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相伴上路
上官泠烟主仆与沈浪一同上路去京城,为了沿途方便,二人均换了男装。泠烟二人先陪沈浪去与飞飞告辞后,在沈浪的屋内商谈着。
“上官姑娘,……”沈浪刚开口,忽觉得有些不对。
泠烟一愣,随即恍然笑道:“沈公子就叫我泠儿吧。凌荷还是改口叫公子的好。别露出破绽来。”
“知道了,小姐,呃,不是,是公子。”
沈浪哈哈一笑:“私下我就叫你泠儿吧,在外面还是叫你贤弟的好。你也别那么客气,如果不弃的话,就叫我一声沈大哥吧。”
“沈大哥。”泠烟羞涩一笑。
“泠儿,我觉得我们这样上路有些不妥,你的行踪恐怕早就让人盯上了。不如请凌荷以你的装束先行一步,我们便装随后可能更容易查访,你觉得呢?”沈浪若有所思。
“沈大哥说得有理,凌荷你准备好,立刻就出发。沈大哥,那我们明天再启程。”
“可是,小姐,夫人让我随行保护你的。”
“有沈大哥在,你还担心什么,没事的,就这样定了。”
“小姐,我怕有人监守自盗啊!”
“你胡说什么呢?快收拾上路吧,越来越贫嘴了。沈大哥请别介意,这丫头被我惯坏了。”泠烟羞红了脸。
沈浪尴尬一笑,“请凌荷姑娘放心,我一定保你家小姐周全。”
“那我去了,小姐,千万保重啊!”
“知道了,你也小心些,去吧。”
休息一夜后,沈浪与上官泠烟也轻装上路了。二人却并不急于赶路,一路缓行,也探听着黑白两道的消息。
这日,二人刚进城,就见前面吵杂一片,一大堆人围观着。
“去看看?” “看看去?” 二人相视一笑,走上前去,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子正与一个冒似富家公子的人拉扯着,周围一群家丁哄笑着。
泠烟正欲上前,沈浪却伸手一拉,泠烟不解地回头:“沈大哥?”“等等,”沈浪转向身边一个围观者问道:“这位兄台,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打量了二人一眼:“两位一定是外地来的吧,那个男的是我们知府的公子,蛮横霸道,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啊。这个女的是百花葶刚来的头牌兰香,琴棋书画洋洋精通,而且卖艺不卖身,可是被这公子看到了,硬要娶回去做小老婆啊,他家里已经有十几个小老婆了,平日里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的良家女子啊!”
“太过分了,难道知府也不管吗?”泠烟脸色一沉。
“这位小哥,知府就这一个儿子,宠他都来不及又何曾管过啊!”
“国家竟然有这样的官吏!内忧未除,外患何清啊!”
沈浪见周围些许人惊异的眼神,忙开口:“贤弟,这些事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又如何管得了啊!”
泠烟一愣,正欲回答,却见那知府公子竟撕破了兰香的衣服,围观人群竟吹起了口哨。泠烟实在忍无可忍,出手将那公子格开,将兰香拉到自己身后。周围立刻有人欢呼起来。那公子见到手的人竟被抢走,怒道:“哪来的野小子,竟敢管本公子的事!”可当见到泠烟的面容后,立刻换了语气:“好俊的小子啊,不如跟公子我回去,本公子一定会好好地怜惜你的!”说着便伸手向泠烟脸上摸去,家丁们纷纷起哄。
泠烟反不见怒色,兮笑看着他,那公子越发得意了,在他即将碰到泠烟之际,泠烟突然脸色一变,伸手一抓,向后一拗,那公子立即扶着手腕号叫而退,手骨显然已经断了。
“你们,你们,给我上啊,还愣着干什么?”那公子把气都出到了家丁们身上。
众家丁立刻舞着砍刀蜂拥而上,泠烟施展开身手对付着。沈浪含笑站在一旁,心中暗道:“正好借此看看她的身手。”
泠烟忽瞥见一个家丁要伸手去拉那兰香,忙一脚踢开那家丁,却没身后一个家丁一刀砍到,臂上鲜血立刻涌了出来。沈浪见泠烟受伤,急忙出手,那些家丁纷纷败退。沈浪立时便擒住了那个公子,“如果你再为非作歹,我们一定要了你的命,快滚!”“是,是!”那公子立刻带着家丁仓皇而逃。
“贤弟,你怎么样?”沈浪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泠烟挤出一丝笑容,随即瘫倒下去,沈浪急忙扶住,“哪儿有客栈?” 兰香一愣:“公子,请随我来。” 沈浪忙把泠烟拦腰抱起,紧随其后。看着怀中昏迷的泠烟,沈浪十分自责没有及时出手。
进了客房,兰香把伤药递给沈浪:“公子,这些是伤药,还有一件干净的衣裳,我先出去了。”兰香顺手带上了门。
沈浪为难地看着离去的兰香和床上仍在流血的泠烟,缓缓在床边坐下,“泠儿,一时权宜,沈浪得罪了。” 沈浪轻轻撕去泠烟臂上的衣物,为其细心地上了药。但为她换衣时,手却不禁颤抖起来,那莹白如玉,柔软如天鹅的肌肤竟让他忍不住有些痴迷,一时之间竟忘了移开目光。
“公子,好了吗?”门外兰香的声音让他立刻收敛的心神,为泠烟换好衣物,盖上被子。 “进来吧。”
兰香进门后,却突然跪下了,“今日多亏二位公子相助,兰香愿为奴为婢从此伺候二位公子!”
“姑娘,快快请起,”沈浪显得有些慌乱,“我们是江湖中人 ,路见不平是应该的。”
“可是,公子……”
“沈大哥,”沈浪听到泠烟的声音,立马走到床边,“贤弟,你怎么样了?”
泠烟浅浅一笑,“我没事了。”泠烟低头看到自己的衣物,一愣。
沈浪尴尬一笑,“一时权宜,得罪了。”见泠烟羞窘地脸,忙说道:“我叫小二拿些东西给你吃吧。”
“恩,兰香姑娘,你还是回去吧!”泠烟也忙转开话题。
“既然二位公子坚持,那兰香告辞了!”兰香含泪走开。
泠烟笑推了沈浪一下:“沈大哥,这样一位美佳人,干嘛不要啊?有她相伴,路途一定多姿多彩,不要多可惜啊。”
沈浪无奈地笑笑:“你呀,我有你就够了,还要她干嘛啊!好了,我出去办件事,你再休息一会儿。”
泠烟羞红了脸,忙躺下身,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