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山方才前去山下清凉古寺。寺内仍是寂静,也少人会在雨后傍晚来此进献香火。
古寺只得入前殿,旧日正殿已然破败,后主亲手所题的牌匾,想来也是无存。禅房已作了所谓的陶艺中心。清凉古寺,后主曾经的避暑宫殿,还是未能敌过岁月。旧迹倾塌,清凉寺其名未改,却不如故。
寺前有李煜礼佛碑与《虞美人》词碑,礼佛碑引起的心酸更甚。你痴于禅宗,虔信释迦,可你的虔诚换不来古寺的长存,时间终是渐渐洗去了你于清凉山留下的足迹。
南唐时的清凉山,应该也如我所见般苍翠。那个曾携书于清凉盛景避暑阅经的翩翩少年,怕是我来清凉寻旧的全部意义了。可如今,物非人去,只有厚重的陌生感,徒余荒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