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婠婠拾阶而上,一层又一层的台阶,有时候我自己也觉双腿酸困,抬眸往那至高的殿堂看去,恢弘壮阔却总让我觉得难以企及。即便成为它的主人,也难以驾驭它,这样一座宫殿,饱含着权力和野心,怕是什么时候早已变成了一只蛰伏暗处的巨兽,瞪大着一双铜铃似的幽深眸子,凝视着一个又一个风华正茂母仪天下的女子成为它的饕餮。谁又能说得清,是椒房成就了这大汉的皇后,还是大汉的皇后筑就了椒房的传奇。】
【一路进了内殿,方才同她比肩落座。婠婠同宸儿面容俱多肖陛下,一样英气而神采奕奕,陛下不在身边的日子,好在我还有这样两个孩子。大抵永巷中女子都如此,男女之情本就飘忽不定,待有了这永巷里许多的浮花浪蕊,更难握紧。夫妻至亲至疏之道,恐要用我的余生来知,来行,走走停停这一路,我着实不敢,央着陛下相伴始终。于是便只剩下骨肉血亲供我抚慰空寂。】
【一路不曾稍稍垂下翘起的嘴角,这个时候却觉有些酸软,不免在心里好笑起来。笑的这般张狂,也不知被多少人看了去,怕是明儿一早又有些子闲言碎语一股脑的全冒了出来。伸手将她脸侧碎发捻到脑后,瞧着模样可算端整些,点了点她的鼻尖,似是有些嗔怪】
近日宫中事务冗杂,母后确实难以抽身。倒是你,先头在金华殿便瞧着风尘仆仆,是不是没有好好听西席教课,尽顾着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