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选:
“你恨我。”苻坚突然道了一句,他未用孤的自称,也未再唤慕容冲白虏之名。
慕容冲微微笑着,用手中的短匕首轻轻划开苻坚胸膛上的衣襟,那锋利的冰冷的刀尖在那结实的胸膛上缓缓轻划,一道道浅淡的红痕便出现在那古铜色泽的皮肉上。
“慕容冲,”苻坚继续道,“你燕国覆灭,是你燕国人自己种下的祸根,便不是我苻坚,也会有别的……”
“嘘。”慕容冲打断苻坚的话语,“你知道……人若在大悲大喜之下,会如何?”
苻坚一怔,不明白慕容冲话语里的意思。
却听慕容冲道:“会疯。”
话语落,那冰冷的匕首正戳在苻坚腹上的肚脐眼处,微微用了力,苻坚只觉得一阵绞痛,难以抑制的弓起身子,艰难的咬牙忍痛。
宽额上沁出汗珠,口腔里一股铁锈味,血丝顺着坚毅的嘴角滑了出来。
慕容冲的凤眸紧紧盯着苻坚的反应,见到他这般痛苦,便慢慢松了手劲,将匕首丢掷一旁。
还未从巨大的绞痛中缓过来的苻坚突然觉察到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正舔着他的肚脐眼,吃力的抬起身子看去,却正对上慕容冲的注视。
苻坚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冲伸出舌头轻舔唇角边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