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恺撒仍旧记得第一次看见那个杀胚的情景。
算不上多愉快的记忆。有点古老的记忆固然好,可是大夏天在闷热古老的火车里整理行李可不是加图索大少爷想干的事……在最热的车厢里收拾行李。他终于在弱的见鬼的信号里艰难的连上了网,把unbanears的白款plattan罩在耳上,他终于舒展眉毛向后一躺。
“oh damn…!"他的脑袋遭受了重击。恺撒失策了。他没有想到他今天还挑战了最硬的车后座。
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Sorry sir,this is my seat.“
流利而顺耳的英语,年轻的东方人垂首看他,面容瓷白,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耳侧。恺撒实在懒得动了,他有点烦闷自己犯这样的错误,但仍旧好态度的说,抱歉坐了你的位置,但是我不想再调整了,那很麻烦,可以请你坐我的位置吗,就在我旁边。
东方人点点头,他的表情寡淡,背挺的笔直,低声说:“好的。”
他应该是个中国人。
他的箱子简单而庄重,黑色的,看起来沉极了,可是他只有这一个行李,恺撒有点好奇的想,难道中国人出门他们的妈妈不是会远远相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恨不得把家里的锅铲也给孩子抵御外国鬼佬们的枪战吗,怎么这个人带的东西比自己还少呢。
他起身让年轻人进去,然后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年轻人穿的是prorsum的白色衬衫,身材修长而瘦削,但他似乎又绷的很紧,腰背挺直,似乎是无意识的完全放松不下来。
恺撒目光上移,这人的五官清隽,可眉目又笼罩着淡淡的刀剑出鞘的寒意,如同兵戈相见时的森冷。
恺撒觉得自己大学四年可能不仅要泡各种各样的漂亮姑娘,杀奇形怪状的凶暴龙王,大概还要和这个年轻人干所有意义上的架。
什么叫宿敌,这就是啊。
第一眼就能认出来了。
恺撒取下耳机,伸手给青年:“恺撒·加图索.”
青年轻微的抖了一下,像是发呆被突然吓到了,他深沉的盯着恺撒半晌才说:“楚子航。“
恺撒觉得他刚刚看自己的时候绝对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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