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
总而言之约格并不是个善于动脑的人,在他的第三个家庭教师摔门而走之后人们对于这个查尔斯家的大儿子有了一个更好的形容词“傻子”。任谁看到了这个身材高大却两眼呆滞,甚至还躺着鼻涕的男孩都会有这个看法,谁管他的父亲是个英明的会计呢?令人感到遗憾的时他的父母甚至私下里对这个让他们蒙受羞耻的儿子也无比的失误,到了厌恶的地步。
“你为什么还供着他读书?”某天夜里,某对夫妇中的丈夫向她的妻子提问。
“因为他是我们的长子。”
“有他这样的儿子真是让我蒙羞,你知道我的那些朋友现在管我叫什么吗?我已经不敢再去去酒馆一次了。”
“他这么蠢还不是你的种,我还打算让他读书……”
“闭嘴!你个婊子,他的脑子读一万年书都不会开窍,况且他是不是我的种我还想问你呢,你这个贱人。”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贱人,你为什么不想想小布朗,他已经到上学的年纪了,为什么要把亮晶晶的金币在约格那个蠢货身上打水漂?供他上学倒还不如再养只猪!”男人的声音有些竭斯底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女人掀开了被子,盯着男人。
透过窗户倾洒下来的月光男人看见女人的眼角闪着泪光。
“这季的收成不是太好,你不是不知道、我想在年底给我们家盖个二楼,可……”男人的声音软了下来。
“把他送到你弟弟约翰那里去吧,他不是雇些帮工吗?”女人最终也做出了妥协。
“行吧,我明天就写一封信让约格带过去,在那儿他好歹有些用场。”
“明天?等夏天过去不行吗。”
“明天就走。”
女人悠悠的叹了口气,而男人呢,已经转过身去,蒙头大睡起来。
就这样,约格带着他父亲的信和一个包裹跟着去南海镇人的队伍去南海镇了。这此前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也是约格空洞的脑袋里关于亲情仅剩的记忆就是他的母亲在他出发前一个夜晚偷偷找到了他,把三个银币塞给了他,说了一些保重的话又瞧瞧的走了,仿佛怕被什么人发现一样。
而约格呢,在他单纯的思维中对于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见着他的父母毫无概念,在他们送走他的那一天一如既往的傻兮兮的笑着,至于这个把他带到世上的男人和这个女人的样貌他如今也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