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好记性,”她理了理鬓边的散发,“那日筵席之上,我们的确……见过面……”说到这里,忆起那日狼狈,她低下头来,双颊发烫。“果然如此。姑娘那日见了我便跑开了,不及与姑娘相识,贫道安青筠,有礼了。”贫道……她抬头看他一身干净整洁的月白宽袍,似乎明白了什么,“有礼,冒昧揣测,安道长可是纯阳弟子?”他习惯性地扬起一个好看的微笑,“正是,姑娘慧眼。只是说来惭愧,这些年我云游四方,也久未回到师门,近日路经扬州,便妄来一睹秀坊风雅,惭愧惭愧。”谦和温润,宛如春风,池蔑看着这张玉琢的脸庞,只觉得自己快要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