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黛 撩拨青春悸动
文 /林宜嫈 图 /法兰黛
从第一张专辑《受宠若惊》到第二张《随波逐流我不介意》,发行时间相隔两年,法兰黛乐团(Frandé) 此次再以音乐创作记录了二十世代的青春历程,运用曲风迷幻诡魅的轻摇滚电气,由主唱法兰带领著乐迷走进法兰黛的音乐迷雾,在独立乐团中独具一格。
主唱法兰自言现在是「最舒服的姿态」,现今团员还包含鼓手吴孟谚、吉他手江镇宇与昆虫白、贝斯手许哲毓5 人。成军近5 年的法兰黛,历经成员转变,去年昆虫白加入后,团员更充足稳定。主唱法兰说,每个人都应该在自己最喜欢的事情上,以最舒服的姿态面对世界,以现在就是她最舒服的姿态,让她从中找到平衡。以轻摇滚为曲风的法兰黛乐团, 之所以命名为「法兰黛」,起因只是很简单想从「法兰的乐团」发想,因缘际会之下有位歌迷推荐了「黛」一字,让喜欢绿色的主唱法兰,对「黛」字欣赏不已,因此订下了「法兰黛」的团名,也让团名一如黛之优雅。法兰黛的音乐,除了主唱法兰之创作外,部分歌曲则是由练团过程中以生,这种练团创作方式,也是法兰黛的一大特色。如第二张专辑中由老歌改编的〈桂花巷〉,是法兰某日的提议,前后约莫花一个多小时的练团时间就完成,以〈健康〉一歌则是某天吉他手江镇宇正在玩新买的效果器, 弄出一个声音后,团员们在一层一层的加上旋律,不知不觉中就完成了。其实不止〈桂花巷〉,法兰黛平常就会改编一些老歌如〈花若离枝〉、〈你在我心中〉等等。主唱法兰说, 这些老歌也许大家都很熟悉,但是透过法兰黛独特的诠释方式呈现,不仅是乐团磨合与培养默契的过程,也受到不少乐迷喜爱。
二辑如生活纪录 回顾青春悸动
有别於《受宠若惊》,第二张专辑《随波逐流我不介意》对团员来说有点像「回忆录」。主唱法兰认为, 现在这个阶段,音乐就是法兰黛所有团员对人生的想法。「年轻的时候很多事情都还不在轨道上,或是不如自己的想像,但现在回头看会觉得是种转变。」
主唱法兰举例,〈二十一〉跟〈特别〉两首歌分别在写21 岁、19 岁的心情,让自己回顾过去的想法。法兰觉得,〈特别〉是那时自己的少女心事的写照,写完后也不想公开,「但过了这麼多年回头看,会觉得当时好可爱。到了现在这阶段,人成熟了, 生活跟事业都已经趋向稳定,现在也没有那种心情,也写不出来了。」
鼓手吴孟谚也认为,艺术创作的当下也许没有特殊感受,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回过头来看,就会觉得每一个音符、词句,都是一个时期的特殊产物,成为当时忠实的记录者。音乐是空气般的必要存在细数每一位团员的音乐资历,皆已超过十年以上,多是由学生时期进入音乐领域,无论组团、接触乐器等等,一路上团员们对於音乐的坚持, 使得音乐对他们以言如同「空气」一般既自然又不可或缺的存在。
「音乐对我们来说, 永远都存在,开心它也在那、不开心它也存在, 充斥在生命中的每个角落,即使有真的不想要再碰到音乐的时候,也无法分离,因为已经根深蒂固了。」贝斯手许哲毓说。
鼓手吴孟谚也认同这种状况,因为太喜欢音乐了,喜欢到无法完全没有音乐的状态。对他以言,音乐是传递人类情感的媒介,只要活著就一定有情感上的感触,透过音乐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他自认音乐人很幸运, 可将自己的情感转化为歌曲传达出去,做为永久保存的方式。
法兰则形容,她的生活几乎每分每秒都有配乐,不一定是旋律,以是一种氛围音乐。「就像我现在心中就有一首曲子,包含『雨声』、『嘈杂的人声』,音乐对我以言就是内心世界的投射,无论是创作者或是聆听者皆是如此。」采访之时正下著大雨, 法兰描绘心中音乐,就像是一首会逐渐远离的旋律,并且最后将镜头带向天空。
「音乐人就是时时刻刻都要音乐,除了听音乐,更会保持在一种随时都可以创作的状态,这种状态是自然以然就一直存在,也不需要特别去思考。」对小白来说,过去的音乐创作是精雕细琢,但到了现在,音乐应该是能保留记录当下悸动所创作的作品,才能呈现最一开始的创作初衷。小白引用过去曾看过Blur 乐团的访问资料,报导上表示,Blur 将工作跟嗜好结合在一起,成为「Jobby」(job+hobby),让自己享受於其中, 对他以言也是如此,这也他对音乐的态度。
八首歌 看见法兰黛的最爱
两张专辑中,主唱法兰选择〈善感〉为其最爱,因为该曲是她某夜失眠后一气呵成之作。「那天是个有点要下雨的阴天,骑车骑到有点弥留状态,我就决定停下来写这首歌,整首歌的demo 也是回家就弄好了,对我来说是首『捕捉时刻』的歌。」
最晚加入的吉他手昆虫白则选择〈心事〉与〈亲切〉两首歌,对他来说都别具意义。〈心事〉该曲的试听带在他加入法兰黛之前即已录制完成,他第一次听到这首歌后,很直觉的爱上这首歌的编法、音乐,这也是让他决定加入法兰黛其中之一的原因。另外一首则〈亲切〉,则是昆虫白跟法兰黛一起在Legacy 合演的曲目。
吉他手江镇宇同样也选择《受宠若惊》专辑中的〈亲切〉,以及第二张专辑的〈二十一〉。对他来说,〈亲切〉的完整度最高,音乐画面很好; 以〈二十一〉则是因为他很喜欢里面吉他的表现。
鼓手吴孟谚则选择第一张专辑的〈挽歌〉,因为在创作这首歌之时, 他顺手做一做就定案,直到专辑里面用的鼓也是一样没有改变,对他以言是对团上强烈的风格定义。第二张专辑中他则喜欢〈特别〉,曲中所呈现流动感,加上有几句歌词写得很感人,让他体会女孩子的心事。
贝斯手许哲毓则与其他团员不同,选择〈好好睡的歌〉与〈健康〉。此二选择立刻引来团员注意,但他认为,这两首歌虽然方向差很多,但同样都有抚慰人心的特质。〈好好睡的歌〉一歌在他加入之前就已经确定完毕,他从其中看见法兰「永远长不大的小朋友」的特质呈现於其中。
同样的特质在〈健康〉里面也看得见。他说,这两首也许法兰都不会喜欢,但他觉得〈健康〉这首歌,是在练团过程中自然创作出来的主唱歌曲,这种一气呵成的曲子,对法兰黛的成员来说,不具太多修饰,才是最自然的呈现。以且这种机会不多,非常难得。
未来跨界合作 共同激荡创意
对於未来, 法兰黛希望能够与其他不同类型的创作者尝试合作,跨越不同领域形式。「可能是舞台剧、装置艺术、影像等不同创作类型的结合。」鼓手吴孟谚说。希望透过不同创作类型与音乐结合, 两者相辅相成,激荡出更多不同的想法,听起来很实验性,但法兰黛已跃跃欲试。
以在音乐上的目标,「希望音乐可以愈做愈多人喜欢我们,其实真的就是这样,然后尽快再推出新专辑」鼓手吴孟谚如是说。
以主唱法兰则略带逗趣的语调说,希望乐团可以持续玩下去,即使团员成家立业,以后表演时大家携家带眷出场。「因为音乐已经是我们的人生的一部分了,也希望我们的伴侣能够与我们一起享受音乐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