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她,走到御景亭侧栏那儿,由上及下而视)
奴婢如何?祺贵人又如何呢?自从那一日起,这祺贵人变成了宫中议论的对象,可惜,非红乃黑,娘娘诞育下皇嗣大功一件,也晓得哪这话出来说道,幸而是奴婢听见,若是旁人,必定笑话娘娘,差上十万八千里,还要惦记提别人的伤疤。眼下是有人时运不济呢,可事儿都指不准,谁晓得哪一日,万岁爷会不会因着惦记祺贵人曾受了委屈,更生恋爱,寸步不离?到时候,二阿哥三阿哥,许是有机会一个娘胎里出来,得他们皇阿玛青眼有加,又是母以子贵等等,也未可知。到那时候,谁还记得谁曾站得高,谁会蜷缩在自个儿宫闱里头?
更何况,人家祺贵人当日被撂下,是因为襄妃得看重,可不是因着事出景仁哝。
(回眸一笑百媚生,全架子一副好意的景儿似的)
奴婢是慈宁宫里伺候宫女出身,没念过什么书,世面多少是见了点的。话糙理不糙,娘娘您呢爱听便当是一份恭敬罢了,不爱听,奴婢也没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