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对镜子微笑,一如你曾经对着睡眼朦胧的我展露笑颜。
人的情绪一旦忍耐到极致,总能轻易的与断发次数同步,将整齐放置的卧室摔得翻天覆地,茫然地跌在地面,大脑是一片无止境的纯白,犹如无法预知的未来在内心深处掀起见微知著的一角。大理石地面的冰冷从一只强撑的掌心传达,不断从眼眶溢出的滚烫浸湿了捂住嘴的手。
也许,你并不知道自己简单的一个微笑让那时的我渐渐平静了情绪。
我说,你的笑容像花。
在白昼下绽开明媚的花瓣,中间的芯蕊坦然地呈现在人们的虹膜上,它是你的真实,正如我透过你柔和的神情望见了那魂那魄,毫无遮掩、真实的你。
我们合不起来,却也分不开。
当我坐在电脑荧幕前对内存庞大的游戏进行新一轮的厮杀,你只是安静地坐在书桌前用娟秀、规范的笔迹书写新一篇的章节,微微弯起的眼角无不诉说着对它的那份微不足道的幸福。
你知道吗?这时候的我悄悄放下了鼠标,蹑手蹑脚地立于你身后窥探着那份整齐干净的小本子,然后看着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覆在你侧脸,轻轻揽到耳后的长发垂落了几缕。
无可名状的甜蜜蔓延着,拉扯着细长的丝线在心中布下纵横交错的天罗地网,尽管挣扎,并对自己劝说:此生有你,足矣,无须再奢求什么。却还是忍不住在你身边发出干扰,目的只是想你记住我,在彼此所剩无几的年华里,在彼此还未被外界束上桎梏时。
是不是每一天都对镜子学着你的微笑,在某一天你离开我后,并不会不习惯,并不会孤单…
2012.8.31
成荫执笔赠与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