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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有不干净的东西,前两天拍的,本想到晚上拍的,但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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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楼
2014-10-05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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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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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点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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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楼
2014-10-05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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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楼
2014-10-05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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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到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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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楼
2014-10-05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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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快要到小竹楼的时候,我听到刘师公在唱歌。
魂儿归兮,命归兮,生亦死来,死亦生,尔命功曹握我手……
他唱的声音很怪异,夹杂着一些陌生的词汇,唱的很溜,声音幽长、欢快,有点像唱歌一般。
听到他的歌声,我仿佛泡在温泉中,很想闭上眼睛美美的睡上一觉。
左手越来越烫了,我脑海中突然像是打了个炸雷一般,打了个激灵。
不好,我扶着栏杆上了竹楼,菜花正盘腿坐在地上,脸色青紫,豆大的汗珠如雨落一般。
刘师公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碗,用筷子敲打着,面带微笑的唱着,表情很是欢乐。
更可怕的是,我看到另一个白色菜花正不断的在菜花和刘师公之间,来回的盘旋。
那浑身散发着白色光泽的菜花神情很茫然,往刘师公方向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看着盘腿坐的菜花,眉头紧锁着,像是在思考什么。
菜花,你疯了?
我喊了一句,他却像看不见我,一步步的往刘师公走了过去。
刘师公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口中欲念欲急,菜花像是着了魔似的,坚定往他走了过去。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多多少少也懂点这里面的门道了。
不好,菜花的魂魄要离体,怎么办,怎么办?
肯定是刘师公的咒语,不能再让他唱了,否则菜花就完蛋了。
我想到了口袋里还剩下的一块护垫,也顾不了它的脏臭了,手一彖,照着刘师公就砸了过去。
老不死的,大姨妈草不死你!
这一下砸的真准,刚好砸在刘师公的嘴上,“魂儿归兮,命归兮,生亦死来,死亦生……”
还没唱完,菜花的魂体一个激灵,麻溜的窜了回来,而刘师公低头一看落在身前血淋淋的护垫,张嘴就吐了。
刘师公眼神杀机一闪,左手剑指朝我一点,双手快速的敲打着小碗,又唱又敲的,跟乐队鼓手一般浪。
敲!敲!我让你敲!
我冲到桌子边,抓起碗照着刘师公的头狠狠的砸了下去,这老不死的头一偏躲了过去,而我因为伤势牵动,动作反而慢了一步,被这老不死的一巴掌扇飞了。
我草,老几把力气还真大,我张嘴吐出一口血水,爬了起来。
好小子,居然破了勾魂咒!
刘师公拿了一道符,半截咬入口中,两指一捏,符燃烧了起来,一股臭气蒸腾。
妈的,疼死我了!
菜花幽幽的睁开眼,捂着头,傻叫了起来。
秦哥,你还活着,太好了。
当他的目光落在刘师公脸上时,面色一变,大叫:“秦哥,捂住耳朵,这老杂毛会勾魂。”
我说,菜花,你狗日的赶紧雄起吧,老子快撑不住了。
我这时候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看到菜花醒了,心里的这口气也就松了,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菜花看到我腹部血淋淋的一片,赶紧扶住我,“秦哥,死不了吧。”
我说死不了,先草了这老杂毛的再说。
刘师公面色平静的擦了擦嘴,站起身,慢悠悠的往后屋走去。
菜花说,秦哥,咱们是追还是不追?
我说,这还用问吗?当然追,妈的,不抓住他,咱们就得吃枪子。
菜花扶着我,赶紧追了上去。
刘师公下了小竹楼,沿着小道往山下晃悠悠的走,边走边唱,他这次唱的没有刚刚那般欢乐,而是像哭一样,声音在山间回想着,碜人的慌。
“尔魂丧兮自不知,呜呼哀哉悲自怜,吾渡阴山千千万,不渡不生死不休……”
刘师公唱的很悲戚、动人,虽然我并不知道他唱的这些是啥玩意,心中却酸酸的,仿似生命已经到了尽头,惆怅、留恋。
草,贱人,你哭什么,这老头唱的是丧魂调,你可别找死。
菜花在我脑门拍了一掌,我立刻就清醒了过来,暗叫好险,刘师公真邪门的很,我
也怪了,这老不死走的并不快,可我和菜花无论如何都追赶不上,始终隔着十来米的距离。
跟了一阵,起雾了朦胧一片,我一看手机,已经五点多了,快天亮了。
秦哥,还追么?别又被这杂毛引入了阴阵,菜花说。
我说,还能咋办,天亮也是个死,就算是死也要拉他陪葬。
追到半山腰,刘师公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我看到了一所金灿灿的别墅,门口停着一辆小车,我凑近一瞅,居然还是辆劳斯莱斯。
嘿,菜花,谁这么无聊把别墅建在了火葬场?我吃惊的问。
菜花白了我一眼,二货,你看清楚点,这都是纸的,烧给死人用的。
我用手指一戳,那车果然是纸糊的,做的真他妈像。
秦哥,你看那是什么?菜花指着纸别墅的前面,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门口左右分别立着两个纸人,当看到这两个纸人的轮廓时,我呆了。
这两个纸人的轮廓做的很真细,就是我和菜花。
菜花,这,这咋回事?我鸡皮疙瘩骤起,突然看到自己被人立了纸人,邪乎的厉害,心里完全没了底。
菜花说,完了,咱们被人立了阴身,这回惨了。
我一听这名字似乎有点邪,就问,什么是立阴身。
立阴身,就是把咱们的生辰八字钉死了,这两个纸人现在跟咱们的阴魂、阴魄联为一体,这是要整死咱俩。
我草,那还愣着干嘛,赶紧毁了啊。
说完,我就要撕掉面前的纸人,菜花说你疯了,纸人毁了,咱们阴魂、阴魄就全完蛋了,到时候就等死吧。
我一听头都大了,这纸人摆明了就是个坑,偏偏还不能碰,这就好比吃了蟑螂,还吐不出来,真叫一个寒碜。
现在咋办,你妈不是阴山派么?赶紧想办法啊。
菜花满脸痛苦说,我他妈算个鸟啊,就是老头子在这,也未必能斗得过刘师公,我能有啥办法。
我说这下他妈麻烦了,碰上了刘师公这么个变态,咱们死定了,合着这死人住的别墅、车子都是给咱俩准备的呗。
我这时候已经彻底六神无主了,菜花咱们还草不草刘老头。
草你个几把,先活命再说吧,现在先把这两纸人弄走,回头找老头子,看能不能解了。
到了这时候,我已经蒙圈了,全指望菜花了,被他训的跟孙子似的。
我伸手就要抱纸人开溜,这时候从别墅里面,突然窜出两个脸蛋红红扎着辫子的光屁股小屁孩,抱着纸人滋溜的就往冥屋里跑了去。
边跑边唱着:“秦剑和张力,阴魂散,阴魄毁,死光光,上刀山、下油锅,惨兮兮!”
嗨,你个小鬼孩也敢来玩老子,菜花追!
菜花扶着我这个伤兵,两人一瘸一拐的追了进去,一走进去,我和菜花就懵了。
冥屋里面一片漆黑,刺骨的阴风仿佛从地底吹来一般,刺的骨疼,一股强大的恐惧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阴魂散,阴魄毁,死光光,上刀山、下油锅,惨兮兮……”
黑暗中,两小孩的回想着,诡异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啪的一声,我感觉手上传来一股巨力,菜花已经跪在了地上,猛烈的喘息着。
菜花,你没事吧!
菜花喘息着,没有回答我,唪!黑暗中猛的燃起了烈火,我这才看清楚冥屋内的陈设。
整个冥屋由四根刻画着骷髅头的黑色大石柱,大石柱之间连着几根粗大的铁链,四周十几个巨大的铁盆里面燃烧着湛蓝色的幽冷火焰,一个巨大的法坛立在冥屋中央,我和菜花的纸人阴身立在法坛之上,刘师公长身立于法坛之前,冷冷的看着我俩。
“你是阴山派弟子?”刘师公威严的问道。
菜花匍匐在地上,只是低头喘息着。
“阴山派弟子,邪门歪道,也敢到此处来撒野,今天我就好好的教训一下你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菜花,跪这鸟人干嘛?快起来!我想拉起菜花,才发现菜花根本动弹不得。
“阴山派不是邪门歪道,真正的邪门歪道是你!”菜花咬牙颤抖说。
刘师公嘿嘿一笑,嘴硬,给你点厉害尝尝。
说完,他手快速的在坛上的朱砂一点,飞快的在一道黄纸上画了一个符咒,手一扬符咒无火自燃。
刘师公爆喝一声,一针破阴身!
一根一尺来长的黑针猛的钉在菜花纸人之上,噗!菜花张嘴吐出一口黑血,趴在了地上。
菜花,菜花!
看到菜花吐血,我的心发颤,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我该怎么办,你快告诉我该怎么办?
菜花苦笑说,秦哥,我这条命死不足惜,可惜了我无能,三番两次的连累你,死不足惜,死不足惜……
我说菜花,你他妈说什么呢,快告诉我怎么破?
菜花摇了摇头,秦哥,破不了的,他,他是……
我还要发问,突然一道幽冷射入我的头颅内,如遭雷击,轰脑子就开炸了,五脏六腑像是全乱了套!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刘师公在我的阴身上也扎了一针,旁边的小孩在欢乐的拍着巴掌。
“一针破阴身,二针断生死,三针难超生!”
“秦哥,兄弟对不住你了,我,我无能……”菜花颤抖着抓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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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楼
2014-10-06 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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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师公走在最前头,每唱一句,后面的阴鬼就大声喊一声好,场面诡异而又滑稽。
“秦哥,上!”
当挑夫队伍经过超市的时候,菜花扛起扁担,挑起鸡狗与我溜到队伍后边。
“秦哥,你别愣着,跳起来,喊起来。”菜花左右抬腿蹦跳着,嘴里跟着阴鬼起着哄,“好叻!”
看到前面的轿子,我心里堵得慌,哪里叫的出来,也只有菜花这没心没肺的孙子,到了这个时候还闹腾的这么欢快。
“我草,你倒是跳啊,就你跟杆子一样矗在这,老刘一眼就能看出你他妈不正常。”菜花有些急眼了。
“妈拉个巴子的,好叻!”我暗骂了一句,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心里火辣辣的疼,恨不得将刘师公和牛头马面全都炸油锅。
饶了三圈,刘师公还在唱,牛头不耐烦了,钢叉在地上猛的一杵,轰,整个地都颤动了一下,所有的纸人、阴鬼全都停了下来。
“他奶奶的,还有完没完了,就你们这些杂毛聒噪。”牛头怒吼,满嘴的唾沫吐了刘师公一脸。
刘师公一抹脸上的唾沫,拱手说:“牛爷,人我就交给你了,回头记得帮我跟马爷道声好。”
牛头傲慢的冷哼一声,调转马头,扬起钢叉大喝道:“走!”
刘师公一摆手,送亲队伍又开始蹦跳着、吹打着,浩浩荡荡的跟在马队后面往村道走去。
“好险,总算是过了老不死的这一关。”菜花拍着胸口,吁气说。
我的心思全在轿子中,“菜花,这是要去哪,不会真去地府吧。”
菜花说:“放心吧,照这速度,到达酆都城,怎么着也得三四个鬼日,咱们视机下手。”
我看强抢估计是没戏了,这牛头太威猛了,真要硬抢,十个我都不够他一叉子的,还是老实点,慢慢来吧。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总算是出了老槐路,转入了一条荒郊的羊肠小道,牛头是个急性子,一个劲的在前面喊着快点、快点,还派了两个骑兵在后面拿着鞭子赶着。
我喊的嗓子都快冒烟了,倒是菜花蹦跳着,像没事人一样。
“菜花,这么走下去,我怕桃红抢不到,我的小命先搭在这了。”我说。
菜花说,“秦哥,这条路是通往半步多的路,你再坚持一下,到了半步多咱们能歇歇。”
“我草……”我话音刚落,后面的骑兵扬起鞭子唰的就给了我一下,“聒噪什么,快点。”
“我草尼玛,敢打我秦哥。”菜花见我被打,急眼了,转身就要发作。
我赶紧拉住他,使了个眼神,示意别冲动,菜花冷哼了一声,继续蹦蹦跳跳的。
妈的,狗日的阴兵这一鞭子真狠,打的我背部像火烧一般疼,每走一步,疼的撕心裂肺,怕菜花发飙,我只能装作没事,坚持蹦跳着。
走了几步,菜花突然发疯似的高歌:“初八里来好日子,挑着那鸡狗出了门,鸡呀、狗呀,送到哪里去,送给马爷庆吉祥,咿呀咿呀哟儿……”
我赶紧给他使眼神,心想这孙子好好唱什么红歌啊,改的稀里糊涂,唱的那叫一个难听至极。
“奶奶的,谁在聒噪!”牛头一扬钢叉,怒吼道。
所有的阴鬼、鬼差,不约而同的指向我俩,“将军,这俩小子。”
我心想这下完了,牛头还得叉死我俩,老老实实的举起手,狠狠的瞪了菜花一眼,“孙子,你好好的唱什么歌啊。”
菜花一眨眼,举起手说:“牛爷啊,我们是在唱歌,不是聒噪,唱歌,是,是音乐!”
也怪牛头竟然不恼,还哈哈的大笑起来,“唱歌啊,唱歌好,来,你俩到前面来唱。”
我有些懵了,看不出来五大三粗的老牛,竟然喜欢听歌,而且还是菜花这破锣嗓。
“秦哥,这老牛就见不得别人说他不懂音乐,你想想对牛弹琴啊,只要是音乐,他哪怕不懂也得装懂,怎么样,哥们牛逼吧。”菜花冲我眨眼,满脸的得意。
我白了他一眼,“狗日的,你这是在玩命。”
“待会到前头的时候,你找机会跟桃红搭上话,我吸引这些家伙的注意力。”菜花说。
我这才明白他的用意,感激的点了点头。
菜花跟我走到了前边,他跟在牛头旁边,我站在轿子旁,两个人扯开嗓子,翻来覆去的唱那首改版《拥军秧歌》。
牛头装作一副享受的点着头,不时还夸奖我们两句。
“桃红,桃红……”我趁机在轿子边,轻轻的喊。
桃红掀开轿子旁的帘子角,撩起盖头,当她看到我是,差点叫出声,眼神充满了喜悦、惊讶。
“嘘!桃红,到了半步多,我会想办法救你。”我长话短说。
桃红捂着嘴,泪珠滑落,努力让自己笑的最美。
她还是那么的妩媚迷人,雨露般迷离的眼睛像是有无尽的诉说,看到她的微笑,我心中很温暖。
这一笑倾国倾城,芳心为我,死又何妨。
“嗨嗨,你怎么不唱?”牛头一看我没动静,吼了一句。
我冲桃红一笑,哽咽的开嗓唱道:“虽然我们相识的日子还是短暂的,可是我已深深把你来爱了,你的天真和你的纯情已把我吸引了,你就是我梦中美丽的天使,我知道你是一个天真善良温柔的女孩,真的希望自己能够配上你……”
唱着、唱着,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桃红掩着嘴,笑容里全是泪水,向我微微的点着头。
我知道她原谅我了,唱的更欢了,这么多年,我从没认真的爱过一个人,从对桃红的畏惧、愧疚到爱恋,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却不意外。
她是人是鬼,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有她我心中很暖,可以忘掉一切自私,无悔的付出一切。
“整齐点,整齐点……”一个阴兵反手就是一鞭子甩在我的脸上,血顺着眉心滴落了下来。
我冲桃红笑了笑,示意别担心。
桃红捂着胸口,难过的放下了帘子,我知道她不想我难受。
“啪!”菜花那边也挨了几鞭子,打的他哇哇痛叫。
“秦哥,你唱的啥玩意,完全跟不上节奏。”菜花不爽的怨我。
我说:“一定要爱你……”
菜花说,“爱你个几把,还是继续送鸡狗吧,老子就会这一首。”
“好叻,送鸡狗,草死他妈的。”我大吼一声,鼓足气力与菜花继续翻来覆去的唱那首翻版《拥军秧歌》。
心有了归属,见到了桃红,我更坚定了决心,精神大振。
阴路上没有白天黑夜的,前面灰蒙蒙的,走出羊肠小道,前方是一座连绵无边的古城,城高五丈有余,坚城壁垒,岗哨上全是满脸杀气的阴兵巡弋。
城墙上书着两个巨大的字,阴关,字体肃杀、霸气,让人肃然起敬,不敢直视。
看着那些拿着刀枪的阴兵,我喘息了一口气说:“还好,看来阴间还是保持着老一套,要是个个都上机关枪,咱们死无葬身之地。”
菜花说:“你错了,机关枪在这不好使,阴间的所有武器都是黄泉水浇炼出来的,有杀魂灭魄的之威,既能杀人又能杀鬼。”
“我草,那练一批子弹不就得了。”
“黄泉水里面的材质炼不出那玩意,秦广王也没那个脑子。”菜花说。
正说话,队伍已经到了阴关之下,门口两个穿着铠甲,拿着长枪的阴兵守卫着,见了牛头,恭敬的敬礼。
牛头傲慢说:“这些都是我的人,放行!”说完,一扬钢叉纵马进了城。
一进阴关大门,四周阴寒更盛,冻得我骨头都软了,全身乏力,步子怎么也迈不开。
“怎么了,秦哥。”菜花问。
转念一拍额头,“糟糕,忘了你没拜祖,没有护身灵气,既不是阴身,又非玄门中人,光是阴关这扇大门,就闯不过。”
我实在受不了这股阴寒的逼迫,可是再迟疑就该露出马脚了,刚要咬破舌尖,用阳气逼住这股阴寒。
菜花皱眉摇了摇头,“秦哥,别,纯阳之气太盛,阴兵会发现的。”
他一时也想不出办法,怎么帮我克制阴关的寒气,急的直皱眉跳脚。
“前面的到底走不走啊。”
“对啊,这条道合着是你家开的。”
后面的人开始吵吵闹闹,兵差也吼了起来,扬起鞭子就打,“你们愣着干嘛,不过关,就滚。”
眼看就要露出马脚,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走啊!”
然后,我只觉得头顶一凉,全身顿时变的空灵,飘飘荡荡的,那股冰寒的阴气瞬间消散。
我回头一看,封二正傲慢的负着手站在我身后。
“嗨,封……”我没想到,在这居然能碰到这老家伙。
封二咳了一声,昂首进入了阴关。
菜花大喜,“老家伙来的可真及时,赶紧走吧,秦哥。”
入了城,城中酒肆民楼,整整齐齐的排列着,穿着古老服式的游民熙熙攘攘晃荡着,叫卖的商贩,马车、快骑,不时踏着清脆的马蹄,疾驰而过。
“秦哥,看傻了吧。”菜花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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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楼
2014-10-07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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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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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了三圈,刘师公还在唱,牛头不耐烦了,钢叉在地上猛的一杵,轰,整个地都颤动了一下,所有的纸人、阴鬼全都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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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总算是过了老不死的这一关。”菜花拍着胸口,吁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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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花说:“放心吧,照这速度,到达酆都城,怎么着也得三四个鬼日,咱们视机下手。”
我看强抢估计是没戏了,这牛头太威猛了,真要硬抢,十个我都不够他一叉子的,还是老实点,慢慢来吧。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总算是出了老槐路,转入了一条荒郊的羊肠小道,牛头是个急性子,一个劲的在前面喊着快点、快点,还派了两个骑兵在后面拿着鞭子赶着。
我喊的嗓子都快冒烟了,倒是菜花蹦跳着,像没事人一样。
“菜花,这么走下去,我怕桃红抢不到,我的小命先搭在这了。”我说。
菜花说,“秦哥,这条路是通往半步多的路,你再坚持一下,到了半步多咱们能歇歇。”
“我草……”我话音刚落,后面的骑兵扬起鞭子唰的就给了我一下,“聒噪什么,快点。”
“我草尼玛,敢打我秦哥。”菜花见我被打,急眼了,转身就要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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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这下完了,牛头还得叉死我俩,老老实实的举起手,狠狠的瞪了菜花一眼,“孙子,你好好的唱什么歌啊。”
菜花一眨眼,举起手说:“牛爷啊,我们是在唱歌,不是聒噪,唱歌,是,是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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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哥,这老牛就见不得别人说他不懂音乐,你想想对牛弹琴啊,只要是音乐,他哪怕不懂也得装懂,怎么样,哥们牛逼吧。”菜花冲我眨眼,满脸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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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明白他的用意,感激的点了点头。
菜花跟我走到了前边,他跟在牛头旁边,我站在轿子旁,两个人扯开嗓子,翻来覆去的唱那首改版《拥军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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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红,桃红……”我趁机在轿子边,轻轻的喊。
桃红掀开轿子旁的帘子角,撩起盖头,当她看到我是,差点叫出声,眼神充满了喜悦、惊讶。
“嘘!桃红,到了半步多,我会想办法救你。”我长话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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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桃红一笑,哽咽的开嗓唱道:“虽然我们相识的日子还是短暂的,可是我已深深把你来爱了,你的天真和你的纯情已把我吸引了,你就是我梦中美丽的天使,我知道你是一个天真善良温柔的女孩,真的希望自己能够配上你……”
唱着、唱着,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桃红掩着嘴,笑容里全是泪水,向我微微的点着头。
我知道她原谅我了,唱的更欢了,这么多年,我从没认真的爱过一个人,从对桃红的畏惧、愧疚到爱恋,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却不意外。
她是人是鬼,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有她我心中很暖,可以忘掉一切自私,无悔的付出一切。
“整齐点,整齐点……”一个阴兵反手就是一鞭子甩在我的脸上,血顺着眉心滴落了下来。
我冲桃红笑了笑,示意别担心。
桃红捂着胸口,难过的放下了帘子,我知道她不想我难受。
“啪!”菜花那边也挨了几鞭子,打的他哇哇痛叫。
“秦哥,你唱的啥玩意,完全跟不上节奏。”菜花不爽的怨我。
我说:“一定要爱你……”
菜花说,“爱你个几把,还是继续送鸡狗吧,老子就会这一首。”
“好叻,送鸡狗,草死他妈的。”我大吼一声,鼓足气力与菜花继续翻来覆去的唱那首翻版《拥军秧歌》。
心有了归属,见到了桃红,我更坚定了决心,精神大振。
阴路上没有白天黑夜的,前面灰蒙蒙的,走出羊肠小道,前方是一座连绵无边的古城,城高五丈有余,坚城壁垒,岗哨上全是满脸杀气的阴兵巡弋。
城墙上书着两个巨大的字,阴关,字体肃杀、霸气,让人肃然起敬,不敢直视。
看着那些拿着刀枪的阴兵,我喘息了一口气说:“还好,看来阴间还是保持着老一套,要是个个都上机关枪,咱们死无葬身之地。”
菜花说:“你错了,机关枪在这不好使,阴间的所有武器都是黄泉水浇炼出来的,有杀魂灭魄的之威,既能杀人又能杀鬼。”
“我草,那练一批子弹不就得了。”
“黄泉水里面的材质炼不出那玩意,秦广王也没那个脑子。”菜花说。
正说话,队伍已经到了阴关之下,门口两个穿着铠甲,拿着长枪的阴兵守卫着,见了牛头,恭敬的敬礼。
牛头傲慢说:“这些都是我的人,放行!”说完,一扬钢叉纵马进了城。
一进阴关大门,四周阴寒更盛,冻得我骨头都软了,全身乏力,步子怎么也迈不开。
“怎么了,秦哥。”菜花问。
转念一拍额头,“糟糕,忘了你没拜祖,没有护身灵气,既不是阴身,又非玄门中人,光是阴关这扇大门,就闯不过。”
我实在受不了这股阴寒的逼迫,可是再迟疑就该露出马脚了,刚要咬破舌尖,用阳气逼住这股阴寒。
菜花皱眉摇了摇头,“秦哥,别,纯阳之气太盛,阴兵会发现的。”
他一时也想不出办法,怎么帮我克制阴关的寒气,急的直皱眉跳脚。
“前面的到底走不走啊。”
“对啊,这条道合着是你家开的。”
后面的人开始吵吵闹闹,兵差也吼了起来,扬起鞭子就打,“你们愣着干嘛,不过关,就滚。”
眼看就要露出马脚,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走啊!”
然后,我只觉得头顶一凉,全身顿时变的空灵,飘飘荡荡的,那股冰寒的阴气瞬间消散。
我回头一看,封二正傲慢的负着手站在我身后。
“嗨,封……”我没想到,在这居然能碰到这老家伙。
封二咳了一声,昂首进入了阴关。
菜花大喜,“老家伙来的可真及时,赶紧走吧,秦哥。”
入了城,城中酒肆民楼,整整齐齐的排列着,穿着古老服式的游民熙熙攘攘晃荡着,叫卖的商贩,马车、快骑,不时踏着清脆的马蹄,疾驰而过。
“秦哥,看傻了吧。”菜花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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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07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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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迷雾了,我决定重新潜回杨家看看,至少我心里还惦记着陈美芝的安危,不管她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她好不容易给了我这个机会,我得把握住了。
不草了她,我寝食难安。
想到这,我拿出手机给王志和菜花打了电话,告诉了这里的情况。
菜花还在从南门市场回来的路上,听到我的电话,说马上打车赶过来。
我重新摸到了杨伟家,天已经慢慢的黑了,别墅里一片漆黑,我琢磨着陈美芝应该是回去了,不然找东西怎么着也得开灯吧。
美芝,美芝?我轻轻的推开门,小声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里面一片漆黑,光线很朦胧,喊了几声没有人应答,我鼓起勇气上了二楼。
黑子?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让我有些不自在,我宁愿听到黑子的惨叫,也不愿意在漆黑、静谧的氛围中听到自己噗通的心跳。
陈美芝不在,就连黑子和那具玻璃棺材也不见了,若不是那满地的骷髅还在,我肯定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
怎么回事?
棺材、黑子怎么会不翼而飞?
我正琢磨着,耳根子一凉,有些麻麻的,我一摸,一种黏糊糊的液体滴在我的耳际,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味。
紧接着又是几滴冰凉的液体滴在我的面门,又凉又麻,被沾到的皮肤,痒麻的厉害。
我刚要抬头,隐约听到有阵低沉的喘息声,慢慢的那声音离我越来越近,跟风车一样越来越响。
摸出火机,砰的点燃,天花板上陡然出现一颗稀烂的骷髅头,绿色的毛发布满它的整张脸,嘴角不断的滴着绿色的涎液,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我,那种痒麻的黏糊正是它口中的涎液。
妈呀!我大叫一声,撒腿就跑!
绿毛骷髅怪叫一声,追了上来,速度快若闪电,一爪就将我从楼梯间击飞了出去。
我全身被这一下摔的都快散架了,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往大门口跑去。
边跑边摸出手机,给菜花打电话,电话响两声,就挂断了,妈的,关键时候居然没有信号了。
“嗷嗷!”绿毛怪咆哮着追上来,干瘦的手臂叉住我,张嘴就往脖子咬。
这东西力气大的超乎我的想象,我扬起左手,猛的顶住它的下巴,咬破舌头,张嘴就喷了他一口纯阳血。
兹兹!绿毛怪松开了手,身上顿时融化了一大块,房间的臭气更盛,不过它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大创伤,嚎叫一声又扑了上来。
完了,老子今天不会给这怪物给咬死吧。
刚要跑,脚下被一个花瓶给绊住了,摔的我两眼直冒金星。
啪啪!大厅的门窗同时猛的关上,我隐约听到了一阵悠扬、凄凉的乐器声。
有点像箫声、有点像芦笙,吹起来凄凄惨惨的那种调子。
绿毛怪听了这调子就像是吃了兴奋剂,双手一叉,我听到耳后风声,就地一滚,妈的,地板都给戳穿了,要是慢上半拍,就该开肠破肚了。
“秦哥!秦哥!”
我听到菜花在门口喊我,激动的大喊起来,“狗日的,快进来救我。”
砰砰!菜花猛烈的踢门,“你他妈倒是开门啊。”
我扬起左手照着绿毛怪就是一拳,按理来说我这左手一般鬼怪都是害怕的,可是绿毛怪似乎没有丝毫的畏惧,生吃了我一拳,反手一巴掌把我扇飞了。
我脑子跟蜜蜂闹巢似的,嗡嗡直响,踉跄走到门边,想要开门,却发现这房间根本连锁都没有,只有贴在门顶上一张黑符。
原来这别墅是一个阵术,这回死完了。
菜花,门被符锁死了,你快想别的办法吧,我吼了一嗓子。
菜花说,秦哥你先顶住,我想办法破门。
黑暗中,除了箫声,就剩下绿毛怪那鬼火般的双眼,左手、纯阳血都起不了作用,我心想今天死定了。
一声怪叫,绿毛怪闪电般的冲了过来,伸手就卡住我的脖子,张嘴就咬,速度和力气比刚刚更大了。
我感觉脖子上热乎乎的,不用想肯定是破了皮,流血了,呼吸越来越困难,脑门子一阵发炸。
该死的箫声如吹哀乐一般,让我意志变的低沉,有些想要放弃。
“张菜花,快,快点。”我靠在门边,左手撑着绿毛怪的下巴,右手猛烈的拍打着门。
“啊!”眼看着就要顶不住绿毛怪,被它吸血而死。
轰!的一声,门开了,菜花浑身血腥味,提着公鸡冲了过来,张嘴就是一口血,跟喷水似的,洒了绿毛怪一脸。
绿毛怪只是稍微晃了晃,反而力气变得更加凶残了,那张骨肉黏糊的臭脸,贴近我的面门,喷出的臭气,热乎乎的冲得我想晕。
“菜花,血没用,来点别的啊。”我挣扎道。
菜花也有些慌了,哦了一声,抓起一块白色的玩意就往绿毛怪的嘴里塞,我一闻那臭味,就知道这孙子又去弄大姨妈护垫了。
绿毛怪咣咣两下,两排尖锐的牙齿将血糊糊的护垫给吞了下去,嘴里还发出桀桀的怪叫声。
“我草,什么玩意,这么牛逼。”菜花拿出他的法印,照着绿毛怪的脑勺砰砰就是几下,跟砸在铁锅盖上。
“你就不能用点别的方法?他不吃这套!”
菜花咬了咬牙,跳起来,吊在绿毛怪的脖子上,“妈的,敢咬我秦哥,老子也咬你一口。”
这孙子是真急了,张开嘴,照着绿毛怪的脖子就是一口。
“咯嘣!”清脆的断裂声,绿毛怪还真被他咬下了一截骨头。
“嗷嗷!”它反手一甩,菜花就飞了出去。
我乘机喘了两口气,扶起他说,“兄弟,这狗日的刀枪不入,符咒也没用,咱哥俩是草不死他了。”
菜花张嘴吐出一把骨头渣和鸡毛说:“这到底啥东西,比僵尸还猛。”
我哪里知道,话音未落,绿毛怪又杀了上来,也怪这畜生只追着我杀,菜花只能抱着它的大腿,在地上拖着走。
“秦哥,它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干嘛老盯着你不放。”菜花叫喊着。
我绕着沙发转悠着,“我他妈哪知道!”
这时候一阵清脆的铜铃声从外面传了进来,绿毛怪就像是瞎了一样,在原地乱转了起来,菜花趁机松开手,跟我躲到了墙角。
夜空中,箫声越来越凄凉,而铜铃声也越来越清脆,两者像是杠上了。
陡然,箫声戛然而止,一道清瘦的人影冲将进来,伸手一张黄符贴在绿毛怪头上,双手穿花蝴蝶般击在它的身上,再高高跃起,猛的一拳砸在怪物面门,大喝道:“破!”
“轰!”绿毛怪轰然化成了齑粉。
”我草,这身手酷毙了,真他娘利索。”菜花嗻嗻赞道。
那人杀了绿毛怪,直往二楼奔去,片刻又嗵嗵下了楼来,大喝道:“又是你俩个废物坏了我的大事,冥犬呢?”
“我草,是刘师公!”他那沙哑的声音,我和菜花一听就认出来了。
我俩是见识到这老家伙的厉害的,心里暗叫完了,怎么就遇上这老不死的呢?
“什么冥犬,老子没见过。”菜花不服的嚷嚷。
刘师公急的哇哇直叫,“又被你们两个废物坏了我的大事,我杀了你们。”
“我知道,我见过,就是那条黑色的大藏獒,它被人带走了。”我见老家伙要发飙,赶紧举起手说。
“被人带走了谁?”刘师公喝问。
“一个女人!”其实我怀疑应该是陈美芝带走了,可是心里又惦记着她,怕刘师公找她麻烦,只能虚晃一枪。
“阴姬,肯定是这婆娘!”刘师公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这次饶了你们的狗命,下回再坏我好事,我饶不了你们。”
身形一闪,刘师公一掠,几个起落,消失在黑暗中。
“我草,好险,这老家伙真厉害,恐怕不在封先生之下。”我拍了拍胸口说。
菜花说,咱们还是赶紧闪,待会再冒出个绿毛怪,想走也走不成了。
路上,我把别墅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菜花,包括与陈美芝相遇,当然我没说差点草了陈美芝,不然这家伙肯定又得妒忌我。
菜花说,我看到的那条会哭的大狗,很可能就是刘师公口中的冥犬,这种东西只吃长了尸斑的腐尸,阴煞之气极重,凶狠无比,不仅仅能攻击人,还能吃人魂魄,被吃的人,永世不得超生。
我草,这么凶残?
菜花皱眉说,江东市怎么会乱成这样?先是望天涯这样的邪派玄门高手出现,现在又冒出绿毛怪、冥犬这种阴煞的怪兽,还有刘师公口中的阴姬,看来是越来越热闹了。
我摇了摇头说,封先生也许会知道,要不然他不会一直呆在江东,可惜他老人家因为咱们受了伤,遇到望天涯、刘师公这样的高手,怕也是有心无力。
菜花一拍大腿,叹息道:“刘师公说的没错,咱俩还真是废物,我有灵气,你有天赋,但咱们谁也不懂功夫,就我这点咒术,抓抓小鬼还行,真遇上刘师公、牛头、望天涯这样的高手,咒术那就是个辅导,还得凭借着自身的修为和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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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楼
2014-10-08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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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然,八卦一震,漫天刀影,重重叠叠,如九天仙瀑落凡尘,又如泰山崩烈,刚劲无匹,饶是幻象,我都能感觉到凛冽的刀气,刀风掠面,刺痛难当。
菜花眼睛瞪得滚圆,眼中充满了狂热、欣喜,在一旁跟着金光人手舞足蹈。
“神斩八方,无可匹敌!”
“一刀长流,谁与争锋!”
“开天辟地,我为刀狂!”
“人刀合一,天下无双!”
“刀破黄泉,君临天下!”
金光人边舞动长刀,口中大喝刀诀!
“黄泉刀出,天地动!”
八卦卦象轰然坍塌,道人与金光人发出一声长笑,陡然消失!
卦象一灭,乾坤坤阴,阴阳二气猛烈的在我的身体内纠缠。
寒流激荡,烈火焚心,一如火山爆发又若雪崩冰裂,金光与黑色的阴气冲天而起,猛的冲破复式楼房顶,夹杂着龙吟虎啸之声,直冲苍穹。
“菜花快停下来,我撑不住了。”一冷一寒,两股激流直冲丹田,我喉咙一甜,鲜血狂喷。
“噗!”乾阳的肆虐,菜花同样血喷。
“秦哥,怎么办,我挣脱不了,就像是被吸住了一般。”菜花惶恐的大叫起来,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原本还想用阴气助我压制乾阳,谁知互相抵制的阴阳,竟然融合了。
天地间狂暴的阴阳二气,源源不断的注入我俩的身体,就如同一个气球,越来越多的气充斥,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怎么办啊?”我大喝道,血水渗出眼眶,瞬间又被阴气冻结,凝在眼球上,好不难受。
“我也不知道,这下咱们哥俩死翘翘了。”菜花无奈道。
精纯、激越的乾阳之火和坤地之阴激荡,我感觉自己的神识慢慢的飘了起来,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甚至连疼痛都消失了,仿佛我的灵魂快要消失。
冰与火的煎熬,太痛苦了,偏偏我没法昏阙,就这么麻木不仁的等死。
如此寒热交替无数次后,身体变得麻木不仁,没有任何感觉,这种肉体与灵魂的极度煎熬、痛苦,实在无法为外人道知。
乾阳、坤阴龙虎之气盘旋,整个江东市上空龙吟虎啸,好不壮烈,一龙一虎腾飞本跃,气势雄烈。
漆黑的火葬场半山腰中,刘师公手中拿着一把小刀端坐在小竹楼的竹席上,手指飞快,将一只肥硕的黑色老鼠剥了皮,扔掉肠子、内脏,架在油灯炙烤了起来。
肥肥的老鼠被烤的浊油滴在盘内,发出兹兹的声响。
门外风声一动,守候在旁的猫脸尸怪刘俏尖叫一声扑了出去,“轰!”刘俏怪叫一声,翻身撞在竹楼的墙上,王志像风一样卷进门。
“退下!”刘师公冷冷的摆了摆手。
猫脸尸怪拾起地上的老鼠血肠,怨毒的瞪了王志一眼,怪叫一声,消失在门外。
“师父!”王志单膝跪地,拱手恭敬拜道。
“畜生!”刘师公手腕一动,王志脸上凭空出现一个血淋淋的手掌印,谁也没看清楚刘师公是怎么出手的。
“谁让你奸杀那几个孕妇的?”刘师公冷喝道。
王志猛的连磕了三个头,冷酷的脸上抽动了一下,冷然道:“师父,你自幼让我师兄弟二人修习畜道,徒弟最近心绪不稳,一想到师弟的死,我就不心安,这才犯下了大错。”
刘师公叹了口气,愕然道:“这确实怨不得你,你师弟修的是马爷的马道,你修的是牛爷的牛道,人修畜道,戾气难抑,倒也怨不得你,你且起来吧。”
“师父,伤弟他被那秦贱人破了畜身,惨死尸洞,如今牛爷也死在了他的手上,无论是对伤弟,还是马爷,都无法交代。”王志咬牙切齿,双拳紧握,满脸扭曲道。
“师父,徒弟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不让我杀了秦剑,无论是明杀还是暗杀,我要整死他易如反掌。”
刘师公倒了杯茶,端在鼻尖闻了闻,高深莫测道:“现在还没到杀他的时候,马爷那我自然会交待,伤儿惨死是个意外,人死不能复生,此事休要再提。”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王志道:“师父猜的没错,丧魂锥确实厉害,秦剑当场就吐血了,他那废物朋友更是魂魄大伤,已成废人。”
“你只需回答,到底看到丧魂锥在谁手里了吗?”刘师公面色一沉,追问。
王志冷哼了一声道:“我看秦剑八成是看到了那人,不过这小子似乎已经怀疑我了,他居然说是……”
“谁?”刘师公激动的伸长脖子,问道。
“他说是师父你!”王志有些尴尬道。
刘师公冷笑了一声道:“这两个废物也开始长脑子了,不过他已经被人封了纯阳血脉,也就是个半废人了,你继续给我盯着这小子,只要一天他们没有跟你撕破脸,都要与他们周旋伪装下去。”
“师父,秦剑好像还得罪了望天涯,我怕不早点杀他,望天涯迟早也得杀他。”王志一拍桌子,忿然道。
刘师公眉头一皱,“放肆,记住以后不管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得罪望天涯,否则谁也救不了你,实话跟你说吧,马爷放下话来了,姓秦的小子他要亲自收拾。”
“可是……”王志还想说。
刘师公打断道:“遇到望天涯就闪,这人太厉害了,马爷也得让他七分,我怀疑丧魂锥就是在他的手里,如果能搞到手,咱们师徒重掌981、天机门,以血当日之耻辱,那是指日可待。”
“师父,望天涯既然这么厉害,咱们还怎么得到丧魂锥?”王志问。
刘师公嘿嘿一笑,“这点你就别管了,你只需抓紧时间把尸兵练好,还有就是从你师伯口中套出诸葛神算的下落。”
“封二那老不死的,基本上已经废了,只是这老家伙嘴硬的很,打的半死也不肯招。不过,师父您别担心,我已经知道诸葛神算在哪了?”王志残忍的冷笑起来。
“在哪?”刘师公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急问。
“在秦剑那里,封二就是为了救这小子被望天涯打成了重伤,不然徒弟也不敢幽禁他了。”
王志接着说:“秦剑不仅仅得到了诸葛神算,还学会了探脉打眼,这小子已经学了点门道,他骗我说书已经烧掉,不过我相信还在他手上,徒弟这就想办法把书弄到手。”
刘师公想了想道:“嗯,这本书是咱们天机门的绝学,封二这老不死的还真舍得,不过先不要急着抢,让他继续学,最近江东市将会有一件大事要发生,到时候还少不了这小子的天赋。”
“师父,什么大事?我看望天涯、邪宗的人都来了不少,这与秦剑又有什么关系?”王志满头雾水,迷惑问道。
刘师公冷笑道:“秦剑是废物,可别忘了他是纯阳子,只有他才能启动锁龙阵,现在是多事之秋,你务必抓紧时间把冥犬夺回来,这样咱们成事的机会又多了一成胜算。”
“徒弟明白了。”王志起身恭敬点头道。
“师父,封二怎么处理!”
“哼哼,毕竟是我师兄,我会亲自送他上路,尸洞最近有几个新来的女尸,脸模子、身段都还不错,你去吧。”刘师公摆了摆手道。
王志脸上闪过一丝兴奋的神色,胯下裤裆顿时如雷锤般肿胀了起来,急冲冲道:“谢谢师父!”
说完,捂着胯下那肮脏玩意,就要往尸洞走去。
“轰,吼!”
天地突然一震,师徒两人同时抬头望天空望去,只见原本漆黑的苍穹硬生生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金色的龙虎盘旋,纠缠交错,神圣的金光照亮了大半的天空。
师父你看那!王志指着在半空形成漩涡的黑色气旋惊讶道。
刘师公面色大变,神龙、王虎现世,是何征兆,那黑气中金光闪烁,分明是阴阳两股强大的天地元气相吸。
“怎么回事?难道是锁龙阵中神物提前现世了?不可能啊,时候未到啊,难道传言有误?”刘师公快速的掐着手指,惊诧的自言自语道。
“师父,弟子这就去探查。”王志道。
刘师公伸手拦住他,“志儿,你先去尸洞,这边老夫亲自去一趟。”
说完,双手掐了个法诀,疾步如飞,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中。
在山间的一所石屋内,满身是血,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封二缓缓抬起头,小窗中映射的金光照的石屋仿若白昼。
封二眯了咪眼,努力抬起头,睁开眼,看着天空的神龙、王虎,激动的老泪纵横:“纯阳子要觉醒了!神龙一出,天机现,只是这王虎乃是代表何意?王虎霸气威猛,犹胜于天机神龙,想必是比纯阳子更加厉害的人觉醒了,只是这人会是谁呢?怎么会同时与神龙现世?”
“咳咳!越来越有趣了,秦剑,万莫要辜负老夫对你的厚望啊,天机门、981的未来全指望你了!”封二咳着血大笑起来,这一笑又牵动了背后锁住锁骨的琵琶钩,疼的直是撕心裂肺。
于此同时邪宗的高手、望天涯全都为天象所惊,纷纷催动真元之气,闪电般的往市中心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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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08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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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哥,我快要爆了,狗日的,你快想想办法啊。”菜花想要挣脱我的双手,奈何四掌相吸,怎生也分不开。
乾阳、坤阴之气肆虐的灌入奇经八脉,我全身的血珠不断的烘干、结冰,凝成了厚厚的一层血痂。
一口血气直奔喉头而来,我咬牙硬吞了下去,呛的我两眼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狂暴的真元之气把房间的冲的四零八落,衣柜也被轰的坍塌,叮咚一声,封二护着桃红阴魂的紫葫芦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悦耳声。
紫葫芦内的残魂桃红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危急,拼命的想要冲破葫芦。
葫芦在地上叮叮咚咚的跳跃着,声声叮铃,叩击着我的心弦。
“不,我不能死,我还得去救桃红,我还没把雨诺娶回家,我不能死,不能死……”
一股强烈求生的欲望,从心底油然而生,我感觉左手越来越烫,火红色封印散发着红光,封印之余残存的纯阳脉,似乎正在觉醒。
“吼!”已经变的迷狂的我,左手单掌出击,乾阳之气大盛,瞬间将坤阴压制了,菜花如同木偶一样被我击飞。
这一掌把我身体的力气完全抽空了,我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悠悠然,我仿佛看到了一个须发垂胸的金光大汉,大汉抚须而定,气如渊岳,威仪八方,双眼神光内敛,不怒之威,让人心生敬畏。
不过,我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他,仔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啪!”菜花狠狠的赏了我一巴掌,打的我两眼直冒金星,定眼一看哪有什么金光人,分明就是张菜花这孙子。
“我草,秦哥,你不会傻了吧。”菜花双手一动,我感觉面门一阵清凉,才发现自己躺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完了,不会是被乾阳之气冲坏了脑子吧,秦哥,你别老是这么盯着我,倒是说句话啊。”菜花咬着香烟,焦急的问道。
我意识到自己还活着,颤抖、激动的伸出手,喃喃吐出两个字,“桃,桃……”
菜花嘿嘿一笑,高兴的跳上了石头,蹲在我旁边哂笑道:“嘿嘿,你还真猜对了,咱们死里逃生了。”
“逃你个几把,我说的是桃红。”
我的身体意识正在迅速的恢复,全身暖融融的,说不出的舒畅,尤其是小腹更是散发着无穷的热力,这股热气带动了我全身的血脉,我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身躯内的血液澎湃有力的声音。
“嘿嘿,还知道桃红,看来没傻。”菜花手一扬,从口袋里摸出了紫葫芦和诸葛神算,外加一盒香烟。
秦哥,你那一掌差点没打死我,咱们那家算是彻底毁了,就捞了这么点东西出来,你别怪我,妈的,咱们这次闹大了,刘师公、望天涯全都来了,若不是兄弟机灵,咱们俩得死在那。
笨猪,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撒谎了,若不是本小姐提前给你通风报信,哼,你们早被刘师公拉去炼尸油了。
一阵清脆的铜铃响,一身蛮服的娜娜扬着高傲的嘴角从河岸的丛林欢快的走了出来,调皮的垄沟辫,修长弹润的美腿,紧致的小蛮靴,五彩的花铃,犹如山中的精灵一般可爱、动人。
师妹,你不是走了吗?菜花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失声尴尬问道。
周娜娜背着手,踮着脚尖绕着我转了一圈,冷哼道,“怎么了,看着我心烦?”
菜花咳了咳道:“你可是我最宝贝的师妹,哪能恼你呢,再说了要没师妹,我哥俩早就见鬼了。”
“知道就好。”周娜娜白了菜花一眼,又走到我面前,见我双眼放光,如狼一般的盯着她的大腿,脸一沉问:“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对眼珠子。”
“姑奶奶的腿真美。”我干咽了一口唾沫,嘿嘿笑道。
“美你个大头鬼,瞧你这色眯眯的样子,一大老爷们长的跟娘们似的,恶心。”周娜娜微嗔道。
“我长的像娘们吗?”我指着鼻子,看向菜花。
菜花捋着那足足长了一倍长的大黑胡须,咳了咳道:“秦哥,老实说,以前不像,现在有点,有点……”
我一摸脸,滑溜溜的,如同玉一般光滑,再看整个身上,肌肤白里透红,散发着红润、晶莹的光泽,比婴儿的肌肤还细腻。
“妈呀,什么情况?”
我解开皮带,扯开裤子,往里一摸,想死的心都有了。
全身光滑如玉,连一根汗毛都找不着,甚至连毛孔都细化了,最可怕的是那玩意的毛也全都不见了,若不是还有只光秃秃的鸟,两颗蛋子,我真怀疑自己被变性了。
“这,这怎么回事?”
我摸了摸胸脯,还好没长出两座山峰,不然非的吓死,踉踉跄跄的跑到河边,透过清亮的河水,我清晰的看到,白净的脸,晶莹光泽,整个人如同玉雕出来一般细致,尤其是双眼,光芒透亮,跟黑宝石一般。
整个人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还好脸没变,要不然我非得吓死不可。
“吁,吓死我了。”我捧水搓了把脸,舒了口气,总算是虚惊一场。
“菜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疑惑的问道。
这小子完全跟我相反,一脸的胡须比以前更加浓密了,正张嘴已经完全看不到,半边脸被黑胡茬给遮住,跟猿人似的。
菜花眼睛一瞪,哭笑不得:“秦哥,你别这么看着我,我都刮了三遍了,刚刮完一个小时不到就冒出来了,可能是修炼先天功法的原因吧。”
“对了,秦哥,我给你露一手。”
菜花走到小河边,捧了一掬水,眨了眨眼道:“看好了啊,师妹,瞧着,师兄给你表演魔术。”
说完,手腕一动,那水当即凝结成了冰。
天啦,笨猪,你怎么这么厉害了,元气化冰,都快赶上爹了。
周娜娜捧着菜花的手,欢喜的跳了起来,踮起脚尖在菜花的额头上滋吧就亲了一口。
“师妹,我可赶不上师父,只是我现在的真元之气阴寒无比,才有此功效,论真气雄厚,我连师父十分之一都不到。”菜花憨厚的谦虚了两句。
“对,除了师父,天下就数我师兄笨猪厉害。”周娜娜拉着菜花的手,高兴的赞赏道。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心里妒忌的要命,别过头不爽道:“你们师妹搞暧昧请一边去,这可是公共场合啊。”
“你什么意思,长的跟个娘们似的,心眼也这么小,哼,早知道就不救你了。”周娜娜嘴一撇,气的跺脚道。
看着这小娘们气呼呼的可爱模样,我得意的扬起嘴角乐了。
“秦哥,要不你也试试吧,看看乾元之气修炼的咋样了。”菜花笑着把冰块递给了我。
我懒洋洋的接了过来,“怎么试?”
菜花说,你试着运用丹田的气集聚手上。
我捏着冰块,丹田猛的一动一股热流顺着意念流到了手臂之上,猛地传入到了掌心,冰块瞬间在我掌心化了水,还没来得及滴下,就干了。
手心火辣辣的烫,像是蕴含了无穷的能量,充满了爆发力。
“哈哈,菜花,这就是真元之气,咱们练成了。”我与菜花抱成一团,激动的大笑起来。
周娜娜撇了撇嘴,“两个大男人,真恶心,姑奶奶我走了,你们继续抱着吧。”
我一把推开菜花,眼看着那两条美腿就要离开我的视线,忍不住喊道:“姑奶奶,别走啊。”
周娜娜身形一闪,消失在丛林之中。
“哎,娜娜又走了,还是我的桃红好,虽然爱抹老鼠油恶心咱,却也不闹腾。”我在紫葫芦上亲了一口,挂在了脖子上。
菜花,咱哥俩现在神功大成,是该出山找刘师公那老杂毛算账了吧,不对还有马面,还有打伤封先生的望老狗。
菜花瞪了我一眼,断然道:“以咱们现在这点元气,望天涯一掌就能毙了咱哥俩,咱们还是初入玄门,先天功法有入门、小周天、大周天、大圆满等等,咱们要想威风八面,还早着呢。”
我无语愕然道:“得了,跟玄幻小说一样,要打怪,要越级踩人打脸,才能升级,咱都懂。”
菜花把诸葛神算往我身上一扔,没好气道:“踩人打脸就算了,能保命就不错了,有这时间,你赶紧练练符咒什么的,光有真元之气还不够,道法啥的都不懂,回头再来头绿毛怪、恶鬼,咱们吃不完兜着走。”
我翻到了咒术篇,快速的记了几个小法咒,天机门高级的术法,什么乾坤剑法、八门金锁阵,现在那都是白搭。
我稍微试了一个卧龙护身法盾,效果还不赖,虽然说挡不了火箭大炮,练熟了子弹什么的,还是有戏的。
菜花拿了一根树枝,来回的比划着那天在阵中金光人传授的黄泉刀法,舞的是有模有样,但是却毫无威力可言。
“哎,如果能搞到一把宝刀,或许我能使出黄泉刀法的第一式!”菜花扔掉树枝,靠在石头上,叹了口气道。
“这还不简单,改天哥上淘宝,给你草一把来。”
我拉起菜花,现在该是祭祭五脏庙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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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哥,快逃,快逃啊,啊!”菜花发出几声凄厉的惨叫,我从来没见过菜花如此慌乱,匆忙之中赶紧拉住他的手,想往回拽。
岂料那黑墙上的漩涡力大无比,任凭我如何用力,菜花还是被拖入了墙中。
我死死的拽住菜花的手腕,怒吼着想要拖他出来,“菜花!你他妈挺住了。”
因为用力,我青筋毕露,身上的真元之气尽数爆发,然而徒劳无功,根本挡不住那股吸力。
“走啊!”菜花发出最后一声惨叫,一股强大的真气将我击飞,嗖的一声,房间安静了下来,鬼哭之声,阴风尽数消停。
房间内除了血珠的滴落生,只剩下我沉重的呼吸。
我瞪大眼睛,脑中一片空白,愣了愣,我突然爬起来往墙壁扑了过去,“菜花,张菜花?”
我的脸拼命的贴在墙壁上,想要找寻菜花的踪迹,然而墙壁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菜花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菜花!菜花,你他妈快出来啊。”我用力的捶打着墙壁,乾阳之气遇到黑墙遭遇猛烈的反弹,我猝不及防,被这巨大的反弹之力给震飞了。
“噗!”我喉咙一甜,吐了口血,脑子也稍微清醒了些。
这根本就是王志设下的一个局,一个巨大的圈套,他肯定知道我和菜花盯上了他,先下手为墙,利用这面黑墙,想弄死我俩。
想到这,我胸口疼的快要滴血,封先生、菜花全栽在了这个人面兽心的杂种手里。
“王志,你个王八蛋,我和你不共戴天。”
我擦掉嘴角的血渍,踉跄的爬起来,看了黑墙一眼,咬了咬牙,往屋外跑去。
我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我必须好好活着,找回封先生,救出我的好兄弟菜花。
我更清楚,从现在起,将单兵作战,彻底走上这条不归路。
逃到大街上,火辣辣的太阳驱散不了我心中的冰寒,我冷的全身发颤,这时候几辆警车呼啸着往小区开去,我赶紧猫下身子,上了天桥,躲在栏杆下面。
从天桥的高角度,我可以看到王志嚣张的咬着香烟,手里拿着巨大的通告贴在了小区的门口,不用想我也知道,那上面肯定是我。
陡然,王志突然转过身,往我藏身的地方看了过来,隔老远,我依然能感觉到他戏谑的目光中森寒的邪气与杀意。
他淡淡的摘下香烟,嘴唇慢慢的蠕动着,从他的嘴型我知道他说的是:“我要玩死你!”
我低下头,茫然的靠在天桥上,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
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这个敌人太可怕了,我觉的自己就像是一只老鼠,而王志则是一心想要玩死我的猫。
他那怨毒、邪恶的眼神让我胆寒,无论是黑还是白,我都是完败。
难道,我真的要被这个狗杂种给玩死吗?我快要崩溃、绝望!
太阳晒的我头快要炸裂,我两眼直冒金星,不断的反黑潮,强大的心理压力与内心的痛苦,快要折磨死我。
鼻子里腥腥的,创伤与心酸的双重煎熬下,我开始流鼻血,喉头发甜,一股热流直往嘴里涌。
啊!有人尖叫!紧接着一大堆人围了过来。
我此刻身上全是流的血与黑屋里的血珠粒子,王志发的通缉悬赏令,肯定有不少人看到了。
不行,我得跑,得逃!
我爬起来,推开人群,发疯似的在天桥上飞奔着,边跑我的眼泪就下来了。
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一个人,害了尊敬的长者,丢了兄弟,现在还沦为了不见天日的逃犯。
我快要疯了,如同在一块巨大的黑幕布下不停的奔跑,想要看到天空,然而却久久不能,直到绝望。
越来越多的人发出尖叫,我索性脱掉了那件血衣,从一个发传单的手里抢了一把,擦掉身上的血渍,往郊区逃去。
我的目标是北门桥,北门桥那边靠着火葬场,冷清,人少。
在桥下有隐蔽的桥洞,不少的流浪汉住在里面,那边退可以往火葬场的深山走,进可以方便去市区找王志报仇。
到了桥洞,里面宽阔的跟大厅似的,一群乞丐熙熙攘攘的吵闹吃喝,我选了个角落坐了下来,点了根烟,吸着吸着,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
“狗日的王志,我草你祖宗十八代。”我照着墙壁,捶打着怒吼起来。
原本嘈杂的桥洞安静了下来,十几双眼睛唰唰的盯着我。
“看什么看!”我吼道。
“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哭什么哭啊,有冤抱冤,有仇报仇,哭顶个鸟用。”一个正在啃着鸡腿,拿着大酒葫芦的老头,在我身边坐了下来,笑嘻嘻安慰道。
“管你屌事,能报仇老子也不钻这狗洞了。”我没好气说。
“哎哎,你怎么说话的,什么狗洞!”
“妈拉个巴子,在老子的地盘还嚣张,滚远点。”
一群乞丐嚷嚷了起来。
“咋的,咋的,老子就赖在这了,你咋的,有本事杀了老子。”我也是憋屈的很,不服气的嚷嚷起来。
“哟呵,你他妈找死,敢来我们杆子帮的地盘撒野,活的不耐烦了,兄弟,把他扔江里喂鱼去。”一个疤脸乞丐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我正在气头上,运足乾阳真气,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砰!
这一拳如同打在铁板上,我的手都麻了,那疤脸乞丐反倒是嬉皮笑脸的,“臭小子就你这点本事,也敢在这撒野,爷爷今天让你尝尝厉害。”
“行了,别闹了,卧龙入狗窝,英雄落草莽,也是缘啊。”老乞丐摆了摆手,示意那疤脸乞丐退下。
“小样,回头再收拾你。”疤脸吐了口浓痰,冲我狠狠的瞪了一眼,走到了一边去。
“小兄弟,时也命也,既然你沦落到如此地步,就安安心心的在我杆子帮呆着。”老头拿着酒葫芦递给了我。
酒葫芦口上油不拉几的,若是平时我肯定扔河里去了,不过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拿着酒葫芦咕噜灌了几口,这酒劲辣味重,一入喉,疲惫全消,真儿个热血沸腾。
“你们这些要饭的,叫啥帮?”我把酒葫芦还给老头,身心舒坦了不少,问道。
“什么要饭的,老子是杆子帮的,这位就是我们的大杆子洪八公!”疤脸汉子拍了拍胸脯,满脸自豪道。
“噗!”我差点没给笑喷了,“我还洪七公呢?”
“名号而已,你愿意也可以叫我洪七公,洪九公都可以。”洪八公拿了根黑铁般的大棍子,往地上一扔,铿锵作响,好家伙看来还挺实诚。
咕噜咕噜,逃了这么一路,我也是饥肠辘辘,看着这些乞丐啃着大鸡腿,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洪八公招手吩咐道:“猫小白,给卧龙拿只鸡腿。”
“什么卧龙,我叫秦剑。”我嘟哝了一句。
一个年青、精瘦的乞丐从饭盒子里拿了只大鸡腿,一个倒翻,落在我面前,笑嘻嘻道:“秦哥,我叫猫小白,你叫我小白就好了,请你吃鸡腿。”
“我看你挺机灵的,干嘛当乞丐。”我啃着鸡腿,含糊问道。
“八公,你看这小子就是瞧不起咱们杆子帮,照我说赶紧让他滚蛋。”疤脸汉子不爽的嚷嚷道,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起哄。
“卧龙看不起我们杆子帮,那也没啥大不了的,你们少聒噪,否则帮规处置。”洪八公清了清嗓子,冷喝道。
“铁牛哥,你就少说两句吧,你当初入咱们杆子帮的时候,不也这样么?”猫小白嬉皮笑脸的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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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小白,你是皮作痒了,找揍是吧。”疤脸铁牛双拳一碰,发出金铁般的声音。
猫小白手腕一动,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出现在掌心,这小子五个指头一动,舞了几个刀花,如同穿花蝴蝶一般,看的我眼都花了。
“臭铁牛,别人怕你,我猫小白可不怕你,就跟你比划比划。”猫小白一个倒空翻落在铁牛面前,两人打斗了起来,旁边的乞丐纷纷拍掌叫好。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杆子帮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乞丐帮会,里面的帮众个个都是能人、高手。
就拿铁牛来说吧,魁梧如泰山,一身铜皮铁骨,力大如牛,以我目前的乾阳真气,在他面前那就是玩偶。
那个叫猫小白的年青小乞丐,身手快如闪电,比猴子还机灵,上蹿下跳,手中匕首专攻要害,快如闪电,让人胆寒。
还有其他的乞丐,有用手指头点烟的,杂七杂八的高手都有,随便挑一个都比我和菜花牛逼。
最高深莫测的还是洪八公,他一直在喝酒,但那酒葫芦的酒就没干过,苍老的面孔上带着懒洋洋的笑意,像是看透了人间沧桑,教人心生敬意。
“打的好,打的好。”我边啃着鸡腿,边跟着众乞丐含糊叫好,很快与他们打成了一团。
“咚!”的一声,猫小白与铁牛身形分开,笑嘻嘻道:“铁牛,这回让你,下次再跟你玩。”
“你你!”铁牛气的牙根直痒痒,恨恨的拿了只鸡腿,猛的嚼了起来。
猫小白走到我身边,笑嘻嘻道:“秦哥,小弟身手不错吧。”
我笑道:“不错,不错。”
猫小白靠着我坐了下来,对铁牛比了个中指,“小白,那大块头脾气是不是很臭,见谁都不顺眼?”我问。
猫小白说:“秦哥,铁牛哥就是长的凶了点,人其实挺好的,咱们杆子帮的弟兄都亲如兄弟,以后你就知道了。”
“哎,真没想到,我秦剑也会落难到这个地步。”我往那铁牛看过去,他不爽的冲我扬了扬拳头。
猫小白自豪笑说:“秦哥,你错了,我们杆子帮并不是乞丐帮,只是一些喜欢自由自在的兄弟和落难的兄弟组建而成,你就说铁牛哥吧,他以前是山西的大煤老板,老有钱了,后来觉得生活没意思,经人介绍就加入杆子帮了。还有去年江南遭了灾,我们杆子帮偷偷给灾民捐了好几千万的物资呢。”
“啊!这年头还有闲的蛋疼当乞丐的?”我惊讶道。
洪八公眯着眼睛说:“卧龙,当乞丐有什么不好的,有吃有喝,想干嘛就干嘛,比你当那劳什子军师,费劲心力岂不快活?”
“什么卧龙、军师的,我叫秦剑,哎,算了算了,你爱叫啥叫啥吧。”我现在也不敢顶着大名招摇,管他卧龙、卧虫随便叫呢。
“一生天机碌无为,曾许宏愿三万万,来生不与帝王谋,甘于草垛笑天芒!”洪八公咿咿呀呀的唱诺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八公的唱诺,我心里酸酸的,很是难受。
正说着,桥洞里突然叮咚、叮咚的响起了钟声,众乞丐纷纷拿起地上的破碗、挑着卡拉OK音响,其中一哥们拿了个大锤照着大腿,咔嚓就是一下,打折了自己的腿,往一个席子上一躺,兴奋的大喊:“开工了啊!”瞅那架势好像那腿是长在别人身上一般。
“开工了,开工了,妈的,都别磨蹭了,开工了啊。”铁牛不耐烦的催促道。
“开工,开什么工。”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猫小白拿了顶烂帽子往头上一带,在地上搓了把灰涂在脸上,背了个小竹筐,缠了一条蛇绕在脖子上笑嘻嘻道:“当然是出去乞讨啊,当我们杆子帮吃白饭的啊。”
眼看着桥洞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我有些急了,“喂喂,你们走了,我,我咋办啊?”
我现在完全是两眼一抹黑,出去怕被抓,想报仇又没本事,连铁牛这样的乞丐我都打不过,更别提王志、刘师公了,一时很是迷茫。
洪八公咳了咳道:“卧龙,你要是闲着没事干,就跟小白出去转转吧。”
我迟疑了一下,猫小白欣喜的拉着我的手:“秦哥,你还等着干嘛,大杆子同意你加入我们杆子帮了,你知道别人想加入都没这个机会呢。”
我摸了摸鼻梁,愕然道:“我才不入你什么杆子帮,算了,现在外面正在通缉我,我还是不出去了。”
猫小白嘻嘻一笑:“秦哥,有我在你怕啥,再说了,警察局也有我们的兄弟,你不是要报仇吗?那干嘛不出去探探风,或许小弟还能帮你呢,要知道这江东市我可是摸得滚瓜烂熟。”
我想了想也是,看来这伙乞丐还真有两把刷子,我何不借助他们的力量救菜花呢。
想到这,我说:“小白,给我化下妆呗。”
猫小白拿了顶烂草帽扣在我头上,搓了两把灰往我脸上一抹,再找了件臭烘烘的破衣服扔给我说:“成了,咱们现在就可以开工了。”
“八公,那我们就走了。”猫小白对八公恭敬笑道。
八公懒洋洋的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说完,又自顾自的唱了起来,“玄门江湖本一家,尔虞我诈真难辨,一入江湖深似海,江湖风雨几时休,卧龙深陷险马槽,天机时劫我辈渡,待日功成身与名,还入江湖笑众生,哈哈,有趣、有趣!”
走了老远,我还听到洪八公在唧唧歪歪,唱的那叫一个难听,忍不住问猫小白:“老家伙平时说话也这么唧唧歪歪的么,真几把恶心。”
猫小白比了个嘘的手势:“你别看八公老祖宗老了,他耳朵灵着呢,也怪了以前他都很少说话,就秦哥你来了,他老人家心情看来很好,老实说我都不知道他还会吟诗呢。”
“就这打油诗水平,恶心,瞎给我取外号,糊涂老头。”我嘟哝了一句。
“嘿嘿,也只有秦哥你敢骂他老糊涂。”猫小白兴奋的吐了吐舌头,背着小竹筐往南门菜市场走去。
到了南门菜市场,猫小白给我扔了两包三五,让我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看热闹,从框里拿了几条翠绿的蛇,呼啦啦的耍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围了一堆人,看的津津有味,耍了一阵,猫小白说:“秦哥,你给我讨点钱,我腾不出空来。”
“咋讨?”
“还珠格格里那套,就小燕子那样儿。”猫小白扔给我一面铜锣,笑道。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了,抽了人家的烟,也不能不干活不是。
我拉低帽檐,咬着三五香烟,拿着破锣放浪的敲了起来:“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也捧个钱场,大哥大姐们,速度给钱啦,给钱啦。”
喊了两圈,没一个人鸟我,我有些不乐了,“都他娘别愣着啊,我兄弟耍了半天了,白菜价也得给个吧。”
这时候有人喊了,“你他妈抽三五,还来讨钱,老子还抽相思鸟,我他妈还想问你要钱呢。”
“对啊,这年头乞丐都抽三五了,真他妈……”
那人话还没说出口,我揪住他衣领,“妈的,说谁乞丐呢,乞丐咋了,没抽三五的权利,你他妈不给滚蛋,老子还不兴要了。”
我推了那人一个趄趔,把锣一收,不爽道:“小白,收摊,狗日的,不给这群鸟耍了。”
“我草你,还敢嚣张动手打人是吧!”
“揍死他!”
群情激越,眼看就要暴动,附近的城管和警察都被吸引过来了,猫小白把一篓子蛇往人堆一扔,拉着我撒腿就跑,“秦哥,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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