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少恭】【超长评】 欧阳少恭的“物”与“物外”
http://tieba.baidu.com/p/3089454498摘要:
物感
恋物说到底是私人行为,这“物”是狭义的,多半指近身之物。广义上,这世间一切有形的无形的物质——草长莺飞,风花雪月,山河大川,时间与空间的限制,社会结构,道德法律,人情世故,乃至生死大限,对一个自然人个体而言均属“身外之物”。“心不孤起,仗境方生”,人不可避免地要受到外物刺激,带入自我,以致喜、怒、哀、乐,进而决定行为,这是古代哲人提过的“物感”。
于是,洛云平、叶沉香、鲤将军、饕餮、鲛人这些光怪陆离的故事,或多或少都被他带上了自己的影子。看着别人的故事,镜头转换之下,少恭那似有若无的表情,仿佛还能听到他一声轻叹,面上平静,内心不知起了多大的波澜。
“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早在他还是太子长琴的时候,明明该高高在上,悠然自得的,却由衷地发出这样的慨叹,一语成谶,贯穿命运数千年。我反复咀嚼了四个“何以”,尤其是最终战少恭又断断续续念出来的样子。没错,这就是我坚定地认为少恭和长琴从内到外都是同一个人的论据——他会为平凡人的悲欢离合感怀不已,困惑,悲愤,哀伤。无论数千年来自己的处境变成了什么样,这点始终不变。他比任何人都柔软,能轻易听到静夜草长,看穿他人不忍出口的悲酸,不断地遭遇生离死别,萦怀凄恻。在所有人身上看到自己,在自己身上看到所有人。
“人的感情真好,炽热,浓烈”(by:红玉)。有意思的是,受他影响,我这个局外人,就连看到城镇荒郊一些NPC故事,红尘男女参不透这情爱生死的困苦之状,某些代入少恭确实也毫无违和,忍不住脑补他的某一世或许也曾遭遇过这般情景。剧本连贯性强是一方面,更重要是少恭形象塑造延伸性很广,具有启人思考的能量。
托物言志,触景伤情对人类是寻常事,尤其是文人,伤情的程度却各有不同,很难到少恭这样累积伤害的地步。红玉有句自嘲“活得太久了”,看什么就见怪不怪了,在情在理。对活得更久的少恭这话居然完全不适用,好像他的每一天都是这样度过的——生离死别,每每动容,敏感得过分,从未被消减。不能简单地用感性形容,明知这世间的感情“慧极必伤”,“雾里看花”才是理智的人该做的。就算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发疯,他也宁愿永远保持一双明目。
这份天生的物感,最好最服气的评价也只来自少恭自己“世间生灵会因天地的广大苍茫惊惧与震撼,喜悦与悲伤,琴要说的,岂非正是这些?”
因为少恭,生来如此。
——无论如何,就算少恭和我心里认识的那个并不一样,就算在你我之间说出个黑白分明,又有什么意义?
——千觞还是千觞,少恭仍是少恭。闲下来了,我还会想找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