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血肉与石头
历史会给叱咤风云的人留下位置,但是他们却很难自己选择以什么样的姿态留在书页之间,和后世人的心里。
像辉夜和羽村那样的“失败者”或者疑似“失败者”终于还是消失在了史书里。甚至连零星的记载都见不到,就像从来没有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想要给后人留下一个光辉的背影,除非你是那个“最终”的胜利者,然后把你胜利的果实传递给自己的子孙、学生,你的子孙、学生再把胜利的果实传递给他们的子孙、学生,你的子孙、学生的子孙、学生再……
但盛衰交替总是常理,时间一直向前没有终点,又何尝有“最终”的胜利。所以哪怕是那些变成了光荣与梦想化身的“胜利者”们,也难免在后世的美化与善意扭曲里,早就丧失掉了原来的色彩。或者因为家族没落后人衰微,而被抛到了无足轻重的角落里。
但不管怎么样,他们还是让自己的名字在史册间闪闪发光了。
浪漫主义的英雄传说里,这个世界的支柱是英雄。人们用石头来纪念英雄,比如分手谷、火影岩,和慰灵碑。
当所有那些难登大雅之堂却异常生动活泼的“杂质”都被筛掉之后,剩下的纪念物让人敬慕,早就从血肉变成了石头。
所以当我们认为我们了解了历史的时候,我们了解的,其实只是石头。甚至连这些石头,我们也都是一知半解只见其表。
分手谷的石像一直矗立着,但是活着的人已经不知道扔石子的故事了。
火影岩的雕塑始终肃穆着,看不到任何有关不良嗜好的蛛丝马迹。
慰灵碑上的宇智波带土这个名字,很长时间里只对一个人有意义。
人们记载历史和纪念英雄的方式,注定了在大家生活的世界里,总是有太多的过往被有意无意的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