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叶?雅纪!你来啦,一起来。”樱井欢喜的揽住他的胳膊,醉后的声音哑的不像话,却因为他的语调而带上了一种类似孩童的澄澈。
看来是真的醉了。
这个人酒量很好,从没在他们面前醉过。他们私下聚会的时候,最后总是由醉不倒的他与不喝酒的nino来叫出租车,送睡得不醒人世的他们回家。
不,有一次。那还是很年少的时候,受不了别人轻视的他逞强的接过别人不间断地递来的酒杯。但终究是年龄尚浅,三两杯下肚就摇摇欲坠了。
那时相叶的酒量要比他好。父母是开饭店的,耳濡目染的让他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对那东西有了个模糊的印象,再加上他上学的时候不学好,跟着大哥很快就染上了烟瘾酒瘾。
仗着这点可耻的优势,相叶想帮他。虽然这小子总不给他们好脸色,工作时老是迟到,还经常穿着校服到事务所,完全就是在嘲笑其他人是笨蛋。但怎么说他们也是同一个组合的成员,未来还不知道要在一起多少年。
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未来。
“你们别勉强他,我替他喝。”相叶这句话说得豪气云干,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帅气得像个英雄。
“谁?别碍事,继续!”樱井不领情的推开相叶。醉过头的他竟然笑了起来,游刃有余的和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周旋谈笑。
那是他从没见过的樱井翔,全身上下散发着成年人的气息。那是相叶最厌恶的气息,一瞬间相叶就与哪里无关了。
大人的场合啊。
相叶没再管他,看着他喝到倒下。
活该!
最终还是心软,将瘫倒在桌上的樱井扶回了房间。
请叫我好人相叶。
扶他回去的一路上,相叶的心里都在滚动播放这句话。
“相叶吗?抱歉了,这么麻烦你。”相叶的肩头传来一个软呼呼的声音,很像他最近交的那个女朋友。她撒娇时的声音就是那样,软软的,甜甜的,听了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将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然而还是有些不同的。至少这个人,从不向他索求任何东西。
“没关系,我们是同伴啊。”相叶没想到自己会答得那么虚伪。
“再说,本来就是因为我强拉你去才会变成这样的。对不起。”
停下来,这么可笑的自己。
“同伴?古老的名词啊,感觉像是足球队一样。呵呵。”
被嘲笑了吗?不,为什么会觉得有点开心呢?
“笑什么啊,一个组合的不就该这么称呼吗。”
“group……member吧,这个更好。”
“哪里更好啦。”
“哪里都好。”
下一次再一起喝酒的时候,他已经变得完全不会醉了。与此相反,那游刃有余的笑容再没消失过。
有时候相叶就在想,他到底是醉了,还是一直没醒来。
他搞不明白。
就像他永远不知道,到底是你在陪我胡闹还是我在陪你装傻呢?
“好热啊,相叶你拿一下。”樱井不由分说地将麦克塞到相叶手里。“好,怎……哇!你做什么啊,翔酱!”
相叶目瞪口呆的看着衬衫脱到一半的樱井,“因为很热啊……”樱井自说自话,深蓝色的衬衣被他扔到了沙发上,上半身只剩件无袖的背心。
“真是凄惨的搭配啊。”坐在沙发上的村上一针见血评价了樱井的审美。
“hina,你少说风凉话啦!翔酱,你要干什么。”相叶费劲的推着攀到他身上的樱井,虽然平日里总嘲笑他的装饰性肌肉,但每周的锻炼真不是白费的,相叶一个人的力气根本抵抗不了。
“我还要唱,麦克……”“不行!翔酱,再唱下去嗓子会坏的。”“相叶好烦。”“怎……好过分。你们两个,帮我一下啊。”抵挡不住的相叶向那两个等着看热闹的人求救。
“来——了。”横山懒洋洋的回答,说实话就这么结束他心里挺遗憾的。
“放手,翔酱。”“不要!”
“村上,情况……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啊?”刚推门而入的松本忽然有了要夺门而出的冲动。
该怎么形容他看到的画面呢。客观来说就是个穿着暴露的醉鬼压在瘦弱男士的身上,旁边两位路人甲、不,是见义勇为的好公民一人一个胳膊拉扯着醉鬼。再加上进门前听到的那些词汇……
他是成了月九剧里捉奸的男主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