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
狄芬德尔是在泰拉瑞亚西北方的古老王国(非常凑巧的是塔夏是泰拉瑞亚偏东南方的国家,和狄芬德尔是反方向。)繁盛而强大,狄芬德尔的依靠着无尽之海,无尽之海里不仅有无穷无尽的资源(食物,盐,一些矿物)切成为了它的天然屏障,而接连内陆又隔着一片可怕的沙漠这使得泰拉瑞亚少有外敌入侵,与周边小国的贸易关系使得它非常安全且富有,更让人敬畏的是狄芬德尔是守护着最北边的上古地牢的国家,也只有像它这么强大的国家才能守护着住那种邪恶的地方吧。与所有故事里的强大帝国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着把守护着内陆的锐剑也终于要开始慢慢的锈迹斑斑,谁都不知道会有什么从大海的另一头以及地牢的深处来到泰拉瑞亚的大陆,但是这也是后来的事了,而属于摩西的故事,还要从那个夜晚开始。
国王卡索的白发很长很长,就那样肆无忌惮的垂挂在石板上,宽大厚实的肩膀上坐着稚嫩的女孩,国王看着海,女孩看着天。
“头发越来越长了。”国王看着涌动翻滚的海浪说。
女孩出生时紫色的头发包裹了她的全身,这险些让她窒息而夭折,大祭司乌可替她除去了大部分头发才得以幸存,这些紫色而漂亮的头发剪不断,只能烧掉。
“好看吗,父王?”女孩笑嘻嘻的问。
“在狄芬德尔,头发就代表着权利啊。”国王淡淡的说,似乎眼前看见了一个美丽的陷阱,人们却还是接二连三的往欲望的海里跳去,淹死。
“不懂,但是我只是觉得很好看啊!”女孩认真的说:“白发也很美,但是上面有疤痕.......头发也会有疤痕吗?”
卡索说:“好看就足够了,不要再让你的头发染上别的颜色,否则也会变白的,留下疤痕。”
“别的颜色?”
“恩,人们想要的颜色.......”
“还是不懂......”
“头发可以烧掉,但是有些东西却没办法烧掉.........去找乌可吧,到上课的时间了。”
乌可是国王的弟弟,蕾西亚的老师,也是狄芬德尔的大祭司。老人的头发是红色的,总是非常鲜艳,远远看去他就像像火炬一样笔直挺立,这让蕾西亚非常喜欢。
“练剑?”蕾西亚问。
“今天不练。”老人笑着回答。
“魔法?”蕾西亚问。
“也不练。”老人还是说。
“国事?”蕾西亚问。
“不问。”老人说。
“哲学?”蕾西亚最不喜欢哲学了,每次上哲学课她都忍不住打瞌睡,这些高深又难懂的东西到底是谁想出来的呀!
“不看。”老人还是说。
“..........”蕾西亚就那么一点点大,要把头抬得老高小嘴张得老大老大才能看到乌可的脸,她就那样好奇的看着乌可,等待着这柄火炬说出什么好玩的话。
“我们出去看看。”老人出乎她意料的说。
城堡很深冷,冰蓝而寂静,士兵总是像石雕般紧紧伫立,能够捕捉到的也只剩自己回荡在整个冷气中的脚步声了,它来来回回能响个几十年,直到你忘记当初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把它踏出。这也许就是孤独,只能聆听无尽之海的哭泣,来来回回飘飘荡荡的像是十年如一日的虚掷时光,忘记自己的悲与喜。
蕾西亚还没感觉过这些,她只是觉得城堡有点冷。
乌可把她举个头顶带到大街上,靠近主城的街非常繁华,醇香的美酒,好看的水母荧光棒,银制器具和玻璃酒杯,蝴蝶瓶子和水鸭箱子,史莱姆雕像金鱼雕像,还有用蘑菇做的蘑菇玩具,蕾西亚高兴得几乎要跳了起来。
“哦千万别跳起来,你在我头上呢。”乌可说。
“外面真好玩。”蕾西亚发自内心的说。
“以后可能就不能出来了,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多带你到处走走的。”EndFrag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