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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宜凉凉的第一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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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之际风雨向来是摸不着脾气的,早起时候还是尚好的天儿到了中午时候便下起了大雨,我坐在窗前看瓢泼般的大雨满满歇了下来,不会儿前终于转为了淅沥细雨,打了一把八十四骨油纸伞避过宫中的宫人一个人只身游走紫禁城中。
我惦记着那年晨时犹如仙境般的鸿鹄桥,伴着滴答滴滴的落雨声默默彳亍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路程也走了些时候,此时并非晨时,虽是雨后鸿鹄桥却不是当年那番景致,站在桥前迟迟不肯踏上去,雨珠儿顺着伞落下来,滴在脚边是了绣花鞋。我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就这么走了神儿。
@赫宜沅初


1楼2014-08-27 18:59回复
    (春懒缠身,倦倦一觉后,仍然清醒不了几分,繁务堆积而来,细细将眉尖蹙,权衡片刻,一意孤行,欲为甩手掌柜。兀自往外行,穿过长廊,径直出钟粹,合青紧跟着,一时气恼,止步拂袖,合青神色一如常态,仅递来一把伞,思量再三,接过,后顺着长街而行)
    (转入御花园,谁知天公近来不爱作美,尚未来得及仔细赏春色,绵绵春雨说来就来,撑起一把油纸伞,漫步在小径中,直至止在桥前不远,前边人影入眼,甚是陌生,却是一身贵妃服饰,一来二去,仍是不得解)
    (最后,权当不见)


    2楼2014-08-27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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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下静籁唯有雨声,恍惚间听着花盆底落在石板上的声儿,暗暗想着是谁来了。闻得脚步声越来越近兀的又没了声音心下纳闷,转过身望去是副陌生的面孔,因不知其是谁也不好随意开口,默默地打量了一番,贵妃的服制,暗暗想着如今宫中的人,阖宫上下位列贵妃位的只有宜妃娘娘未曾见过,想必,这便是了。
      几步走近了些,福身行礼礼仪周全,轻声曼道
      “臣妾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3楼2014-08-27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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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风再柔,有春雨添一把手,终究难再温和,风雨一旦碰上,宛如如虎添翼,甚少还有和风细雨一说。稳稳撑着伞,于春雨而来,犹如一道屏障,自是入不来,而风,就未必。目光落在远处的景致,直至耳边递来声,适才转过下颚,见一佳人白皙后颈,再往前一望,心下已然明了,对其虚一摆手)
        起罢。
        (眼风扫过其,面容似乎甚是熟悉,大致在画像中,得以见?思量二三,复挑眉)本宫近年汤药难断,甚少出门,若不曾记错,是棋妃——?


        4楼2014-08-27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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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臣妾。”
          她汤药不断甚少时候出门,我亦不曾往她那儿走动过,见面时日自然是寥寥无几,入宫这么多年于她也不过只存着模糊的印象,能叫我认出她罢了。她于我,亦是如此。
          依言起了身,我独身一人于此处为的是散心,躲个清静,不想看见锦鲤看我担心的眼神,其实我很好她们又何须那么小心翼翼。而她,此时再次又是为何,是为寻着御花园雨景还是也同我一样,不过为寻一方清静。
          “春雨绵绵,所幸不大尚能走动,娘娘是来看景的吗?”


          5楼2014-08-27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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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其应话,心下自是明了,棋妃,大致也该算是后起之秀,虽少见,今日一看,眉眼生得好,看在眼里,舒服。后宫的美人胚子不少,可能入眼,顺眼的,却是屈指可数,也并非厌恶之意,只是在我眼里,如平日所见,无二。闻其寥寥数语,眉梢轻佻,而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雨中赏春色,委实别有一番韵致,但也不全然是为这番韵致而来
            (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平和而柔婉)你呢?


            6楼2014-08-27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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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雨时候便是鸟儿都知道躲雨更何况人呢,可是臣妾却又贪念这番难得的静谧,所以这才到了此处。”
              娓娓道来自己为何来此的原因,静谧之感向来不该是祺妃所求,往前众人皆知祺妃是个爱热闹闲不住的人,谁又能想来如今的我竟会为了求静籁之景冒雨外出。多年前在鸿鹄桥与敬妃偶遇,后来便在没见过,今日念起来寻,旧时之物还在,旧时之景难求。
              “原来娘娘不是为了看景而来,如此春雨,雨中漫步,虽有情致却也容易受凉,臣妾斗胆问一句娘娘今日又是为了何物何事踏雨而来。”
              @赫宜沅初


              7楼2014-08-27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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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非全然如此,该是有人与棋妃一样,贪恋这份雨中静谧,再何况,春雨绵绵最是引人心,添了春色不止,也舒了心,故而,雨中虽静谧,只不过,雨中,人也不少。
                (何谓静谧,宫中寻处清净地,说难不难,可静谧大多是表面功夫,暗地下多少风起云涌,谁猜的准?人心难测,你怎知何时何地,你会成为谁手中的一颗棋,有用尚还要庆幸,无用才是最悲哀)
                (长眉舒展,朱唇弯下)对,雨中易受凉,棋妃,也该仔细些。(眼中神色如常,复而又笑笑)何物何事?旧物,陈年旧事。
                (片刻,眼中神色有变,目光直直看着她)棋妃,可愿听一听,旧人旧事?


                8楼2014-08-27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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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静默不语只听她细细诉来,我俩立在这苍穹之下,雨伞为屏挡住了绵绵细雨。紫禁城里头从来都不曾太平过,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我不常去想,去在意。祺妃最擅长的便是粉饰太平。
                  “娘娘说的是,臣妾日后....会仔细些。”
                  旧人旧事,这紫禁城里头不知道有多少旧人旧事,我听闻了一些,却又不甚详细。有时候想要知道却又不敢去探究,好奇的心思我从来都有,只是却鲜少去实践过。她问我可愿听旧人旧事,有人愿讲,我又为何不愿。
                  “臣妾愿闻其详。”


                  9楼2014-08-27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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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仔细些,女人的身子,最是矜贵——
                    (何况宫中者,多少一病不起,一命呜呼,委实病不得,歇不得。)
                    (闻其所言,弯弯唇角)其实也无他,左不过是幼时往事,本想欲与你一说,可如今,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棋妃,可有孪生姊妹?
                    (低眉一笑,思及幼时往事,总是不可奈何,欣然固然有,可更多,大致是怀念,怀念那些个回不来的时光,再也遇不到的人)世人总爱将孪生姊妹喻为并蒂花,并蒂之花,该是不分离,可事实又非如此,依我看,大致,不该像并蒂。


                    10楼2014-08-27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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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同身受?(意味深长地望其一眼,复言)吃过亏才懂的东西,其实这桩买卖,不值得。
                      (身处宫闺,该知晓之事,何其之多,若事事皆是要亲身经历过,怕是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千万回,万事都该一点就通,抑或说,无师自通。而后又闻其言,却是不曾多在意,宫中所死之人何其多,何足挂齿,能得亲人念,已然算是万幸,其余的,也就是余下黄土白骨了)
                      去了也好,在宫中,生未尝会比死好(眼底沉了沉)该说,你比我好,她还没死,只是,我见不着,数载前,适才见过一面,而后,再无音讯。
                      (也不该说是音讯全无,无非就是看不着她人,我就是不知晓,她是好还是不好,可曾受过谁的委屈,甚至如今生死皆不知,前几年谦贝勒去了,也不知她如何,眼前人一语递来,兀自抬首,笑笑)
                      像什么?说不清,于我而言,她如我骨肉,她伤一分,我疼十分。


                      12楼2014-08-27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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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吃亏才懂得东西算不得值得,只是若不这样又怎么会看到那么多。世上百种,千种人,有人聪慧伶俐,自然也有人愚蠢迟钝。有人无师自通,总也有人非得经历才能明白。而我呢,算不得聪慧,却也不愚钝,我又该如何自处。总有人说但凡在这里活下来的都不是愚笨之人,或许如此。
                        “天涯海角之隔总好过生死有别,天人两隔的局面。娘娘见不着她却能够牵挂着,能够知晓她还活着。有时候没有消息,又何尝不是一个好消息。”
                        宫中之人若是不得意倒还不如死了去,可是宫外之人是不是也有许多身不由己的,我猜不透。身处九重宫闱我便再没想过自己会有出去一日,如今我活着却也快乐,想着活着总比死了好。
                        “并蒂之花本是同根同株而生,她疼一分,娘娘疼十分也是常事。臣妾亦有牵挂之人,知他乐便高兴,知他苦便恨不得以身代之。”
                        @赫宜沅初


                        13楼2014-08-28 0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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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致本宫与棋妃不同。(徐徐侧转过身,望绵绵而落的春雨,兀自一笑)如她死,则免忧免念,只因知她死后,自有去处,不必我忧,清明之际,也知要祭奠其魂,而非如今,我倒也好,就怕她,生不如死——
                          (自幼捧在掌心中,虽是对其严,但实则也非全然如此,从小就爱将她一切揽来,昔日入宫之际,最忧便是她,稳住脚跟后,也非不曾想令其入宫,可细细一想,还是罢了,这等地界岂是她该来的,闻其言,笑意尽)
                          其实都不该有——
                          (致命的弱点,最令我心惊,若她不在,则少三分忧,路更顺)


                          14楼2014-08-28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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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不如死.....如若活着也是一种痛苦,倒也不如死了干净。可是世间之事是否有真会无奈可怖到这般地步,痛苦之事纵然是有可也该有否极泰来的一日,一个人不该一生都是潦倒的。静静听她说话,心里也掀起了些许波涛。究竟是我看的不多,还是我看得不透。
                            失去孩子我依旧看着无碍无事,每日也照样笑着,不叫她们担心。都道我看得开,看得豁达其实不然,我不过是因着自己活下来有几分感恩,庆幸罢了。我总想着冥冥之中是不是那孩子一命换了我一命,就算这么想着心里的痛苦愧疚却不多。
                            “免忧免虑......娘娘倒是看得开......臣妾,受教了。”
                            也罢就如她说言,那个未能平安降生的孩子走了也罢,叫我免忧免虑,无牵无挂也好。本来我也不怎么伤心此事,至少我醒后便想开了,终究无缘而已。偏首看她,轻轻笑开
                            “孑然一身,来去自如,好不潇洒。其实很难求....”


                            15楼2014-08-28 12:19
                            收起回复
                              日子久了,自然就开了。
                              (岁月何时饶过人,来日甚长,奈何往昔已然磨平岁月的棱角,也非看破红尘,大致该是明了许多,争斗是必然不可少,可在此之余,总归望着知晓些什么,兴许日后,也可趁此得以消遣寂寞)
                              (所谓孑然一身,于我而言,无非是一人独自走到天光乍破,从不曾求来去自如,自入宫始就已然明了,此生,来去皆宫阙)也非求此,路径难行,唯望少一弱点。


                              16楼2014-08-28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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