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我觉得困乏无比,眼皮像粘住了一样无法打开,耳边依稀传来她的声音:“你累了,我们去睡吧。”我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好,懵懵懂懂地被她拉到床边。蒙胧间感觉她替我脱掉了衣服,动作温柔,被褥里很暖和,她抱住我,我隐约感觉不好,想推开她,她又轻轻地吻我,嘴唇冰凉而柔软,我忍不住也去抱她吻她,觉得身子又沉又重,像是要陷进床里,再之后,就稀里糊涂地睡过去了。“卖--豆腐脑喽--”楼下小贩的叫卖声把我吵醒,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原来是个梦,只是这梦太过清晰和真实,梦中的红衣女子也实在可人,以至于我靠在床头回味了半天,在起床时才发现自己昨夜居然梦遗了。我看着湿漉漉的裤衩摇摇头,搞了半天,原来是场春梦。我起床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上班去了。上班时我一直回味着昨晚的梦境,那地方虽然怪异,那女子虽然神秘,但那感觉却实在妙不可言。晚饭后猴子拉我去打牌,期间我一直心不在焉,脑子里全是那红衣女子的曼妙身影,打了几圈觉得索然无味,就先回住处去了。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看书,看不进,于是丢开书,瞪着眼睛发呆,蒙胧中,似乎又回到那个烟雾袅绕的房间。“你回来了?”那红衣女子温柔依旧。在后来的几天里,我会一直在梦中进到那个神秘的房间,见到那位神秘的女子。“你回来了”,成为我这段时间最魂牵梦萦、最渴望听到的一句话。我知道有些古怪,可我迷恋梦中的一切,我沉沦了,不能自拔。那天我在单位发呆,大嘴走到背后了也不知道,直到他一掌把我拍得回过神来。“什么事啊?”我无精打采地问。大嘴叼着香烟,喷云吐雾:“我说,这几天你怎么了,都不出去和兄弟们活动了,今天晚上有饭局,走,先去我那儿,晚上一起搞去!”自从我梦见那红衣女子后,我就失去了和大嘴他们活动的兴致,每天下班吃完晚饭,就跑回房间睡觉,迫不及待地想要和那红衣女子在梦中相会。我依旧懒洋洋的:“不去,你叫猴子去吧。”“哎,我说你到底怎么了?失恋啦?据我所知,你和俺们一样是独立团啊,嗯,不对,我看你脸色不好,眼睛没神,是不是生病了,去医院看看啊!”“没病,就是累,犯困,晚上睡不好。”“操,你小子是不是天天晚上做春梦啊?”大嘴胡乱开的玩笑话,居然一语中的。“没有,瞎说什么!”我矢口否认,我本是个有事就说的人,可对于这个怪梦,我从没对大嘴他们提起过,不是因为害臊,不知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和任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