的。”秀吉转身向寺里走去。
    男孩向着寺门方向笑笑:“我等你。”
    男孩转过身后秀吉已经走远了,这个静谧的春季,似云彩那么空白,浅浅的叹息也被微风带过,叮铃…叮铃的铜钱挂坠却似对哀的轻抚。
    谢谢你,渡…


    2楼2014-06-22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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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逐梦飞驰〗
      夜,催眠着人们沉溺在无解的梦境,恍恍惚,又回到多年前那个迎着哀雨声混杂的阴暗午后。
      梦里,
      卧睡在床上的父亲从衣袋中取出一串铜板,放在他兜里,让他到院子外面玩,可秀吉开不了口,只是对父亲摇着头,泪水一颗颗落了。父亲依旧浅笑着,指着与床相对的那个角落,对他说:“好孩子,往那儿去,向着那儿去吧。”秀吉只是紧紧地抓稳了父亲的手,跪在床前哭着,他真的怕了,怕父亲再次离开,怕那长街喧嚣的丧乐,怕再一次失去。可父亲渐渐远了,渐渐模糊的父亲却一次次越来越快的对着他说着重复的话,手始终指着那个方向没放下,声音到最后变成了咆哮,而咆哮声也被瞬霎空白的一切湮灭…只余下被泪水润湿面庞的秀吉。
      这一夜少了雨,少了啜泣呜噎。
      惆怅,
      不觉的,也在那熟悉而陌生的庙宇中
      渡过七年,孩童的无忧纯真亦在那儿渐渐消散。
      “总会离开的。”但一切也都物人皆非,那些人,那些事,也在眼中渐渐模糊淡化。
      秀吉眨巴眨巴模糊眼醒来,却发现身旁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正坐在床沿看着他,是渡…
      “擦擦吧。”渡说着向他递过条已用清水浸润过的湿面布。
      秀吉坐起来接过湿布,洗了把脸,没有开口,似很疲惫,二人坐在床沿边陷入沉默。
      午夜的月将光华倾撒而下,似一缕薄纱将夜色下一切笼罩,沉醉在他守护下的寰宇也迷离不曾醒来,映在瞳孔的窗边萤火亦会在记忆中浅淡黯然。
      “我出去走走。”秀吉起身拉开障子
      “还是适应不了这里吗?”渡凝视着窗外萤火。
      “梦到他了。”
      阑珊,夜色的星火也会因为离去的太阳而变得耀眼,越来越近,一切终将因一个梦境的破碎而变得不凡,越来越远。
      田间,月下,舞剑少年。
      舞剑的月下少年忽觉身后黑暗中有两道人影朝他走来,霎时止住身躯,剑横身前,承攻势面向二人。
      “深夜不寐,何人至此。”声音威且罡正,爽朗不阿,而手中的剑却纹丝不动。
      微风轻抚,月下,三人,浅月映容。
      “你是…一若?”渡忽生疑道。。
      方才舞剑的少年一若一怔,看到月光映照的二人后,这才道:“是…渡君?。”一若浅笑,走来,“好久不见。”
      木剑别回腰,束发缎带飘遥,刀削似的面庞俊俏清秀,宽大的武士袍更显身姿矫健。
      释者,浮沉,逐梦。
      “自从那次光明寺一别后便再没见过你了,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你还好吗?”渡对一若道。
      “是。云游四方,磨练剑意,我依然在追逐我的武士梦。”一若看向远处幽圆明月,目光深邃,嘴角亦始终扬着一轮弯月。
      “去远方吗…追逐自己的梦…”秀吉道。
      “为了梦想,秀吉君的梦想是什么呢?”一若抚着手中的木剑,看向秀吉。
      “离开吧,离开这里。”秀吉自嘲地低着头笑笑。
      月皎,星邪,幽寂
      谁的梦是那最耀眼的星辰,谁的梦却黯淡无光,谁与谁的距离犹如那星辰般遥远,千千万万的梦,崇高或渺小,最后都变成寄托在梦境中的奢侈。
      在这个被空气搅动着的夏日,风撩拨着游子的衣襟。


      3楼2014-06-22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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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黎明曙光〗
        落霞,古道,秋。
        火烧云红得刺眼,命运总在夕阳的余光最耀艳时玩弄着平凡的人。
        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手撑着一枝枯木干向丛林东面跑着,不时回头看着身后,眼中含着不是惊慌,而是冰凉,没有一丝波澜,似一头久经沙场的野兽,狼的眼神。他身上的血痂早已破了,殷红的血染红了衣服,红得泛黑,可还是跑着,向着东面跑着。
        一切都完了吗?一切都结束了吗?
        不寻常的躁动打破了崎岖古道的宁静,一骑战马似一道红色闪电疾驰而来,没人知晓马上那个面容狰狞的人为何如此匆急。道上人影渐渐稀疏了,层层飘落覆裹的红叶也随着马蹄下落而碎裂,在静谧中骚动的,恐慌着。
        马上人勒止住马,手持一把斩马刀,身著黑衣,持刃横于那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身前,“蜂须贺家族的长子是吗?正胜!”
        少年绊了一交,单膝跪在地面,眼中带着寒冷与死寂,肃杀似狼,充斥着血丝的眼盯着面前的面目狰狞的黑衣人。少年身体撑着长木枝干,没有倒下,他缓缓站起,身躯不由颤抖,无休止的奔跑使他饥渴,劳累,全身肌肉在这一刻都僵硬,似乎有些不稳,前踏的脚也不由向后退了一步,稳住了,也倒下,天旋地转。
        昏迷了,要死了吗?不,不能死,家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再往前去便是矢作桥,蜂须贺家族的领土,不能死,可一切怎么那么乱,周围好吵,可以安静点吗?让我沉沉睡去…
        溪流,桥旁,三人。
        离尾张国的边境越来越近,离家越来越远。
        秀吉盛满一碗溪水,端到那个衣衫褴褛的受伤少年身前,喂他缓缓喝下,抚着他胸口。
        桥头盘坐着一个身著武士装的少年,一若,抱着剑的一若闭着眼,一若身旁的桥墩上还拴着一匹马,是方才那个面容狰狞的中年黑衣人身骑的红色战马。
        傍晚的夜空似被披上一帘黑布,撕开黑夜的利刃便是那一抹弯月,弯似镰刀的月。
        “咳咳…咳咳…”躺在地上的少年轻咳了几声,缓缓睁开眼。
        这是哪里,我死了吗?
        “你获救了。”秀吉将少年扶坐起来。
        “是,多谢少侠搭救之恩,在下蜂须贺…咳咳…正胜。”衣衫褴褛的正胜双手扣拳,对秀吉一拜。
        盘坐桥墩旁的一若睁开眼,上下打量着正胜道:“可是尾张大氏族蜂须贺氏?”
        “是。”平复下来的正胜这才注意到身后的一若。见其是武士,细细打量一番,恭敬道:“敢问阁下名号。”
        一若浅笑:“在下云游武士一若,这位是行商秀吉,我之志友。久闻蜂须贺氏大名,今日得遇,当三生有幸。”
        正胜对一若拱手且笑道:“如此落魄,到底惭愧。”
        笑声常嚣,一夜长谈,也终沉眠。
        云翳,月隐,拂晓。
        晨间,青空白腹,溪水潺潺流淌,树上的水珠晶莹剔透,从树叶边缘静静滑落,跌落下来,因为有风,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
        一若解开桥墩栓着的战马,上骑,“正胜,走吧。”
        正胜应着,将束头发的银色缎带解下,放予秀吉手中,“这个拿着,一路朝东海道方向去,报上我名号,没人阻碍。”
        散了,一个人向左。
        散了,两个人向右。
        曙光破空,阳光透过云彩照在桥上,又为水流折射在雾一般朦胧的云气上,那些空洞无色的景,是否也会因为一缕阳光而蜕变,遂成淡淡彩虹?


        6楼2014-06-22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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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诠释虚空〗
          深秋,落寞,繁城。
          又是一座繁华城,可越走越感到寒冷,心里的冷,活似一股落寞,有自由没有追求的没落。
          一若走了,与正胜一块去了,去了蜂须贺,追逐自己的武士梦,正胜回去继承自己的家督。
          竹节中的缝针快卖光了,衣袋中的铜钱越来越多,可平凡的人难道就靠这些物质卑微残喘在世间吗?没有梦的人。
          没有答案,没有结果。
          引马城。
          这一夜没有星,没有月,但每个外出的人手中都斟着一盏松明灯。远江国的传统节日,松明灯节。
          秀吉身旁也放着一盏燃着的松明灯,坐在神社门口,望着引马城中繁繁千万盏灯,一片通明。
            黑暗覆盖了四周,夜空与远山已分不清明。可以见到的,只有远处近明燃起的灯火,片片的连成点线,绘制成一副错落有致的繁星图。
          神社中也传来咿咿呀呀的民谣,男扮女装的歌舞伎,与持着纸扇拍着木牌的年轻巫女。
          呐喊声、盎嚷声、笑声…
          一片漆黑的空,想起一切模糊的人,远在他乡的我很好,你们呢?还好吗?请一切安好,闭眼,祷告。
          “小兄弟,这盏松明灯可以给我吗?”
          一个中年男人,身著一套宽大的武士袍,踏着木屐站在秀吉身旁。
          “十五个铜板。”秀吉微笑道。
          一个生像粗旷的年轻武士从中年男人身后冲过来,大吼道:“混蛋!竟然对大人这么说话,你知道大人是谁吗?那是松下加兵卫大人啊!大引马城的领主!”
          “十五个铜板。”秀吉头也没回,依旧平静地看着加兵卫不紧不慢道。
          年轻武士正欲出手教训教训这个固执的少年,乎而止步。
          一把纸扇横在了年轻武士身前,将他拦了下来。
          “大人…”
          “阿川,不要吓到孩子。”加兵卫对身后的阿川道,又回过头问秀吉:“孩子,你要那么多铜钱干嘛?”
          “我有很多钱。”秀吉摸摸鼓鼓的衣袋。
          “钱自然是越多越好。”加兵卫嘲弄似的笑道。
          “我并不在乎多少钱,是因为我没有什么所追求的。”秀吉看向山下,灯火阑珊,可却虚无。
          沉默。
          “没有追求的人很可怜,赚到的钱也像是对可怜者的施舍。”加兵卫弓下腰,坐在秀吉身旁。
          “我用很少钱赚了很多钱,可是我并不快乐。”秀吉看着远山上匝密的火焰道。
          “跟着我吧,成为一个武士,陪我一起守护我的子民。”加兵卫看着一样的夜色,眼中深邃如水,将夜色穿透,同化于墨色。
          “嗯。”
          悲哀者连呼吸都仓促难受,不一样的血肉之躯在痛苦迷茫中都显得空洞无助,怎样解脱?也许在脆弱时一双巨大的双手可以隔离一切,不逃避压抑的空气。
          太过清晰,一碗干净的水,清晰得可以透过一切看到碗底,轻轻一点点动静都可以使水波荡漾,随之轻泛的记忆,水也将变得浑浊。
          西山,艳霞,追逐。
          夕阳陨坠西山,被贬为足轻组头的阿川看着被艳阳拉得狭长的影子,轻‘哼’一声,离开了。
          “秀吉,昨天教你利用地势决取优势学会了吗?”半个月内加兵卫每天都像一位老师一般教导着自己的亲侍武士秀吉。
          “是,妙用五行法运输资源。我学会了。”秀吉喜欢这个如自己父亲一般的大人所以认真学习着大人教给自己的东西。
          加兵卫欣慰的看着秀吉,却也十分苦恼,阿川等下人们一次次在背地里毁谤这个认真好学的少年,是妒忌吧。
          永禄1553年,今川义元率族人二万五千军队进行上洛涿鹿,同年攻破松下氏,直逼武田氏所在的美浓国与织田氏所在的尾张国。
          夕阳落了。
          唯有与落日独处的时候,似乎与远方另一个自己对视着、沉思。妩媚的余霞可以凝固遐想,紊乱脚步也终将踏实平坦。
          从身披阵羽织的青年武士追溯到原来绾着发鬃系着青色缎带的少年。
          世界可以很小,小到仅剩松下幕府,凭空涌现的酸味,私下不满污蔑诽谤;世界也可以很大,大到世外战乱纷争,战火延绵天下,权宦大名明争暗斗争权夺势。
          深秋枯叶飘摇,无尽之火燃尽一切,大地通红着血与黑。可落叶啊,终究糜烂,或化为火灰。
          “报!今川义元大人命松下加兵卫大人三日内亲自挂帅率领一千轻骑兵前去援助困于尾张国的斋藤道三大人。”一个身著战铠的野武士从马上翻滚而下,踉跄冲入府内。
          “变天了,‘天下战国之上’。”加兵卫看着户外昏暗的天空,落叶飘零。
          “是,春天不会遥远。”站在加兵卫身后身披阵羽织的秀吉周身透着一股深沉稳重。
          加兵卫向堂下狼狈的武士道:“我染上风寒,不宜参战,待我安排人代我,你先走吧。”
          “是。”堂下人撑起身体向其行礼随之离去了。
          “你也走吧,去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 追求自己追求的。”
          “我想成为和大人一样的人。”
          浅笑。
          去吧。追求你所追求的,守护你所守护的。


          7楼2014-06-22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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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青天飞雪〗
            青天,飞雪,死寂。
            随着松下家军队一同回到尾张国。
            冬季的雪将大地覆盖,一片空白,可心里始终那么平静,平静得死寂。
            走向家的方向,阵羽织也变得沉重。
            渡,大家可安好?
            还是那条长街,截然不同的是萧索的风与翻腾的尘。织田神社外被簇得扬起的藤幡,暂短岁月,竟也物是人非。
            庞然的幕府也不似儿时那般崇敬,一切都会被雨水一次次冲刷,侵蚀吧。
            追溯。
            一封信,那年少无知的人。
            三年后一封家书,世界已灰朦。
            这一年,一切都变了。一若的梦想实现了,成为了真正的武士,足轻的组头目,在织田幕府邢役。三年前步逐着秀吉的脚步出来找寻他的渡,也生死未卜。
            煅冶屋也在战火中化为灰烬,临走前加兵卫给他的财物也都送回家糊口了。
            受一若举谏,秀吉当了织田信长的杂物采购官。
            “秀吉,你是野武士出身?”跟秀吉年龄相仿的男子正看着战国地图,交叉与线圈显得紊乱。
            “是,不过不曾打过仗。信长大人呢?”几天相处没有太过了解彼此,但性情平和的秀吉更给同龄人平易相近的感觉。
            “报!各路大名集结军队包围我军于桶狭间。”一个传达兵疾步穿过门廊,传达敌报道。
            “果然是包围圈,今川这老狐狸真够狡猾。”信长冷哼,显然心里已知结果。
            “大人何不用奇袭?”秀吉撇了一眼战局道。
            “奇袭!好!秀吉你去筹备分配淄重,派遣三千精兵披坚待命,命光秀、信包、信胜、孝信今夜到我营中,此计不得有失。”
            “是。”秀吉向其行礼,退步疾走。
            夜,奇袭,战。
            营中气氛肃穆,烛火下一副战图,密集的标注着各路大名驻址。燎原之势显然偏向织田氏庇护的尾张国。
            永禄1560年冬季,由明智光秀率领的五百兵马趁夜色潜入今川营地发动敌袭,紧随其后的织田信长与德川家康各率一千军由两翼截狙。
            这一夜苍穹如墨,环盖大地。无边乌云压顶,雨丝云端殒落,细细密密,冷风吹来,点点滴滴,打在脸上,寒凉。
            战火,纷飞,崩塌。
            火灰飘散山间,燃尽一切,血与黑,洒落在冰冷大地,飘零的雪花,混合在烈焰中,别样的冬季,别样的战火厮杀。
            信长、家康率的军队由两翼穿插,今川军营大乱,织田军愈战愈勇。红色的光影闪烁不停,将大地照得如白昼一般,四周到处充斥着刺鼻的血腥气息。
            这一夜暗夜奇袭,恶龙被束喉咽,气尽息平。
            乱盔、枯骨、末。
            翌日。
            “今川氏将领均阵亡桶狭间,两万五千的兵力全部投降,此次战役得土地七十万石上下,今川氏族人均沦战俘,我军占得。”秀吉翻看着谏报道。
            后来信长说:人间五十年,与天相比,不过渺小一物。看世事,梦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灭随即当前。
            永禄1560年信长也因这桶狭间合战一役而迅速崛起成为一方霸主,同年织田氏联盟松平氏,欲踏足于天下,这一年二十五岁的秀吉也因在这次战役前出谋,后修缮清洲城城墙立下战功而与织田氏联姻,妻子正是日后被封为大政所的宁宁。


            8楼2014-06-22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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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逐鹿天下〗
              永禄1566年秋,吞并今川氏而一举青云的织田氏也步今川氏之道虎视天下,步后完并上洛大业。
              落日夕阳,远远挂在天边,在高大险峻、连绵起伏的一道道山脉背后,将残余的温暖洒向大地。昏黄的光线落在静默的大地上,荒野萧萧。
              墨俣山。
              “攻打斋藤氏最好兵术自然是造垒,可是在短短三日内造垒…”秀吉思索着,又道:“这山崖上可有上游河流?”
              “墨俣山后有一川,名为木曾,这木曾川上是有一上游,不知秀吉君问这个干什么?”回话的正是美浓国边境的土豪蜂须贺正胜。
              “正胜,你速命手下之人从木曾川的上游采集建筑堡垒的木材,然后用木筏沿著河流运送下来,用最快的方式造出堡垒
              茶香袅袅,从洁白的青口绿盖茶杯中不住散发出来,刚沏好的茶水飘起丝丝白气,还徘徊飘散在房间之中。
              “秀吉君雄才谋略,我军堡垒竟在短短三日内造好了。”正胜侃侃道。
              “这次讨伐斋藤氏我料你势必会助我,所以我才会到蜂须贺乡来找你。”秀吉斟了一碗茶送至正胜面前,又道:“你先让将士们好好休养,七日后夜袭敌城。”
              傍晚,天色堪堪暗下,墨俣山周围地界的天空中乌云密布,不久就落下了雨滴。
              雨势从小变大,很快天地间就变做了灰蒙蒙的一片,淅淅雨声无处不在,将高耸的山脉笼罩在一片水雾之中,显得朦胧而神秘。
              雨夜,袭城,静默。
              雨水打着翠绿竹叶的声音,似乎千万年来都没有改变过,在墨俣山上永远显得很寂寞。似也眷念着什么。就像多年前,那一场凄厉哀伤的雨!
              没有战火纷飞,也没有硝烟弥漫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雨晕中是晴空,一切也终于也渐渐平息,只是雨夜之后,残留在着的只有一片猩红和零落的木块罢了。


              9楼2014-06-22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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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孤城孤影〗
                孤城,孤影,抚絮。
                大阪城伫立的孤影,抚絮。那年年少轻狂一意孤行的人。
                得到了他人野心的欲望,却没得到平凡人的温暖。
                仲没有错,渡也没有错。
                为了活着。还是守护那些不愿失去的。
                樱花树上飘零着樱花,樱花树上也传来清脆的“叮铃…叮铃…”。
                你留下了什么呢?
                他说是一芥子的辉煌,是须弥,一芥子又有多长?一瞬霎?或许也将成为永恒。
                或许只有他才能明白吧。
                笑看孤城孤影,浅抚落花无意。


                11楼2014-06-22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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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06-22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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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麻啊苏x出来了啊大家快看啊!


                    14楼2014-06-23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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