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时候,恰逢我那一双爹娘成亲不过两载,日子正是蜜里调油恩爱的很,嫌我扰了他们二人世界,一狠心将我丢给苏州的姥姥抚养,整日里同我那几个族兄混在一处,上树打鸟下河摸鱼的事没少干,等我爹娘恩爱够了想起我时,我已然很不成样子,阿娘看看别人家闺女,再看看我,直捻着帕子哭了好几天,阿爹狠下心来将我关在闺阁里请了先生教我读书习字,又让嬷嬷教我女红礼仪,待我打跑了几个嬷嬷气走了先去阿爹只得扶额仰天长叹一声作孽!
我便在阿娘日夜心忧以后嫁不出去中长大,后来我便真的到了二十岁还没出阁,阿娘每次看到我总要愁眉苦脸叹上一叹,直到有一天阿爹说给我说了门亲,那人经常去我家的酒楼蹭酒蹭胡萝卜时和阿爹看对了眼,恰巧那人也为娶,在一个他们喝醉了的深夜,这桩婚事就这么拍案定板,我嫁出去了,其实直到上轿时我都在想,为什么嫁的不是阿爹,不是他们看对了眼么,而且我听说,那人的年龄也确然和我阿爹相仿,这个问题困扰我直到拜完堂方才悟了,阿爹是我阿娘的,他既对我阿爹存了心思,作为阿娘的贴心闺女,当然要替她除去这个隐患的,悟到这个我透过盖头望了一回天,紧紧袖子,深感肩上责任重大。
公孙克,阿爹是我阿娘的,我绝不会让你三了我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