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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花短篇】玉如血,眸如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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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9-18 21:42回复
    二楼说明
    1.镇楼无授权不过上面有作者名,侵删
    2.本文是楼主瓶邪吧连载长篇《不尽流年》的番外,原文地址 http://tieba.baidu.com/p/3118593906?pid=52508903692&cid=0#52508903692
    3.放过来纯粹因为吧亲文坑得太久了怕你们怨念。。。先来点能看的。。。以后周末没意外都会更,别打我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9-18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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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午后的阳光一派温煦,他嗅着海棠花香走进院子,迎面撞上跑得飞快的一个四五岁年纪穿粉红裙子的小女孩,他弯下腰接住了孩子,“哟,慢点呐~当心摔花了脸~”
      孩子一抬头,黑瞎子就愣在原地,细嫩的脖子上,那颗血红的玉坠分外惹眼。
      “解……雨臣?”他试着唤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小孩子惊讶地抬起头,声音脆嫩,他一瞬间竟然觉得听到了天籁。
      “我认识你爷爷,准确地说,我也认识你。”他说,巷子里走过一个卖糖葫芦的,他顺手买了一个递过去,孩子迟疑地接过来,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咬了一口。
      “小花,你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当心被拐走了。”后面跑出来一个年纪相仿的小男孩,还拉着另外一个更小的小女孩,他一把把小花拉回背后护住,“这个人不像好人啊。”
      他失笑,正要说什么,就听得小女孩说:“吴邪哥哥,可是他给我买了糖吃,还说认识我爷爷。”
      “那就让他去找你爷爷吧,我爸爸说了,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叫吴邪的小男孩理直气壮地说。
      “那……”小花想了想,把咬了一口的糖葫芦递了回去,“谢谢,我不吃了。”
      他看着三个孩子嬉笑着跑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把那串糖葫芦自己吃完了,然后走进院子里,解九和吴老狗两人迎了出来。
      “挺标致的小姑娘。”
      “……那是我孙子。”
      “那就……挺标致的小伙子。”
      解九点点头,看上去有些憔悴,他就问:“那件事怎样了。”
      “多亏了狗五,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他转身看向吴老狗,“吴邪?这名字不错。”
      几人聊了几句,他转身出门,临走对解九说:“小家伙嗓子不错,送去学戏,肯定是个好苗子。”
      04.
      解雨臣13岁的时候成了解当家。
      母亲在他眼前被一枪爆头,父亲解连环早就下了西沙不知所踪。
      那是他第一次拿枪,也是第一次杀人。反水的昔日老管家跪在他面前,他闭了闭眼就扣下了扳机。
      还有很多盘口在反水,还有很多伙计心怀不轨,年幼的他却谁都无法相信,谁都无法依靠。
      解家院子被人占领,他躲到巷子里一边包扎伤口,一边冷静地思考下一步的计划。身上的伤沾了雨水有些感染,而且他一天一夜没合眼也没吃东西,又饿又困。这倒不是要紧,关键他在混战里丢了那块玉,总觉得心里少了一块,空落落的。
      他在巷子里体力不支晕了过去,醒来时身上却盖着一件黑色的夹克,伤口已经被消了毒包好,那块玉竟然也回到了脖子上,沾了血,红得更艳更魅。
      他摸着黑回到院子里,第一眼看到的竟是满院的尸体,全是精准的一枪爆头。
      新任的解当家在三天之内收复了所有盘口,损失惨重却又赢得莫名其妙,自此他认了那玉,是能守护他的东西。


      IP属地:北京4楼2014-09-18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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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解雨臣能记起来的和黑瞎子的第一次见面,是在11年前的一天,那个人就那样逆着光走进大院,一身的黑色晕染成了阳光背面最浓重的剪影。他难得看到高傲的霍老太太对一个人那样恭敬,还拿了些自己做的点心给他吃。戴墨镜的人露出赞赏的表情,说:“解放之后人就活得没有那么讲究了,跟我家下人做的一个味儿。”
        解雨臣吃了一惊,看着这个一脸玩笑说出这样大不敬的话的人,然而霍老太太却没有流露出生气的神情,反而叫解雨臣给他倒茶。种种奇异,解雨臣生平第一次对于一个人有了强烈的想要探究的兴趣。
        黑瞎子就开始分析那件事情,解雨臣听着,发现他的语气虽然很多时候都吊儿郎当,但是逻辑异常清晰,思路也十分严谨,同时能判断这个人应该是自己的同行,还是贵族体系的遗存者,他越发觉得有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那个人墨镜下面的目光,一直若有若无地,扫着自己的方向。
        后来他就只知道那个人因为这件事加重了眼疾,又回了德国,他用尽线索能查到的关于这个人的事,也就仅仅一张纸的内容,和“黑瞎子”这个名字。他觉得自己应该不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了,又想那个人大概是死了,不知为什么,竟然觉得有一点点伤感。
        06.
        解雨臣再见到黑瞎子的时候,是在四川某个羌民自治州里,他带了人下一处凶斗,半数折在里面,他自己也受了伤。
        他坐在主墓室角落,正盘算下一步该怎么行动,就听得墓道里一阵嘈杂声,又是一队人进到了墓室,他看到那队人里有不少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他想了想,抓起一些泥巴,糊脏了自己的脸,办成灰头土脸的落难者的样子,然后偷偷跟在那群人后面,打算等他们休息的时候,偷点装备和食物混出去。
        他低估了一些人的警惕性,被人一把按住,反手一扭脸就贴在墙上动弹不得,他挣扎了几下,想要缩骨出去,脖子里的血玉一下子滑了出来。
        那人一愣,就松了手:“花儿爷?”
        他听到声音也是一呆,然而还是最快速度做出反击,他一拳过去,黑瞎子没躲,就被打到一旁跌坐着,他从袖口抽出蝴蝶刀压到他颈动脉上,“你是裘德考的人?”
        他想过无数种他的回答,他没想到这个被他打得嘴角挂血的男人咧嘴一笑,语气轻佻:“要不然说我是花儿爷的人?”
        黑瞎子后来只瞒说解雨臣是他请的当地向导,在这里才和他们会合,外国人有些疑虑,但还是被瞒了过去,他一路带着他出了墓室,还分了大半的明器给他。
        解雨臣不解,想了想却还是什么都没问,黑瞎子没有跟队伍回去,两个人就住在羌民的房子里等解家的人来接应,晚上解雨臣正睡着,突然被一阵喧闹声吵醒,披衣出去一看,却是黑瞎子往人家的圣火里吐了口痰,被当地人绑了扔进猪圈,解雨臣无奈,好说歹说,买了人家一百多只羊,人家才答应放人出来。
        解雨臣沾了一身羊膻味儿,一见那人出来,气不打一处来,赶着羊就去追出去打,黑瞎子一边求饶一边跑,嘴角的笑意却越发张扬。两人在月光下跑了大半个山坡,解雨臣才跑不动了停住,看着自己一身羊毛对方一身烂泥的狼狈样子,就开始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是止不住,只有这一刻,他完完全全忘记自己是解语花解当家,多年来从不曾有过这般放浪的姿态,却觉得一派神清气爽,把什么家族纠纷生意命格都丢在脑后,只觉得月色都亮了几分。
        两人在泉水里洗了脸,背靠背坐下来,黑瞎子看着那玉,说:“在月色下面看,更像海棠了。”
        解雨臣一惊,“你怎么知道?”
        “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解雨臣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说,“……你送我的?”
        “要不然呐花儿爷~”
        解雨臣呆了片刻,失笑,把头靠上那人的肩膀,轻声说:
        “你以后跟着我吧,瞎子。”


        IP属地:北京5楼2014-09-18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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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黑瞎子在公路上哼着歌开着黑面包车,五公里外的公路边蹲着一个鼻青脸肿的人,手里捧着一个碎成几瓣的西瓜。他拿到了一只手机,这是个意外收获,他尝试着回忆起一个号码,拨了过去,对面传来了关机的提示。
          花儿在干什么?他一般不会关机,这个号码更不可能,他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一脚踩下了油门。
          “花儿爷和小三爷去了广西巴乃。”天气很炎热,太阳火辣辣的烤着,电话里伙计的声音却让他一瞬间如坠冰窟。他再没说什么,第一时间叫人给他订了飞往广西的机票。
          那是他第一次那么想杀了解雨臣的发小,哪怕哑巴张护着他。花儿就在张家古楼后山的入口处,那块血玉不知所踪,他却浑身是血,像躺在一片盛开的海棠花里,冰凉冰凉。
          黑瞎子背着他跑了两天两夜,一路上一会就神经质去探探人的呼吸,黑瞎子这辈子从没害怕什么,这下却觉得魂都丢了。等到了县医院,解雨臣已经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黑瞎子拿着枪威胁医生,从市里调了最好的专家连夜赶过来,好歹是把人救了回来,然而却不知道受了什么惊般神志不清,总觉得自己还在张家古楼里,周围一切都是幻觉。黑瞎子和秀秀一商量,张罗着送他去了美国治疗,一方面自己那边有朋友照应,一方面霍老太太一死,解霍两家都乱了起来,也是为了避避风头。
          他每天在医院里照料着解雨臣,端茶喂饭,寸步不离,解雨臣一夜夜做着噩梦,满头冷汗叫也叫不醒,黑瞎子就紧紧抱着他,像哄小孩一样安慰他,医院护士开始还好奇,被他那“通缉犯论”和腰间锃亮的枪一吓,也再不敢说什么。
          就这样直到解雨臣一年之后恢复出院,两人的关系就成了公开的秘密。黑瞎子公然在解家各个盘口晃来晃去,底下议论的多,当面却一声不敢吱,久而久之,解家伙计自动地就把他当成了二当家,解雨臣不在的时候,凡事也和他说一声,黑瞎子只是叼着烟点点头,看起来满不在乎,实际上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只是不想落口实,给那人添麻烦。
          08.
          解当家要唱一台戏,在道上放出话来请了各处的人去,他一年不在,很多人都有了声音,却又不敢不去。解语花水袖华衣,久未登台,身段却不减一分,音色还更亮几层。台下不是全心向着解家的,也不得不叫声好。
          却也总有那么几个不识相的。曲到高潮,解语花挑着水袖正徐徐转圈,就听得台下一个刺耳的声音打了个岔子:“解老板,唱累了就歇着吧。”
          是霍家老大,仗着霍老太太没了秀秀年幼,就独吞了大半的盘口,如今又想染指解家,没叫解雨臣当家的,可见其态度,他这么一闹,底下嗡嗡就起了杂音,各处人都开始不安分。解语花也不恼,鼓乐也不停,悠悠唱完了高潮,鼓点突然密集如骤雨倾盆,他在台上越转越快,裙袂飞扬,眼花缭乱间,袖口飞出一只金钗,接着鼓乐戛然而止,解语花稳稳定住身形,再看那只金钗,已经钉进霍家老大的咽喉,血溅三尺。
          整个戏场瞬间大乱,有人铁了心要反水的就去掏枪,却听得“砰砰”几声枪响,戏场里就多了几具尸体,戴墨镜的小二从二楼提着枪单手翻下堵住了门口:“各位爷留步,当家的可还没唱尽兴呢~”
          乐声再起,解语花依旧在台上步履悠闲,只是偶尔伴着节奏响起的,不是鼓声却是枪声。一场戏罢,解雨臣没沾一滴血,清算了大半的盘口,秀秀坐稳了霍家。
          09.
          解雨臣有时候想起那块玉,不由得惋惜一阵,黑瞎子点了根烟,笑道,
          “人在就好,何必惦念东西。”
          “把烟掐了。”解雨臣扫过去一眼,“玉比人长久。”
          黑瞎子“啧”了一声,“花儿爷,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味儿了。”
          “那是个邪物,我们命都太贱,吉祥的东西护不住,反而是它以毒攻毒来得好。”
          “你还真信这些?”
          “我只是信你。”
          “花儿爷觉得我面善吗?”
          “怎么突然说这个,就你那通缉犯的脸,当然不。”
          “那你自己呢?”
          “明知故问。你想说什么?”
          黑瞎子丢了烟,从窗台上翻下来把人揽住,在耳边邪邪一笑,“那么我这个毒,攻你这毒,不是正好?”
          解雨臣脸上一臊,一拳打了过去,却被黑瞎子捉住放在唇边一吻,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花儿爷,瞎子来护你一世,如何?”
          此时阳光正暖,院外海棠,开得正艳。
          ====================END=================================


          IP属地:北京6楼2014-09-18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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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ww赞\(≥▽≤)/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09-19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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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赞!!!!!!文很好看!!!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9-19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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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赞一个么么哒
                好久不见记得我不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09-19 23:09
                收起回复
                  “那么我这个毒,攻你这毒,不是正好?” 。。。 明确了黑爷是攻 。。。


                  IP属地:上海12楼2014-09-20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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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了…黑花第一顺位本命cp,花儿爷大本命,本命可以有很多…大本命只能一个。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10-07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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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赞,好赞(づ ̄3 ̄)づ,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12-08 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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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咧?还以为素黑花吧,,,,,囧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4-12-08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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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抱歉,刚才一直忙别的事,网也上不去,,,,/(ㄒoㄒ)/~~,这里,很棒哒黑花文,@韶华胜极miss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4-12-09 22:43
                          收起回复
                            好久没看到柒柒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5-02-12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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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5-02-23 0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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