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
我怜惜般拂过他的脸颊,清晨的阳光从破旧不堪的劣质铁窗斜射入屋内,给他的赤发镀上了一层冷冰冰的金属光泽,那双灰暗的赤色双瞳主人的思绪越过我的身躯,看向了其他地方。是当年帝光的美好还是他那严酷却有母亲关爱的童年?我不会去探究的。
我一边勾起嘴角说小赤司你还真是喜欢怀旧一边收紧了手上的力道,凑上前堵住了他那即将发出软弱声音的嘴,死死缠住了他的舌。无法呼吸导致他的津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下,我满意地看着他一副狼狈样子,离开了他那乌青的唇。
气管嘎吱作响,青灰色自皮下渗出。
他闭上了眼睛。
【我见你的脸色中交替映出疯狂和恐惧,都是沉默又冰冷。】
你根本不懂,他动了动早已被我固定住的双手,冷淡的讲道。我不以为然地俯下身,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一排细密的吻痕,狠狠地抽动了在他体内的灼热,愉悦的看着他扭曲了表情。
我利用火神和黑子将他与败北连上线,再毫不犹豫的剪断了他与胜利的牵绊。
征你永远都不懂啊,我是这么地爱着你、这么病态的爱着你。所以当那个人出现时、我才会那样发狂般不顾一切的毁灭他,如今他死了,终于死了,没有人可以挡在我们中间——
那家伙也算是我的一部分,你杀了他等于同样扼杀了我的一部分。彼时他那猫样圆润而微微上翘的双眼直直刺向我的眼,就像要刺出我内心的黑暗。
朔月的寒风自出租屋那劣质铁窗吹进,夹杂着一粒粒雪片。哈哈。我低声狂笑起来,抓过桌面的水果刀比划着一点点戳进他的右眼,直至整个戳穿了他原本闪耀着和我的头发一样光彩的眼睛。他闷哼一声,温热的血自眼角流下,我急忙拔出水果刀,扶起他的脸,一丝丝舔掉了那带着铁锈味的血,他一声不吭只是皱紧了眉头,我看着他鲜血淋漓的右眼心头掠过一阵快感,我俯身将血送入他的口腔,满意地看着他只剩下的右眼中浮现出阵阵愠怒,我狞笑着将圆规换至左手,戳向他那有着红玉般光泽的右眼。
我看着他的右眼渐渐失去光泽,浓稠的血从眼角流至鬓发中,不知为何想起了比赛上那个[他]脸色交替地映出疯狂和恐惧的神请——
以及观众席上冰冷又沉默的[奇迹]。
【别找了,我的心已被野兽吃光。】
在帝光时曾有人说他像国际象棋中的[King],他对此嗤之以鼻,在某一天的补习中他一边心不在焉的翻着书一边说,[King]是所有棋子里最弱的一个,行动范围狭小且毫无攻击力,但如若被将死就全盘皆输。黄昏的夕阳从窗户斜射入图书馆,给他的赤发打上了层暖暖的耀金。
那几句话我最终零零散散地忘了个干净,但在后来我反复地意识到了一点——如若把他形容为白方的[King],那么我就是黑方的[King]。
因为我和黑方的[King]一样,都想要夺走他的一切。
这场棋局,是我赢了。我在心中默念着Checkmate让结束比赛后的他喝下了有安眠药的水,在他昏迷时将他带至这个出租屋病态的强占着他,在每次高[]潮时掐着他的双臂狠狠逼迫着他用破碎嘶哑的声音喊凉,水光潋滟后的双眼孕育着什么——我不会去探究的。
绝望也好,希望也罢。
我啃咬着他的脖颈,感受他每一次的轻微颤抖,毫不留情的挺身深入,我愉悦的听着他破碎的呻[]吟,满足的闭上双眼。无论是他轻声说着你疯了疲惫的闭上双眼,或是他眼神灰暗嗓音嘶哑地说着让我杀了他,我都不做任何表示,只是闭着双眼趴在他有些瘦弱的胸膛上。
这样、这样就足够了。
灼热的白浊缓缓从他股间流下。
【天空正在倾泻黑暗,世界陷入悲哀麻木。】
柏拉图曾提出[理性世界]的猜想,认为另有一个[理性世界],那里有各个生物种的完美[模型],它制造出了所有的生物,但制造出的生物没有一个能和[模型]一样完美。
那么——赤司征十郎应该就是个完美的[模型]吧。
但人人都有毁灭完美之物的思想。
我也不例外。
就像波德莱尔的《恶之花》中不断呈现给世人的一点,人类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恶。我用这种恶促动火神大我和黑子哲也,毁掉了他。
我在暗处将他自神台拉落。
我固执的认为这样他就可以永远和我在一起。
但在最后——
呐、
我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尾声]
我杀了他三次。
那个[他]。
灵魂。
躯壳。
2月的风仍带有丝丝凉意,我从衣柜中取出一套衣服,仔细地擦干净他的身体后替他换上,我吻了吻他的额头,拿起一边的水果刀。
黄粱一梦。
我与他、终究只是黄粱一梦。
如今,梦醒了。
刀子映出破碎泪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