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皆知我爱酒贪杯,可酿造之事我并不通。入内,绕至后院的矮门,借着微弱烛光隐约能瞧见脚下阶梯。深邃的地窖,微凉的寒意,不禁打了个颤。搭着倾芜的藕臂,一步一缓,终是到了底。掌心浸出了汗,方才生怕一个慌神滚下去,说来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到自家地窖里。)
( 酒窖内比通道里亮了些许,环视一圈,囤积着一坛又一坛的酒,品种各异,按着红色标识方能分清坛中酒。记得长姐说今日开坛品酒,若不是三姐终日卧榻汤药不离口,想必随长姐来酒窖的定不会是我。不曾想过自个能入酒窖来,更别提品酒了,向来不受人重视的我,也有今日被人需要之时,罢了,再想也不过是平添烦恼。)
( 倾芜守在一旁,瞧她一眼,正欲询些什么,便闻不远处传来窸窣的脚步声。回身,上前几步迎了迎她,轻唤:长姐。低垂双眸,双手接过她身侧婢子递予的酒杯。开坛间,酒香迎面而来,深吸,入鼻腔的浓香久久不散,肚里的酒虫频频作怪,痒急了。饮前,她似刻意提醒又似拿我打趣,长姐不说我也知此次前来是品酒而非畅饮。瞧她笑我,不禁回她一击,鼓着双腮,凝着杯中酒一副惋惜的神情。)
:我忍,我忍。
:啧啧,真是痒死了,难为我肚里的虫儿了。
:不过,改日长姐可要请我吃酒,喂饱它们,以补今日缺憾呢。
( 无辜的眸瞧着她,尽力忽视那酒香的勾引,我虽贪酒却也是分的清轻重的。缓缓闭目,细闻酒香,如此醉人。举杯,浅尝即止,偏头,眉微蹙。)
:酒体柔和,味道醇厚香浓,伴着花香又极为可口甘甜。
( 极为好奇这酒里融了何物,竟酿得如此让人回味无穷,不烈,却最口中化成一缕香甜。颇有疑惑的瞧向她,温声言。)
:长姐,知意初尝只觉熟悉却又不知,这酒可是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