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无我抬头看着碧澄的天空,又看看一脸不耐烦的我,轻轻叹了口气。
【Просто хочу тебя люблю квалификации 。】
【嗯?】我皱了皱眉头,听他念出这一长串饶舌的俄语。然而他只是用他猩红的双瞳静静的注视着我,似乎并没有打算解释。
这奇怪的状况,要从无我忽然要求我带他去游乐园说起。
【哈?游乐园?你为什么会对那种地方感兴趣?】我咬着饼干。【反正你和克姆茨拉去过那么多次了,一定很熟,正好可以带路。】他眨眨眼,毫不介意的抽走我手上的饼干。
真是一个避重就轻的回答。
于是这样,我美好的周末,就泡汤在无我扬言要扔掉我所有饼干而建立的威胁契约上。
麻烦的欧洲人。
我舔着雪糕,看着他四处逛着,对什么都很新奇。
【那是什么?】
【过山车。】我咬掉雪糕上的樱桃。
【这个呢?】
【摩天轮。】我舔掉表层的巧克力碎屑。
【那个?】
【激流勇进,咦..?】
他凑过来,在我的雪糕上咬了一口。
接着,我被他带着,把游乐园玩了个遍,弄得我腿直发软。
【天气真好。】他看着碧空。
我看着他,忽然有些愣神。
穿着休闲装的他,和克姆茨拉拥有同一具身体。
他们一起生活,他们就是一个人。
可笑的是,我爱的是克姆茨拉,不是无我也不是杰拉尔,更别提那个从未谋面的希腊。
但他们就是一个人。
思绪飘飞着,我看着他晶莹的双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Просто хочу тебя люблю квалификации 。】
他看着我,轻轻说着。他凑过来,轻轻吻我。
他到底是谁呢。
那么一刹那我有一丝错觉,我仿佛看到了无数个他在我眼前闪现又再度融汇。
最后脑海里只剩下了那一句冗长的俄文。
Просто хочу тебя люблю квалификации 。
直到很多很多年后,我都老得可以进棺材的时候,我才一点点回味起那个带着雪糕味的吻。
那时候的我才想起,说出这句话他需要多大的勇气。
Просто хочу тебя люблю квалификации ,
只是想要爱你的资格。
犹如我深陷他的骗局漩涡一般,那双红瞳是我半生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