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所谓相性是一种不可相信
云雀恭弥走了,泽田纲吉眼角最后觑到的是他消隐在门后面的黑色衣角,听到的是他黑色皮鞋渐渐远去的不轻不重的扣击声,留给他的全是没有道别的沈默,他们早已经过了最热烈的恋期,已经不会像新婚燕尔时那样——泽田纲吉送他到台阶,两个人黏糊糊的的来一发法式热吻,然后泽田纲吉红著脸对他说阿娜达路上小心工作顺利。
那种事早就是过去式了,泽田纲吉放轻呼吸蹬蹬蹬的跑到阳台,晾晒著的散发著茉莉清香的白被单在空中翻飞,借著这种掩映他往下看到云雀黑色的后脑勺,他走得略微远一些后又才目睹到他唯一不黑的白衬衫领子。而云雀始终没有回头看,他身姿挺拔毫无顾忌的往前走,好像全然忘了身后的泽田纲吉牌望夫石。
褐毛的望夫石却毫不气馁的凝视著他的方向默默在心数了10秒,云雀此时刚好拐出大门,连背影看到了,他走了,云雀恭弥真的走了。
此时恰有一群白鸟扑腾而过遮住了阳光,落在褐发青年身上的光一寸一寸的被剥落又一寸寸的晕染,光影流换间他神色暧昧不明。
时间正好。
泽田纲吉背过身爆发出一阵如同狠心继母整到了白莲花继女的得逞笑声,他欢快的跳进屋里丢开吸尘器解开头巾扯掉围裙高唱主妇大解放的凯歌然后朝著云雀恭弥的私人书房奔去,上个星期他趁云雀不在就让强尼二来研究了一把云雀书房的锁,虽然那位老实人对沦为这种偷鸡摸狗的小角色暗暗苦笑,但好歹还是破解了产自云雀财团研究的新型锁,又加密码又加指纹的云雀恭弥你是何居心?泽田纲吉磨牙,实际上大部分原因还是他个人的好奇。
听得哢嗒一声,泽田纲吉的小心脏也随著那声音跳了一下,【开启吧!命运石之门!】,他趾高气扬的走进去,先是扫了一眼布置得雅致有序的书房,气愤愤的用有些灰扑扑的拖鞋跺了死洁癖的地盘几脚,然后再跑到他书桌面前看他到底是背地里干些什麽。
缠枝花瓶里的一片花瓣掉了一枚在桌上的那本书上,看起来无比文艺清新,泽田纲吉忍住心头泛起的怪异感拿起那本书。
——《相性》
是书的题目,学渣属性里挣扎多年的废柴学弟郁闷了,什麽玩意儿?
他翻了翻书,没过两分锺就眼皮耷拉脑袋下垂,真是魔性!他赶紧甩开这本书从这个罩著学渣退散的结界中撤退出去,啪啦啪啦的敲自己笔电的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